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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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一時下不去手去對付這個恨了二十余年的嫡母。 不,不要心慈手軟,簡氏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她在她手底下長大,前世受夠了教訓(xùn),早便該清楚了。 衛(wèi)宛暗暗告誡自己。 人苦的久了,即使被給了一顆糖,也是不敢接的,總生怕糖后面,還藏著一通板子。 * 緋煙捧了斗篷隨主子回房。夫人選了她來侍奉大姐兒,每月能領(lǐng)一吊錢,足以補貼家用,小姐性子也好,待她十分親熱。前日還允她回家,去看望母親。 她爹是個整日爛醉的酒鬼,娘一個人支撐著家,這些年身體便不大好。在她的再三要求下,才難舍地送了她來服侍小姐。幸而夫人知道了她家中的情況,挑中了她。 前日歸家,她娘一見面就要落淚,幸而看見緋煙臉色紅潤,神情活潑,又拉著自己說了一通夫人小姐如何的和氣,這才放了心。 病中的婦人又是高興,又是感慨,口里直念:老天保佑,夫人慈悲,精神好了不少。 緋煙暗下決心,必要侍奉好小姐,決不讓夫人失望。 此時捧著夫人親手制的斗篷,更是小臉嚴(yán)肅地問小姐:“大姐兒,這斗篷緋煙要收在何處?” 衛(wèi)宛邁著的小短腿一頓,隨即道:“壓在箱子底下?!?/br> “哦,那明日小姐要披時,奴婢再給你尋出來。” “說了壓在箱子底下,我不想再看到?!毙l(wèi)宛莫名的煩躁。 “小姐,您怎么了?”緋煙有些怯怯的,生怕小姐生氣。 衛(wèi)宛見她嚇到了,有些愧疚:“好煙兒,我不是沖你。嫡母她,她不是個好人,你切莫被騙了?!?/br> 緋煙睜大了眼,小姐在說什么呀? 衛(wèi)宛知道她不明白,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打重生回來的那日,她睜開雙眼,一切好像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去了。 * 風(fēng)雨陰冷的一日,看二門的顧婆子悄悄來了得意院求見主母。 岑mama問她何事這人竟也不說,只道要見夫人。 這婆子,也不看看自個兒什么身份,夫人豈是她想見便見? 岑mama皺著眉頭,正待開口拒絕,卻聽到院子里主子的聲音。 “叫她進(jìn)來,細(xì)細(xì)報我所來何事?!焙喌澊┝思蒲慵?xì)錦衣,云鬢之上簡單地簪了兩支珍珠釵,正待去西院看望早產(chǎn)的二哥兒。 顧婆子看著夫人踩著蓮步施施然而來,衣袂飄搖,眉目溫和,唇角含笑,真真的恍若神仙妃子。 她急忙跪下請安,卻被一雙白凈勻稱的柔荑扶住,聽見夫人開口:“我記得你,那日在堂前見過,看二門的顧mama是不是?” 顧婆子更是恭敬,她也沒能想到,夫人竟會記住她的名字。她站起身來,也不再搪塞,當(dāng)即開口:“奴婢實在是有要事稟告夫人?!?/br> “堂內(nèi)說話吧。”簡禎沒有故意為難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的意思。 小丫頭上來奉了茶,簡禎本要給顧婆子添一張凳子,不料她連道不敢,神色有些惶惶。 簡禎心下一突,隱隱覺得此事怕是同死去了林姨娘有關(guān),果然聽得顧婆子道: “自夫人下令沒有您允的對牌不許出府,奴婢便在二門嚴(yán)防死守,每日睜大了眼,絕不放過一個?!?/br> “你做的很好。”簡禎贊道。 “不敢當(dāng)夫人的夸獎,奴婢不過盡了分內(nèi)之事。這原沒有什么好說的,可奴婢竟發(fā)現(xiàn)一件怪事。” 顧婆子停頓了一下:“自打夫人下了令,每日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少了許多。有那些個不知情的想要出府,奴婢解釋一二,他們便自去求了對牌,還回來找奴婢開門放行。 偏偏薛姨娘與她的侍婢妙青,那一次想要出府,奴婢給攔了,要她們?nèi)し蛉耍伤麄冎两褚矝]回來,再說要出門?!?/br> 簡禎明白顧婆子的意思,她下了令,要出門的,必須來得意院領(lǐng)對牌。 真有正當(dāng)理由要出府的,自是不怵,被顧婆子告知,自會領(lǐng)了對牌再尋她開門。只有那心有鬼胎的,才會去而不返,不敢來得意院。 林姨娘本分,薛姨娘身子骨病弱。衛(wèi)樞一心撲在公務(wù)上,兩個人姨娘之間,也是爭無可爭。 可林姨娘偏偏一夕暴斃,這其中,暗結(jié)了什么陰謀? 作者有話要說: 小緋煙困惑:小姐,你怎么了? 更小的衛(wèi)宛默:……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因為我不是一只小寶寶。 第7章 修羅場預(yù)警 “顧mama,我明白你的意思?!焙喌澊沽舜寡酆煟p輕吹了下茶盞里的浮沫。 薛姨娘要出府,著實令她驚訝。 本以為,此事最壞不過是后宅侍妾們的爭斗,現(xiàn)在看來,還有府外人的干涉。 什么人,竟把黑手伸到了平寧侯府的深宅大院? 但她倒也不懼,既然發(fā)現(xiàn)了薛姨娘冒頭,順著這條線向上查,逮住主謀,以絕后患才是。 拿定了主意,她朝丫頭忍冬示意,賞了顧婆子一個足足五兩銀的紅封,看著顧婆子一臉喜意地接了,蹙著眉一嘆: “你是極好的,要是府中大大小小的丫頭婆子,也能如你一般盡心得力,我不知有多快慰?!?/br> “夫人體恤奴婢們,奴婢們常嘆自個兒運道好,碰上了您這樣的好主子,沒有敢不盡心的。”顧婆子得了賞,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盡說好話。 簡禎心下冷冷一笑,這個婆子倒是精明,絕口不提主動應(yīng)下追查薛姨娘主仆二人的差事,這是等她這個夫人開口,好向她討要賞錢呢。 “近幾日我安排可靠的幾人偷出二門,你只需做出一副易被收買的模樣,放他們過去便是?!彼龝屟σ棠铩安恍⌒摹贝蛱降较?,成功出府的。 顧婆子本想著夫人沖動,最是不待見姨娘,定會倚重她去查探薛姨娘的怪異舉止,誰知夫人這一招引蛇出洞做的極其漂亮。 她一個老奴,自是不敢違逆主子的意思,只得放下了拿喬賣弄的心思,恭恭敬敬地俯身道:“老婆子一定盡心?!?/br> * 簡禎安排的人動作很是迅速,一兩日的時間,便把顧婆子把門松的消息,遞到了薛姨娘的丫頭妙青的耳中。 薛姨娘聽得了妙青的稟報,當(dāng)即命了她去給顧婆子塞銀子。 薛氏不同于林姨娘那一股我見猶憐的風(fēng)韻,她的五官量感大,本偏向明麗,但因著常年臥病,皮rou撐不起骨架,顯出突兀的感覺來。 此刻她人斜倚在小軒窗前,眼淚撲簌簌地掉。 得知夫人封了府,她便再沒出去過。 時而那人的輕言軟語撩的她抓心撓肝,時而是林姨娘難產(chǎn)那日端出的一盆盆血水,每時每刻在她的腦子里交織,讓她整個人都近乎發(fā)狂。 薛姨娘抹了一把淚,她想再見那人一面,求他能抱抱她,安慰她時時刻刻被折磨的神經(jīng)。 她真的,顧不了那么多了······ 妙青不出意外的帶來了好消息,明日辰時初,顧婆子會晚些去當(dāng)值,松松手,放她們出去。 薛姨娘高興地喘不上氣,捂著胸口感受著心臟不正常地跳動聲,扯出一個笑,宋郎,我就是死,也要同你死在一處。 * 冬月里,辰時的天灰蒙蒙的。 薛姨娘與妙青俱都換了不打眼的丫頭服飾,見二門處果無人,兩人對視了一眼,腳步匆匆的朝府外走去,進(jìn)了雞爪胡同里的一座毫不打眼的小院落。 底下人快馬來報時,簡禎裝扮妥帖,正打算帶上可靠的家仆去抓現(xiàn)行,突然看見便宜丈夫身邊的長隨捧硯,笑著迎過來。 簡禎暗道不好,下人報了薛姨娘進(jìn)了雞爪胡同的民宅,她多少猜到了真相,正打算秘密去抓,誰知泡在兵部衙門一個多月的便宜丈夫,今日竟回來了。 這該死的修羅場。 她就差當(dāng)場掩面而泣了。 便宜丈夫身姿頎長,形貌昳麗,遠(yuǎn)遠(yuǎn)地走過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到了近前,簡禎再次驚嘆這張把原主迷得七葷八素的臉。 劍眉順著流暢的眉骨斜飛入鬢,硬朗的下頜線利落地勾勒了下巴,配上高挺的鼻梁與微抿的薄唇,本就是極出色的。 偏偏最妙的是,如鵝羽的長睫,把一雙墨色的眸子安放地恰到好處。 此刻專注的盯著簡禎,好似輕易間便將她心帶的怦怦跳。 呸呸呸,簡禎接連再心中鄙視自己,這人剛被綠了,你還饞人家的身子,不羞愧嗎? 她強(qiáng)迫自個兒清醒一點,打算對這個很可能被綠的便宜丈夫報以春天般的溫暖。 當(dāng)下扯開了笑,熱情歡迎:“侯爺回府可真是太好了。” 衛(wèi)樞看了一眼打扮妥當(dāng),如一株紫丁香一般站在院中的妻子,開口道:“不過例常回府,不必多迎?!?/br> 簡禎:······ 我覺得你可能誤解了什么,我是去捉j(luò)ian的懂不? “妾是在府外有些事情,侯爺回府想必疲倦,自去休息吧?!?/br> 衛(wèi)樞風(fēng)光迤邐的背影一頓,看上去竟泄氣不少。 他著實沒有想到,自己竟是白高興一場,半是賭氣道:“你辦事素來不利落,我陪著你去才放心?!?/br> 簡禎:······ 相信我,你真的不會想去的。 “我回府的車馬尚在,很是方便,這便去吧?!毙l(wèi)樞看她神色之間頗為糾結(jié),似有防他之意,頗為不虞,當(dāng)下拍板,拉著簡禎上了馬車。 簡禎小心翼翼地瞅著一派氣定神閑之色的便宜丈夫,扯了扯他石青色的袍角:“侯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請一定要堅強(qiáng)。” 衛(wèi)樞皺眉:“你又惹了什么禍?zhǔn)拢俊?/br> “我只是事情的揭露者,不是事情的參與者。”簡禎扶額,修羅場即將展開,她真怕他一時接受不住,缺上兩顆速效救心丸。 馬車搖搖晃晃地停在了雞爪胡同的一處宅子里,長隨搬了腳凳,二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車。 衛(wèi)樞身高腿長,走得極快,率先到了院前,看著緊鎖的大門皺眉,她這是玩的什么花樣? 簡禎忙把沖在最前的憨憨丈夫拉回來,小手一揮,一眾仆役一同去撞門。 木門年久失修,三兩下便被撞的松動起來。 砰砰的撞門聲中,夾雜著門內(nèi)丫頭慌張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