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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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魂掌是一個大殺招,需要耗費(fèi)極多的靈力,殺傷力也太恐怖,一般沒有到了危機(jī)時刻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程然在修仙一道上向來很有天賦,運(yùn)道也很好,這一招法術(shù)她學(xué)起來是比其他法術(shù)難了一點(diǎn),但師兄多教了她幾遍,她也就漸漸懂得了,只是不敢輕易嘗試,怕術(shù)樓的這整座大殿都會被她轟塌了。 但如果不練習(xí)又怎么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學(xué)會? 裴宜之便將她拎到了大次山的山頂上,大次山的風(fēng)很大,現(xiàn)在又是初春的天氣,程然不禁揉了揉手臂,有些冷冷的。 裴宜之卻好似半點(diǎn)兒不受影響,站姿如松柏挺直,姿容麗絕,連發(fā)型都沒有被吹亂,他垂眸看她,指著對面的方向,道:“你可以試試朝那邊打一掌?!?/br> 程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默了默,那不是師尊住的小次山嗎? 師兄,老實(shí)說,你是不是看不順眼師尊很久了? 似乎看出她有顧慮,裴宜之便語氣平靜地道:“不必?fù)?dān)心,以你的靈力還弄不出什么大動靜。” 程然一想覺得也是,她總不能才一學(xué)斷魂掌就厲害得將小次山給轟平了吧? 她便放下了心里的擔(dān)心,集中了心神,閉上了眼睛,雙手結(jié)印,調(diào)動起了身體里的靈力,口里念著術(shù)法的咒語,在感覺到掌心蘊(yùn)含著渾厚強(qiáng)大的靈力時,方睜開眼將這一掌打了出去。 隨著她打出的方向,一團(tuán)猶如云團(tuán)般的白光沖著小次山去了,速度很快,幾乎是人還沒看清楚那團(tuán)光暈時便已經(jīng)落在了小次山里頭。 靜了靜,程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響動,正疑心自己是不是失敗了,卻忽然感覺腳下的地面震了一震,而與此同時小次山那邊也傳來了響雷般的一聲轟鳴,像是有什么東西塌了。 大次山的各派系的弟子們也感覺到了仿佛地龍翻身的地面震動,不禁也有些一臉懵,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程然也聽得有些心慌了,忍不住轉(zhuǎn)頭看裴宜之:“師兄……我是不是闖禍了?” 裴宜之的唇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yáng)了下,語氣卻還很溫和淡定:“別擔(dān)心,沒大礙的。” 程然半信半疑,但還是不放心地去了小次山光團(tuán)落下的方位查探,裴宜之也施施然地跟上了她,不同于她的著急,他倒是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這一查看,程然就徹底傻了眼,她竟然這么厲害,將師尊住的整座行露宮都給炸沒了?。?! 是真的沒了,全部化為了齏粉,堆在被她炸出的深坑里。 她算是領(lǐng)悟到師兄說的摧山倒海真是半點(diǎn)兒也不夸張了。 程然看得都愣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頭看向神色淡定的裴宜之,憂心忡忡:“師尊回來要是看見他家都沒了,我是不是就死定了?” 師尊是很佛系,但她覺得他可能看見行露宮變成了這樣的深坑,他應(yīng)該也佛系不了的。 裴宜之看她一眼,道:“也許?!?/br> 程然蹲下來,捧起一片碎掉的琉璃瓦,欲哭無淚:“師兄,我賠不起?!?/br> 裴宜之忍住笑,將她拉起來,看她手上有灰塵,還沒忘施了個凈塵術(shù)將她的手恢復(fù)白凈,隨即方安慰她道:“沒事,師兄有錢,在師尊回來之前修好就行?!?/br> 程然遲疑:“師尊什么時候回來?” 裴宜之面色也不改地告訴她:“師尊喜好凡間美食,怕是沒有個一年半載回不來的?!?/br> 程然半信半疑,看了一眼已經(jīng)沒了的行露宮殘渣,有些悲從中來,她還在這兒住了七年呢,結(jié)果她自己的窩也被她給炸沒了。 裴宜之卻若有所思看了眼她炸出來的效果,將手掌貼在她的額間感受了下她靈力的變化,隨即收回手,道:“你的靈力恢復(fù)很快,這種體質(zhì)倒是很適合練這種法術(shù)?!?/br> 程然心底便有些不妙的預(yù)感,果然,師兄的下一句便是:“你且去找個荒山自己練練,等能炸平一座山再回來見我。” 程然:“……” 為什么要用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炸平一座山這樣的話,就好像那不是一座山而是個小土堆似的。 這讓她有一種自己只炸掉了師尊的宮殿都似乎不算什么的錯覺。 裴宜之說完以后,便拍了拍她的頭讓她好好練,自己卻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去哪兒了。 程然就站在原地有些發(fā)愁,這時卻見術(shù)樓的幾個白衣弟子前來查看小次山的動靜是怎么回事,而領(lǐng)頭的便是前不久剛回來的術(shù)樓首席弟子段歌。 他也穿著一身白衣,但那形貌氣質(zhì)卻無端端比別人多出幾分瀟灑風(fēng)流的感覺,他的衣裳也有些寬松,腰帶也像是隨手一系的,容貌生得十分英俊,還有一雙似乎很多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翹起,他的眼神就算不笑也像是在笑,就算無情也像是有情,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被他喜歡的錯覺,讓人心跳都不自覺會亂幾分。 難怪那么多師姐明知他很渣卻還是都被他迷得顛三倒四的。 程然也覺得他臉是長得真好,但也不至于生出什么心跳加速的感覺,她跟前來的幾位師兄問了好,解釋清楚了她練習(xí)法術(shù)才造成這樣殘局的事情,只不過沒有說她練的是斷魂掌。 這門法術(shù)到底是妖族獨(dú)有的,她怕說出去會讓人猜疑師兄。 段歌的觀察力卻很敏銳,看出她似乎有些愁容,便主動體貼地詢問:“小師妹,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程然想著段歌去的地方多,便問他有沒有什么可以讓她修煉掌法的地方。 “最好是沒人要的荒山,不然我賠不起?!庇辛藥熜值那败囍b后,她忙又補(bǔ)充了一句。 段歌聽了便很熱情地邀她一起去南海,說在北海旁邊就有一座高山,那兒是他家的地盤,也沒有什么人煙,她怎么練都沒關(guān)系。 程然便從善如流地同意了,隨著他一起去了北海。 這位段歌師兄在空桑派也是個特別的存在,他是北海龍族的后代,生來便是仙二代,只是性情疏懶放蕩,家里人管不了他,才將他送來了空桑派修習(xí)仙術(shù),也好讓掌門以及長老們拘束著他些。 所以,他不是為了成仙來的,就是單純來修行的。 * 他們御劍而行,速度很快,也沒過多久便到了北海的岸邊,蔚藍(lán)色的大海很是美麗,晚霞灑滿了金色的光芒在遠(yuǎn)處,波光如雪,海風(fēng)輕柔。 “小師妹,你看,這座山又大又高?!倍胃枭焓种钢焙E赃叺母呱?,很是體貼周到地道,“小師妹可以盡情拿它修煉?!?/br> 程然看了也很滿意,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了句:“將它炸壞了也沒關(guān)系?” 段歌含笑看她一眼,忽然湊近她的臉,手指拂過了她被海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柔聲道:“小師妹可是看不起師兄?這座山算什么,你就是將它給炸平了,師兄也承擔(dān)的起?!?/br> 程然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就放心了?!?/br> 她想著師兄交給她的任務(wù),覺得只發(fā)一招要炸平山回去見他不可能做到,便深吸了口氣,全神貫注地運(yùn)起靈力,催動咒語,接連打出了三掌。 只聽轟隆隆一聲巨響過后,那座高山它塌掉了……山頂! 段歌的笑意就僵住了。 她的第二掌過去的時候,那座高山塌掉了山腰。 段歌這時已經(jīng)回過了神,剛要出聲阻止:“等——” 但他的聲音顯然沒有程然的手速快,他剛說了一個字,她的第三掌已經(jīng)拍了出去。 這下連海面都震得翻起了大浪,浪花滾過來,拍了他一臉冰涼的海水和沙子。 而那座之前還高大巍峨的青山就這么在他的視線里……平了? 段歌轉(zhuǎn)頭盯著柔弱可愛的小師妹,震撼到說不出話來:“……?。?!” 程然眨了眨眼睛:“……段師兄?你怎么了?” 段歌看她的表情極其復(fù)雜,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海面卻忽然傳來了動靜,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了,他的面色微變,御起飛劍就想跑,但剛飛起來才想起還杵在原地的小師妹,便又轉(zhuǎn)回去一把將她抱了過來,眨眼間便已飛出了北海的區(qū)域,直至再也看不見海面的影子,他的速度才放緩,明顯松了一口氣。 這時,他才轉(zhuǎn)頭看小師妹,卻發(fā)現(xiàn)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他愣了片刻,問:“怎么?” 程然面色復(fù)雜:“段師兄,你說山炸平?jīng)]關(guān)系的,為什么要跑?” 聞言,段歌沉默了,面色比她還復(fù)雜,盯著她看了很久,才喃喃道:“炸掉一座山是賠得起,但問題是……我把自己家的金山炸了?!?/br> 看他這樣,程然忍不住提醒他:“我炸的?!?/br> 段歌語氣幽幽:“誰信?” 程然也沉默了:“所以,你為什么要帶我來炸金山?” 提到這個,段歌的心情就很是一言難盡:“……” 他瞥了一眼嬌軟可愛的小師妹,他本是以為小師妹喜歡自己,所以想帶她海邊散散步談?wù)勑亩眩疽詾樾熋妹靼姿囊馑?,修煉什么的只是借口而已,沒想到小師妹竟然這么虎,說要把山炸平就真的把山給炸平了?。?! 想到待會兒南海還要派人來教訓(xùn)他,他就覺得他的心好累。 但……他看著已經(jīng)轉(zhuǎn)頭去看風(fēng)景的小師妹,心情又有些微妙起來,竟然覺得這樣與眾不同的小師妹似乎也挺可愛? 想著之前被炸平的山,他忍不住笑出了聲,還越笑越厲害,最后朗聲大笑起來。 程然看他一眼,一臉迷惑:“……???” 這個師兄的金山都沒了還笑得出來? 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第17章 裴宜之幾乎是沒有在空桑派常住過的,往往是待不了多久便又走了,雖然也有經(jīng)?;貋砜此?,但總是來去匆匆的,這一次他已經(jīng)陪她修煉了一個多月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雖然他什么也沒說,但程然覺得他可能是將手上要忙的事情停下來陪她修煉的,所以她在修煉的時候就更加專心致志,一點(diǎn)兒也不敢偷懶。 也許是見她的術(shù)法練得差不多了,裴宜之便決定教她劍法,她有時候都懷疑師兄是不是有很多個師尊,他會的劍法很多,有些還和她從師尊那兒學(xué)的并不是同一種,他的要更為凌厲有殺氣,很適合對敵。 師兄主要教她術(shù)法和劍法這兩樣,她想不僅僅是為了讓她變強(qiáng)早日成仙,也是因?yàn)樵谛尴山缡且詮?qiáng)者為尊的,弱者若是沒有靠山很容易就被踐踏欺負(fù)。 要練劍的話,首先她得有一把自己的本命寶劍,練起劍來才能達(dá)到人劍合一的默契,她現(xiàn)在所有的是師尊隨手給她的一柄普通劍,雖然也算是上品了,但并不是與她綁定了的本命法劍。 本命法劍是需要用血與之綁定的,一旦綁定,除非人死了或者劍毀了才會解除,修仙者并不會輕易綁定本命法劍。 所以,裴宜之便帶了她去空桑派的劍冢尋找她的本命法劍。 * 巧合的是,他們剛到了劍冢的入口,便看見了穆則寧與穆廷兩兄弟。 穆則寧便主動解釋,說他也是來為弟弟挑選本命法劍的。 穆廷就在一旁聽著哥哥同小師妹說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小師妹,見她望過來時,還對她露出了少年般純摯柔軟的笑容。 程然見他的神情如常,既沒有過分熱情也沒有半分疏離,看起來似乎是已經(jīng)放下了對她的心思,便也對他笑了一下。 “走了?!?/br> 裴宜之的聲音忽然響起,他從她的面前走過,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才收回目光跟了上去。 穆則寧兄弟倆也跟了上去,事實(shí)上,穆則寧看著前方形影不離的師兄妹也有些心累,這兩個月小師妹一直都忙著在修煉,他找不到機(jī)會讓弟弟和她相處,但看著弟弟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又心疼,便打聽到他們今日會來劍冢選劍,就帶著弟弟一起過來了。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弟弟,見他一掃前幾日的黯淡情緒臉上都有了神采,他也不由放下心來。 * 劍冢很大,里面的劍全都是懸空的,各式各樣的都有,顏色也是很多樣的,還散發(fā)著幽幽的光彩,一眼望過去,入目之處全都是劍,劍光幾乎要讓人的眼睛都花了。 “小師妹……”穆廷走過來,站在她的身旁,道,“要,一起,選劍嗎?” 見他有幾分緊張又期待地看著他,程然不忍心拒絕,何況一起選劍也沒什么關(guān)系,便同意了。 見她同意,穆廷便似乎很開心地笑了,唇角上揚(yáng),看起來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