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被自己的絕望溺死的似的?！碧崮吩u價,“Bat,你那邊呢？”

    “……窗戶的碎片落在房內(nèi),不可能是死者自己砸的,有人闖入了這里,很可能是對他進行了威脅,逼他自殺。嫌疑犯……”蝙蝠俠調(diào)出了一個生長著巨型蛾翅的蒙面人的影像,“殺手蛾?！?/br>
    “如果我沒記錯，殺手蛾不是被大都會那個卷毛雇傭做集團的打手了？”蝙蝠戰(zhàn)機還沒有那么快能夠抵達意大利，杰森只能暫且用蝙蝠俠和提姆傳來的視頻聯(lián)絡(luò)打發(fā)時間。

    提姆：“萊克斯·盧瑟。丹離開這里之前將他交給了超人，超人又把他交給了大都會警署……在監(jiān)獄蹲了不到兩年，他就以一大筆贖金換回了自由身?！?/br>
    杰森懶洋洋地撥弄了一下耳麥：“照我說，就該直接一槍崩了他，也沒現(xiàn)在這些事了。殺手蛾不會在已被雇傭的情況下，沒有那個卷毛的允許就接零工，這案子里肯定有萊克斯·盧瑟的參與?！?/br>
    “……”蝙蝠俠沉默著向著大都會的克拉克發(fā)送了聯(lián)絡(luò)，然而卻始終沒有人回應(yīng)，“阿福。”

    蝙蝠洞中正在給達米安和夜翼導(dǎo)航的阿爾弗雷德轉(zhuǎn)過向另一塊屏幕：“調(diào)查克拉克·肯特的去向?qū)?？稍等?！?/br>
    阿爾弗雷德看著星球日報的監(jiān)控：“看起來肯特先生在今天早晨遇到了一點麻煩……七點鐘開始他就沒再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我是說，不需要穿緊身服的這一個?！?/br>
    “等等，我記得萊克斯·盧瑟雇傭了不止殺手蛾一個……他們現(xiàn)在都在哪里？還守著萊克斯公司？”杰森坐直身體，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阿爾弗雷德：“稍等……Well.壞消息和好……只有壞消息，他們現(xiàn)在正分布在美國的各地，目前超英都被他們鬧出來的動靜牽制住了，所以就算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們也無法及時前來救援?！?/br>
    “……你是說，現(xiàn)在只有我們幾個是閑的，沒被人找上門挑釁？”杰森挑高了眉頭。

    蝙蝠俠將帶著粘著物的碎片放進證物袋，扔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桌上，保證明早來檢查的官員肯定能一眼看見，隨后轉(zhuǎn)身悄無聲息地出門變裝，自然地融入茫茫人海：“阿福，調(diào)查萊克斯·盧瑟在大都會監(jiān)獄的‘鄰居’?！?/br>
    “好的，老爺?！卑柛ダ椎碌氖种冈阪I盤上翻出殘影，“哦?！?/br>
    “怎么了？”提姆將尸體重新推回原位，站起身。

    阿爾弗雷德：“我想我大概明白為什么這些受害者身上都少了一塊rou被他們生吃下去了?！卑柛ダ?/br>
    德將資料發(fā)到每個人的聯(lián)絡(luò)終端上，“我的老天。我很疑惑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共事，盧瑟先生是怎么吃得下飯的?！?/br>
    “漢尼拔·萊克特……”提姆看著終端喃喃，“食人魔？”

    “有那么一段時間軍火庫每天飯前都會和我講這家伙的事情，我對他可沒什么好印象?！苯苌莅戳撕脦状慰臻g跳躍，終于到達了目的地。他將蝙蝠戰(zhàn)機懸停在因為家主之死而陷入內(nèi)斗混戰(zhàn)之中的古老城堡上方，沖著正不斷傳來槍響與炮.火轟鳴的主樓一躍而下。

    眾人看著屬于杰森的那小塊視頻從清晰的畫面變成了一片飛速變幻的色塊，拳拳到rou與凄慘的叫聲從另一端傳來，過了一會兒，鏡頭才重新恢復(fù)穩(wěn)定的畫面。

    “嗤，還好這群家伙沒把這里也給炸了?！苯苌崎_最里間屬于家主的房門，皺眉看著里面凌亂的擺設(shè)，跨過倒地的落地?zé)?，踩著滿地的文件和零碎玩意兒，走到書桌后，瞧見桌角的一片血跡，“他是在這倒下的？”

    按照意大利這邊警方的判斷，死者應(yīng)該是在死前看到了什么讓他精神崩潰的東西，于是一頭撞上了桌角自殺而亡，因為撞擊的力量過大，死者的頭顱塌裂，面龐被毀，看不清生前的表情。

    杰森在書桌邊蹲下，順著死者生前在房間中發(fā)瘋時留下的所有痕跡，一路挪到了書房里放著的一個木制的實木高柜前：“奇怪。”

    杰森站起身，摸了一把高柜的漆面：“這房子里所有家具都是老舊的，只有這個柜子是全新的。”他從身后掏出了一把匕首，握在右手，做好防備的姿勢，抬手打開了木柜。

    木柜里空空蕩蕩。

    杰森皺著眉頭看了一會木柜，將匕首一叼，抬手在木柜壁板上摸索了一陣，在某個靠近墻壁的角落里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孔。

    他拔出匕首，一刀狠狠扎在小孔上，木頭被鑿穿的過程中，他感覺自己似乎刺到了什么比木頭要脆得多的東西。

    “……”杰森收斂了神色，收回匕首，反手抽出背后的長刀，一刀劈開了木柜。

    “啪嗒?！?/br>
    一根玻璃試管從小孔下的木頭暗槽里掉落下來。

    試管在地上骨碌碌滾動了幾圈，抵在墻角不動了。管壁上用馬克筆畫著一個小小的圖案。

    “……”杰森的臉色出奇的黑沉下來。

    “是什么？”提姆皺起眉頭，將畫面放大。

    一個小丑的笑臉正丑歪歪的畫在管壁上，一雙眼睛加上笑臉像是譏諷又像是挑釁。

    “杰森?！彬饌b看向開始抖動起來的畫面，“冷靜。”

    “去你的冷靜?！苯苌湫Φ穆曇魝鱽?，“這是最好能有個合理的解釋。不是說小丑已經(jīng)被丹的力量抹消了？現(xiàn)在這個小丑是他創(chuàng)造出的樂高世界小丑？”

    阿爾弗雷德看著一把捏碎了玻璃管的杰森：“是的，并且按照現(xiàn)在的監(jiān)控來看，小丑正在阿卡姆帶著其他……獄友們做拉升體cao。”阿爾弗雷德檢查了一下監(jiān)控的真實性，“沒有問題，這些天的監(jiān)控都很正常。而且如果小丑離開哥譚，老爺不可能不知道?！?/br>
    黑夜降臨的時候，沒有什么能躲過蝙蝠俠的眼睛，哥譚的罪犯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于養(yǎng)成上班族一樣的良好作息了，晚上太陽一落山就是他們準(zhǔn)點上床睡覺的時間，尤其是樂高人才們，每晚都得被蝙蝠俠按個點個數(shù)，根本不可能存在逃走去意大利、紐約、布魯?shù)潞Ｎ膩y浪的可能。

    “……”提姆陷入沉吟，“如果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對Bat會在昨晚離開哥譚非常篤定，他也一定會知道蝙蝠的能力。如果他要在哥譚做什么的話……那一定就在今天白天之內(n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