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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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樞凝神一聽,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這正是薛姨娘院里頭的丫頭妙青的聲音,丫頭守著門,姨娘來這處偏僻的民宅做什么,也就不言而喻。 木門沒支撐個三五分鐘便轟然倒地,簡禎示意眾人在外恭候,自個帶著岑mama與兩個精壯護院,隨衛(wèi)樞進去了。 小院不過一間廳堂,左右通著廂房。簡禎拉著衛(wèi)樞,在院里等著,生怕他冒冒然進去,被什么香艷的場面氣得如同那扇破門一般倒地不起。 小院沒得后門,不一會兒,薛姨娘衣袍散亂,慌亂的從左廂房中跑了出來,恰恰與兩人撞了個對著。 簡禎抬手示意身后的兩個護院進去,當即在左廂房拿住了jian夫,綁了跪在堂前。 簡禎隨著便宜丈夫坐在廳內(nèi),偷偷打量他一眼。 衛(wèi)樞眸光幽微,把玩著自個的玉扳指,臉上竟也看不出怒色。 讓簡禎不由得佩服他,這一男一女還在堂上跪著,他竟身處修羅場面不改色。 “咳,”簡禎無法,這樣坐下去她真的尷尬,只得率先開口:“混賬東西,還不老實交代?!?/br> 薛姨娘抖得像是鵪鶉,伏在地上不說話。 倒是那個男子,油頭粉面,是有那么一兩分的俊朗,但跟衛(wèi)樞這個人間絕色比起來差遠了,她真的很好奇,薛姨娘喜歡他什么? 被五花大綁的宋清揚不住地向坐在堂上的兩人磕頭。 “小人叫宋清揚,是薛姨娘青梅竹馬的表哥。薛姨娘進了平寧伯府為妾,我們本來是斷了聯(lián)系的,誰能想到,”他看了一眼留著淚盈盈望向他的薛姨娘,快速的偏過頭去, “薛氏刻意勾引于我!” “我念在青梅竹馬的情份,才做錯了事兒,求侯爺與夫人饒恕。” 薛姨娘本來滿懷情意的眼神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一眨眼就為自保把她賣了的男人,劇烈地掙扎了起來。 簡禎偷眼看了沉默的衛(wèi)樞一眼,她好像記得,這人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杜小姐。 誰料一直沉默不語的衛(wèi)樞突然抬頭,直直地盯著她偷瞄的目光。 簡禎快速的瞥過頭去,哼,瞪她做甚,又不是沒勸你不要來。 “薛氏,你來老實交代?!焙喌澆幌肼犘乓幻嬷~。 她不相信是薛姨娘先挑的頭,在這個女人的貞潔看的比命重的時代,若是抓住了薛姨娘這樣的事,女子必然是活不下去的。 要么丈夫被活活打死,要么一根白綾自裁,要么被父兄沉塘。 而男子,卻通常不過是挨一頓打,所做的丑事,漸漸便在眾人的笑談中散了。 時代已經(jīng)足夠不公,她不可以剝奪薛姨娘說話的權(quán)力。 沒想到,本是激烈掙扎的薛姨娘好像突然散盡了力氣,一通猛咳,氣息奄奄: “侯爺與夫人打死奴婢吧,或是沉塘,什么都好。賤妾愿以死贖罪,只求侯爺相信,宜姐兒清清白白,是您的孩子?!?/br> 簡禎怒其不爭:“這種時候,你還要包庇宋清揚這個狗東西?” 薛姨娘又是癡癡地望著跪在她身側(cè)的宋清揚:“宋郎,我一顆心,都為你捧了去。你負我,我卻負不了你,如今只余這一條賤命,為你去了吧?!?/br> 啪! 簡禎氣急地摔了茶盞,恨不得站起來晃晃薛姨娘的腦子,里面裝的都是水嗎? 宋清揚這個人渣把她一個人推出來,她竟還在這里自我感動? 一直不語的衛(wèi)樞攔了激動的妻子,聲音沉沉的:“把這二人壓回府中,薛氏禁閉,宋清揚用刑?!?/br> 簡禎驚訝地看著護院動作利落的把兩人壓了下去,鑒于衛(wèi)樞的聲音似乎暗藏著洶涌的怒火,生怕他把自個給氣出個病來。 她拿了把絹扇討好地給衛(wèi)樞扇風,想借此刷一波為負數(shù)的好感度:“侯爺,其實,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 衛(wèi)樞:······ 作者有話要說: 簡禎:沒事兒沒事兒,你還有我。 衛(wèi)樞:哼~ 第8章 哼哼怪出沒 “哼。”衛(wèi)樞臉色徹底黑掉了,轉(zhuǎn)身便走,留給簡禎一個翩飛的衣角。 簡禎忙扔了絹扇,提著裙擺去追他。這人真是,生了張君子如玉的臉,脾氣卻大。 衛(wèi)樞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身形緩了緩,等著她追上前來。 簡禎衣袂帶起的微風撩起了他的發(fā)絲,撓在他的臉上,好似連心間也癢癢的。 工作狂衛(wèi)大人垂在袖下的手握了握拳,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的臉。 自那日后半夜回府,趁她安睡時那一抱的悸動,時時倔強的脫離他的控制,跑出來在他的腦海里游蕩,觸感清晰。 他身為平寧侯府的獨子,自小便背上了振興百年祖業(yè)的期待,也確確實實秉持恭謹端方的君子之道,兢兢業(yè)業(yè)的撲在公事之上。 只這一個妻子,著實令他憂心,岳丈把她養(yǎng)的太過嬌縱,一遇到事情便易沖動,主次不分的昏聵起來。 他在前朝同一眾官場老狐貍周旋,著實疲累于家宅不寧的憂患。兩人的關(guān)系不是劍拔弩張就是相看兩厭,一個月前他甚至還為著林姨娘之事,險些予了她一張和離書。 但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 似乎是那晚,因著她早早處理了林姨娘之事,把府中一片狼藉利落的整頓了,給了后半夜才匆匆趕回的他一片安謐。 又似乎是那天,隨侍送來了一個刻絲石青香囊,聽得他報,妻子著手重治府中門房,精心教養(yǎng)著孩子,親手制了香囊贈他。 還是今日,他見了她如花笑靨,便不由得回避了目光,卻又刻意的放慢了腳步,等著她跟上來呢? 衛(wèi)樞繃著臉,一語不發(fā)地進了馬車。 簡禎生怕自己那一句帶著調(diào)侃的勸慰,在衛(wèi)樞剛剛被刺激得不輕的心上造成二次傷害,使得他氣急了一紙休書把她轟出平寧侯府。 雖說她不貪戀衛(wèi)樞的美色,但她不想離開奶聲奶氣的小團子呀。 當下陪著小心道:“侯爺,薛氏之事想必也不是那么簡單,她一個處于深宅之中的夫人,哪里就那么輕易的碰上了宋清揚。我想著,她恐怕是中了有心人的圈套。” 所以不是侯爺你不好看了,也不是平寧侯府的飯不香了,千萬不要因著此事,對自己的美貌產(chǎn)生懷疑哈。 “我心中有數(shù)?!毙l(wèi)樞閉了眼,不看她。 簡禎瞧著他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映出冷淡的影子,再次體會到了原主每日可勁的折騰也是情有可原。 嘖,心懷白月光的丈夫什么的,最討厭了。 幸而她不過拿他當一起同富貴的合伙人,也不介意衛(wèi)樞冷淡,誰讓被綠的是他呢,就當同情受害人了。 簡禎從善如流的放棄了搭話,捧著杯子老神在在的喝起茶來。 保溫杯里泡枸杞,養(yǎng)生當要早做起。 衛(wèi)樞聽她沒了聲音,一瞧這人竟在自得其樂的品茗,他一時說不上哪里不舒服,看著簡禎那張似乎根本沒再想跟他說話的臉,冷冷一聲:“哼?!?/br> 簡禎自在的手一頓。 喝個熱水都要哼,這日子沒法過了,男人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兩個人沉默地自雞爪胡同坐到了平寧侯府,再沉默的坐上了正廳。 直到隨侍壓了人上來,這才重新開口。 簡禎沒了好心情,只得公事公辦地問話:“薛氏,宋清揚道是你勾了他,我給你機會,要你細細道來?!?/br> 薛姨娘鬢發(fā)散亂,神色怔怔的,聞言也不答話,顯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樣子來。 倒是一側(cè)的同樣狼狽不堪的宋清揚急不可耐道:“夫人,我全都交代,小人在京城經(jīng)營著一家綢緞莊,是薛姨娘找上門去,要與我再續(xù)前緣。 對了,她還說,要在主母處關(guān)照小人的生意,趁著小人來為侯府送綢緞時,悄悄地把小人叫到屋子里。 求夫人明鑒,真的不管小人的事呀?!?/br> 他跪在地上,極力為著自己辯護,涕淚齊下。 簡禎氣得又想拿茶杯砸他,這是個什么玩意兒,還薛姨娘勾搭他,也不看他也配。 她扭過臉,不想再看到這個人。 衛(wèi)樞揮了揮手,示意把宋清揚拖下去,對他的辯解毫無波瀾,依舊沉沉道:“本侯要聽的,不是這些??赡愕R了本侯的時間,也失去了免受皮rou之苦的機會?!?/br> 一身煞氣的佩刀護衛(wèi)粗暴地拿布巾塞住了宋清揚的嘴,架著他的胳膊把人拖了出去。 簡禎睜大眼睛看著宋清揚絕望地蹬著腿,像是死魚一樣被拖了出去,忍不住拿帕子掩著嘴。 她著實沒有見過,這種根本不聽廢話,把人拖下去就打的鐵血之策。 但不得不說,真的很解氣。 沒了宋清揚那個惡心巴拉的玩意兒,她終于可以好好問薛姨娘話:“你一顆真心,分明是錯付了。這個青梅竹馬的表哥,可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何苦再為他袒護呢?” “夫人,妾已知自己罪無可恕,也不愿再活著了,只求您,好好待宜姐兒。您大慈大悲,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不敢忘您的大恩。”薛姨娘伏在地上,哀哀地哭。 “本夫人惡毒,素來苛待庶生的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問你,你不答,我很是不快。你讓我這般難受,還想要我捏著鼻子替你養(yǎng)孩子?” 她是喜歡宜姐兒,也打算精心待她,但實在看不慣薛姨娘這一副被豬油蒙心的樣子,只得拿宜姐兒誘她清醒。 衛(wèi)樞實在是不能不為她這句話側(cè)目,誰家的大婦,磋磨庶子庶女不是在暗地里?也就她,壞的如此明明白白。 他又是一陣頭痛,所謂覺得妻子長大穩(wěn)重了,不過是他的錯覺吧? 薛姨娘呆住了,著實沒想到,夫人在侯爺面前,也是一個口頭的允諾也不給她。 她膝行向前,抱住簡禎的腿哭求:“夫人,都是妾的錯,都是妾的錯。是我為著自己的私情,害死了林姨娘,您打死我吧,求您放過宜姐兒?!?/br> 簡禎看著薛姨娘哭的涕淚俱下,對她的惡感消弭了不少。 做母親的,是無論如何都顧念著孩子的。 “你把林姨娘的事交代清楚?!?/br> “是,是,我都說?!毖σ棠锬艘话褱I。 “那日,宋郎來尋來府中送布匹,借機來尋我,在我屋后,情不自禁之下……” “誰知聽見響動,竟是被林姨娘撞見了。我慌了神,生怕她告訴夫人,便去找她,她卻接連避而不見。” “我怕極了,去尋宋郎,他給了我一包藥,說可以讓林姨娘永遠說不出此事?!?/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