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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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心里亂得很。 “我替她說罷?!?/br> 左良傅笑道:“是這么回事,榮國榮家的三公子中意她,本官有心做成這樁媒,她過兩日還要和三公子用飯說話呢。” “哦?” 袁文清有些疑惑。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眼前這兩個人有事。 他昨兒聽世清說了,謝子風(fēng)是喜歡表妹,可襄王有情,神女無意呀。 瞧左良傅說這話的樣子不像玩笑,此人是個絕頂聰明之人,這么做,想來都是為了表妹罷,也是,那榮國公一門忠烈,手握重兵,若嫁進去,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 袁文清笑笑,將茶喝盡,道:“國公府門第太高,不是等閑門戶能攀得上的?!?/br> 說到這兒,袁文清看向盈袖,道:“為兄并沒有貶低meimei的意思,meimei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而今最重要的,就是盡快養(yǎng)好身子,至于成親,以后有合適的再考慮。meimei天姿國色,品行又好,不愁找不到稱心的?!?/br> “表哥說的是。” 盈袖鼻頭發(fā)酸。 總算有個人,不逼著她嫁人。 “只不過我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還有誰肯要?!?/br> “有的是人?!?/br> 左良傅急道。 “對呀。” 袁文清也柔聲安慰:“meimei不用妄自菲薄,想那漢景帝的皇后王氏,之前也成過婚,不也母儀天下?” “我說文爺,您這話什么意思?!?/br> 左良傅知道袁文清如今得東宮青眼,沒忍住,不滿道:“你難道想讓袖兒嫁給皇家?” “沒有啊?!?/br> 袁文清懵?。骸拔也贿^打個比方,左大人何必著急呢。” “我急了么?” 左良傅愣住,扭頭,問一旁伺候著的荷歡和大福子:“我急了?” 荷歡抿唇偷笑。 大福子連連點頭:“確實有點急?!?/br> 袁文清搖頭一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左良傅嘴上說著要給盈袖做媒,心里還是舍不得的。 再看表妹,一頓飯的功夫,不知道看了左良傅多少回,雖說與這男人保持著距離,可竟會吃他用過的粥。 明白了。 都放不下對方,卻都沒法更進一步。 袁文清莞爾淺笑,活動了下發(fā)僵的脖子,起身,對左良傅和盈袖道:“你們先吃著,我出去辦個事?!?/br> “怎么才來就走?” 左良傅笑道:“我早都讓下人準(zhǔn)備好了廂房,你旅途疲倦,莫不如洗個熱水澡,去歇著罷?!?/br> “不用?!?/br> 袁文清大手一揮,臉色陰沉下來,看向盈袖,鄭重道:“我聽世清說了,陸令容謀害表妹,如今竟被陳南淮納成了貴妾,妄圖逃過一劫。這不行,光天化日,天理昭昭,觸犯了律法就該受罰,不將此惡婦治罪,以后我這官便不用做了。還有同陳南淮和離,我也得去探探陳硯松、梅濂的口風(fēng),事情如此之多,哪里還顧得上休息。你們吃吧,我先忙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盈袖:我有個表哥,他是個工作狂 ———— 每每到快完結(jié),我就跟上了發(fā)條似的,加更 第151章 表哥的手段 袁文清離開花廳的時候, 順手拿了個包子,他掏出已經(jīng)洗發(fā)白了的帕子,在地上的積水坑里蘸了下, 擦洗自己的臉。 剛走到正門口, 忽然聽見背后傳來陣腳步聲,回頭一看, 是左良傅的近身侍從——大福子。 “文爺, 您等等?!?/br> 大福子三步并作兩步跑來,打了個千兒,笑道:“您的馬車已經(jīng)歸置好了, 行李也放到了廂房, 那陳家跟龍?zhí)痘ue似得, 大人不放心, 叫我跟著您, 供您使喚?!?/br> “成, 正好有個要緊事得辦?!?/br> 袁文清招招手,讓大福子附耳過來, 囑咐了幾句。 話剛說完, 忽然就看見街拐角處站著個高大陰沉的男人, 正是梅濂。 “文爺?!?/br> 梅濂看見了袁文清,面上一喜, 趕忙迎了上來,見禮后,笑道:“我還以為今日要等好一段時候呢, 沒成想您這么快就從左府出來了?!?/br> 袁文清并不喜歡梅濂,便也不講究禮節(jié),吃了口包子, 嘴里含含糊糊地問:“找我有事?” 梅濂四下看了圈,面上帶著猶豫之色,側(cè)過身子,給袁文清讓出條道,做出請的動作,壓低了聲音: “街面上說話不方便,下官讓拙荊在附近的酒樓定了個席面,因這千絲萬縷的人情緣故,咱們也算親戚了,下官實在有幾句貼心話同您說?!?/br> 袁文清單刀直入,問:“你想和我說盈袖的事?” 梅濂一怔,笑著點頭:“正是,之前的事,確實是我欠考慮了,害得meimei受盡委屈。陳南淮雖說是我胞弟,我也不偏袒他,他倆成親才多久,就鬧得袖兒幾乎進了閻王殿,是該分開了?!?/br> 袁文清笑了笑,沒言語。 “咱們都是她的兄長,所做的一切,肯定都是為了她好?!?/br> 梅濂試探著問:“不知袁兄打算如何安置盈袖?” 袁文清重重地嘆了口氣,將梅濂拉到角落里,滿面的愁云,低聲笑道:“那會兒在左府,兄弟多有得罪,還望您別見怪?!?/br> “哪里哪里?!?/br> 梅濂雖笑著,心里卻泛起了嘀咕,他不太信任袁文清。 “我也正犯愁呢?!?/br> 袁文清笑道:“長兄為父,盈袖的事我自然要管到底的。只是她成過一次親,怕是以后不太好嫁,方才聽見左大人有意給她做謝家的媒,我對那謝三公子不甚了解,也不知此人品行如何,梅爺知道么?!?/br> “聽說是個乖張任性的公子哥兒?!?/br> 梅濂笑道:“我也為盈袖以后的婚事發(fā)愁,昨兒去王府磕頭的時候,世子爺將我拉到一邊,說他在國公夫人壽宴上見過袖兒,當(dāng)時就驚艷于咱們meimei的絕色風(fēng)華,有意納袖兒為側(cè)妃。我怕委屈了袖兒,就拒絕了?!?/br> 袁文清皺眉,無風(fēng)不起浪,若梅濂沒動這個心思,也不會說出口。 男人沉吟片刻,笑道:“其實這倒是樁好親,若是盈袖進了王府,一則能堵上洛陽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二則世子爺日后是要承襲王爺爵位的,說句不中聽的,盈袖的身份到底不高,做不了正室王妃,側(cè)室就不錯啦?!?/br> 梅濂大喜,這正中他下懷啊,可又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他沒敢把話全都兜出來,笑道:“盈袖性子倔強固執(zhí),怕是不愿做人家的妾,這事,再考慮考慮?!?/br> “也成?!?/br> 袁文清笑笑,若沒猜錯,最近梅濂肯定緊緊咬著他不放了。 “我現(xiàn)在得去辦個事,梅兄請自便?!?/br> 梅濂忙道:“去哪兒?” 袁文清挑眉一笑:“窯子。” …… * 陳府 陳家下人最近的日子不太好過,可是要謹(jǐn)言慎行,最近頂頭的幾位主子接連受傷,先是老爺,再是大奶奶,如今連大爺也倒下了。 肯定是流年不利,這下好了,老爺囑咐下來了,府里最近不能殺生,也不能動刑,一切以積福為上。 袁文清手里拎著補血的藥材,大步進了陳府。 他對陳家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如今府里更繁華富麗,隨便一個小丫頭的穿戴,都好過尋常富戶的姑娘。 他由大管家陳泰帶著,去了前廳的大堂。 還未進去,一股氤氳香氣就迎面撲來。 大堂正中間擺了只半人高的青銅香爐,里頭正焚著能讓人凝神靜氣的帳中香。一應(yīng)桌椅器具皆是上等檀木制成,墻上的涂料摻了極昂貴的生結(jié)沉水香,案桌上擺著成套邢窯白瓷杯。 堂內(nèi)人不多,除了管事外,就是陳硯松和如意娘。 陳硯松似乎一夜未眠,眼底的烏青甚濃,他已經(jīng)換了身寶藍(lán)色燕居直裰,頭上戴著方巾,坐在四方扶手椅上,一聲都不吭,瞧見袁文清和梅濂一前一后進來了,忙站起,疾步走過去,笑道: “文清賢侄,咱們好多年未見了,你、你真是越發(fā)出息了?!?/br> “姑父?!?/br> 袁文清笑著給陳硯松見禮:“您也越發(fā)年輕了,身體康???” “好,都好?!?/br> 陳硯松熱切地抓住袁文清的胳膊,上下打量著男人。 暗中嘆了口氣,果然一表人才啊,若南淮有袁文清的一半,他就滿意了。 這些年他暗中打點,一直在仕途上打壓文清,導(dǎo)致文清屢試不中。也該袁文清的運勢起來了,去年逢著左良傅收拾了司禮監(jiān),沒法在運作,加上天子極看重科考,這小子就中了二甲進士。 “聽說你就要去江州做官了,姑父高興哪?!?/br> 陳硯松輕拍著袁文清的胳膊,笑道:“江州刺史是榮國公家的二爺,過后姑父給他打個招呼,讓他照顧一下你。” “那小侄就多謝姑父了。” 袁文清心里極恨陳硯松對待姑姑母女,可面上一派的云淡風(fēng)輕,笑著說了好一會子家常,又同梅濂說了陣曹縣的事,若不知道的,還當(dāng)這三人關(guān)系有多好呢。 “文清,這回來洛陽,多住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