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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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送哥哥的東西寧兒也要?!毙l(wèi)寧性子活潑,說話脆生生的。 “寧兒,你那小身板可背不動書袋,我都能你裝在書袋里提出門了?!焙喌澅攘吮扰畠旱纳砀?,順勢揉了一把還沒她一半兒高的小腦袋,“母親還是給你做件小斗篷穿吧?!?/br> “那寧兒要多繡幾只小蝴蝶,冬天都沒有蝴蝶看了。” “好,都依你?!焙喌澃抢艘幌略淼挠洃洠鲞@些簡單的物件各家小姐都是自小學的。但原身心思不知放在何處,連她親生的忱哥兒寧姐兒沒做過,更不用說兩位庶出的小姐了。 “宛姐兒宜姐兒想要什么樣子的?”她不想忽視這兩個小姑娘。 衛(wèi)宛頂著張四歲的小嫩臉,面無表情地陪著小meimei衛(wèi)宜打絡子玩。 拿著個紅配綠的七巧結(jié)玩得正起勁的衛(wèi)宜大方的塞給了jiejie一個一模一樣的。 衛(wèi)宛:······ 在齊王府興風作浪近十年的皇后娘娘,覺得自己就不該來嫡母的屋子。怎奈她人小,被奶媽子抱著,蹬了兩次小腿無果,就放棄了反抗,默默的在嫡母的罪行之上記上一筆: 強制皇后陪玩。 突然聽到嫡母叫她的名字,她還以為自個記仇太過努力,出現(xiàn)了幻覺,抬頭發(fā)覺是嫡母要為她親手制衣,更加迷惑。 衛(wèi)宛:別這樣惡毒嫡母,我很兇的,也不喜歡帶小蝴蝶的衣服······ “你們兩個不說話,母親就做三件粉底小蝴蝶斗篷了呀?!彪y度系數(shù)下降,簡禎很是開心。默默暢想一下三個小女娃,披著一模一樣的白毛毛斗篷,她終于心滿意足了。 很兇的小皇后:她真的有很多問號,真的······ 被嫡母放回了房的衛(wèi)宛坐在小錦凳上皺眉。 她自問自己不是以德報怨之人,前世齊王妃為打壓她不擇手段,她偏要那個高高在上的貴婦失去一切。嫡母苛待她二十余年,一頂小轎把她抬到齊王府為妾,摧毀了她誓不為妾的最后尊嚴,怎么能輕談釋懷? 她握緊了拳,鉆到錦被,久久沒有成眠。 日子進了冬月,天氣漸漸寒了,衛(wèi)宛受足了前世宮寒不能生育的苦楚,便日日窩在屋子里,不愿出門。 今日偏聽得屋前,傳來通稟之聲,正是嫡母那日放在她院子里的忍冬:“小姐,夫人差了位小丫頭,來陪您一道兒玩?!?/br> 衛(wèi)宛皺眉,前世她直到她出嫁,嫡母也沒想著給她添人侍奉,反倒有意無意的助長奶媽子吳氏怠慢她,如今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忍冬領了位身量尚小的青衣丫頭進來磕頭,衛(wèi)宛懶懶一瞧,騰得站了起來。 來的竟是緋煙。 此時的緋煙不過七八歲大,小臉圓潤,稚氣未脫,一雙杏眼透出天真爛漫的光彩來。與前世,她在院子里遇到的,那個捂著臉痛哭的干瘦丫頭判若兩人。 緋煙命苦,十歲上便沒了親娘,后娘見她爹也不管,狠命的欺負她。長至十五六歲,身子如同蘆柴棒一般,壓根就沒吃過飽飯。 那日奶媽子吳氏又偷懶不見了人影,她只得一人到前院的浣衣房送衣裳,走到二門的竹林,聽到幽篁里傳來哭聲。 正是衣衫單薄,兩眼腫的像桃兒一般的緋煙。 她后娘在廚房做事,昧下了府里的一匣子燕窩。岑mama來查,后娘竟誣告是緋煙偷的。緋煙被狠打了四十板子,革了差事,正在哭自個無處可去。 衛(wèi)宛身邊無人伺候,索性瞞著嫡母收留了她,拿自己的私房悄悄地貼補緋煙。 可緋煙不要,兩人同病相憐,同吃同住,在平寧侯府里相依為命。她被抬到齊王府為妾時,緋煙求了岑mama,哭著跟了過來。 她本以為緋煙會一直陪著自己的,誰料她入了齊王的眼后,緋煙被王妃叫走伺候,沒幾天就在后院枯井里,被撈出了尸體。 衛(wèi)宛閉了閉眼,眨掉眼中的淚意,看著眼前這個活生生的小緋煙,再次感謝上天讓她重來一次。 “夫人說幾位小姐只有奶嬤嬤們帶著,太不成樣子,所以挑了聰明伶俐的小丫頭,來陪著小姐玩兒。還道大姐兒您性子安靜,這緋煙活潑,也能逗著您多樂樂?!比潭屏司p煙上前,“快問大姐兒好?!?/br> “請大姑娘安。”緋煙的聲音甜甜的,是小姑娘有著母親疼愛時的嬌軟。 “快起來?!毙l(wèi)宛向前兩步,挽住了緋煙的手。 忍冬看著兩個小姑娘很是親熱,笑道:“大姐兒喜歡緋煙,夫人知道了定是高興,奴婢這便去回稟夫人。” * 簡禎正在松鶴院里努力刷著婆婆的好感度:“娘,媳婦給家里頭幾個小的做了些簡單的針線活。您若不嫌棄,我給您做個昭君套子如何?” 徐氏盯著兒媳:“小的有了,老的有了,何妨給你夫君做上一件?” 簡禎:…… “夫君的物件仆役們備得很是齊全,并不缺什么的?!焙喌澴箢櫠运?。 她是真的尷尬,那晚的浴室一抱,這幾日她再也不敢打著瞌睡洗浴,真真切切的盼著衛(wèi)樞再多忙些時候。以便他忘了此事,好與他再相敬如賓的處著。 徐氏打定主意,不依不撓:“仆役是仆役,夫妻是夫妻。你忘了答應的,再不同樞兒置氣?” 老太太記性極好,一句話把簡禎問的沒了話說。這保證,可是她親自下的…… “娘……”這是還想再掙扎一下。 “就繡個香囊吧,石青刻絲的,樞兒會喜歡?!毙焓吓牧税?,帶著些得意的笑。 簡禎終于明白這是老太太的故意撮合,她羞得臉色發(fā)紅,只得低低地應了一聲是。 作者有話要說: 衛(wèi)宛默中帶淚:惡毒嫡母不許再捏本宮的臉啦?。。?/br> 第6章 山雨之欲來 得意院里,簡禎開了箱子,選出了匹煙紋粉緞和姜黃葛布,正待關箱,涼夏這個小丫頭眼疾手快地扶住箱籠,提醒主子:“夫人忘了侯爺?shù)氖嗑勛恿??!?/br> “壞丫頭,忘了誰最疼你?”簡禎的鴕鳥心態(tài)被打破,惱羞成怒。 侍婢涼夏裝傻,朝主子討好的笑,她也是希望主子跟侯爺和好。 簡禎無法,只好在涼夏的眼皮子底下,取了匹石青緞子,到明快的東側(cè)間去縫制。 花樣子是精于女紅的捻春提供的,她為主子劈了線,上了繃,及其周到。 簡禎束了寬袖,信心滿滿的坐下。 一個時辰之后,簡禎:······ 腦子:我會了! 手:不,你不會。 捻春手上振翅欲飛的蝴蝶,在她手里逆向發(fā)育,簡直像一條軟趴趴的毛毛蟲。 沒臉見人系列。 幾個丫頭忍著笑,上來替主子拆了黑歷史,從針法到配色,給她來了個速成補習。 主仆幾人埋頭了幾日,終于出了成品。 那三件狐貍毛滾邊的斗篷尤其好看,簡禎突發(fā)奇想罩了層梅花嬌紗,粉嫩可愛之余又多了絲飄逸。 小黃鴨書袋與秋香色的昭君套也是頗為精致,至于衛(wèi)樞的石青香囊,簡禎縫的中規(guī)中矩,專心致志地想透露出與他相敬如賓的意思來。 老夫人徐氏很是滿意,高高興興地收下了昭君套,又當即遣人把香囊給衛(wèi)樞送進了兵部軍械處。 簡禎:······ 衛(wèi)樞不同于平寧侯府的前幾代嗣主,是朝中罕有的實干派,一年時不時便住在兵部衙門,親自對軍中器械把關。這樣兢兢業(yè)業(yè)的實干家,想必也不會在意一個普普通通的香囊? 簡禎安慰自己,原身的惡劣事跡,哪有那么容易去洗白? 可衛(wèi)樞還真挺喜歡。 送香囊的侍從候在一旁,看著侯爺開了匣子,表情由疑惑轉(zhuǎn)到愉悅,甚至還勾唇笑了一下? “真是夫人親手所做?” “是的,夫人給老夫人,大少爺,連并三位小姐都做了東西,這香囊是特意給爺做的?!笔虖拇鸬霉Ь?,牢記老夫人的叮囑,不失時機地夸了夫人一把。 衛(wèi)樞把玩著元寶狀的香囊,又問:“家里頭可好?” “夫人親送靈柩,安葬了林姨娘,林家的兄嫂也沒在上門來鬧。前些日子又整頓了門房,排查了賬冊,是打定主意要把林姨娘的事,查的清楚明白的?!?/br> 侍從也是覺得夫人最近大有不同。 “噢?” 衛(wèi)樞將信將疑,一根白綾,把她的腦子吊明白了不成? 忽然想起那日,在浴房昏暗的燈火之下,安然睡去的臉,他心念微微一動,摩挲著荷包上精細的刻絲,打發(fā)了侍從回去:“回去謝過夫人,我過兩日回府一趟。” 侍從應了是,輕快地退下,余光瞥見侯爺極珍視的取了香囊,掛在了腰間。 他喜滋滋的回去稟告了老夫人,誰能想到,老夫人派給他的紅娘活計,竟如此順利呢? 徐氏大方地給了賞,頓覺往日里行事不成樣子的兒媳也是值得一教,她也不必再日日心煩府里的雞飛狗跳了。 老太太滿意地起身,虔誠地給菩薩上了柱香。 * 得意院里,還不知便宜丈夫要回來的簡禎叫來了四個小團子,獻寶似的拿出禮物。 忱哥兒被她捂了眼睛,悄悄地套上了小黃鴨書袋。小蘿卜丁睜眼一看,忍不住小老頭似的皺眉:“母親,這不是讀書人的裝扮?!?/br> 簡禎揉了他柔軟的發(fā)頂:“好忱哥兒,背給母親看嘛,先生來了,母親再給你縫一個松柏長青?!?/br> 誰讓她最愛看小教導主任似的兒子流露出的反差萌,簡禎頗為惡趣味地心道。 衛(wèi)忱低著頭摳了摳手指,勉為其難地點了點小腦袋。 簡禎高興地在兒子的小嫩臉上“啵唧”親了一口:“忱哥兒最乖了,忱哥兒是母親的心肝寶貝兒甜蜜餞?!?/br> 小男孩的臉悄悄地紅了,母親從前很少陪著他,也沒給他做過什么東西,更不用說這樣親他。 他抱著自個兒的小黃鴨書包,小心臟突突地跳,小手輕輕摸了摸書袋,覺得這只傻笑的鴨子還不錯? 寧姐兒撲上來抱住了她的腿撒嬌:“娘親,寧兒的小蝴蝶斗篷呢?” 簡禎捏了捏她的小鼻頭,把三個女兒依次拉來身邊,抖開白毛毛斗篷,從大到小依次給她們系好,還特地挽上了蝴蝶結(jié)。 衛(wèi)寧興奮的轉(zhuǎn)了一圈,撲上來蹭她的臉,說話都甜絲絲的:“謝謝娘親?!?/br> 簡禎拍了拍懷里的小身子,拉了另兩個小姑娘,笑吟吟地問:“快看看,母親做的可還合適?” 最是怕羞的宜姐兒摸著毛絨絨的小斗篷,也是紅著臉點了點頭聲音細細的:“多謝母親?!?/br> 只獨一個衛(wèi)宛,深覺自己是午覺睡過了,偷偷捏了一把自己的小胳膊,隱隱的疼讓人更加迷惑。 她偷眼打量著嫡母,眼確是那雙眼,臉又是那張臉,只是,總讓人感覺,哪里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