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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走吧陳松之從車上下來,向高處陽臺上站著的女子微微一笑。幾日不見,子書小姐越加漂亮了。 此時的子書棠已經(jīng)化了妝換了衣服,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煥然一新之感,先前稚嫩精致的容顏,此時柔和溫暖了些,妝很淡,讓人還舒服。 見她沒從陽臺上下來,于是陳松之只能上去,走到她的身邊。怎么是不想去了嗎還是想換個舞伴 子書家的矛盾,陳松之早有耳聞,對于子書棠搬出來住的原因,他也是有些猜測的,但都不確定,反正這個女孩兒不是一般的女孩兒就對了。 正文 第534章:海棠 不,不是不想去,是想應(yīng)該怎樣去。 子書棠目光落在陳松之雪白的白西裝上。這個男子氣質(zhì)柔和,身材欣長,很適合這身雪白的顏色。 你應(yīng)該知道,老太太并沒有邀請我這個孫女去攪局。 事實上,整個海市都在盛傳子書家繼承人的消息,可子書府里卻沒有任何人向子書棠通知。若不是那天被紅花無意間聽到了,子書棠恐怕就真的像老太太以為的那樣深居簡出不知曉此事。 當(dāng)然,也更不希望她去參加。 名義上,這是一場慶祝子書寒十七歲生日的宴會??蓪嶋H上,誰都清楚,子書家這是要將未來的繼承人介紹到明面上去。若真是成功了的話,未來誰又還知曉什么子書棠小姐 知曉的都只會是子書寒少爺。 這就是現(xiàn)實。 聞言,陳松之輕蹙了眉,隨即咧唇一笑。沒邀請又如何如果我是你,我就會以子書小姐的身份大搖大擺的進去,我就不信,誰人敢攔。 子書棠將目光從他剪裁得體做工考究的西服上轉(zhuǎn)移到他清俊的容顏上,亦會心一笑。陳先生說得極是,那么子書廉和老太太方面,就麻煩陳先生到時候幫我處理了。 怎么進場對她而言不是問題,問題是怎么應(yīng)付那兩個名義上的親人。子書廉還好,他畢竟對自己還有些親情,老太太就不一樣了。 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這個孫女,到時候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趕自己出去或者不斷給自己找麻煩,這是子書棠不愿意面對的。 子書棠話音未落,陳松之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揚起的笑容一彎,頓時有些苦澀。呵呵,那么子書小姐,請問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他能怎么辦他竟然給自己挖了個坑!既然挖了,那就只能認命的填吧。 聽了他這略顯苦澀的回答,子書棠明媚一笑,知他是答應(yīng)下來了,于是伸手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手臂。 好的,陳先生。 從小樓陽臺到二樓走廊,再經(jīng)過木質(zhì)的旋轉(zhuǎn)樓梯到達一樓淺金色裝飾的大廳,這座極具歐美色彩的建筑讓陳松之心底一動。 你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建筑陳松之問。 還可以吧,我來這里住,更多只是因為我的母親許瑩曾在這里孤苦伶仃的過世。想必你也有所聽聞,她患了國內(nèi)罕見的抑郁癥。 這本是心理疾病,但老太太偏認為她是是矯情,而我父親也不理解她,海市的大夫亦無人能治,所以后來就將她囚禁到了這里,任其自生自滅。最后,她自殺了,死得很痛苦。 子書棠淡淡的回答。 陳松之聽完心底忽的一凝。這件事他是知道的,抑郁癥在這個落后的地區(qū)還未能有人重視。但他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自然就知曉其中的厲害,也可以想象那個可憐的女人幾年來的痛苦折磨。 但他更驚異的,是此刻正挽著自己手臂彎,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孩。 幾個月前,她還曾因為母親的過世而哭瞎了眼睛。 正文 第595章:海棠 現(xiàn)在,她卻能淡淡的說出那些悲傷刺骨的話,這其中經(jīng)歷的痛苦,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陳松之忽然有些同情這個比自己小了十二歲的女孩。這種同情竟讓他有些不忍心繼續(xù)去利用她。但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他的眸底,依舊是瀲滟如水的,溫柔而克制的清暉。 從一樓大廳出來,外面是一塊巨大的花園,花園里種植著許多紅艷艷的玫瑰,此時開得正盛,在陽光下美得驚人。 花香四溢,陳松之下意識的偏頭看了看身邊嬌俏的少女。不知為何,比起如血的玫瑰,他更喜歡她清柔如海棠的模樣。 這場宴會的舉辦地點選在海市最大的歌舞廳春風(fēng)渡一樓。子書棠和陳松之到場時已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很多的人,大門入口處整齊的站了一排迎賓女和侍從,入場的人向他們遞交請?zhí)?,然后才進去。 以陳松之的身份,自然也有請?zhí)?,子書棠挽著他手臂準備過去時,四周守候的保鏢卻突然涌現(xiàn)。 這些人是子書家常駐的保鏢和打手,他們自然認識子書棠。為首的一名男子伸手攔住子書棠,冷冷的開口。棠小姐,老太太吩咐過,您不能進去。 語畢,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旁邊的陳松之。陳先生,實在抱歉,我們也是職責(zé)所在,請您先進去休息,棠小姐就交給我等看護了。 看護子書棠唇角浮起一抹冷笑。是監(jiān)管還差不多吧!沒想到那老太太竟然對自己刻薄如此。 子書小姐是我的女伴,難道我有請?zhí)膊豢梢詭M去嗎保鏢的話顯然令陳松之不悅了,開口的聲音里也帶了幾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