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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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川很是滿意這個答應(yīng):“謝謝,我很高興?!?/br> “既然這么高興,那我這次喝酒的事,能不能就此揭過?”季聽立刻趁熱打鐵。 申屠川也十分干脆:“你想得美?!?/br> 季聽:“……呵?!?/br> 第93章 季聽在李壯府上待到了晚上才準(zhǔn)備回家,剛跟著申屠川出了院門,瘋玩了兩日的扶云便趕來了,看到申屠川后十分驚訝:“你不是在閉門思過嗎?怎么跑出來了?!?/br> 申屠川:“呵?!?/br> 扶云頓時渾身發(fā)毛,求助似的看向季聽,季聽訕笑一聲:“臨時出了點事,便讓他提前出來了……對了,明日起他就要負(fù)責(zé)教導(dǎo)你讀書了,你要做到跟與之在時一樣認(rèn)真,切不可耍小性子知道嗎?” 申屠川又是一聲冷笑。 扶云本能的覺得危險,但見季聽主意已定,只能乖巧的點了點頭。 然后翌日起,他便知道了什么叫惡夢。 “……牧哥哥最過分時,也不過是一日要我背一本書,你要我背三本,我怎么可能背得完!”扶云憤怒的抗議。 申屠川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牧與之是牧與之,我是我,既然如今跟著我讀書,就按我的法子來,若是今日之內(nèi)背不下,明日就每本各抄三遍,后天一早交給我。” 扶云瞪眼:“你是不是故意的?為的就是罰我?” “是啊?!鄙晖来ㄌ谷换卮?。 扶云噎了一下,繼而更加憤怒:“為什么?!我又沒有得罪你!” “身為殿下近侍,在殿下過量飲酒時不僅不加勸阻,還自己跑出去玩,害得殿下昨日腹痛不止,還好意思說沒得罪我?”申屠川眼神微冷。 扶云怔怔的看著他:“……殿下昨日不舒服了?” “殿下慣著你,不代表我也慣著你,”申屠川冷淡開口,“今日這三本書你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晚膳前我會檢查,哪一本背不下來,就罰抄哪一本?!?/br> “我去看看殿下?!狈鲈普f完立刻就要走。 申屠川蹙眉:“不準(zhǔn)去?!?/br> “為什么?”扶云不滿。 申屠川看向他:“除了午膳時間,什么時候背完什么時候才準(zhǔn)出書房。” “……可我擔(dān)心殿下。”扶云氣惱。 申屠川冷眼:“玩的時候怎么不擔(dān)心?” 扶云聞言眼眶瞬間泛紅,挫敗的到椅子上坐下,蔫得像根病懨懨的小草一般。 申屠川看著他這副樣子,突然想起前世他為季聽去死的場景,他以為的被季聽養(yǎng)廢的紈绔,當(dāng)時也是紅著眼眶,義無反顧的放棄了生命。 他沉默許久,到底緩緩開口了:“殿下沒什么大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都是我不好?!狈鲈七斓馈?/br> 申屠川抿了抿唇:“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就該用午膳了,你且在書房背書,待到午膳時再去見她?!?/br> 扶云沉默一瞬,想了想道:“那我留在書房背書,你先去照顧殿下行嗎?” 申屠川應(yīng)了一聲,便直接從書房離開了,留下扶云一個人在書房。 他徑直去了季聽寢房,季聽看見他時有些驚訝:“你不是在教扶云功課嗎?怎么突然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申屠川到她身側(cè)坐下,“藥吃了嗎?” “已經(jīng)吃了,之前腹痛或許就是因為沒睡好,我昨晚特意早睡,今日一早就全好了。”季聽一本正經(jīng)道。 申屠川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殿下,不要以為這么說了,我就會準(zhǔn)許你以后喝酒?!?/br> “……怎么,你還要管到本宮頭上來?”季聽梗著脖子問。 申屠川冷笑一聲:“是啊,這次我管定了?!?/br> “你憑什么管!”季聽瞪眼。 申屠川十分淡定:“不要以為故意挑釁,我就會生氣離開,涉及你的身子,我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br> 季聽:“……”他倒是什么都知道。 她輕哼一聲,倒沒有再說什么了。午膳的時候,扶云一臉郁悶的到了廳堂,一看到她便問東問西,確定她身子沒什么大礙后才松一口氣。 “殿下,我日后不會再丟下您胡鬧了。”扶云紅著眼眶道。 季聽失笑:“是我讓你去玩的,怎么就成了胡鬧了?” 扶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季聽又安慰了幾句,他是孩子心性,很快便雨過天晴了,在季聽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他蔫了時,申屠川覺得他還挺可憐,可當(dāng)他又活蹦亂跳時,申屠川頓時覺得他有些煩人了,于是在他說得正熱鬧時潑一盆冷水:“快些吃,待會兒還要背書?!?/br> 扶云愣了愣:“殿下已經(jīng)原諒我了?!毖酝庵馑急辉徚耍瑸槭裁催€要背書接受懲罰? “殿下原諒你,跟背書有什么關(guān)系?”申屠川面無表情且殘忍的看向他,“背書是我安排的功課,跟殿下無關(guān)?!?/br> 扶云緩緩睜大了眼睛,回過神后第一時間跟季聽告狀,季聽立刻對申屠川提出反對意見:“不管怎么說,三本也太多了些,你這不是故意罰他么?” “殿下既然把他交給了我,就該按我的規(guī)矩做才行,若是殿下覺得不行,大可以重新找個教書先生,我沒有意見的。”申屠川淡定道。 季聽:“……”如果普通教書先生能鎮(zhèn)得住扶云,她又何必將人交給他。 短暫的沉默后,她語重心長的對扶云道:“我知道你可以的?!?/br> “殿下……”扶云欲哭無淚。 季聽訕笑一聲:“距離晚膳時間還有兩個時辰,你最好是快點,多背一本明日便能少抄一本?!?/br> 話已至此,扶云再不抱任何希望,匆匆扒了兩口米飯就跑了,季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這才扭頭看向申屠川:“其實你未必能罰到他?!?/br> “三本書,他背不完的?!鄙晖来ň従彽溃F了心要給他長個教訓(xùn)。 季聽嘖了一聲,見他自信滿滿就沒有說什么了。 傍晚時分,申屠川到了書房,親自檢查扶云的功課,只見扶云一邊哭喪著臉,一邊背誦書中詞句,雖然不甚熟練,可每一本都背了下來,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我已經(jīng)背完了,你不能罰我?!狈鲈凭璧?。 申屠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只是背,可是知道句子的意思?” “自然是知道,我又不傻。”扶云吐槽一句。 申屠川放下書:“你如今的學(xué)問,考科舉是件輕而易舉的事,為何還一直窩在家里?” “殿下如今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本就樹大招風(fēng),若我再給考個狀元榜眼回來,看長公主府不順眼的人豈不是更多了?”扶云不怎么在意,“再說了,跟做官比起來,我更喜歡伺候殿下。” “你倒是通透。”申屠川掃了他一眼,并未多做評價。 扶云湊了過來:“所以啊,我本就無心科考,學(xué)問之事上敷衍過去就是了,你日后對我千萬別太嚴(yán)苛知道嗎?” 申屠川扭頭看向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說了四個字:“你想得美?!?/br> 扶云:“……” 盡管扶云哭天喊地,但申屠川在知道了他的能力后,還是加大了難度,于是季聽每隔兩三天就要處理一下他們之間的恩怨,長公主府的日子簡直雞飛狗跳。 隨著日子推移,天氣越來越冷,季聽原先沒事還總往外跑,隨著第一場雪落下時,她便開始整日縮在有地龍的寢房里,連早朝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了。 “冬天什么時候才過去啊?!奔韭爣@息。 正為她盛蓮子粥的申屠川停了一下,扭頭看向她:“殿下,如今不過剛進(jìn)臘月。” “臘月過完就暖和了嗎?”季聽眼巴巴的看向他。 申屠川到她身邊坐下:“恐怕還得再過一個月?!?/br> “……也就是兩個月,這日子也太難熬了,”季聽嘆了生氣,隨后又振作起來,“不過與之來信了,說已經(jīng)啟程往京都趕了,估摸著小年前后就能回來?!?/br> 申屠川看到她眼睛晶亮,心情不怎么美妙:“你很想他?” “都好幾個月沒見了,自然是想的?!奔韭犝f完直接倚在他身上,接過蓮子粥開始小口小口的喝。 申屠川看著她喝粥的認(rèn)真模樣,一時之間有些出神。 他這次不像前世那般端著,自入了長公主府便努力融入,也仔細(xì)觀察了所有人,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季聽這幾個月里從未在扶云和褚宴的院子里留宿,同他們雖然親密,可也沒有像對自己這樣。 他這段時間帶著扶云念書,雖然兩個人看起來關(guān)系緊繃,但相處上還是比原先要自在許多,也從扶云那里旁敲側(cè)擊到,扶云也好褚宴也好,同她都是清清白白的關(guān)系。 ……也就是說,季聽在他之前,很可能只有牧與之一個。 這個消息并沒有讓他多高興,反而升起了危機(jī)感,因為這恰恰說明,牧與之在她心里是特殊的,而他不希望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在她心里特殊。 季聽一碗粥喝了大半,都沒聽到申屠川說話,不由得抬頭看向他:“想什么呢?” “想那些主動給丈夫納妾的女人?!鄙晖来ǖ?。 季聽頓了一下坐起來,瞇著眼睛問:“什么意思?” “深宅婦人為了不讓丈夫獨寵一個妾室,便為丈夫?qū)砀嗟逆?,原先我不懂為什么,現(xiàn)下倒是有點懂了?!彪y怪牧與之先前執(zhí)意要為她納侍夫,想來也是覺得他的存在是一種威脅。 季聽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你想納妾了?” “……你從哪得出的結(jié)論?”申屠川無語。 季聽把剩下的粥一飲而盡:“是你先提起的,還怪我多想?” “沒想納妾,我只要你?!鄙晖来ㄎ兆∷氖?。 季聽斜了他一眼:“知道了?!?/br> 她看似不在意,唇角卻揚了起來,申屠川定定的看了她許久,沒忍住俯身吻了上去。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簌簌的壓在枝頭上,將干枯的樹枝壓得吱呀作響。 荒唐過后,季聽指揮申屠川將自己抱到了窗前的軟榻上,打開窗子看外頭的雪花。申屠川蹙眉將窗子關(guān)上:“汗還未消,吹了風(fēng)仔細(xì)著涼。” “我現(xiàn)在太熱了,不怕著涼?!奔韭犝f著又要開窗,只是申屠川抵著窗子不給開,她直接氣笑了,“申屠川,你膽子越來越大了?!?/br> “聽兒乖?!鄙晖来ň徛暤馈?/br> 季聽:“……” “等你汗消了,我就給你開?!鄙晖来ê宓?。 季聽發(fā)現(xiàn)自己近日對他這種語氣越來越?jīng)]有抵抗力了,至少現(xiàn)在她就只想聽他的。申屠川見她不較勁了,便仔細(xì)將她抱住,等了片刻后取來厚棉被,將她裹嚴(yán)實了才開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