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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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寢宮外,柳薇忙著就迎上來,當(dāng)即掉起眼淚來,這兩日她是最難耐的,是宋意歡貼身丫鬟,更是親眼見她被抓去的。 入了屋里,柳薇還將宋意歡好好檢查了一遍,生怕哪里被傷到,見到她手腕上淡淡的痂,還想去尋藥來擦。 宋意歡把她攔住了,“這痂掉了傷也就好了,你還是讓人給本宮去備好水沐浴更衣?!?/br> 柳薇連連點頭,忙著就退下去。 片刻之后,宋意歡就把那身衣裳褪下,倚在浴池子里沐浴,長發(fā)浸在熱水里,白皙的肌膚上不少的愛.痕。 素來沐浴,宋意歡只讓柳薇貼身,或者就是太子殿下,別的什么宮女,她心里膈應(yīng)。 柳薇跟宋意歡這么久,當(dāng)初和太子的事兒,她也是最清楚的,見主子這身痕跡,雖然令人臉紅耳赤的,光是想想也知道主子這是讓太子殿下要了身子。 柳薇沒敢多想,用葫蘆瓢舀水澆在宋意歡背后,聽起主子這幾日受的委屈,把薛渝言咒罵了一遍。 然后又說道:“如今這薛家成了逆臣,與之有過走動的世家統(tǒng)統(tǒng)被查處,人人都不敢沾惹,大有當(dāng)初老爺落牢獄的處境,不過他這罪可大,是得要誅九族的?!?/br> 宋意歡聽著她的牢sao沒言語,沐間里水聲潺潺,粉紅的花瓣飄在熱水中的卷發(fā)上。 柳薇給宋意歡抹上花皂,繼續(xù)著道:“之前薛穆兩家走絡(luò)的親近,合起伙來看娘娘你的笑話,現(xiàn)在衛(wèi)國公是跑斷了腿,恨不得跟薛家撇清關(guān)系呢,聽聞被調(diào)往蘇州的穆世子恐是都得出事兒,這可是活該!奴婢看國公府指定是有些毛病的。” 宋意歡問道:“那穆老太太呢。” “奴婢聽昨兒個從郊外的莊子趕回衛(wèi)國公府,尚還不知事兒呢。”柳薇回道。 宋意歡只是思索著,便不再回應(yīng),衛(wèi)國公府就算是有叛逆之舉,這穆老太太恐是一無所知的。 柳薇沒在沐間多久就被宋意歡叫退下去歇著了,因為太子妃被綁,東宮上下不少奴才都被罰了,柳薇也不例外,挨了幾大板子,不過本就是奴才挨罰慣了不怕打,她在意的是宋意歡安在,更是怨恨著薛家來。 宋意歡自然也猜得到,這是宮里的規(guī)律,哪有主子出事,做奴才的不受罰的,便說待改日親手制瓶傷藥給她。 沐浴后出來,宋意歡算是感到清爽了,果然還是自己的衣裳穿著舒服,正擦干濕發(fā)時,永安宮也來了大宮女,送來些珍貴補品,還讓御膳房的做了烏雞紅棗湯來。 宋意歡受寵若驚,只是皇后的關(guān)心,忙著請謝,改日便去給探望。 那烏雞湯便放在了寢宮外間里,永安宮的大宮女走前還說還需趁熱吃才好,莫費了皇后娘娘的心意。 所以宋意歡長發(fā)只擦了半干,便讓宮女云溪盛了一碗給她喝,這幾日來沒能吃好,聞著香味就餓了。 端上小碗喝湯不久,太子便從奉天殿回來了,宋意歡正披著長發(fā),衣衫松散輕薄,坐在在桌前喝湯。 由于皆是路途奔波而歸,太子吩咐宮女先把宋意歡濕發(fā)擦干,之后便去沐浴更衣。 宋意歡是餓了,便多吃了點,弄干頭發(fā)后就用碧玉簪簡單地挽起來,許久后太子出來,又把她召過去給他擦發(fā)。 這個家伙,明明可以讓宮女動手,非得讓她來做,方才她也沒讓他給自己擦發(fā)呢。 在寢宮里,太子正坐在屏榻上,衣口微敞,雨季之后便是酷暑,近來的衣衫都薄了很多。 也不知在奉天殿里都說了什么,太子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挺嚴(yán)肅的。 宋意歡走近之后便跪坐在太子身旁的榻上,一點點弄干他的濕發(fā),身姿玲瓏有致,有著淡淡的體香。 太子開口道:“可餓了?” 宋意歡正在太子身前,忍不住扯了下他的一縷墨發(fā),便輕輕趴在他肩膀上,怨念道:“嗯,又餓又困還讓我伺候你?!?/br> 扯得太子微微蹙眉,他曉得她還在因為馬車上的事賭氣,這一路上回來,她都沒怎么和他講話。 太子手掌握上她的細(xì)腰,毫不避諱地道:“想讓你陪孤一起?!?/br> 他親昵地攬宋意歡,身軀貼得很近,氣息溫?zé)岬氐种牟鳖i,道:“那便用膳?!?/br> 片刻后,黎術(shù)領(lǐng)著人將晚膳端上桌,二人一同用膳,太子瞧著宋意歡的面容,下巴尖尖的,便夾了幾塊rou給她,身子是得好好養(yǎng)起來。 宋意歡不偏食,只是胃口小得像貓兒似的,偶爾吃不完還讓太子給解決,不過來了幾次后,就被他說往后不準(zhǔn)再剩。 她將太子夾來的菜細(xì)嚼慢咽地吃下去,忽然道:“謝世子可是回平西王府?” 太子將放在她朱唇上的目光收回來,淡淡地應(yīng)聲:“回了,父皇對他還有別的安排?!?/br> 旲山這么大的事,全盛京皆應(yīng)該知道謝世子回京了吧。 宋意歡道:“什么安排?” “尚不知。” 太子神色平和,二人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專心用膳,今日她用膳還是十分乖巧的。 晚膳之后,太子攬著宋意歡去園子里消消食,她可走不遠(yuǎn),不一會兒就不愿再動了,倚坐在水榭亭落里賞含苞待放的荷花,池水中幾簇魚兒嬉戲。 亭落里涼快,待過些幾日可就炎熱起來了,李君赫坐于宋意歡的身旁,今日在奉天殿上,皇帝有意讓他參與處理嶺南之事,雖尚未提起,但李君赫能感覺到。 宋意歡將魚飼灑入池中,魚兒爭食,好不熱鬧,這一天已然乏累,待天色漸暗時,她已靠在太子肩膀上困倦。 太子將她抱起來,往寢宮里回,二人同臥羅漢榻上,窗牗正敞,涼風(fēng)習(xí)習(xí)。 身旁美人如玉,身子嬌軟,太子輕輕壓來,親吻宋意歡的朱唇,溫存片刻后,她眼眸水水的,見太子胡來,便要起身離他遠(yuǎn)一些。 太子將宋意歡的腰肢摟住,她身子酸累,他豈會真拿她如何,不過是親熱幾分,便蹙著眉道:“親都不給親了?” 宋意歡回他道:“殿下凈愛欺負(fù)我,我...我好生困倦?!?/br> 太子攬著她的身子躺下來,輕哄著道:“你睡便是,孤不擾你?!?/br> 宋意歡頓了頓,見太子只是親親,便不再同他計較,哼唧一聲便枕著他的手臂入睡。 兩位主子在寢宮里休息,宮人們都退了出去,不敢驚擾,這一睡便到了深夜,醒來洗漱之后便上床帳。 **** 翌日,宋意歡在云澤閣的園圃時便聽到黎術(shù)說起,今早的朝堂上爭辯激烈,昨晚連夜得到玄武府消息,嶺南百越叛軍已然起兵,南上攻之,而二皇子仍舊下落不明。 太子本在大理寺處理政務(wù),便被圣上傳去奉天殿,薛家敗露,嶺南自然不能再不動聲色等朝廷出兵。 聽這消息,宋意歡下意識有些放心不下,果不其然,待到午后之后,皇帝圣旨已下,由太子李君赫,忠武侯其長子燕川,率軍前去嶺南平定的消息。 聽此消息,宋意歡心頭咯噔一下,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再問黎術(shù)一遍,也是如此的消息,殿下之名也在上頭...... 忠武侯燕家,乃為當(dāng)今皇后母族,早年于南境鎮(zhèn)守過,圣上會命燕家出馬并不意外,但太子殿下率軍前往是宋意歡沒想到的,而且聽來聽去都沒有謝世子之名。 太子這一去嶺南不知去多久,一兩年?前世太子是因毒疾去了嶺南的,但今生依舊是沒躲過。 宋意歡記得他去了三年之久,回來時她都死掉了,雖然殿下又壞又悶,可她也不舍得與之分別這般久。 想到此,宋意歡心里頓時難受起來,在園圃里也待不住了,把手上的事務(wù)放下,去往寢宮里等著太子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該去找二皇子了。 二皇子:你那個礦泉水瓶還要不要…… 第66章 晚膳 日頭西沉, 眺望而去,皇城之上是晚霞余輝,暮鳥歸來。 雕梁畫棟的宮殿外往下是層層高階, 皇帝立于走道內(nèi),一襲玄黃的龍袍使得人尤為威嚴(yán),深眸瞥一眼暮日,轉(zhuǎn)而走入正殿內(nèi)。 跟隨在他身后的青年面容肅正, 身形修長挺拔, 淡金華袍, 氣宇軒昂。 “嶺南地勢險要復(fù)雜, 燕川對此較為熟悉,有他在大可省去不少麻煩。” 燕川, 忠武侯長子, 乃為皇后的侄兒,自小于嶺南長大,三年前忠武侯因疾致政, 不問朝政, 麾下焰陣軍由燕川執(zhí)掌,他也被調(diào)離嶺南, 之后駐扎于盛京外。 焰陣軍對于嶺南的了解非比尋常軍隊,更為大盛最為精銳的部隊之一, 與遼西軍赫稱雙絕,正因如此, 使得邊境的虎狼之邦有所忌憚。 不過因忠武侯的致政有所裁撤, 近年來威名愈減,但個個驍勇善戰(zhàn),旁人不敢妄動。 這一直以來都是緊握在皇帝手下的雄師, 出征嶺南的圣旨添了燕川的名字,如今就看太子可否能拿住這聲名赫赫的軍隊。 聽父親所言后,李君赫斂眸,“兒臣知曉?!?/br> 燕川比他年長三歲,經(jīng)歷過些大小戰(zhàn)役,算得上是經(jīng)驗豐富。從讓太子執(zhí)掌大理寺開始,到如今父皇有心將燕家勢力交接于他,是在一點點的放權(quán)。 富麗堂皇的正殿里,皇帝走到金檀桌前坐下,神色沉著,“此次在嶺南還需尋到昭景,哪怕是尸首?!?/br> 皇帝瞥了李君赫一眼,玄武府回信所寫,二皇子落入瘴氣林中,尚不知生死,嶺南水土溫暑,加有瘴氣,致死者十必四五。 李昭景死不死的,還難以下結(jié)論,總要見到尸首才行。此事皇帝還沒于皇后提及,不過因假二皇子一事,她也猜到出了事,整日坐立難安,更是與皇帝有所爭吵,責(zé)怪他當(dāng)初為何同意讓李昭景出征嶺南。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固然帝王無情,但哪有不心痛的,皇帝眸色痛惜,語氣輕緩:“你母后為此寢食難安,昭景還是過于年少,沖動好勝,遭人設(shè)陷?!?/br> 李君赫蹙緊眉心,脊背筆直,“二弟定還活著,兒臣會將他帶回來,父皇還需多寬慰母后?!?/br> 皇帝沉頓著頜首,此次謝啟衍便留在盛京有別事所托,昨日在殿上謝啟衍同玄武府將嶺南形勢已稟報清楚。 嶺南逆賊大言不慚,敢號鴻鵠之志,自稱鴻鵠營,南上攻進京師,由前嶺南副元帥沈卓率領(lǐng),其背后勢力則是當(dāng)年韓太后輔佐的幼皇,李澤。 太子出征目的之一也有擒拿此人,被廢之時不過年十二,如今應(yīng)是年至中年,心思縝密,且韜光養(yǎng)晦多年,是個需謹(jǐn)慎對付的角色。 皇帝打量李君赫上下,緩緩道:“嶺南形勢復(fù)雜,逆賊作亂交于你解決,是望你有所歷練,往后能擔(dān)國之大任,朕也已到天命之年,還想享幾年清靜日子?!?/br> 皇帝的意欲已然是用此考驗于他,李君赫低首,自是不敢有半分推辭之心,拱手作揖,道:“兒臣定不會辜負(fù)父皇所期。” 此刻殘紅的暮光透過窗牗灑入金殿內(nèi),泛著波光,平靜怡然。 **** 東宮碧瓦紅墻,歸時正是晚風(fēng)習(xí)習(xí)。 圣旨已下,出征已成必然,宮人開始著手備著行囊物飾,隔日便要啟程。 李君赫回到寢宮時,宋意歡正坐在羅漢榻上查看宮賬,二人相視一眼,相信出征的消息,她已然聽聞。 宋意歡將賬本放下,一如往常那般走到身邊來,“殿下今日可有辛勞?!?/br> “尚可?!?/br> 宋意歡替他理了理衣襟,“天色不早,是應(yīng)用膳了。” 言罷,便側(cè)身命宮人去備上晚膳,好像圣旨的事并未有影響。 片刻之后,黃花木桌上擺滿了菜肴,不是什么大魚大rou,但也足夠豐盛,二人皆好清淡飲食。 用膳時一如往常般的細(xì)嚼慢咽和安靜,宋意歡端著手上小碗,心不在焉,終于聽到身旁的李君赫開口道:“父皇命孤出征嶺南平亂,隔日啟程?!?/br> “嗯?!彼我鈿g抬眸瞥太子,他面色如常,她開口道:“嶺南是偏僻了些,炎熱潮濕,去到那里還需好調(diào)理膳食,一會兒我去備制些防蚊蟲叮咬的藥料?!?/br> 接著宋意歡瞧太子神色不動,她便話多起來,“嶺南百越之地,多出桂樹,玉桂可為藥,又可研制香料,清香撲鼻,是貴重的樹材,去了后我得想法子弄一株來養(yǎng)著?!?/br> 李君赫捻著銀筷微頓,眼前的宋意歡話語間帶著淡淡的笑,纖白的小手端著金紋小碗。 宋意歡又道:“對了,嶺南瘴氣重,我得帶上幾本治瘴的醫(yī)書前去,還有呢,與我父親同出的二叔正是在嶺南做壯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