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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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蕓芳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 坐在她旁邊的陳小鵬感受到她的憤怒,縮了縮脖子,小聲地替自己辯解:“誰知道他會考那么好?!?/br> 梅蕓芳斜了他一眼,眼底是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沒陳陽能吃苦能干就算了,念書都比過對方,白瞎了她的錢。 陳小鵬更怕了,恨不得找個洞把自己藏起來。他一張臉皺成了苦瓜狀,巴巴地瞅著講臺,希望老師快點念到他,這樣他媽也不至于太生氣。 可是念了一半的名字都還沒念到陳小鵬,梅蕓芳的臉色越來越難,隨時處于暴躁的邊緣。 就在這時,老師停止了發(fā)放試卷,掃了一下家長和學生,說:“以上就是我們雙科都及格的同學,現(xiàn)在來發(fā)放單科及格,還有一科不及格的同學,這部分同學不要偏科,要努力啊。陳立國,語文45分,數(shù)學76分……” 聽到及格的名單里沒有陳小鵬,梅蕓芳氣得狠狠地擰了一把陳小鵬的耳朵。 陳小鵬到底不小了,這么大的孩子也是有自尊的,當著這么多家長和同學的面被母親擰耳朵,他又痛又難過又不敢大聲哭出來,就吹著腦袋,悄悄地抹眼淚。 旁邊剛才跟梅蕓芳閑聊的那個家長見了,輕聲勸梅蕓芳:“偶爾一次考差了很正常,孩子心里也很難過,你就別打他了?!?/br> 梅蕓芳看到對方手里兩張卷子上鮮紅的75和81,心說,說得輕松,丟臉的不是你。 梅蕓芳全程板著臉,沒搭理對方。 那家長好心被當了驢肝,討了個沒趣,訕訕地別過了頭,找其他人說話去了。 老師繼續(xù)念,把單科及格的卷子都發(fā)完了,還沒念到陳小鵬,梅蕓芳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隨著班上的同學,一個一個地被叫到,陳小鵬的臉色也越來越難,他知道,他今晚完了。 終于,在大家都拿到卷子后,老師叫到了陳小鵬的名字:“陳小鵬,語文12分,數(shù)學23分,他平時的作業(yè)經(jīng)常沒完成,家長有空也要督促他做作業(yè)啊?!?/br> 陳小鵬哭喪著臉拿著試卷回來,剛走到課桌前,啪地一聲,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臉上,打得他腦袋都歪了。 陳小鵬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全教室的人都驚呆了。 就連講臺上方的老師也蹙起了眉頭,勸梅蕓芳:“陳小鵬的家長,陳小鵬這孩子挺聰明的,就是愛耍小聰明,不愛學習,回頭你們家長多監(jiān)督,讓他上初中認真點,很快就能趕上來的,別打孩子了?!?/br> 梅蕓芳沒理老師,越過中間的兩張桌子,看向陳福香。 陳福香眨了眨眼,表情甚是無辜。她記得以前陳小鵬的成績都不好,但沒想到這么差,竟然考了個班上倒數(shù)第一。 梅蕓芳盯著她干什么?又不是她讓陳小鵬考的倒數(shù)第一,關她什么事啊。 梅蕓芳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再也沒功夫聽老師那些廢話,反正初中不在這兒念了,她抓起陳小鵬就走。 看到她氣沖沖地帶著孩子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老師不大高興,但也沒說什么,又祝福了大家兩句,然后揮了揮手,這個家長會就開完了。 不管考得差還是考得好,家長都領著孩子們回家了。 不過陳福香沒走,因為她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沒拿——哥哥的畢業(yè)證,這個才是代表她哥小學畢業(yè)啦。 等人都走完后,陳福香上前,對老師說明了來意。 老師就是本公社的,其實都是熟人,很好說話:“走吧,我?guī)闳フ倚iL,發(fā)畢業(yè)證這個事得找他?!?/br> 其他考試的小學畢業(yè)證都發(fā)了,不過陳陽的要特殊一點。 兩人到了辦公室,找到校長,說明來意后,校長接過陳陽的成績看了看,直點頭:“不錯,小伙子不錯,可惜耽擱了。” 要是當初沒輟學,說不定都上大學了,哎!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印刷好的彩色紙張,像獎狀一樣,最上面是紅旗、五角星和國徽,下面是統(tǒng)一的印刷體,只在名字、性別、地址、校長簽名和日期這五處留下了空白。 校長拿出鋼筆,在這些地上填上相應的字,最后拿出公章,在左下方蓋上紅色的鋼印,最后將證書遞給了陳福香:“小姑娘,替你哥哥拿回去吧,這是他努力的證明!” “謝謝校長?!标惛O闾鹛鹨恍?,小心地將畢業(yè)證書折起來,放進口袋里,又朝校長鞠了一躬,然后飛快地跑出了學校,直奔武裝部。 她去的時候,陳陽他們還在訓練,而且巧的是,今天岑衛(wèi)東也在,不過他只是站在一邊和閆部長在說話。 陳福香沒敢上前,站得遠遠的等著。 過了一會兒,閆部長拍了拍岑衛(wèi)東的肩,走了。 岑衛(wèi)東扭頭,沖陳福香招了招手。 陳福香立即跑了過來,兩只亮晶晶的眼睛興奮地望著他:“衛(wèi)東哥,你怎么知道我來了?”她明明沒走近。 “你這么大個人,我怎么會看不見?”岑衛(wèi)東打量了她幾眼,“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過來,不是說好,我下次帶你來看陳陽訓練的嗎?” “我不是突然過來啦,我是……”陳福香吐了吐舌頭,住了嘴。她要第一個告訴哥哥這個好消息。 岑衛(wèi)東看了她幾秒,見她話說到一半又不說了,好奇地挑起眉梢:“你是來干什么?怎么,對衛(wèi)東哥還有秘密了?” “也不是,這個得先告訴哥哥,回頭再告訴你,你就等一下下哦?!标惛O忝蚱鸫?,一臉的神秘。 岑衛(wèi)東心里有點酸,果然,在這小丫頭心里,哥哥的地位無可撼動。 人多眼雜,他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只能說:“那你再等一會兒,十分鐘后,他們就要休息一下?!?/br> “哦,衛(wèi)東哥,那我可以在這里看嗎?”陳福香小聲問。 岑衛(wèi)東抬頭看了一眼隔了幾十米的訓練場地,往左側走了一段:“過來,這邊樹蔭下,陰涼。” “哦?!标惛O闩d奮地跑過去,兩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訓練場。 民兵們在練扛槍踢正步。烈日下,他們從一頭走到另外一頭,又掉頭走回來,如此反復,每個人的臉上都布滿了汗水,甚至連軍綠色的背心都打濕了。 陳福香看了一會兒就心疼了:“哥哥要這么不停地走一天嗎?” “當然不止,還有出cao,方步,射擊等。主要是為了訓練他們的體能和射擊能力、還有團體協(xié)作能力等。”岑衛(wèi)東解釋,“其實這算比較輕的,如果去了部隊,還有負重越野、野外訓練、障礙訓練等等。你不要覺得辛苦,這時候的辛苦是為了他們在面對敵人時多一分的生存機會?!?/br> “哦?!标惛O忝靼走@個道理,可不妨礙她心疼哥哥。她以后要多做事,讓哥哥少cao心家里面。 十分鐘過后,教官讓大家休息十分鐘。 有的人坐下喝水,有的去茅房,陳陽則拔腿就跑到meimei面前:“福香,你怎么來了?天這么熱,早點回去,在家等我就行?!?/br> “哥哥,我給你送畢業(yè)證啊,你考了班上第一名哦?!标惛O銖目诖锬贸霎厴I(yè)證,打開,亮在他面前,興奮地說,“哥哥,你做到了,我哥哥好厲害!” 陳陽也很驚喜,接過畢業(yè)證,輕輕撫著上面的陳陽兩個字,這是他勤勤懇懇自學了大半年的成果。他真的做到了,他沒有辜負meimei的期望。 “這都是福香的功勞,謝謝你,福香,要不是你,我肯定考不及格?!标愱栍芍缘卣f。 陳福香搖頭:“哪有,這都是哥哥自己努力,哥哥,老師說,你是同學們的榜樣,也是我的榜樣!” 一旁的岑衛(wèi)東看到兄妹倆互夸個沒完,心里簡直酸成了檸檬。不過是個小學畢業(yè)證而已,他還有軍校畢業(yè)證呢,他待會兒回去就寫信,讓人給他寄過來。 第42章 “衛(wèi)東哥,我可以跟哥哥說參軍的事了嗎?”回去的路上,陳福香問岑衛(wèi)東。 關于這一點,岑衛(wèi)東其實也在考慮。 說肯定要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離九月的征兵只有兩個來月了,不可能一直拖著。但怎樣說服陳陽是個問題,不過這個事最好別由他去說。 見他不說話,陳福香扁著嘴:“衛(wèi)東哥,不可以說嗎?” 岑衛(wèi)東揉了揉額頭:“當然可以,這個事讓我去說好嗎?不過福香,哥哥參軍以后,就會在軍營常駐,一年可能只能回家一兩次,即便回家也只能呆幾天。他以后恐怕就沒法照顧你了。” “不用哥哥照顧,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呀?!标惛O忝踝用兹椎哪X袋,“我還有栗子呢!” 真是人不如猴,想得到猴子,怎么就沒看到她面前的這個大活人呢! 岑衛(wèi)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試探地問道:“衛(wèi)東哥比你哥哥空閑,衛(wèi)東哥照顧你行不行?” 陳福香偏著腦袋:“可是等你傷好了,你就要回家的啊,咱們倆的家離得太遠了,衛(wèi)東哥你沒辦法照顧我的?!?/br> 看著小姑娘認真的小臉,岑衛(wèi)東心塞的說不出話來。試探失敗,小姑娘現(xiàn)在還沒開竅,根本沒聽懂他的意思,也沒往男女方面想。 要想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讓懵懂的小姑娘開竅,還要讓陳陽認可他,接受他,太難了,時間來不及。 而且他的傷雖然有所好轉,可真正痊愈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月內(nèi)他也沒法離開這里,也就沒法帶福香一起離開。 福香還小,他可以慢慢地等她開竅,陳陽的前程不能耽擱。陳陽今年已經(jīng)19歲了,再不去參軍,以后就更沒機會了。 所以他必須得找個時間,試探試探陳陽的意思,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說話間,兩人回到了村子,陳向上背著豬草遠遠地看到他們,立即向他們招手:“福香,衛(wèi)東哥,我今天在河里抓到了一條這么長的草魚,可惜你們不在。” “這么大,得有兩斤多吧?”陳福香驚訝地看著他比劃的手勢。 陳向上眉飛色舞:“拿回家我稱過了,兩斤三兩。福香,奶奶說,你一個人,中午就別做飯了,到我們家去吃飯,奶奶做下飯的酸菜魚?!?/br> 酸菜是四奶奶自己泡的,這個季節(jié)主要是酸豆角,又脆又酸,很爽口,切成細末,再弄點蔬菜丁,混在一起,炒熟,撒在魚上面,又酸又辣,還有魚的香味,非常下飯,光是這配菜都能讓人一頓干掉三大碗飯。 兩家關系好,有什么好東西都相互贈送,陳福香和陳向上也沒少去彼此家里蹭飯。所以陳福香把陳陽的畢業(yè)證收起來后就跟著去了陳向上家。 她踩的點好,去的時候,四奶奶剛好端著魚上桌,瞧見她,笑瞇瞇地說:“福香,快洗手,吃飯啦?!?/br> 兩斤多的草魚,還有配料,弄了滿滿一大盆,四個人好好地吃了一頓。 飯后,四奶奶拿出一疊厚厚的白色鞋墊,分了五雙給陳福香:“你哥哥的,正好你放假了,就你給他納了?!?/br> 陳陽天天要訓練,非常廢鞋墊和鞋子。 陳福香接過:“謝謝四奶奶?!?/br> 兩人也沒午睡,就坐在堂屋里,搬出納鞋底的工具,忙活了起來。 岑衛(wèi)東第一回 看到這一幕,有點詫異:“福香也會納鞋墊?” 陳向上一點都不給自己奶奶面子:“她比我奶奶這個納了幾十年的還厲害呢。我奶奶說她那個叫什么來著?繡什么?” “刺繡,福香的手藝可好了?!彼哪棠檀葠鄣乜粗谒赃呴_始分線的陳福香。 岑衛(wèi)東滿眼的好奇:“聽你們這么說,那待會兒我得見識見識福香的好手藝了?!?/br> 半晌,福香穿好了線,針利索地扎進鞋墊里,速度很快,而且針腳密實,短短幾分鐘,她就在鞋墊上扎出了一個小小的四邊形,然后換了一根針,開始在四邊形里繡十字。 陳陽不讓她動手腳,所以最近陳福香給她自己和陳陽繡的鞋墊都是最普通的,連花樣她也懶得想了,直接就按照四奶奶的模子繡。 “確實很不錯。”岑衛(wèi)東不懂針線活,但看速度、熟練度和陣腳好不好看,還是能看出來的。 陳向上得意地仰著下巴:“這算啥,福香繡的小動物和花才好看呢,跟真的一樣?!?/br> “吱吱吱……”就連栗子也跑來湊熱鬧。 陳向上看到它靈光一閃:“福香,你繡個栗子吧。” 陳福香偏頭看著栗子,它就是一只普通的動物,繡到鞋墊上也沒什么用,而且:“栗子這么可愛,繡鞋墊上,哥哥舍不得踩?!?/br> “那還不簡單,你在一張白布上繡吧?!标愊蛏铣鲋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