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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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聽嘿嘿一笑,討巧的看著他:“怎么會,我自是要回去用午膳的?!?/br> 現(xiàn)下風(fēng)月樓留宿的恩客也都走了,樓中除了老鴇和申屠川,其余人等都在補眠,所以季聽也未端著,只是如平日一般同牧與之說話。老鴇在后頭看到二人親密的模樣,再看自家主子周身嗖嗖的冷氣,不由得咽了下口水,祈禱自己能不被任何人注意。 然而事與愿違,牧與之同季聽說完話,扭頭便看向她:“聽聞昨夜殿下在貴處欠了五十萬兩的資費?牧某特意前來補上。” 季聽聽到他已經(jīng)知道五十萬兩的事了,頓時一陣心虛,但一聽他要出錢,頓時又眼睛一亮。 “不用不用,申屠公子已經(jīng)拿田產(chǎn)地契給過了。”老鴇忙道。 牧與之笑了笑:“殿下的所需花費,自然要由長公主府來出,豈有讓外人出的道理?” “……申屠公子既然已經(jīng)給過了,牧少爺何必一定要再破費?!崩哮d訕訕道。雖然主子表情未變,可她卻知道已經(jīng)是風(fēng)雨欲來了。 牧與之聞言看向申屠川:“申屠公子也是這般覺得?” “牧少爺若真覺得殿下的所需花費要由長公主府來出,這些日子又為何一直沒給她銀子用?”申屠川淡漠問道。 牧與之聞言看向季聽,意味深長道:“聽申屠公子的意思,殿下前些日子的資費,也是公子出的?” 季聽干巴巴的笑笑,警告的看了申屠川一眼,申屠川便沉默了。 “如此這般,倒是牧某考慮不周了,今日只帶了六十萬兩銀票出門,原本有十萬兩是打算帶殿下去買首飾的,現(xiàn)下就都給老鴇吧,其余的晌午會有長公主府的人送來?!蹦僚c之說完,身后的侍衛(wèi)便奉上一個盒子,里頭是厚厚一扎銀票。 老鴇見銀票都帶來了,簡直哭都沒地方哭,這些人身份高權(quán)力大也就算了,偏偏還這么有錢,她就是想拒絕都找不出由頭,只能求助的看向申屠川。 申屠川眼底寒涼一片,雙手在袖中漸漸攥緊。他沒有指示,老鴇便不敢去取銀票,侍衛(wèi)就一直端著,氣氛頓時膠著了。 最后還是牧與之打破了沉默,溫和的問季聽:“殿下覺得,這銀子該還嗎?” “自然是要還的,我長公主府豈能欠外人的銀子。”季聽忙道。 ‘外人’二字像一把利刃,直接刺中了申屠川的死xue,他周身的冰霜仿佛突然化了,眼底是幾乎遮掩不住的挫敗。 “銀子不必還,留著給殿下買首飾吧?!鄙晖来ㄕf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他都這么說了,老鴇是萬萬不敢收的,慌張的福了福身:“既然申屠公子已經(jīng)給了,那奴家怎么也不敢占長公主府的便宜了,這銀票奴家就是死也不敢收的。” 她說完怕再糾纏,拜了又拜后急匆匆轉(zhuǎn)身離開了。 季聽揚了揚眉,好笑的看向牧與之:“還有人連銀票都不收的?” “是啊,今日算是長見識了,”牧與之含笑道,他看了侍衛(wèi)一眼,侍衛(wèi)便將銀票收起來了,“殿下走吧,想來你今日也無心買首飾,便先回去歇著吧” 季聽點了點頭,隨他一同去了馬車上,二人剛一坐定,牧與之臉上的笑便淡了些:“申屠川不簡單。” “老鴇都對他唯命是從了,能簡單了么?”季聽云淡風(fēng)輕道。 牧與之故作驚訝:“方才發(fā)現(xiàn)的?” “我何時這般蠢了,自然是早發(fā)現(xiàn)了?!奔韭牊o語的看他一眼。單不說老鴇兩次送銀票解圍,就她平日對申屠川的那份小心的勁兒,就跟對旁人不同,方才更別說了,竟然為了樓中一個賤籍,拒了長公主的銀票,若不是申屠川示意,那便是她瘋了。 牧與之聽她這么說,淺淺一笑道:“看來殿下還未徹底被迷昏了頭。” “自然是沒有,申屠川到底有什么秘密,待褚宴回來,一切便知曉了?!奔韭爲醒笱蟮?。其實她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猜測,只是在沒有證據(jù)之前,她向來不下定義而已。 牧與之見她心中有數(shù),便沒有再多提點。季聽打了個哈欠,倚著馬車中的軟枕補眠,一直到回了府中才被叫醒。 補了一會兒覺,季聽已經(jīng)徹底精神了,從馬車上下來便要找扶云玩耍,還是牧與之及時叫住了她:“扶云有事要忙,殿下還是別去了。” “他能忙什么事?”季聽失笑。 牧與之垂眸:“自然是跟殿下有關(guān)的事,殿下還是先別問了,等他回來你便知曉了,現(xiàn)在還請隨我來一趟。”他說完便抬腳離開了。 季聽頓了頓,疑惑的跟了過去,牧與之將她領(lǐng)到別院,一個丫鬟正在院中小火煨藥,看到他們后忙福了福身,將藥倒到碗里。 牧與之接過藥又拿了個碗,將藥來回顛倒著以便涼得更快,季聽擔憂的走過去:“你不舒服?為何熬了藥?” “這藥是給殿下準備的?!蹦僚c之淡淡道。 季聽頓了一下:“我好好的,為何要吃藥?” 牧與之看向丫鬟,等丫鬟離開后才道:“因為凜慶長公主不能懷一個賤籍的孩子?!?/br> 季聽:“……” “殿下,先皇后去的早,無人教你這些,只能與之冒犯了。你如今既然已通人事,日后這方面便要注意些,每次行房后就要來找我要藥,這種避子湯是我在南洋所尋,溫熱滋補不傷身子,你大可放心飲用?!蹦僚c之緩緩道。 季聽汗顏:“你為何會有這東西?” “因為與之知道申屠川進了風(fēng)月樓,你必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蹦僚c之木著臉道。 季聽意識到他其實還是有些不高興的,頓時訕訕一笑:“我同他昨晚沒有行房?!?/br> 牧與之頓一下:“沒有?” “沒有,我喝得酩酊大醉,哪有心力做那些。”季聽無奈道。 牧與之沉默許久:“殿下為何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誰知道你突然叫我過來,是為了灌我避子湯的?”季聽無語。 牧與之有些頭疼:“不是要灌你,是為了讓你保護好自己,凜慶長公主尊貴無比,所生子嗣也該尊貴無比才對,哪能隨便就懷一個……我去接你時,你在樓上磨蹭半個時辰才下了,還一副很困的模樣,我以為你已經(jīng)行房了?!?/br> “我喝完酒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比平時起的晚不是正常嗎?再說了又沒丫鬟伺候,我的頭發(fā)是申屠川梳的,自然會慢一些?!奔韭牪粷M意的摸了一把自己有些零散的發(fā)髻。 牧與之蹙眉,見她一派淡定后,終于懊惱開口:“我以為你好不容易抓了幾回,怎么也不會放過的,原來是我錯了?!?/br> “行了,知道你是為我好,這玩意……留著吧,興許以后有用呢?!奔韭犚膊恢勒f什么好了。 牧與之嘆了聲氣:“避子湯還好,主要是別的事……” 季聽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漸漸生出一分不好的預(yù)感:“你背著我干什么了?是不是扶云?你們兩個合起伙來干了什么?” 牧與之難得心虛,咳了一聲小小聲:“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叫扶云去挑幾個人而已,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挑完了?!?/br> “……挑的什么人?”季聽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大。 牧與之訕笑一聲,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自然是伺候殿下的人……床上伺候的?!?/br> “你們給我!你們竟然給我挑侍夫?!”季聽咬牙切齒的原地打轉(zhuǎn),轉(zhuǎn)了兩圈后手指點著他,“你們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我去女票了申屠川一晚,也不至于就此開始食髓知味如狼似虎吧?為何要做這種事?!” “……女子第一次一般都會難受,我便想著找?guī)讉€懂伺候人的,等殿下歇好了再試幾次,說不定就嫌申屠川不行、自此對他失去興趣了?!蹦僚c之如今失算,只能將小算盤都擺出來。 季聽:“……” 作者有話要說: 扶云:我哥的算盤永遠都這么響亮,不愧是凜朝第一jian商 牧與之:??? 第19章 季聽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去把扶云給我叫回來!” “恐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牧與之無奈道。 為什么已經(jīng)回來,自然是買完了。季聽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片刻之后發(fā)現(xiàn)冷靜不了,于是瞬間炸了:“那就不準他進門,他領(lǐng)回來的那些人也不準進門!本宮好不容易摘了風(fēng)流浪蕩的帽子,誰若是再給本宮戴回來,本宮就要他好看!” “殿下不可,若是將人攔在門外,那就真的說不清了?!蹦僚c之蹙眉勸解。 季聽吼一嗓子后稍微冷靜了些,依然不減氣惱:“現(xiàn)在就能說清了?若是昨日之前,我可以說申屠川不給好臉色,我太過失意才納了侍夫,現(xiàn)下都知道他將全副身家都給我了,結(jié)果我女票完就納侍夫,你叫全天下的百姓如何看我?” “殿下稍安勿躁,此事還有轉(zhuǎn)圜余地?!蹦僚c之見她真生氣了,忙安慰道。 季聽頓了頓,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什么轉(zhuǎn)圜余地?” “我知道殿下近來在意名聲,便特意叮囑了扶云,要他不準聲張,只要殿下待會兒別把人拒之門外,此事就任何人都不會知道?!蹦僚c之緩聲道。 季聽:“……也就是不管怎么樣,我都得把人收了唄?” “殿下若實在不愿意,就先在后院放著,不必給什么侍夫的名分,就當是給府上添幾個奴才了。”牧與之徐徐勸之。 季聽蹙眉,本來還想反對,就聽到牧與之嘆了聲氣:“殿下?!?/br> 季聽最看不得他這副模樣,只好不耐煩的答應(yīng)了:“那就當奴才留著吧,若是得用,就按其他奴才的份銀給,若是不得用,就給筆銀子打發(fā)出去?!?/br> “多謝殿下?!蹦僚c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其實給殿下添侍夫這事,是他回京都的路上時便想好的,如今殿下已到桃李年華,也該通曉人事了。只是他雖然是殿下名義上的侍夫,卻和殿下并非男女之情,扶云就更別說了,殿下都快拿他當半個兒子了,自然也不可能生出旁的情愫。 既然府中無人可用,那就從外頭找。他要扶云去選人的地方,是天下一等一的會調(diào)教人,那兒出來的人個個體貼懂事,即便殿下不打算召他們侍寢,相處得時間久了,也會覺出他們的好來。 到時候小意溫柔和冷情相待哪個更叫人愉快,殿下心中自然會有計較。牧與之脊背挺直,眼底盡是篤定。 季聽不知他心中這些算計,只是有些煩躁,暗暗勸導(dǎo)了自己半天,心情總算好了些。只可惜還沒好夠一瞬,就聽到扶云歡快的聲音由遠及近:“殿下!殿下快來,快看扶云給你準備了什么驚喜!” 季聽:“……” 她無語的功夫,扶云已經(jīng)跑了進來,喜悅得眉眼都生動了:“殿下!” “……別叫我,不想看見你?!奔韭狀^疼。 牧與之哭笑不得的朝扶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聒噪。然而能看得懂眼色的扶云也就不是扶云了,他直接無視了牧與之的表情,一把抓住季聽的袖子,神秘兮兮道:“殿下,快隨我來,你若是看到了,怕是會感動得要哭?!?/br> 季聽嘴角抽了抽,生無可戀的看著他,心想他再說下去,自己可真的要哭了。 “扶云,不要吵擾殿下?!迸碌钕麓龝赫娴目蕹鰜?,牧與之只得提醒。 扶云總算肯看向他了:“牧哥哥也來看看,扶云出去大半天,總算沒有空手而歸,保證你們誰都滿意?!?/br> 牧與之聞言心頭一動,扶云這小家伙雖然極不可靠,卻因為跟殿下待得久了,眼光變得和殿下一樣的高,若是他都覺得好,那殿下恐怕也不會覺得差。 雖然想等殿下冷靜兩日再傳喚那些人,但如今先見一見留個印象也是好的。思及此,牧與之看向季聽:“既然如此,殿下還是去見一下吧?!?/br> “是啊殿下,你快來看一看,扶云真的好不容易才搶到的!”扶云也跟著撒嬌。 兩個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勸,季聽雖然不感興趣,但還是妥協(xié)了:“走吧。” 扶云歡呼一聲,急忙扶著她往外走,季聽興致缺缺的隨他去,一路上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三人一同到了前院,只見馬車靜靜的停在院中的青石板路上,車簾將里頭的景象遮得嚴嚴實實。 牧與之見狀眉頭微蹙:“怎么這般不懂禮數(shù),都進了長公主府了,卻還不下馬車?!?/br> “牧哥哥見諒,初至公主府,膽子小不敢下來也是正常的?!狈鲈泼Φ馈?/br> 季聽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維護外人,不由得揚眉問:“這里頭的人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藥,你才認識人家不到半日,就開始護著了?” 扶云聞言一臉無辜:“不是人?!?/br> 季聽:“?” “扶云,就算他們無禮,你也不該罵人?!蹦僚c之教訓(xùn)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