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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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臨至五月,朝堂之上忽然出了一件大事,宛如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劈在了淑貴妃都天靈蓋上。 聽見那一句“七皇子治好了嗓子”,她整個人差點沒撅過去。 什么?。?! 那個啞巴老七,竟然重新開口說話了? 她不信,她不信…… 決不能自亂陣腳,打聽清楚有無轉(zhuǎn)寰余地,才是正勁。 淑貴妃近乎癲狂地把手下宮人通通派了出去,在宮里宮外見縫插針一般打探消息。 卻絕望的得知,七皇子得遇高人,一番調(diào)養(yǎng)之下,嗓子早已好了大半。 其實又驚又氣的,又何止她一個,就連平寧侯府之中,也從未想到這孩子會在這個多事之秋,自曝底細。 若是被嘉元帝知曉他嗓子得救,又該如何作想? 定是恨不得殺了這個兒子。 可賀歸年才十一歲,如何防得住父親的惡意? 不行,不行…… 簡禎當機立斷,當即修書一封,打算托人捎到東宮,告訴這孩子注意安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亂拉仇恨值。 沒想到信件即將送走的時刻,亭亭而立的大女兒,也拿著一封信來尋她,雙手捧著嫡母順帶捎帶。 這信也是她聽聞小齊王自曝之后,簡直恨其不爭,匆匆寫就。 她記得前世的賀歸年,素來把什么都揣在心里,最會的就是臥薪嘗膽,何時變成了這副不夠穩(wěn)重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行駛速度過快,含淚修改89中(t ^ t)感謝在20200812 23:57:37~20200813 23:36: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理性人 50瓶;竺小二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1章 美人如蛇蝎 眼下不比從前, 賀歸年做了太子,侯府往宮中遞消息便方便許多。 這兩封信件,由宮使捧著, 飛也似地到了賀歸年手里。 小小少年這陣子個子飛竄, 如今坐在案前,脊背筆直, 雙肩端肅, 顯示出超脫年齡的沉穩(wěn)與睿智,與平日里那個韜光養(yǎng)晦的七皇子判若二人。 多福走到近前輕輕提醒主子:“殿下,這是侯府那里的簡夫人與大小姐的來信。” 他看著眼前這個, 被自己自小服侍到大的孩子,在心里頭輕輕嘆了一口氣。 殿下提前暴露自己治好啞疾一事, 誰也不知他何時拿了主意。 外頭的人或許看著七殿下沖動, 他這個總管太監(jiān), 怎能不知殿下的意思? 他是為了給簡夫人報仇, 以自己的安危存亡,來給猶豫不決的淑貴妃添上一把火?。?/br> 冊封大殿那日,別人或許不知簡夫人在宮中暈倒的消息, 可殿下卻險些掀了桌子, 在廊下枯坐了一夜。 山窮水盡人人踐踏之時, 簡夫人與衛(wèi)大小姐是唯一雪中送炭的人。 甚至如今自己坐著的這張?zhí)又? 平寧侯府的衛(wèi)侯爺也有扛鼎之功。 賀歸年不是只知自保, 忘恩負義之人。相反,由于艱難坎坷慣了, 反而把這些恩義看的更重。 寧可不要自己的安安穩(wěn)穩(wěn),也要為簡夫人雪恨。 多福思及這些,每每又是痛惜, 又是欣慰。 這個自己從小看護到大的孩子,到底長成了這副頂天立地的模樣。 賀歸年一言不發(fā)地把信件逐字逐句地讀完,看著那兩封信上如出一轍語氣,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簡姨與阿宛站在他面前,既關切又擔憂的模樣。 這讓明黃衣袍的少年忍不住微微一笑,一下子撇去了方才那般沉穩(wěn)冷靜的模樣,露出幾分難得一見的少年氣。 他親自起身把兩封信件收在了密匣之中,舉止之間透著珍而慎之。 “殿下,夫人她們念著你,何不回信一封,好叫她們安心呢?”多福忍不住開口勸道。 “不必了。”少年搖了搖頭,看了看天邊即將泛起的魚肚白,“很快,天就要亮了?!?/br> “您……”多福的心驟然揪起來。 “噓” 賀歸年以指抵唇,朝多福輕輕搖了搖頭。 若是淑貴妃癲狂之下痛下殺手,又干他何事呢? …… 看著遠處的明黃車駕遙遙走來,衣袍華貴的宮裝美婦狠狠地攥緊了帕子,盯著賀歸年的目光怨毒。 若不是這個啞巴橫插一腳,此刻位居東宮,得以列位朝堂輔政的,當是她的兒子。 這些日子以來,她巴巴地盼著這一場啞巴當太子的鬧劇過去,盼著陛下回心轉(zhuǎn)意,盼著群臣以死直諫。 可如今,啞巴開口,她一切僥幸的美夢都化為了泡影。 原先被自己報以希望,傾力拉攏的中立派,反倒一改往日的猶豫不決,紛紛歸心東宮,開始交口稱贊嘉元帝英明起來。 這七皇子啞疾驟然痊愈,他們不知,陛下還能不知嗎? 定是為著考驗他們是否忠心安分,提前隱瞞了此事。此刻真相大白,若他們還不表明態(tài)度,傾力支持太子,不是在多疑的嘉元帝面前自尋死路嗎? 故而支持五皇子的勢力一下子縮水不少,倒是賀歸年在朝堂之上的風評一片大好。 若是自己在不出手,只怕皇兒他永遠也不會再有機會了。 事到臨頭,淑貴妃也顧不得規(guī)矩,一大早便起身妝點,直直地來到賀歸年上朝的必經(jīng)之路,在此截住太子車駕。 好親眼瞧瞧這個啞巴究竟恢復的如何,給自己可憐的皇兒探聽一番虛實。 可惜,賀歸年的情況注定令她失望了。 矜貴清俊的少年屈指挑起車簾,露出的半張臉神色淡淡。因著角度的原因,落在淑貴妃眼里反倒有幾分孤高的傲氣。 “淑娘娘,此處為前朝,您不應踏足?!?/br> 他一字一句,吐字格外清晰,沙啞飄渺的嗓音無異于告訴淑貴妃,今時不同往日。 這個小啞巴,真的好了。 那她的澤年,還能有機會嗎? 宮裝美婦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隨機有些失了理智一般,向前幾步,朝著賀歸年大喊道: “你是故意的!如你那個半道養(yǎng)母一般,全在算計本宮,是不是?!” 他三歲便被毒啞,多這些年來余毒深重,想要恢復到如今這般與常人無二,必定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定是早早便尋了醫(yī)者,故意瞞著所有人,使得他們措手不及。 “淑娘娘,慎言。”明黃衣袍的少年朝她輕輕“噓”了一聲,語氣散漫,似乎一點也沒把這個庶母放在心上。 “父皇病重,囑托本宮代為監(jiān)國。眼見的上朝的時辰以至,這便不留淑娘娘大駕了。” “多福,咱們走吧?!?/br> 那只泛著冷玉色澤的手淡淡撂了簾子,吩咐底下人起駕。 淑貴妃氣得臉色發(fā)白。 他,分明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好叫這把件事,再次如刀子一般挖在自己心上。 澤兒哪里不如這個小兔崽子,她怎能忍心讓自己的新生骨rou,朝這個被自己踩在腳下,□□多年的賀歸年卑躬屈膝。 怨毒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那副輦轎遠去,那副被她撕扯了半晌的帕子到底堅持不住,“嘶啦”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 刺耳的裂帛聲徹底地崩斷了她心下的最后一道防線。 你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嗎? 本宮偏不認輸! “回宮!” 宮裝美婦徹底棄了那張帕子,任由它飄飄蕩蕩地落了地,沾染上了不少塵土。 在這宮里摸爬打滾這些年,她什么臟的臭的沒有見過? 努力挺直脊背之后,她決絕地回了自己的住所,來到兒子的屋子。 看著寶貝兒子一臉郁郁,淑貴妃特地揚起一張笑臉,向他保證,自己一定會讓他重新得到太子之位。 賀澤年震驚地睜大了眼,一下子抓住母親的手:“母妃,你說真的?” “那是自然?!笔缳F妃摸了摸他激動到汗?jié)竦哪X門,一臉篤定。 “可……”這些日子蹉跎下來,賀澤年也不似從前那般橫沖直撞,順昌逆亡,“父皇與群臣,都不看好我。” “那群墻頭草算個什么東西,你且聽母妃的話,乖乖呆在這里,等著我的好消息。” 安慰完兒子,她整整衣衫踏出宮門,朝著那面巨大的水銀鏡微微一笑,濃妝過后的眼角飛揚明媚,一如當年那個三千寵愛在一身的貴妃娘娘。 “走吧,到了前去探望陛下的時辰了。” 兩個貼身大宮女急忙跟上。 自嘉元帝病重以來,每日請安探望的功夫淑貴妃從不敢忘,只可惜如今嘉元帝心里頭留了芥蒂,總是見她的時候少,讓人出來打發(fā)她的時候多。 今日也不例外,淑貴妃在太極宮前站了半晌,還是沒聽見嘉元帝要她進門的聲音。 五月的烈日曬得她眼前發(fā)白,耳邊似乎響起宮人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是啊是啊,也怪貴妃此前太過跋扈……” “可不是嘛,這時候連一個為她遞話的人也沒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