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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夫人們都讓我開後宮是哪裡搞錯了吧在線閱讀 - 第十九章,殺心

第十九章,殺心

    「謝謝?!咕拔囊娝邅恚辉缡卦陂T前,免得又讓她摔籃子,他手伸了去,懸在半空。

    葉九娘卻沒有一如既往的將籃子給他甩頭便走,卻是兩手拎著籃子,佇立門前,默然不語,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干嘛?」他奇道,每日見面的人一反常態(tài),縱使鐵石心腸也會好奇一問。

    「對不起。」她囁嚅道。

    「你又沒欠我什么,道個什么欠?」景文淡然問。

    「……我不知道你有過什么樣的經(jīng)歷,卻那般蠻橫任性的對你,是我幼稚不懂事,還希望你別心里去,原諒我一回?!顾崧暤?,語調(diào)緩慢,至少看得出是滿懷誠意。

    「其實你倒是不必如此,」景文說,一邊接過籃子,「不管大姐與你說了什么,那是我的家事,我不說你也不會知道,就像你家的家事,我也不知道,也沒多大興趣,撇除這些額外的雜事,你如何對我,我如何對你,卻也都只是一抹浮云,不足為道?!?/br>
    「所以我們算是扯平嗎?」九娘聽得一頭霧水。

    「你說扯平便扯平吧?!咕拔穆柭柤纭?/br>
    「那,我可以與你說會兒話嗎?」九娘輕聲道,「我還帶了些酒,想與你小酌兩杯?!?/br>
    「……無妨,便進來敘話吧,不過,」景文忽然停下,讓九娘差點沒撞到他身上去,「若是我不感興趣的話題,我便不會答話了?!?/br>
    「這自然便依你?!顾c點頭。

    倒是也看得出來這回九娘也是有備而來,下酒菜就有叁盤,不過飯倒是也有兩份,似是她自己的晚餐也帶了來。

    兩人就坐后卻沒言語,只是靜靜的吃著。

    葉九娘今次倒沒有披著那虎皮,只是簡單的布衣荊釵,一個尋常小女子的裝扮,她退去一身匪氣后,那白凈的臉龐,靈秀大眼,小鼻俏嘴,胸前豐潤,腰枝若柳,竟也是一身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無端綻放,景文卻是另想他人,不覺自己的飯似乎又多了幾分咸味,原來已是無聲落淚。

    九娘本來也和他一樣專注在自己的碗,尋思著要如何開啟話題,忽然注意到他眼神有異,看到他潸然淚下,不禁也是一怔。

    「……你,想你娘子啦?」她小心翼翼地問。

    「以前,我也是這般與她一起吃飯,生活簡單,恬淡樸實,但是卻也很是甜蜜?!顾亮瞬翜I,「也不知道她若看到我這般模樣會是怎么想?!?/br>
    「這個,我可不知道了。」葉九娘苦笑。

    「沒錯,我們永遠不能得知已死之人的心思?!顾壑虚W過一抹慍色,卻是遙望著某處。

    九娘知道他在想著殺妻仇人,倒也不便搭話。

    這頓飯就這樣又安靜下來了。

    景文其實希望她快走,這女子靜下來的時候,總是令他忍不住想起他的洹兒,想起一些羞羞的事。

    景文向來滴酒不沾,這時也依然如此,只是酒氣聞著聞著,他開始含糊不清的跟九娘炫耀著他的妻子是多好多好又多好,彷彿天下便就僅此女子一人,珍貴無比。

    他滔滔不絕,卻是全無半點九娘插嘴的馀地,但她也只是靜靜的聽,似是不愿打斷他。

    就這樣他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哭著哭著就累得睡著了,九娘看著他這狼狽模樣,也是于心不忍,只好硬著頭皮要扶他去床上,不過光是他一隻手臂便重如千斤,九娘也是嚇了一跳,她稍稍一比,自己兩手手掌中指對中指拇指對拇指相接成一環(huán)竟是無法圍住他的上臂一圈。

    不得已她只好拉棉被過來給他披上。不料這個舉動竟被他一把拉進懷里,忽然陷入男人味道混著酒味,她是個還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子,心兒砰然一跳,滿臉羞紅。

    「……洹兒莫要離開我……」眼看他那帶著些許清秀的大臉離自己是越來越近,九娘又羞又急,連忙雙手推往他的臉。

    「林公子自重,我是九娘啊,不是你娘子!」

    景文哪里聽得進,不過卻也像個短線的木偶般攤倒在椅子上,又滾到地上。九娘哪敢再去扶,棉被往他身上一扔便匆匆理理衣衫,火速逃離現(xiàn)場。

    次日,九娘處處避著他,景文卻是頭痛欲裂,倒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他倒是不再屋里蹲了,開始會出來間晃。

    這個山寨說大也不大,竟也是佔了一方山頭,一傾谷地,莫約容納了千馀人之多,這時期落草為寇倒也不是完全以打家劫舍維生,主要是佔據(jù)山頭經(jīng)營一些農(nóng)作之類,然后收收過路費什么的,所以這許多人還摻了不少家眷。

    這兩天景文估量了一下,大約有效戰(zhàn)力有個四五百了不起了,不過在他眼中這些山賊一點紀(jì)律和服從命令的可能性都沒有,根本就是一些渣滓,他完全不想與這些人對上眼,甚至連他們在的方向,一眼都不想看。

    不過這里的大姊大娘們倒是很對他的脾性,刻苦耐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是太過沒有自主性,彷彿對于自己的人生定位就是那群爛泥的。

    由于前面過度傷心讓他荒廢了不少時日,身體久未活動,讓他覺得有些生分,全身都像麻糬一樣軟爛,他在屋外的樹上拉了一條麻繩,垂下來的末端打了個圈,這倒是讓正好路過的九娘嚇了一大跳。

    「林公子,你莫要想不開啊!」她急急忙忙地大喊著衝過來。

    「什么事?」景文一臉茫然,回過頭來。

    「你、你拉那麻繩,意欲何為??!」她也不管其他,拉著他離開那個繩子,好像那是什么殺人兇器似的。

    「這個啊,這是用來鍛鍊用的繩子啦?!咕拔目吹剿蔷o張的模樣不禁一陣好笑,前兩天還避著自己的人忽然又衝了上來關(guān)心了一陣,反應(yīng)一如既往地激烈,「我用給你看你便知道了?!?/br>
    九娘一臉狐疑的看著他。

    只見景文單手伸入繩圈中間,抓住圈上的部分,另一隻手往背后一揹,抓著繩子的手便開始將自己的身軀往上拉升,再緩緩放下,他倒是沒有太過萎靡不振,竟也一次拉了十幾下,然后換手再拉。

    「你看,便是這樣,要不要試試?」他微笑著對九娘說道,后者瞇起眼睛。

    「卻有何難?」她不解道。

    「一試便知?!咕拔男π?,倒也懶得解釋,他在后世的時候身材瘦弱,雖有鍛鍊卻難有成效,倒也看過不少說得一口嘴上功夫的角色。

    九娘學(xué)著他的動作,手臂往上一拉,卻是手肘微彎,勾不上去,要知道景文那一拉,手肘為點,上臂小臂可是近乎九十度的直角。

    又試幾次,依舊未果,她有些惱的甩開繩子,微怒。

    「拉這繩子卻有何用!不拉了。」九娘噘起嘴,氣噗噗。

    「也罷,女孩子手臂要與我這般粗細需不好看,我娘子也是不愿意練這有的沒的?!咕拔奈⑿?。

    「我以為你這么強悍是有習(xí)武呢,原來是走偏調(diào)?!咕拍锇籽垡环?,這就準(zhǔn)備離開,「我們寨子山邊有座武館,你要練上那去練吧!」

    「什么武館?」景文奇道。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況了吧,我家以前的護院師父也與我們一起上了山,便在這里開授武藝,護院師父可厲害了,你可不見得打的過他?!咕拍锇寥坏馈?/br>
    「我打他做什,他又沒得罪我妻子?!咕拔囊荒槅柼?。

    「呃……所以誰得罪你娘子你便打誰呀?」九娘尷尬笑。

    「是啊,不然可還有別的理由去打別人么?」景文又是一臉茫然,「那么說起來,這個護院師父便有教你武藝了?」

    「是啊,我可是他弟子中排名前叁呢?!咕拍矧湴恋恼f。

    「這樣,那倒要見識一下?!?/br>
    「那擇日不如今日,現(xiàn)在便帶你去看看吧。」見景文似乎挺感興趣的,九娘不免順流行舟一番。

    于是,兩個人就往著山邊的武館去了。這個武館果然便沿著山邊搭建,儼然是個小叁合院,內(nèi)院立了六六叁十六根木人樁,或有人在這練習(xí)招式,或有人在練習(xí)拆招,自也有一批人在一旁聚眾對著苦練眾人說嘴,評論高低。

    景文和九娘走來,自然吸引了那些評論者的目光,馬上開始一陣嘀咕。

    「……便是那人了,一路殺到駿云王面前呼了她一巴掌……」

    「聽姜嫂說那都還是為了他娘子才那般勃然大怒的……」

    「……不就是個婆娘,再娶不便了了。」

    不就是個婆娘一語也不知道觸動景文哪根筋,只見他額上突有兩根青筋迸出眼神瞬間殺意四溢,那股氣勢磅礡令周圍的眾人不防打了個冷顫,那些練樁的,拆手的,頓時都停了下來,遠方一縷電光一閃,雷聲隨后而來,更添不少可怖氛圍。

    「……誰說的,站出來?!咕拔睦淅涞?。

    誰敢答應(yīng)?眾人面面相覷。

    「只不過是個婆娘是誰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自己說的話也不敢認么?」景文稍稍揚了揚聲。

    一個大漢這時站了出來,景文身高已經(jīng)夠高大的了,這貨竟還不比他矮多少,上身肌rou有如樹根般盤根錯節(jié),頂著一個大禿頭卻好似頭發(fā)都長成鬍鬚了一般,一對眉毛有如火焰般往額上燒去,脖子和肚子一把橫rou,看上去也是十分魁梧。

    「就當(dāng)是老子說的,你便怎地?」大漢就是大漢,一開口就是粗聲一陣,也沒有太多贅句。

    「你坐下,誰說的我找誰。」景文沉聲道。

    「呵,你莫不是怕了,便是老子說的,你便怎地?」大漢呵呵笑道,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景文也露出一抹冷笑。

    「那我便殺了你,再殺他。」

    「小兄弟好大口氣,那便來試試得了?!勾鬂h哈哈大笑。

    景文正要上前,九娘馬上拉住他。

    「你別鬧啊,那是我們護院的大弟子,與我?guī)煾笇W(xué)藝十幾年了,以前也是我們家里護院的,他可是殺過人的。」九娘這一說倒讓景文傻了一下。

    「不然學(xué)藝是學(xué)來過家家么,你這大小姐怎地如此天真?」景文傻眼,「你出過寨沒???」

    「自然是有,我只是讓你知道那個師兄不好惹?!咕拍锟此荒樋床黄鹱约旱臉幼右采蟻砹似?。

    「你那師兄姓啥名誰?」

    「他姓陳,名無虎,你問這做啥?」九娘不悅道。

    「等等幫他寫牌位?!咕拔恼莆杖^,指結(jié)喀啦作響。

    眼見一場大戰(zhàn)勢不可擋,眾人紛紛避讓,兩人之間自動形成一個圓圈,九娘也冷眼旁觀。

    陳無虎擺出架勢,與林景文相對而立,林景文也擺出他的架勢,正是他以往每日練習(xí)的卡波耶拉,但是他不急著開始左右擺動,倒是用左掌護著右臉,右手微微擺在腰際,似乎是要隨時做出應(yīng)對。

    陳無虎參不透他這動作是哪門哪派,只消大吼一聲,便突然發(f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