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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在提醒眼前的這些人他的身份。然而那保鏢卻依舊不為所動,鐵著個臉面無表情的回答。對不起陳先生,棠小姐身份特殊,請您理解。 這么直接的拒絕海市市高官的兒子,這保鏢膽子也是夠大了。陳松之一直溫和的臉色也果然冷得徹底了,還想說什么,卻被子書棠輕輕的拉住。 只見她面對保鏢,冷冷的開口。方才你說奶奶是吩咐我不能進(jìn)去,所以你要攔著我,對嗎 保鏢面色一擰,不知她這樣反問是為何,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到。是的,是這樣的。 然而,他剛說完,子書棠就笑了。呵呵,我堂堂子書家的千金小姐,竟然連自己家族的宴會都不許參加,可笑。 保鏢看著她驟然冷冽的神色,還是不懂她說的是什么,身邊的其他人卻不安的小聲向他提示。王哥,記者來了。 保鏢聞聲立即回頭,果然見后面圍聚著許多的人,其中包括京華報社最著名的記者齊詩綺小姐,這也是一個很有背景的女人。 原來子書家就是這樣對待自家小姐的啊,我今天可算是長見識了。 齊詩綺淡定的走到前面,先是對著陳松之微微一笑,然后關(guān)懷的看向了子書棠。 小棠,你沒事吧,姨母走了,這些狗奴才竟然都敢欺負(fù)你。 正文 第596章:海棠 是的,沒錯,齊詩綺正是許瑩的親侄女,論輩分,算是子書棠的遠(yuǎn)房表姐。很早就嫁給了某上校為妻,如今是京華報社的第一記者。 她的背景,是保鏢不能輕易得罪的。子書棠也是突然看見了她來,才放棄動用武力的打算,反誘導(dǎo)保鏢承認(rèn)錯誤。 此時保鏢需要衡量的東西可就多了,一方面是齊詩綺本身的勢力,一方面是她職業(yè)所帶來的威脅。若明日報紙的頭條就是子書家的丑聞,那這保鏢顯然也活不了多久了。 于是,保鏢為難了,而齊詩綺已完全無視了他,徑直牽起子書棠的手往會場里面走,周圍的人想要攔她,卻被她一個冷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從正門進(jìn)去,首先入目的是一個十分寬廣的大廳。不同于后世的高端奢華,此時的這種會場看起來檔次就低了許多,但整體來說卻也算是大氣,沒辱子書家的名頭。 而從現(xiàn)場奢華的布置情況來看也足以看出老太太的重視程度。 齊詩綺牽著子書棠的手,見著這狀況臉色明顯更冷了些。她知道子書家那老太太思想迂腐重男輕女,卻沒想到竟然偏心至此。 她牽著子書棠的手氣沖沖的在走,那子書棠自然就不方便再挽陳松之的胳膊,沒一會兒就將他遺失在了人海里。而齊詩綺的目標(biāo),是舞臺旁邊正與幾位外國人把酒言歡的子書廉。 風(fēng)一般的走到那邊,齊詩綺也并沒有當(dāng)場掃子書廉的顏面,而是微笑著極其友好的用英語和那幾位外國人打了招呼,然后才借口將子書廉拉到一邊責(zé)問。 姨夫,我叫您一聲姨夫是尊敬您曾經(jīng)是姨母的愛人,并不是因為你子書老爺?shù)纳矸?。本來家丑不可外揚,我作為一個外人也不應(yīng)該插手你們的家事。 但小棠畢竟是姨母唯一的女兒,子書家唯一的小姐,如今姨母走了,你們卻連一個宴會都不讓她參加,如此冷心冷情,應(yīng)該嗎! 齊詩綺一口氣說完,子書廉立即拉下了臉。她本就是個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去做極力挖掘真相的記者。如今被她懟上,子書廉頓時感到頭大。 他畢竟是高高在上了許久的人,被一個后輩且還是個女人這樣指著鼻子罵,他自然不會高興,甚至都不愿去思考一下人家話里的原因。 胸口起伏了一陣,子書廉極力壓下心中的火氣。許家是已經(jīng)沒落了,但這個和軍方有著關(guān)系的齊詩綺子書廉也知道盡量還是不要去招惹,于是便軟著語氣勉強(qiáng)扯出一絲虛偽的笑容,開口道: 詩綺,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棠是子書家的小姐,沒有誰能欺負(fù)了她,這次沒請她來,不過是怕她身體還沒恢復(fù),希望她能在家多修養(yǎng)。 說這話時,子書廉目光坦然,臉不紅心不跳,還有模有樣的瞪了一下齊詩綺身后的子書棠。 其實他自己心里知道,這完全就是睜眼說瞎話。這次的宴會, 正文 第597章:海棠 不論從那個方面考慮,都不應(yīng)該讓小棠出現(xiàn)。雖然他不如老太太那樣重男輕女,但在他心底,其實也不希望子書家將來只能交到一個女的手里,哪怕這個人是他女兒。 其實簡單的說,他就是希望子書棠能夠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只簡簡單單做她的子書家大小姐,不參與其他任何事情。而重任和家業(yè),他自然也希望能交給兒子子書寒。 這種想法其實也不過分,但這只是他的想法,并沒有考慮到當(dāng)事人真正的感受。這種強(qiáng)加的意愿,有些人或許愿意接受,但有些人卻是不愿意的。 如此冠冕堂皇的話,自然騙不了天天搖筆桿子工作的齊詩綺,于是她美眸一瞪,立刻就不樂意了。 姨夫,剛才 剛才怎么了! 齊詩綺的話才開口,老太太就在一名紅裙女子的攙扶下駐著龍頭拐杖走了過來,一雙老眼兇光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