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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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的心登時沉了一下,面上卻還是沒露異色,道:“師兄……是懷疑我撿到靈珠了?” 裴宜之神色一頓,看向她,片刻后,輕拍了下她的腦袋,道:“你倒是想撿?!彼似鹆俗郎系牟璞趾攘丝诓?,方接著道,“靈珠乃是天族的圣物,守護(hù)森嚴(yán),怎會是你能撿得到的?” 聽著他的話,程然不覺得他會不知道靈珠已經(jīng)丟失的事情,只是這是天族機(jī)密密不外傳而已,師兄他……會是天族的人嗎? 程然雖然有些懷疑師兄的身份,但心里還是松了口氣,看來師兄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秘密,她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便認(rèn)定了她是凡人才如此信任她,更重要的是靈珠千萬年來都只是一顆珠子而已,沒人想過它竟然也是可以產(chǎn)生靈識的,在劇情里天族的揣測方向也一直是認(rèn)為靈珠被人盜取了。 那么關(guān)于幽冥花靈力的事情她一定得給他一個別的解釋,才能徹底洗清嫌疑。 畢竟靈珠的秘密關(guān)系到她的生死,就算是師兄,她也不能告訴他。 程然想著,就做出了一副仿佛什么都瞞不過他的樣子,心虛地道:“師兄,我……其實(shí)是用了跟著程師兄學(xué)的禁術(shù),程師兄說過這種術(shù)法可以奪人靈力,我只是想對付那仙魂而已,沒想到連幽冥花的靈力也……” 書閣里的書籍浩如煙海,的確也是有著這種禁術(shù)的記載的,只是空桑派屬于是很正派的,這種禁術(shù)是不能使用的,如果被發(fā)現(xiàn)還會受罰。 程正便是書閣里最為驚才絕艷的弟子,他的腦子里幾乎裝下了藏書閣里所有的書籍,過目不忘,記憶里超群,領(lǐng)悟力也極高,最愛研究各種奇異冷門的法術(shù)。 程然曾跟著他學(xué)過一些禁術(shù),裴宜之也是知道這件事的,還為這事兒同程正打了一架,她這么說,他應(yīng)是也不會起疑心才對。 至于幽冥花提前開放…… 這事兒也沒有證據(jù)表明和她有關(guān)的,她也不必主動去解釋,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裴宜之聽了她的話便沉默了會兒,也不知信沒信,道:“幽冥花靈力的事情你別說出去,若外人因此懷疑你與靈珠有關(guān),你就別想再安寧一天?!?/br> 程然怔了下,看向他,心情微妙,原來師兄逼問她這么多也只是關(guān)心她,不想讓她和靈珠扯上關(guān)系,他這樣關(guān)心她信任她,她卻只能對他撒謊。 就在她情緒微微低落的時候,手卻忽然被一只溫暖修長的手給握住了,隨即便感覺到了一股流動的靈力順著她是手掌傳入了身體,她愕然地看過去,便看見裴宜之正在給她傳送靈力。 他的頭微微低著,眉目如畫,清逸俊美,猶如謙謙君子無可挑剔。 裴宜之一邊握著她的手傳送靈力,一邊對她道:“我再送你三百年靈力湊個整,你便有三千年靈力了?!?/br> 程然感受到源源不斷傳送過來的微熱靈力,看著裴宜之平靜溫和的樣子,不由愣住。 她之前雖然跟別人說她的兩百年靈力是師父送的,但實(shí)際上她也知道師父并不會為她做這種事,在修仙界里,靈力是和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也是苦苦修行才得到的,就算是至親知己之間也絕不會互送靈力的。 師兄卻仿佛只是送了她一件小禮物的神態(tài),半點(diǎn)兒沒有要她感激回報的意思。 就在她發(fā)呆的時候,裴宜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靈力的傳送,將手收了回去,道:“日后若是有人問起你為何多了兩千多年的修為,你便推說是我送的,明白嗎?” 程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起了那些逃逸出去的鬼魂,忍不住問:“那些魂魄怎么辦?” 裴宜之道:“我有招魂幡,要召回那些魂魄易如反掌,此事你便不必管了,以免惹人猜疑?!?/br> 在他的注視下,程然微微怔了下,卻又忍不住問:“師兄……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裴宜之看她一眼,見她有些忐忑的樣子,不禁笑了,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輕描淡寫地道:“師兄對師妹好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要什么理由?” 程然眨了眨眼睛,感激地道:“師兄……我以后也會對你好的。” 等她恢復(fù)了靈珠之身,師兄要多少靈力,她都能給他。 裴宜之卻輕抿了下唇角,道:“不必等以后了?!?/br> 程然:“師兄的意思是……?” 裴宜之站了起來,撫了撫衣袍上的褶皺,身形頎長,氣質(zhì)高貴,淡淡道:“從明日起,我便陪你一起修煉?!闭f著,他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道,“然然,你還小,有些事情還不是你這個年紀(jì)該想的,明白嗎?” 程然簡直太“受寵若驚”了,驚得好半天看著他沒說話,師兄陪她修煉? 她從小到大幾乎都沒看師兄他修煉過啊,他忙得腳不沾地的,就連留在朝露宮陪她的時間都很少,現(xiàn)在居然要特意抽出時間來陪她修煉了,她看修煉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的后半句,不要早戀! 想起她這段時間在空桑派的風(fēng)評,大概是和風(fēng)流花心的段歌師兄一個等級的了,難怪連師兄都要如此鄭重其事地勸誡她了。 程然不由無語片刻,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幾句:“……其實(shí),我對那幾位師兄真沒什么別的心思?!?/br> 裴宜之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似乎不大信的樣子。 程然正要接著說話,忽然就聽見了朝露宮的院子里有一道略顯緊張羞澀的男聲響了起來:“小師妹,你、你……能出來一下,嗎?” 聽見外頭的聲音,裴宜之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程然很想扶額,她怎么忘了還有個穆廷師兄呢,她清了清喉嚨,對裴宜之笑得特別乖巧甜美:“……師兄,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br> 裴宜之沒反對,只是那眼神愈發(fā)意味悠長,看得她心里發(fā)毛。 * 程然打開了殿門,便看見精致美麗猶如少年的穆廷正站在庭院里,見她來了,黑亮的眼眸便有了幾分欣喜的色彩,薄唇微抿,似乎緊張又欣喜的樣子。 “穆師兄,你怎么來了?”程然走過去,問他。 穆廷便將一塊紅色絲絳系著的漂亮玉佩遞給她,是一枚梨花玉佩,還透著幾分靈氣,一看就是很貴重的東西。 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穆廷對她笑得乖軟又緊張的臉,程然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定情信物、祖?zhèn)鹘o兒媳婦的傳家寶一類的東西了,不禁為難起來,很怕會傷了穆廷的心,只能盡量婉轉(zhuǎn)又婉轉(zhuǎn)地道:“穆師兄,對不起,這枚玉佩我不能收?!?/br> 穆廷愣了下,那雙烏潤發(fā)亮的黑眸便有些黯淡了,他的容色又極為美麗,這樣子看得十分讓人不忍心,難怪穆則寧那樣寵著他,她要有這樣一個弟弟,她也舍不得不寵啊。 程然看得都快犯了顏控的毛病了,她艱難地移開目光,盯著他手里的玉佩,斟酌著開口道:“穆師兄,其實(shí)……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對你的喜歡并不是愛慕,只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喜歡而已,所以……” 程然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卻忽然被穆廷的手掩住了,他的手指溫暖而干燥,在碰到她的唇瓣以后又像是有些受驚似的松開了。 穆廷在看著她那種為難的神態(tài)時便已經(jīng)猜到她要說什么,他領(lǐng)會錯她的心意了,她并沒有最喜歡他,他心里極為失落,卻還是不想聽她說出任何拒絕他的話,一時情急才冒犯了她,在對上她驚訝的目光時,他的耳根都有些紅了。 穆廷心亂如麻,卻還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下來,對著小師妹露出了幾分柔軟又明朗的笑容,道:“我……明白的,你不必說了?!?/br> 程然不確定地問:“你真的明白了?” 穆廷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底卻難掩幾分受傷難過的神色。 程然便很過意不去了,她沒想過穆廷會喜歡她的,空桑派喜歡他的女弟子也很多,他卻像是還沒開竅一般總跟在他哥哥身邊,半點(diǎn)兒不像是會喜歡誰的樣子,她以為自己也只是喜歡他的眾多女弟子中的一個,對他而言,不會有什么區(qū)別的。 就在她不知該說什么才能安慰他的時候,穆廷卻又將玉佩送了過來,道:“你戴上這個,它會幫我,找到你。” 為了說話不結(jié)結(jié)巴巴的,他說得十分緩慢,也更讓人動容。 程然看了看他誠摯關(guān)切的眼眸,又看了看玉佩,明白他的意思,她這次差點(diǎn)兒出事,他找了她許久一定擔(dān)心得不行,所以才想要送她一樣可以找得到她的東西。 程然看了他一會兒,便將玉佩收下了,既然這不是什么定情信物,那么為了讓他能安心一點(diǎn),她收下會更好。 見小師妹收了禮物,穆廷便放了心,隨即匆匆地和她道別了,直到走出了朝露宮以后,他的神色才明顯低落了下來,就連頭也低了下去。 穆則寧一直就在門外等著弟弟,他們的對話,他自然也聽見了,他很清楚小師妹拒絕弟弟一定是因?yàn)樗矚g其他幾位師兄,其中說不定還包括他,他不免有些生氣小師妹這樣傷弟弟的心,她為何要這樣花心? 難道是跟段歌學(xué)的? 見到弟弟垂頭喪氣的樣子,穆則寧心疼極了,不禁冷冷地道:“小廷,小師妹這樣三心二意,你不如去尋一個對你一心一意的姑娘?” 穆廷卻不說話,他在路邊蹲了下來,看著蝴蝶飛舞的花叢,過了一會兒,似乎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他才轉(zhuǎn)頭對哥哥笑了笑,忽然問了他一個問題:“哥,如果,有五個絕色之姿……的美人,你選……誰?” 穆則寧連猶豫都不猶豫,半點(diǎn)兒也不心動:“誰也不選。” 穆廷怔了下,似乎有些意外,隨即忍不住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 見到他的笑,穆則寧的眼神也不禁柔和下來,這時卻又聽弟弟換了個問法,對他道:“那若是,有五把,絕世好劍,哥哥選哪一把?” 這下穆則寧沒有立即回答了,他凝眉認(rèn)真思索了會兒,半晌后,正色地問道:“我能……都要嗎?” 穆廷不說話,卻看著他笑了。 穆則寧隨即領(lǐng)悟到了什么:“……???” 原來穆廷是看出他生小師妹的氣才故意這樣問他,雖然好像有哪里不對的樣子,但是……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他大概能理解小師妹的心情了,明明有五把絕世好劍,卻只能選一把,這該怎么選? 小師妹她是挺難的。 穆則寧冷著臉想,那他就勉為其難地體諒她好了。 第15章 或許是見她在危難之際自救的法術(shù)竟然是奪人靈力的禁術(shù),裴宜之在第二天一早便帶她去了術(shù)樓,要陪她一起修煉術(shù)法這一門功課。 裴宜之在空桑派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帶著師妹去術(shù)樓修煉,將術(shù)樓的一眾師兄師姐們下巴都要驚掉了,就連其他派系的弟子們也有慕名而來的。 之所以說是慕名,那是因?yàn)榕嵋酥谛尴山绲男尴膳琶裆鲜桥诺牡谝晃?,修仙界也同天族一樣是以?qiáng)者為尊的,而裴宜之被排在了第一便意味著他如今就是修仙界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第一。 如果挑戰(zhàn)他成功的話,便可以取而代之成為第一而在修仙界名聲大震。 但迄今為止,還沒出現(xiàn)過敢挑戰(zhàn)裴宜之的人,因?yàn)閯e說第一了,就是排在前十名的大能都至今沒人敢去挑戰(zhàn),不過那些都是修了上千年的老前輩了,只有裴宜之的年紀(jì)至今還成謎,不過看他的容貌氣質(zhì)出眾,又是與穆廷他們這種百名之內(nèi)的修仙者是同輩的,便也算在了年輕一輩的人里面。 程然也覺得師兄的年紀(jì)應(yīng)該同穆廷他們差不了多少,這也顯得他的修煉天賦太驚人了些,而他的身世背景更是撲朔迷離的。 * 到了術(shù)樓以后,程然并沒見到那位風(fēng)流花心的段歌師兄,據(jù)說他被派下山做任務(wù)去了。 她跟著裴宜之一起去了術(shù)樓的露天大殿內(nèi),大概是為了讓弟子們能自由發(fā)揮,大殿被建立得非常大,如果你站在門口往對面的遠(yuǎn)處望,都看不清楚對面的人長什么樣。 所以,就算來圍觀的弟子們再多,殿內(nèi)也還是裝得下的。 裴宜之先去了坐在莞席上燒茶的術(shù)樓長老那兒,術(shù)樓長老的年紀(jì)也有上千歲了,應(yīng)該是妖族,但他也已經(jīng)露出了老態(tài),下巴的白色胡須長長的,看著挺和藹的樣子。 程然也過去見了禮,之后便乖乖站在一邊看裴宜之坐在術(shù)樓長老對面同他說話,裴宜之氣度雍容,清逸出塵,容色麗絕,在術(shù)樓長老面前也半點(diǎn)兒沒有作為后輩的那種忐忑卑微感覺,反而高貴從容極了,倒不是他刻意擺架子,而是那種自然流露的氣場就已經(jīng)讓人折服。 她正聽著他們說話,忽然卻看見有人朝她招手,那人也是一身白裙烏發(fā),容貌俏麗,她看清是書閣的采露師姐,而她身旁站著的是德音和綠衣。 她也是去過靈修門以后才知道這三位師姐關(guān)系很好,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 程然便跟師兄說了一聲就過去了。 “小師妹,今日是你師兄帶你來修煉的?”采露眨著興奮的眼神問她。 程然點(diǎn)點(diǎn)頭,想了下,又道:“師兄說要教我攻擊的術(shù)法,你們要不要一起學(xué)?” 她是覺得師兄教她一個人太浪費(fèi)資源了,應(yīng)該和師姐們分享一下。 然而,聽了她的話,幾人都露出了敬謝不敏的表情。 溫溫柔柔的綠衣師姐神情還有些敬畏,她道:“還是不了,我們來這兒也不是修煉的?!?/br> “對啊,小師妹,我們是陪綠衣是來看段歌師兄的。”采露嘆了口氣,“可惜他不在。” 見狀,程然便也不勉強(qiáng),這時卻忽然聽見德音師姐哼笑了一聲,耿直地道:“她們是怕自己在裴師兄面前出丑?!?/br> 程然沒想到是這個理由,有些好笑:“修煉就算出錯也很正常,師兄不會見怪的?!?/br> “可是……”采露面露糾結(jié)之色地看了一眼那邊姿態(tài)完美氣質(zhì)高貴的裴師兄,忍不住道,“你不覺得……面對裴師兄會太拘謹(jǐn)了嗎?總給人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他就算看起來脾氣好,我也不敢接近他,覺得自己如果站在他面前就連呼吸都會是卑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