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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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責備她莫又吹寒了身子,出了病,便把車窗關(guān)上。 車前坐著的是車夫和來貴,忽然見道路上有異,連忙拉停了馬車,好在行得緩慢,并不礙事,車廂里的二人還沒來得及詢問可是撞了什么。 車夫便略有緊張地開口道:“官道上好像躺著個人,這雪茫茫的一片,差點沒瞧見他?!?/br> 聽聞,柳薇上前推開車門,將簾子撩起,二人探身望去,只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躺在官道上,他臟亂的衣物上血跡斑斑。 盛京城內(nèi)為國都主城,鮮少會有乞丐,但這城外有一兩個也不意外,這冰天雪地的,莫不是死了。 宋意歡微微蹙眉,看了來貴一眼,他便跳下車去,冒著小雪在那個乞丐身前停下,將他翻動了一下。 來貴伸手探了探鼻息,抬頭道:“好像還活著。” 乞丐滿身臟亂看不清臉,奄奄一息的,帶著nongnong的血腥味,雖凍得不停的顫抖,感覺還挺身強體壯的,恐是打過架。 宋意歡手撐在陳鋪的地毯上,探首望著那人,雪是越下越大了,若是不管不顧,定會死的。 畢竟醫(yī)者仁心,況且宋家世代從醫(yī),她開口道:“將他抬上來吧?!?/br> 來貴說了聲好,便與車夫一起將乞丐抬上馬車,還別看這人還挺健壯的,不像個常年饑凍交切的乞丐。 車廂不如太子的馬車寬敞,那人上來后,宋意歡和柳薇便坐在了邊緣,馬車冒著小雪一路回城。 宋意歡查看了下他的身軀,竟?jié)M是傷痕累累,呼吸淺薄,怕是將死之際了,乞丐衣料雖臟,但不是尋常百姓穿的粗布。 回到宋府時,已是漫天大雪,好在回來得早,不然困在半道上了。 府中家仆正忙于除塵迎新,宋意歡忙將張管家叫來,備置熱水和藥箱,她平日里常讀醫(yī)書,知曉如何救治人,便不勞費父親來了。 方才在馬車上,宋意歡對那男子做了些傷口處理,著實傷得太重,手臂骨折,幾處刀傷,好在皆都避開了致命點。 她忙活近一個多時辰才包扎好,這不像只是簡單的打架致傷,此人身上不少舊傷疤,只怕是個行軍打仗過的士兵,只是不知他為何被流落在京城之外。 梳理過亂發(fā)和面容后,發(fā)現(xiàn)此人樣貌出眾,只是額頭上有著傷痕,但不像是個普通人,好在健壯,不至于凍出高燒。 把此人交給來貴后,宋意歡便回了閨房沐浴更衣,同丫鬟道一句今日不和爹娘共用晚膳了,便靠在榻上睡著過去。 很快宋府里都曉得小姐撿了個男子回來,宋太醫(yī)本就閑散著,讓張管家扶著去看了幾眼。 宋太醫(yī)摸了下頭腦,感覺似乎見過,但還只是說:“意歡治得還不錯,都快趕上我了。” 直到翌日,男子從昏迷中轉(zhuǎn)醒過來,看著四周的一切出神許久,似乎有些癡愣,問了好多話不是在思索,就是沒回應。 他坐在榻上,還下不了床,左手臂纏著紗布掛在身前,對眼前的事物不知所云。 宋意歡坐在不遠處的梨木椅,詢問:“你可還曉得自己的姓名?” 男子抬眸,想了很久才緩緩道:“我姓...謝...” 說著,他晃了下頭,卻始終沒想起來叫什么名,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 房內(nèi)在場幾人皆說不出話來,宋意歡頓了頓,“若實在想不起來,便先留在宋府過完這個春節(jié)再說?!?/br> 男子額頭上纏著紗布,雙眸漆黑無神,說出的話也略有僵硬,“多謝姑娘搭救?!?/br> 宋意歡輕嘆,莫不是真的癡傻了吧,她纖手托著臉蛋,“總要有個名兒,不然以后怎么叫你。” 男子呆呆地看著她,只知渾身疼痛。 宋意歡想了想,“謝七吧,我想不出好名兒。 ” 他沒有猶豫,便點頭,“多謝?!?/br> 宋意歡抿著唇,此人好像真的傻了。 從偏房里出來,來貴便跟在宋意歡身后,走廊曲折,他忍不住道:“小姐您撿了個男人回來,太子殿下若知曉,恐會有些不悅。” 宋意歡輕攏下衣袖,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解道:“為何?” 來貴張張口,又說出不來,“......” 這人來路不明,留在宋小姐府中,亦是覺得太子會不太高興的。 宋意歡想到太子的俊臉,仿佛能感覺到他撫過那蓮紋的觸感,她哽了下喉道:“為何要讓殿下曉得......” 來貴抿著唇,一時之間還是不知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案《誤入眉眼》求收藏~ 梁朝皇帝李如玉,男生女相,俊美出塵,是先皇唯一的血脈,但也是個十足的庸君,登基三年一事無成,至今未立后。 直到春日宴上,皇帝不慎落水,性情大變,開始勤勉于政,時常求知于丞相大人。 **** 夜深人靜,御書房內(nèi)燭火通明。 美人嬌艷,身姿曼妙,側(cè)倚于榻,龍袍之下纖長的腿若影若現(xiàn)。 榻前的男子深眸微垂,衣袍扣得一絲不茍,頎長挺拔,氣宇清冷。 李如玉腳尖抬起,輕輕點于他腰間的白玉帶鉤,勾唇道:“今晚朕與丞相大人徹夜長談政務?!?/br> 江敬亭喉間微咽,退后半步作禮道:“陛下請自重。 李如玉輕輕癟嘴,還裝?上一世偷摸著上她龍榻時可沒這么多講究。 ps:女扮男裝嫵媚女皇帝x清冷悶sao丞相。 女主重生,男主早知道女主的女兒身,并且暗戀她。 第26章 除夕 從城外官道上撿來的那個男子, 應是被撞了腦子,除了自己姓謝,什么都想不起來, 就連反應都有點遲鈍。 除此之外, 他還挺能吃的,每次都是幾大碗飯,這練武的漢子吃多點也正常, 就是和他這張臉不太匹配。 看起來儒雅俊美的樣子, 誰知道私底下他吃三大碗飯, 四五個饅頭? 不過謝七雖遲鈍, 但還是個挺實誠的人,收了碗筷后, 禮質(zhì)彬彬道:“謝某不會忘記宋姑娘恩情, 這些飯錢和藥材, 待傷勢好后,謝某愿在宋家做白工回報?!?/br> 宋意歡看著他像個練家子,就當給宋府撿了個打手護衛(wèi),算是默許了。 對于他的存在, 宋太醫(yī)夫婦并沒有什么異義, 因為宋太醫(yī)本人就時常會救治他人, 偶爾會請些門客來府上住。 轉(zhuǎn)眼五日一去, 便是除夕, 大盛素來民風開放, 年年除夕, 京都通宵達旦,煙火滿城。 不過玄武大街有儺舞晚會,供百姓盡賞, 可至明晨,一展大盛風采,而這是以往沒有的,想必到時定十分熱鬧繁華。 這便是太子殿下讓她莫亂走動的理由么,可今生這些人間繁華,她自然是想去看的。 皇宮設(shè)宴,宋太醫(yī)因為寒腿不便,只能在家休養(yǎng),廚房老早便開始準備年夜飯,長姐嫁了人,府上就這么些人,過得平淡和諧。 應該會過幾日后,長姐同姐夫會來拜個年什么的。 盛京巷曲里,家家戶戶院里都點著庭燎,喝過屠蘇酒,一家三口便坐在水榭里,隔著雪色,看漫天煙花。 宋初堯靠在搖椅上,雙腿上蓋著毛毯,端著酒一飲而盡,仰頭看絢麗煙花,此時庭院外分外喧鬧。 因為儺舞晚會,街道上不少男男女女往盛京城玄武大街趕去。 宋初堯側(cè)首看了看身旁的宋意歡,她正陪著宋夫人做著女紅,開口道:“除夕熱鬧,難得沒有宵禁的時候,聽聞外頭有雜耍獻技,歡兒怎不去瞧瞧?!?/br> 宋意歡抬眸望向父親,這都熱鬧了好一陣子了,心里哪還穩(wěn)得下,又聽他如此勸動一下,更為松動了,輕輕道:“讓柳薇去熱湯婆子了,好了便出門瞧瞧?!?/br> 宋初堯笑了笑,“若不是我行動不便,也想去看看。” 話語落下,張管家的腳步聲從走廊里傳來,他走到跟前來,道:“老爺夫人,宮里來了人,說是皇后娘娘請小姐去參宴觀儺戲雜技。” 宋初堯好歹是太醫(yī)院幾十年醫(yī)齡的太醫(yī),前幾個月無辜落獄,皇家自也會有關(guān)照。 除夕盛宴,宋初堯去不了,便來請家中小女,宴席內(nèi)不少子弟貴女都去了,更不能冷落了宋家。 聽了言語,宋意歡拿著針線的手指微頓,玄武大街是去不了了。 宋太醫(yī)的意思是,“那邊去看看,除夕之宴較為有趣的,也沒那么拘束?!?/br> 幼年時,宋太醫(yī)還常帶宋意歡入宮參宴,漸漸長大就去得少了。 宋意歡淡淡一笑,是應了下來,起身同爹娘辭了禮,便回閨房里去梳妝一番。 畢竟這么大的宴席,她不想失了顏面,想著想著,心中還是幾分緊張,若是放在前世,她定會不愿意前往。 因為會怕說錯話,行錯事,還有見到太子殿下。不過太子好像說過讓她,莫亂走動,入宮參宴不算是吧。 宋意歡換一身青白華衣,搭絳色馬面裙,思來想去,還是將太子給的玉鐲戴上。 斗篷掩住姣好的身子,入了去往皇宮的馬車,柳薇同行著,留下來貴在偏房同謝七一起。 井市街道上燈火通明,人滿為患,遠處可見繚繚升起的青煙,家家點著庭燎。 除夕之夜,以儺舞驅(qū)邪壓祟,以求來年寒暑相宜,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國富民生。 皇帝看到興致所起時,時??谥I大擺宴席,宴請群臣,歌舞雜耍。 一路上爆竹聲聲入耳,待馬車緩緩停在高立著的宮闕外,高門上的紅燈籠明艷亮麗。 柳薇攙著宋意歡下正要馬車時,不遠處又行來一輛馬車,緩緩停下,看車上徽記,是衛(wèi)國公府的馬車。 宋意歡微低眼眸,提著裙擺,粉色繡鞋踩在有些潮的地面上,沒有多看一眼,提步往宮闕里走。 “宋姑娘?!鄙砗笥信釉趩舅?。 宋意歡本不想與誰有交織,只能頓下腳步,循聲望去。 只見喊她的是薛渝言,正從國公府的馬車上下來,她面帶巧笑,柔雅大方,身著一襲淡黃羅裙,除夕新年,梳妝打扮得嬌麗不少。 薛渝言信步朝她走來,淺笑道:“都瞧見了,為何不一同進去呢?!?/br> “原來是薛小姐。”宋意歡看向薛渝言的身后,穆奕一襲紫紋華服,落下馬車,身形修長,翩翩公子。 她回道:“我沒注意是你們來的?!?/br> 薛渝言回首看了看穆奕,他神色正漠然,同宋意歡解釋道:“我是路上撞見穆世子的,你知道的我是個話多的,與穆世子是摯友,便坐在一起討論這皇宴的梨園戲班子?!?/br> 她和穆奕早沒了關(guān)系,薛渝言無故解釋什么,弄得宋意歡甚為抵觸。 點了下首,她便不在同他二人交談,舉步走去,讓原地的薛渝言頗為尷尬。 穆奕看向宋意歡的背影,微卷的長發(fā)垂于腰際輕輕搖晃,格外的好看,可這樣的態(tài)度實屬傲慢。 渝言好心與宋意歡搭話,她卻不理不睬,是因為他嗎,才牽恨于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