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檔案 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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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熟門熟路地伸手取過一副手套戴上,然后低頭觀察著尸體:“死因確定了嗎?” “確定了,是外傷失血過多而死?!绷中奕婚_口道。 “可這么看上去,尸體上各種傷痕很多,并沒有明顯的致命外傷……”傅臨江仔細觀察著那具腐爛的尸體,大部分的傷口都不致死。 林修然解釋道:“尸體的身體各處,都有很多的傷痕。軀干,四肢,包括頭部。兇手知道怎么虐待別人,能夠讓受害人更痛苦?!?/br> “也就是,被害人被人放血慢慢折磨而死?!备蹬R江說著話忍著惡心,俯下身去觀察死者的腦部,宋文也跟著看去,此時那尸體的頭蓋骨被鋸開,裸露出來的大腦暴露在空氣之中,有部分已經(jīng)腐爛,硬腦膜血管充盈,數(shù)個出血點有瘀血,成蟲和蒼蠅已經(jīng)收集完成,但是尸體里還是難免存留了一些蟲卵和幼蟲。整個大腦變成了蟲子的樂園,像是一個被蛀空了的蟲巢。 “這個是……”傅臨江發(fā)現(xiàn)大腦上有幾個白色的囊狀物,那東西像是米花一般大小,他伸手想要去觸碰。 “別動!”林修然說著話,伸出手用一根鑷子夾破了一個那像是卵一樣的白囊,然后把它放在解剖臺上,從那破開的囊狀物中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隨后一根幾厘米長的白色的蟲子從中蠕動著爬了出來。 宋文終于知道自己之前聞到的味道是什么了,那是這種蛆蟲帶來的味道,一種又生又腥,難以形容的味道。有點像是快要壞了的雞蛋發(fā)出的。他低頭看了看那還在掙扎的蟲子說:“看這蟲子的發(fā)育情況,可不像是死了三天?!?/br> 宋文對這個研究不多,但也知道一點,法醫(yī)經(jīng)常通過蟲子的情況來確定死亡時間,可是看現(xiàn)在這具尸體,像是死亡超過一周蟲子才會發(fā)育的狀態(tài)。 林修然點了點頭:“大腦表面浮腫,冠狀切面中也有蛆蟲,這人的腦子,差不多被蟲子蛀空了?!比缓笏麄?cè)了頭解釋,“一般死亡后,蛆蟲會根據(jù)環(huán)境瘋狂生長,俗話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蠅類喜歡在一些濕潤的地方產(chǎn)卵,比如傷口、口鼻、生殖器官等地方,現(xiàn)在雖然尸體腐爛,但是根據(jù)蟲子的提示,這人在生前頭部受傷時,應(yīng)該就有蟲子侵入?!?/br> 宋文看到這一幕,站直了身體:“這就意味著……” 林修然面色平靜地說出有點殘酷的事實:“他的頭部有鐵釘釘入的痕跡,在頭骨上留下了圓形的傷口,這也是一種折磨的方式,也就是說,有可能在他還活著的時候,蟲子就已經(jīng)在他身里下卵了。傷口的腐爛和潰敗,造成了蟲子的大量繁殖。” 宋文道:“看起來兇手很有經(jīng)驗,像是個老手?!?/br> “除此之外,”林修然的面色依然凝著,“死者的手腳有一些綁縛性傷痕,口鼻處有膠帶的痕跡,我懷疑他在生前曾經(jīng)被人囚禁過一段時間。死者被發(fā)現(xiàn)時,為了放在袋子里,固定住尸體,他的手上和腳上都帶著繩結(jié),那繩結(jié)的編法有些特殊,回頭你們可以看下?!?/br> 在很多的連環(huán)案件中,嫌疑人都會有特殊的綁縛方式,這也是后期鎖定兇手的重要線索之一。 “他身上的物品呢?隨身的有沒有手機,或者是其他證件?”宋文又問。 林修然搖搖頭道:“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調(diào)查什么,這段時間又去了哪里,他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上只穿了簡單的衣物,我們能夠作為物證的,除了他手上的繩子,就是一個棄尸所用的黑色大袋子。” “其他的線索呢?不是說之前他的家人報過失蹤?”宋文又問。 林修然想了想又道,“我之前聽了幾句,好像說,死者的弟弟說他哥哥離開的時候告訴過他,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新聞?!?/br> 宋文聽了這話微微皺眉,會是比他之前的那些爆料還要驚人嗎?那這個人是否是因為知道了什么,被人殺人滅口? 查看完了尸體,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鐘,林修然還要對尸體進行進一步的切片化驗,寫驗尸報告,宋文對傅臨江道:“我們先撤吧,等明天再開始調(diào)查?!彼f完這句話,目光忽然看向了一旁,在殯儀館一角的桌子上,放了幾包東西。 “這個是?”宋文的眉頭皺起,那東西看著實在有點眼熟。 林修然抬頭掃了一眼:“哦,陸司語送過來的。他說是之前張大海給的枸杞子和茶葉,你把我的那一份放在他那邊了,他今天正好有空,給我送過來。” 宋文的眉頭皺得更緊:“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他剛走,你們就來了。” “你就讓他跑到殯儀館來送了?” 林修然道:“他說他剛好在附近,打了個電話以后一分鐘,人就過來了。然后過來留了東西聊了兩句就走了?!闭f到這里他終于從宋文話里感覺出點別的意味,直起身問,“你們最近是不是……鬧別扭了?”他斟酌了一下,才用了這么個詞,反正傅臨江也不是外人,他知道宋文對陸司語有多在意,所以有點想不通這兩個人在干什么。 宋文問:“他還說別的什么沒?”這么算時間,陸司語大概是從警局出來,就往殯儀館來了,一直開到這邊停了車,再給林修然打了電話。 林修然這才抿了一下嘴,做了個攤手的表情:“說你不讓他復(fù)職,讓我?guī)退笄笄???晌耶吘故欠ㄡt(yī)鑒定中心的,又不是他的直屬領(lǐng)導(dǎo),也不好說你們隊里的事,安慰了幾句,讓他回去了?!?/br> 宋文這才算接受了這個解釋??伤氩惶?,陸司語這么積極是為了什么。 殯儀館是個地處偏僻,陰氣頗重的地方,等兩個人出了殯儀館,外面的溫度比里面要高了好幾度。等上了車,傅臨江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這個兇手恐怕不簡單。” “兇手目前隱藏的很好,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彼挝陌l(fā)動了汽車,“估計這個案子沒有那么好破?!?/br> “唉,你真不準備給陸司語也透露點信息?我覺得他,有時候的直覺和想法都挺準的?!备蹬R江試探著建議。 “他不會也拜托了你幫他說情吧?”宋文還是拒絕道:“我們先查查再說吧,當初他不在的時候,我們還不是一樣破案?” 只要是殺人,從兇手動了念頭那一刻起,所有行為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諾的骨牌,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甚至是邁出的每一步路都可能因此而改變,這種改變非常細微,也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每一件事的行為之后,都會留下各種的痕跡,只要能夠通過推理合理地把它們串聯(lián)起來,就可以找到想要的答案。 沒有足夠聰明的兇手,只有還不夠聰明和不夠執(zhí)著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