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被教訓了
吃完了紅薯,她帶上一罐子米酒,往鎮(zhèn)上去。 張阿良看江錦繡板著臉不搭理自己,也就沒好意思跟著。 他原本就不是個會做低伏小的人,自然也做不來那嘻皮涎臉的模樣。 楊柳村其實離鎮(zhèn)上不遠,所以江錦繡就決定走路。 前幾次因為帶了不少魚,才需要坐馬車。 江錦繡落了單,自然就被李桂花看到眼里,她覺得,機會來了! 帶著陳氏和江臨鳳,李桂花三人尾隨著江錦繡,準備走到偏僻些的地方,再好好教訓她一頓。 她們早就對江錦繡不滿了,怨氣積在心里,發(fā)酵成了惡毒。 江錦繡沒有想那么多,她一直在琢磨自己下一步該怎么做。 她去鎮(zhèn)上的目的,不是為了推銷米酒,也不是為了賣酒藥子,而是為了用酒藥子的秘方,賣個好價錢出來。 眼看著轉過前面的亂石堆,再走上一段路,就到了鎮(zhèn)上,江錦繡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錦繡,錦繡……”有人喊她。 江錦繡轉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李桂花和她的大嫂、二姐。 “好巧啊!錦繡你也去鎮(zhèn)上?”江臨鳳笑得如沐春風。 糟糕!江錦繡擔心的是:遇見這幾個攪屎棍,她今天的計劃怕是要泡湯了。 因為她根本不想讓這幾人發(fā)現(xiàn),酒藥子配方到底值多少錢。 四人并排走著,江錦繡勉強笑著問:“娘,大嫂,還有二姐去鎮(zhèn)上做啥呢?” 李桂花不答,反盯著她手中的瓦罐問道:“你手里是啥?拿來我看看。” 江錦繡將罐子抱在了懷里:“沒啥,我怕口渴,所以帶了一罐子水?!?/br> “水,水也得給老娘看個明白。”李桂花說著話,就伸手要奪。 她今兒個根本就是存心找碴來的。 江錦繡不動聲色地手一松,瓦罐摔在地上摔碎了,灑釀很快滲進了亂石堆的土里。 但酒釀特有的芬芳氣息,還是飄散了出來。 李桂花勃然大怒,指著江錦繡的鼻子罵:“你個死丫頭,你敢騙我!別以為我聞不出來米酒的味道,你居然哄我是水?” 江臨鳳在邊上柔聲說道:“meimei,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就算不舍得把米酒給娘喝,也不應該騙她呀!你這樣對娘,她該多傷心?。 ?/br> 陳氏也敲邊鼓:“錦繡,你咋對家里人這么壞呢?” 李桂花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所以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打死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江錦繡本能地伸手想要擋,江臨鳳卻飛快地捉住她一條胳膊說:”meimei,你咋能同娘動手?這可是不孝啊!“ 陳氏則箍緊江錦繡的另一只手,大聲說:”錦繡,你不能再惹娘生氣了!本來就是你不對,騙誰也不該騙咱娘不是?“ 江錦繡本來就瘦小,力氣哪敵得過陳氏和江臨鳳兩個人? 所以竟是牢牢被束縛住了。 李桂花哪里會同她客氣,扯著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用力扇她的耳光。 江錦繡只覺得自己的頭一會兒偏到這邊,一會兒又偏到那邊,耳朵更是嗡嗡直響。 李桂花不解氣,末了還用力踹了她幾腳,叉著腰說:”讓你戲弄老娘!讓你壞心眼!下次再敢這樣,老娘打死你!“ 江臨鳳直到這時,才假惺惺地說:”娘,您消消氣,饒了meimei吧!她以后肯定不會這樣不懂事的!“ 陳氏也趕忙道:”好了好了,娘看在錦繡年紀小的份上,別同她計較就是?!?/br> 原來,這都是她不懂事? 原來,李桂花暴打了她一頓,還是不同她計較? 江錦繡倔強地咬著牙,忍住眼淚,一聲不吭。 江臨鳳松開江錦繡的胳膊,輕言細語地說:“meimei,咱娘脾氣是有些燥,可不管咋說,她都是生養(yǎng)咱們的娘啊,你可千萬不能記恨!” “沒打在你身上,你當然不疼,你當然不記恨!”江錦繡再也忍不住了,吼了一句。 李桂花大喝一聲:“娘打閨女,天經(jīng)地義的事。別搭理她,咱們走!” 她一揮手,帶著陳氏和江臨鳳走了。 江錦繡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淚直到這時,才無聲地滴落下來。 昨夜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讓她郁悶不巳,現(xiàn)在又來上這么一出,她真的有些崩潰了。 可江錦繡也知道:在這兒哭不是個事兒,路過的人看見,還以為她怎么了呢! 所以她只能把眼淚擦干,整理頭發(fā)和衣物。 烏油油的頭發(fā),被李桂花揪下好些,她把斷發(fā)扔掉,將亂發(fā)理順,衣裳也拉平整,掉轉頭回楊柳村去。 米酒沒了,連罐子都摔碎了,她還有什么必要去鎮(zhèn)上? 悶悶地回到住處,江錦繡坐在床邊發(fā)呆。 張阿良不曉得什么時候立在她面前問:“你咋這么快就回來了?事情有眉目嗎?” 江錦繡抬頭瞥了他一眼,低下頭不說話。 張阿良打量了她好一會子,沉聲說:“你怎么了?臉都腫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江錦繡再也忍不住,眼淚涌了出來,哽噎著說:“不要你管!” “我就要管!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張阿良故意這樣說。 天曉得,他根本沒上她! 可是,不這樣說,這丫頭以后動不動就排斥他怎么辦? 還有,這丫頭只要一離開他的視線,準定出事,他能放心嗎? 前一次是王屠夫強暴未遂;這一次還不曉得啥緣故。 看來,他以后真得天天跟著她才成! “你!”江錦繡瞪著張阿良,臉不由自主地就紅了。 “我什么?我敢做就敢當!快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guī)湍銏蟪鹑ィ 睆埌⒘家槐菊?jīng)地說。 江錦繡跺了跺腳:“你別給我添亂。” “這怎么是添亂?難不成我看著你被別人打,當縮頭烏龜不成?” 江錦繡雖然痛恨李桂花,但卻做不到讓張阿良去揍她一頓。 “算了,這事就當沒發(fā)生好了。反正我遲早會同他們斷絕的。”江錦繡吸了吸鼻子說。 張阿良明白了:動手傷江錦繡的人,一定是她的家人。不是江阿水,就是李桂花。 要想同他們斷絕,無非就是拿出銀子來。 “明兒個我陪你去鎮(zhèn)上。我才不管是誰,只要有人敢動你一根汗毛,我絕不會放過她!”張阿良斬釘截鐵地說。 江錦繡神情復雜地看了張阿良一眼,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憑身體的感覺,她認為自己并沒有被張阿良侵犯。 可是,她的衣裳被脫去,肚兜后頭的繩結也散了,而且,張阿良與她同床共枕了一夜,所以,兩個人肌膚相親,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