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這一摸,就摸到了張阿良的臉上。 江錦繡的手很暖,手指頭細(xì)細(xì)的,摸在他的臉上,有一種癢絲絲的感覺。 ”你喝醉了?!皬埌⒘颊f。 ”我才沒,沒醉。笑死人了,米酒哪里會喝醉?“江錦繡說著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不知怎么,卻是一個趄趔,險些跌倒。 張阿良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攙住了她,她身子一軟,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江錦繡烏油油的發(fā)絲輕輕拂過張阿良的下巴,她忽然仰起頭來咯咯地笑:”奇怪,走路怎么象踩在棉花上一樣?“ ”我送你回屋?!皬埌⒘颊f。 兩個人從灶屋出來,張阿良攙著江錦繡進(jìn)她住的堂屋,扶她上了床躺下,還扯過薄被幫她蓋上了。 可是一轉(zhuǎn)眼,江錦繡就把被子給撩到了一邊。 ”熱。“她含含糊糊地說。 ”不行。不蓋被子會著涼的?!皬埌⒘加职驯”唤o她蓋上了。 可是,江錦繡很固執(zhí)地被子給踢掉。 不但如此,她還在脫自己的衣裳,恨不能把身上的束縛都扒光了才好。 張阿良怔怔地看著她,想阻止,卻又不曉得怎么攔住她才好。 張阿良發(fā)現(xiàn),原來太陽曬不到的地方,她其實相當(dāng)白晳。 這樣的話,更不能不蓋被子。 張阿良再次好心好意地幫江錦繡蓋上被子。 可是,看著她長長的,象小扇子般覆下來的眼睫毛,還有那秀氣的鼻梁,小小的,鮮艷的紅唇,他竟舍不得離開。 他給自己找理由:要是我離開了,她又把被子蹬掉怎么辦?她會生病的!要是她不小心滾下了床怎么辦?要是她因為醉酒嘔吐了怎么辦? 最后他決定:我應(yīng)該留下來守著她。 張阿良先是搬了條凳過來,坐在江錦繡床邊。 后來他也打熬不住了,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想了想,張阿良也上了床,睡在江錦繡身邊。 反正我又不碰她,有什么關(guān)系?張阿良對自己說。 他倒是說到做到,雖然與江錦繡同床共枕,他最多也就是趁著她無知無覺,偷偷地在她嘴唇上印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然后,就老老實實地閉上眼睛睡了。 本來張阿良也喝了不少米酒,后勁上來,他也就睡得十分香甜。 ”張阿良!你怎么可以這樣?你竟然欺負(fù)我,你這個混蛋!你對得起我嗎?我,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相信你!“ 他的耳邊,忽然傳來江錦繡憤怒的吼聲。 張阿良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江錦繡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正拿腳踹過來。 他騰地坐了起來:“我……我什么都沒做!” “呸!你還想抵賴?你,你居然脫我的衣裳,你,還和我睡在一張床上,你要死了!”江錦繡氣急敗壞。 張阿良簡直是百口莫辯。 衣裳明明是她自己脫的好嗎? 他雖然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可他除了偷吻了她一下,真的沒做什么! 而江錦繡終于哭了出來,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似的,晶瑩剔透。 張阿良不曉得為什么,竟然浮起心疼的感覺。 “不要哭了?!睆埌⒘嫉偷偷穆曇?。 “我就要哭,關(guān)你什么事?”江錦繡大聲嚷道,哭得更厲害了。 她這是在引狼入室吧? 前世經(jīng)歷過潘永安那個人渣,她真的是寒了心,連帶著對男人都有了疏遠(yuǎn)的心。 為啥會幫張阿良,無非也就是因為他救過她一命罷了。 還有,他本來想弄死她的,可最后關(guān)頭,他還是放了她一條生路,所以,她覺著:他不是個壞人。 沒想到,最后他還是露出了色狼本性。 以后她該怎么辦呢? 張阿良咬了咬嘴唇,很認(rèn)真地說:“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屁話,你怎么對我負(fù)責(zé)?”江錦繡沒好氣地說。 “我,我娶你?!皬埌⒘颊f得鄭重其事。 ”誰要你娶我了?我才不嫁人!”江錦繡回答得也是斬釘截鐵。 她是真的這么想。 她怎么可以現(xiàn)在嫁人呢? 她還沒賺到錢哩! 她還沒有報復(fù)渣男渣女,還沒有讓他們生不如死! 再說了,就算她要嫁人,她也要嫁一個她自己真心喜歡的;而且也真心喜歡她的才成! 她喜歡張阿良嗎?肯定沒有。 而張阿良真心喜歡她?更不可能了。 張阿良似乎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直接了當(dāng)?shù)鼐芙^過,他一時怔在了那兒。 眼前仿佛閃現(xiàn)過一張絕美的臉龐,那雙柔媚的鳳眼充滿深情地看著他說:”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她真的這樣愛自己嗎? 張阿良感到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刀,無盡的疼痛。 “騙人的鬼話!”他喃喃地說道。 江錦繡氣不打一處來的將枕頭砸向張阿良:“你才說鬼話哩!滾!” 張阿良看她氣得鼻頭都紅了,遲疑了一會兒,只得退出了屋子。 江錦繡心里亂糟糟的,也不曉得這事該怎么收場。 她前世是經(jīng)歷過男人的,雖然自己衣衫不整,可身體好象并沒有受到侵犯,張阿良到底怎么她了,她也有些說不準(zhǔn)。 不過,前世備受磨難的江錦繡,是不會被眼前這個事情打倒的! 她決定起床梳洗,繼續(xù)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擦干眼淚,江錦繡扮出一付若無其事的模樣,還給自己煮了兩個紅薯當(dāng)早飯吃了。 是的,她就煮了兩個,沒有張阿良的份。 張阿良來到灶屋,見鍋里空空如也,而江錦繡手中的紅薯只啃到剩下小半個了。 他委屈地看著江錦繡說:“餓了。” “餓自個兒動手,我憑啥要伺候你???”江錦繡白了他一眼。 張阿良想說:我不會。 但當(dāng)初他沒有江錦繡在身邊,自個兒靠撈潭里的魚烤了吃,不也活過來了嗎? 所以他閉緊了薄薄的唇,不吭聲了。 江錦繡也說不清為啥,她居然有些不忍心了。 畢竟這家伙前天還從王屠夫手中救了她呢! 可是,她的貞cao沒有被王屠夫奪走,不還是被這家伙于不知不覺中占有了嗎? 哼,這家伙和王屠夫有什么不同? 不過是一個來明的,一個使暗招! 想到這兒,江錦繡的心腸又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