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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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川和她對視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季聽:“……方才不是已經(jīng)說開了么,怎么還要算賬?” “說開的只是這幾日吵架的事,可沒怎么提及藥的事,殿下為了逼我過來,故意假裝要同別人用這藥,難道我該就這么算了?”申屠川淡淡問。 季聽嘴角抽了抽:“那你想怎么樣?” “總得讓殿下長點(diǎn)記性,日后才不會再做這種事。”申屠川一邊說一邊解衣帶,盯著她的眼神仿佛像野獸盯獵物。 季聽本能的察覺到危險,咽了下口水后顫聲道:“我、我腰傷還沒好,你可別犯渾?!?/br> “放心,我不會傷到殿下?!鄙晖来ㄕf話間,身上只剩下一條里褲了,赤著精壯的上身一腳踩在了床上。 季聽嚇得忙往后挪,然而他步步逼近,一直到她后背貼在了墻上退無可退。 “你、你給我出去!我不跟你和好了!”季聽外強(qiáng)中干的怒吼。 申屠川唇角浮起一點(diǎn)不明顯的弧度:“殿下現(xiàn)下說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申屠川我真不行,”季聽欲哭無淚,“我傷還沒好,你要是胡來的話肯定要加重的,我都在床上躺這么多天了,不想再繼續(xù)躺了?!?/br> 她話音剛落,申屠川便一手墊在她的腰后,一手將她的兩個手腕握住,一把托回床中間躺好。季聽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上空、壓得自己動彈不能的申屠川,這一瞬真的要哭了。 “怕什么,我還真能傷了你?”申屠川的聲音微啞,顯然已經(jīng)情動。 季聽小心的挪了一下身子,當(dāng)腰下感覺到他異常的存在后,當(dāng)即又僵住了:“我、我如果相信你的話,你會停下嗎……” “不會,”申屠川果斷回答,看到她嚇得不輕后,又難得安慰一句,“但我能保證不傷了你。” 季聽驚恐的睜大眼睛:“你拿我當(dāng)小孩騙呢?你動靜那么大,怎么可能不傷我!”若不是她這張床足夠結(jié)實(shí),新婚那會兒就散架了好么! 申屠川揚(yáng)唇:“你乖乖的,我肯定不傷你?!?/br> “……你是鐵了心今天要做點(diǎn)什么了是吧?”季聽心如死灰。 她說話間,申屠川已經(jīng)將手伸進(jìn)了被子中,季聽瞬間僵硬,瑩白圓潤的腳趾不自覺的摳緊了床褥,兩只手也掐上了申屠川的臂膀。 “你別用力,仔細(xì)傷到腰了?!鄙晖来ㄌ嵝?。 季聽眼底噙淚,哆哆嗦嗦的質(zhì)問他:“你對我做出此等禽獸之事,有什么資格要求我別用力?” 申屠川十分無奈:“你放松不就好了,是我伺候你,又沒讓你伺候我……” 話沒說完,季聽的一只手便也溜進(jìn)被子,他頓時僵住了。 季聽得意的看著他:“你怎么不放松?” “……松開?!鄙晖来ㄈ棠偷?。 季聽眼角泛紅:“你先放開我。” 申屠川眼神幽深:“聽兒,你不該挑釁我?!?/br> 季聽:“……” 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的做法非但不能逼他停下,反而會讓他更加過分時,已經(jīng)說什么都晚了。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大雨,寢房外種的那些花草被淋得七零八落,不少枝丫都彎下了腰,雨水落在地上時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仿佛在替無聲的花草哀嚎。 不知過了多久,雨水終于停了下來,花草上遍布晶瑩的雨滴,一陣小風(fēng)刮過,細(xì)葉便迎風(fēng)發(fā)顫,抖落不知多少水珠。 季聽仿佛化成了一灘水,軟在申屠川懷里動彈不得,額上的汗落在睫毛處時,仿佛膠水一般粘得她睜不開眼睛,她只能輕輕的哼哼:“你、你……” 她嘟囔一句,申屠川沒有聽清,便側(cè)耳到她唇邊:“你說什么?” “牲口……” 季聽又含糊一句,申屠川這回總算是聽清了,他好笑又無奈的回一句:“誰讓你招我的?”他原本只想淺嘗輒止,是她過于大膽,最后才一時失了控。 季聽不滿的悶哼一聲,不等申屠川再問她說了什么,她便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了。 托申屠川的福,她在床上多躺了幾日,等終于能下床時,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踹申屠川一腳,只可惜她扶著老腰在府中轉(zhuǎn)悠一圈都沒找到人。 季聽本以為他只是躲風(fēng)頭去了,然而一直到晌午都不見他回來,這才感覺到不對勁,正要喚人去尋他時,就聽說他回來了的消息。 季聽急忙往前院走,走了一段后便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迎面過來,她當(dāng)即蹙眉停下,正要斥責(zé)時便看到他不怎么好的臉色,目光下落便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一封書信。 “你去了風(fēng)月樓?”季聽看到信封上申屠丞相的筆跡,蹙眉看向申屠川的眼睛,“可是成玉關(guān)那邊出了什么事?” 申屠川定定的看著她,半晌才開口:“母親又病了。” 季聽愣了一下:“怎么又病了?” “成玉關(guān)多風(fēng)沙,夏日炎熱干燥,冬日又十分苦寒,母親一直不適應(yīng),如今雖然在鎮(zhèn)南王府悉心養(yǎng)著,可還是不大好,”申屠川眉宇之間滿是郁色,“她本就體弱,不能一直留在那里了。” 前世因?yàn)榱鞣懦捎耜P(guān),申屠山夫婦慘死于流匪手中,季聽知道雖然申屠川一直不說,可父母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結(jié),即便如今已經(jīng)順利度過了死劫,可不代表他對父母的擔(dān)憂就消失了。 她斟酌片刻:“能夠證實(shí)申屠丞相沒有謀逆的證據(jù),已經(jīng)被季聞銷毀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想來你手中有一些,我這里也有一些,可即便是交上去,只要季聞不肯放他們回來,他們便不能離開成玉關(guān)?!?/br> “沒事,我們慢慢想法子?!鄙晖来ǔ谅暤?。 季聽抿了抿唇,安慰的握住他的手:“你先別急,我想想辦法,先帶你去成玉關(guān)看看他們?!?/br> “嗯。”申屠川頷首。 季聽看出他情緒不高,便將他手中的信封拿走,深吸一口氣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申屠川知道她的用心,便也配合著不再提父母那邊的事了。 是夜,季聽突然驚醒,睜開眼睛后發(fā)現(xiàn)申屠川不在身邊,她忙撐著腰下床,赤著腳便往外跑,跑到門口時猛地停了下來,這才松一口氣。 站在院中不知在想什么的申屠川回頭,看到她沒有穿鞋后,頓時皺著眉頭走了過來:“這么著急做什么?” “我以為你跑了?!奔韭犙郯桶偷目粗?。 申屠川失笑:“跑去哪?” “……成玉關(guān)。”季聽咬住嘴唇。 申屠川無奈的將她抱起來:“放心,我如今雖然已是白身,可若私自去見父母也是大罪,這點(diǎn)分寸我還是有的。” “那不是怕你想不通么。”季聽嘀咕一句。 申屠川將她放到床上,自己擰了帕子幫她擦腳:“母親病得應(yīng)該不算重,否則爹該像上次一般不敢讓我知道了,再說有鎮(zhèn)南王府的照料,相信母親的病情不會加重的。” “你知道就好,”季聽撫上他的臉頰,“再給我?guī)兹諘r間,我想辦法讓季聞答應(yīng)你們一家子相見?!?/br> “是我們一家子?!鄙晖来◤?qiáng)調(diào)。 見他糾結(jié)這些有的沒的,季聽便知道他心里沒那么憂慮了,于是笑著點(diǎn)頭:“沒錯,是我們一家子。” 申屠川這才滿意,為她蓋上了被子。 因?yàn)榈胗浿捎耜P(guān)那邊,季聽等能自由活動后便往宮里遞了封信,要張貴妃想辦法勸季聞同自己緩和關(guān)系。張貴妃到底跟在季聞身邊多年,最是了解這個枕邊人,幾句話勸下來,他便邀季聽夫婦進(jìn)宮參加家宴了。 季聽和申屠川去御書房拜見季聞之后,她便想著用什么理由脫身去見張貴妃,正當(dāng)想法子時,就聽到季聞淡淡道:“后宮妃嬪多日未見皇姐,如今也是想念得緊,現(xiàn)下離開宴還有小一個時辰,不如皇姐去同她們話話家常?” 季聽一聽他這話,就知道狗東西要跟申屠川說什么了,她不經(jīng)意的和申屠川對視一眼,便淺笑道:“那臣就先告退了?!?/br> 說罷,她便直接離開了。 她走了之后,御書房里便靜了下來,季聞慢條斯理的喝著茶,仿佛沒有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申屠川。申屠川也不開口說話,只是垂眸安靜的站在那里,似乎沒有絲毫難堪。 不知過了多久,季聞的一杯茶見了底,他也終于肯開口說話了:“聽說,當(dāng)日在郊縣時,是你射殺了朕的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lǐng)?” “回皇上的話,是?!鄙晖来ㄆ届o回答。 季聞眼眸微瞇:“你好大的膽子?!?/br> 申屠川聞言跪下,只是后背依然十分挺拔:“還望皇上恕罪?!?/br> “此事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朕若是不恕你的罪,豈不是說明朕小氣?”季聞冷笑一聲,叫李全添了茶之后,才意味深長的接了一句,“只是朕沒想到,你竟會為了皇姐做到如此地步,你可知道若非朕心仁慈,你必然會是死罪?” “臣不是為長公主殿下做到如此地步,而是為郊縣百姓,”申屠川說話不急不緩,仿佛沒聽出他的試探,“當(dāng)日治理瘟疫的方子確已研制出,不管來者是誰,臣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將本可以活命的百姓殺了?!?/br> 他這話說得可就有點(diǎn)意思了,好像指桑罵槐,偏偏又生得涼薄莊重,絲毫不像會指桑罵槐的那種人。季聞嘴唇動了動,半晌才憋出一句:“他也確實(shí)該死,為了爭一分功勞竟敢欺上瞞下謊報(bào)軍情,你這次做得對,起來吧?!?/br> “皇上明鑒?!鄙晖来☉?yīng)了一聲,便從地上站起來了。 季聞已經(jīng)恢復(fù)了淡定,掃了他一眼后道:“賜座?!?/br> “謝皇上?!?/br> 等申屠川坐下后,季聞又抿了一口茶,不急不慢的開口:“民間都說申屠川是心中有大義的君子,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皇上謬贊?!鄙晖来ㄒ廊皇悄歉睕鲩_水的德行,仿佛不管季聞降罪還是嘉獎,對他而言都無所謂。 季聞相當(dāng)看不慣這種人,但一想到還需要他做事,便只能忍下來了:“朕這些日子同皇姐生了些嫌隙,你身為皇姐枕邊人,想來也聽說了一二?!?/br> 申屠川頓了一下,目光清澈的看向他:“回皇上的話,臣并不知曉?!?/br> “皇姐沒同你說?”季聞?chuàng)P眉。 申屠川十分鎮(zhèn)定:“殿下向來不同臣提起朝堂之事,臣對這些一無所知?!?/br> 季聞若有所思的打量他,他便淡定的任由打量。片刻之后,季聞才緩緩道:“朕還以為皇姐如此心悅你,定然會什么都同你說,現(xiàn)下看來似乎不是?!?/br> 申屠川別開眼,似乎不愿多提。 季聞看到這一幕,唇角便揚(yáng)了起來:“你好歹也是有大學(xué)問的人,先帝都曾盛贊你的文采,如今竟被皇姐當(dāng)個閨閣小姐一般束縛,連朕都替你委屈?!?/br> “凜朝律例駙馬不得參政,殿下此舉也不過是守規(guī)矩而已。”申屠川緩緩道。 季聞輕嗤一聲:“是有這么一條規(guī)矩,可即便是朕后宮的女人,偶爾也會提上一嘴朝政,你卻連半點(diǎn)朝中事都不知曉,確定皇姐只是為了守規(guī)矩?朕怎么覺著,她好像是為了防著你?”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申屠川不說話了。 季聞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蓋,片刻后隨意扣在茶杯上,發(fā)出了一聲輕響。 “以你的才能,只做一個駙馬確實(shí)可惜了,若你愿意,朕可以幫你解除婚約?!奔韭剴伋稣T餌。 申屠川直視他的眼睛:“皇上是想要臣做些什么?” “果然聰明,”季聞贊了一句,很快眼底便透出冷光,“朕要你趁如今還未被皇姐厭倦,勸她上交虎符。”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又很快隱了下去:“皇上怕是高估臣了,殿下如此防備臣,又如何會聽臣的?” “朕相信你可以。”季聞淡淡道。 申屠川沉默片刻,起身行了一禮:“臣實(shí)在無能,怕是會辜負(fù)皇上的期望?!?/br> 御書房里瞬間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季聞不咸不淡的聲音響起:“成玉關(guān)來報(bào),如今申屠山夫婦在鎮(zhèn)南王府居住,此事可是皇姐的主意?” 申屠川眼底一冷,聲音卻平復(fù)如常:“是殿下心善,愿意照顧臣的父母?!?/br> “她確實(shí)對你足夠心善,只是成玉關(guān)到底是苦寒之地,他們夫婦二人又年事已高,即便有鎮(zhèn)南王府照料,怕也不是長久之計(jì),”季聞看著申屠川,終于拋下最終的誘餌,“若你肯幫朕,朕倒是可以考慮將他們接回京都,讓他們頤養(yǎng)天年?!?/br> 申屠川靜默的盯著地面,雙手在袖中死死握拳,才克制住殺了他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