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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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哼哼兩聲,這才不說話了。二人一路沉默到了宮門口,季聽照舊一個人入宮,快到乾清宮時,還未進門便聽到了嬌嬌的笑聲,她頓了一下,將原本藏在腰間的玉簪握進袖子里,這才抬步進去。 “皇姐來了?”季聞看到她,便朝她招了招手,他身側(cè)的張貴妃看到是季聽,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些,相當(dāng)高貴的看了季聽一眼,季聞起身后她才勉強站起來。 “參見皇上,”季聽虛虛行禮,被季聞扶起來后才對張貴妃微微頷首,“貴妃娘娘?!?/br> “多日未見殿下,殿下面色似乎紅潤不少,這難道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張貴妃語氣還算正常,只是配上她滿臉的輕慢,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諷。 季聞看了她一眼,不輕不重的說一句:“貴妃,不得無禮。” “是。”張貴妃立刻委屈的應(yīng)了一聲,嬌滴滴的模樣我見猶憐。 季聞立刻緩和了表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張貴妃嗔怪的看他一眼,到一側(cè)坐下了。 季聞含笑看向季聽:“皇姐莫見怪,這丫頭被朕慣壞了?!?/br> “……無妨?!奔韭牪⒉辉趺聪肟垂纺信紒硌廴?。 好在這一段很快就過去了,季聞和季聽也一同落座,聊著這次的婚事。 “朕這兩日已經(jīng)透了些口風(fēng)給文臣那邊,他們似乎不大滿意這門婚事,覺著申屠川棟梁之才,做了駙馬便不能再入朝為官,有些過于可惜了?!奔韭劸従彽?。 季聽聞言還未說話,張貴妃就輕笑一聲,姐弟倆立刻看向她,季聽揚眉:“你笑什么?” “臣妾只是一時沒忍住,還望皇上和殿下別跟臣妾一般見識。”張貴妃捏著了季聞的袖子撒嬌。 季聞神色輕松:“所以為何要笑,是朕說了什么好笑的事嗎?” 張貴妃立刻一臉為難。 季聞看了季聽一眼,笑笑道:“今日是一家人聊天,貴妃有話直說,不必拘謹(jǐn)?!?/br> “那臣妾可就直說了。”張貴妃掃了季聽一眼,輕遮紅唇笑道,“臣妾直說覺著那些文臣腦子不清醒,那申屠川的父親犯的是大罪,皇上如今不追究他們,便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他們竟還想著讓申屠川入朝為官,真是癡心妄想?!?/br> 張貴妃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并不知曉申屠一家是被冤枉的事,可季聞心里卻是清楚得很,這會兒聽到她這么說,表情便有些虛浮的微妙。 季聽唇角微微勾起,掩飾一般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道:“再怎么說,申屠川再過段時日也要入我長公主府了,與申屠家再無什么干系,張貴妃日后還是少提他們家原先那些事?!?/br> “怎么,殿下也覺得他們家那些事丟人?可即便臣妾不說,旁人也是要說的,殿下若是不想被人成日跟罪人聯(lián)系在一起,怎么不趁皇上昭告天下之前,再換一位駙馬?”張貴妃聽到季聽護著申屠川,語氣都忍不住快了些,話語中也滿是對申屠川的輕蔑。 季聽聽得好笑,但還是適當(dāng)?shù)牧髀冻鲆唤z不滿。 張貴妃見狀還要開口,季聞卻先一步打斷她:“夠了,日后申屠川也算是皇室中人了,往日那些事不必再提?!?/br> 張貴妃抿了抿唇,頗為委屈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也果然沒有再開口說話。季聽慵懶的看她一眼,在桌下往她手里塞了個東西,張貴妃愣了一下,偷偷低下頭看時,表情略微有些微妙。 “這是何物?”季聞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張貴妃嘴角動了動,半晌才訕訕一笑:“是臣妾的發(fā)簪?!?/br> “給朕瞧瞧,”季聞朝她伸出手,等她將玉簪遞過來時,便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玉是好玉,觸手生溫,只是太過素凈了些,不怎么好看,方才也沒見貴妃戴,為何這會兒突然出現(xiàn)在手上?” “皇上,”張貴妃嗔怪的將玉簪拿走,“皇上一點也不關(guān)心臣妾,臣妾方才分明是佩戴了的,只是覺著不大舒服,便悄悄取了下來。” 她說著,便將玉簪插到了鬢發(fā)中,只留一點點玉在外頭,跟她一頭珠光寶氣比起來,確實不怎么顯眼。 “你戴得這般隱蔽,朕自然看不到?!奔韭労眯Φ陌矒崴?,并未對她的話起疑。 張貴妃這才松一口氣,趁季聞看不到的時候狠狠瞪了季聽一眼。季聽忍住笑意,及時轉(zhuǎn)變了話題,最后在快到晌午時告退。 “皇姐不留下用午膳?”季聞挽留。 季聽笑笑:“還有不到一月便要成親了,臣府中早已經(jīng)忙成一團,實在不宜再耽擱了。” “如此,那朕就不挽留了?!奔韭劸従彽馈?/br> 季聽垂首福了福身:“臣告退。”說罷,便轉(zhuǎn)身離了乾清宮。 她一走,張貴妃便沒骨頭一般倚在了季聞身上:“皇上,殿下這門婚事是不是不會再有變動了?” “君無戲言,還能有什么變動?”季聞回答。 張貴妃抿了抿唇,隨即嬌滴滴道:“既然沒有變動了,那該行的規(guī)矩可一樣都不能省,如今還有不到一月便大婚了,皇上得趕緊派個教養(yǎng)嬤嬤去教申屠川規(guī)矩才行?!?/br> “這倒也是,那等朕昭告了天下,便派人過去?!奔韭劸従彽?。 張貴妃笑笑:“這門婚事怕是許多人都不滿意,皇上到時候定然要費神應(yīng)付那些人,說不定會將此事忘了,不如交給臣妾如何,不過是派個教養(yǎng)嬤嬤,再按照皇家規(guī)矩做些別的事,臣妾還是能應(yīng)付得來的?!?/br> “如此,那就辛苦貴妃了。”季聞欣然同意。 張貴妃輕笑一聲,眼睛微微瞇了瞇。 第44章 回去的路上,季聽踢了踢腳下木板:“出來用點心?!?/br> “殿下不必叫他了,褚宴不在。”扶云乖乖道。 季聽頓了一下:“為何不在?” “方才殿下入宮后,褚宴說如今別院住的好歹也是未來駙馬,要多派些人馬將別院保護起來,免得被什么宵小鉆了空子,對咱們駙馬爺不利。”扶云將褚宴方才說過的話復(fù)述一遍。 季聽:“……我怎么覺著,對駙馬最不利的就是他呢?!?/br> “那就不知道了,但殿下先前警告牧哥哥的時候,他也是在的,想來會有分寸?!狈鲈茖捨康?。 季聽一想也是,而且以申屠川的身手,怕也是吃不了虧的,于是便不再糾結(jié)了,而是吩咐車夫:“不著急回府,先去周老將軍府上一趟?!?/br> “都這個時辰了,周老將軍許是已經(jīng)吃上了,殿下不如改日再去蹭飯。”扶云蹙眉勸說。 季聽嘆了聲氣:“我哪是去蹭飯的?!?/br> “那是去做什么?”扶云好奇的看著她。 季聽沉默一瞬,下一刻撩開車簾,惆悵的看向遠(yuǎn)方:“去挨揍。” 自打賜婚的旨意下了,老爺子便一直沒有響動,想來就是在等她親自去告知,而她這么久都沒去,估計他也猜到了駙馬是誰了,只是還在等她給個交代……只希望這個時辰周家人都在,一家老小看到老爺子動手,能幫著攔一下。 季聽往周府去的時候,同一時間的南城別院中。 申屠川面無表情的站在院中,看著對面同樣面無表情的褚宴。 “你想軟禁我?!鄙晖来ǖ愂?,并非疑問。 褚宴酷嗖嗖的看著他:“申屠公子誤會了,我是派人來保護你?!?/br> “不過一個小小的庭院,要用這么多人,褚侍衛(wèi)當(dāng)真如此廢物?”申屠川看了一眼庭院內(nèi)五步一崗的陣勢,眼底一片冷意。 褚宴的臉也冷了:“申屠公子是未來駙馬,多派些人是應(yīng)該的?!?/br> “殿下知道你這么做嗎?”申屠川目光沉沉。 褚宴微昂下頜:“申屠公子還未進府,所以不知道,派人保護你這種小事,我還是能做主的。” 申屠川眼神極冷的看著他,一時間沒有說話,褚宴也靜靜的站著,絲毫未被他的氣場壓迫,兩個人一副隨時會打起來的樣子,卻誰都沒有動。今日剛來的奴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出了一身的汗,猶豫要不要回長公主府說一聲。 庭院里靜得只剩下風(fēng)聲,兩個人各有各的威勢,誰也沒有退讓,氣氛一時間緊繃到了極點。 片刻之后,申屠川突然冷靜下來:“褚侍衛(wèi),用這樣的手段,是不是有些卑鄙了?!?/br> “申屠公子在說什么,我聽不懂?!瘪已绮粸樗鶆?。 申屠川眼神鎮(zhèn)定:“你心里明白我在說什么,”他說著往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明明心里恨極了我,卻只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惡心人,看來褚侍衛(wèi)不過如此?!?/br> “若是用旁的方式,我怕申屠公子會承受不住?!瘪已绮[起眼睛。 申屠川勾起唇角,在褚宴能看到的角度露出一個極具挑釁的笑:“你確定承受不住的那個人是我?上次在長公主府,我不過是為了讓殿下消氣,才站著任由你動手,你不會真的覺得,自己的身手比我好吧?” “你在激將我?”褚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可惜了,不夠高明?!?/br> 他說完就要往后退一步,卻清晰的看到申屠川的唇無聲說出‘懦夫’二字。他眼神一冷,化拳為掌朝申屠川襲去,申屠川猛地往后退了兩步,一側(cè)身便躲開了他的襲擊,然后動作極快的朝褚宴后衣領(lǐng)抓去,褚宴往下一俯也跟著躲開了。 二人突然就打了起來,周圍的侍衛(wèi)面面相覷,卻無人敢上前幫褚宴。今非昔比,申屠川再過二十幾天便是長公主殿下的夫婿了,于他們而言就是半個主子,他們不敢也不能以下犯上。 自然,褚宴也不需要他們幫,動作凌厲的跟申屠川過招,申屠川目光沉靜見招拆招,在二人陷入膠著時突然奪過一旁侍衛(wèi)的劍。褚宴一見他拔劍,便立刻從刀鞘中將刀抽出,先前拳腳相擊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刀劍相擊。 這二人的動作都有些狠厲,叫人看得膽戰(zhàn)心驚,眼看著要收不住場了,一方才在旁邊偷看的奴才終于繃不住了,跑到后院牽了馬匹,便快馬加鞭回府報信去了。 這邊季聽將成親的事告知了周老將軍,周老將軍果不其然爆發(fā)了,抄起掃帚就要揍人,季聽在周家其余人的幫助下慌亂地跑了出來,從頭到尾都沒在里頭待上一刻鐘。 “殿下真的挨打了?”扶云著急的問。 季聽捧著杯子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勁:“挨了一下,不嚴(yán)重?!闭f完便撩起袖子,露出上頭的紅痕。 是不怎么嚴(yán)重,只是紅了,連腫都沒腫,怕是小半個時辰就能消退??煞鲈七€是生氣了:“周老將軍怎么能這樣?就算他是您的師父,也不該如此大不敬?。 ?/br> “他一直以為我會將申屠川納為侍夫,卻不曾想直接變成了駙馬,心里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季聽說著放下杯子,輕輕呼了一口氣道,“再說師父也是疼我的,方才出過氣之后,想來等明日皇上昭告天下時,會幫我擺平一眾武將,至于文臣那邊,反對的聲音應(yīng)該就寥寥了。” “如今的申屠川又不是昔日宰相嫡子那般的風(fēng)光身份了,那些文臣有什么資格反對,扶云還覺得他都不配給殿下提鞋呢?!狈鲈茟崙嵉?。 季聽好笑的看他一眼,沒有再跟他解釋其中緣由。 如今搞定了周老將軍,便只安穩(wěn)等著成親就好了,季聽神色放松的躺在軟榻上,懶洋洋的閉上眼睛:“困了?!?/br> “殿下睡吧?!狈鲈七呎f邊為她打扇。 季聽?wèi)?yīng)了一聲,只是還沒等睡著,馬車就已經(jīng)到了長公主府門前,一個奴仆突然沖了過來:“殿下!別院打起來了!” 季聽一驚,瞬間什么睡意都沒了:“怎么回事?!” “殿下別急,我去問?!狈鲈普f完忙撩開車簾詢問。 那人仔仔細(xì)細(xì)將方才的事說了,當(dāng)聽到二人已經(jīng)動上兵器時,季聽再顧不上別的,只叫車夫快馬加鞭,朝著別院去了。 一踏入別院的門,她便聽到了霹靂乓啷的短兵相接聲,頓時皺起眉頭快步往里走。 和褚宴膠著很長一段時間的申屠川,當(dāng)余光掃到一席艷麗紅裙之后,刺向褚宴的劍立刻猛地一收,褚宴微微一愣,申屠川便趁這個功夫往前傾,褚宴的刀便在他臉上留下了一條細(xì)長的傷口。 季聽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幕,頓時大為光火:“都給本宮住手!” 褚宴和申屠川同時停下看向她,季聽看到申屠川臉上的刀口不斷往外滲血,臉色都沉了下來:“一個是駙馬,一個是本宮的貼身侍衛(wèi),你們兩個這樣胡鬧,是要全京都都看本宮的笑話不成?!” “卑職不敢。”褚宴垂眸。 申屠川也丟掉手中劍:“申屠不敢?!?/br> “不敢?本宮看你們倒是敢得很,”季聽真是要氣死了,在二人中焦躁踱步,“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說不清楚,今日一個都別想好過!” “是申屠川挑釁在先,卑職才跟他打起來?!瘪已缌⒖痰馈?/br> 申屠川眼神涼了一分:“若不是褚侍衛(wèi)帶這么多人來監(jiān)視軟禁我,我又怎么會挑釁?” “我是派人保護你,是你非要扭曲成監(jiān)視?!瘪已缑鏌o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