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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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花同江徐氏打了多年的交道,最了解這個(gè)婆婆:就是個(gè)吃啥不吃虧,雁過拔毛,哪怕挑著糞擔(dān)從她頭前過,她還要嘗嘗味兒的人! 這要是被她把江茶花推給錦繡照顧,以后就象貼上了狗皮膏藥一般,想甩都甩不掉! 所以得趁早和江徐氏說明白嘍,不然就凈等著吃虧上當(dāng)吧! 江臨鳳也壓低了聲音說:“meimei,你想沒想過,平白無故攬個(gè)病人上身,她要是在你這里過世了,她丈夫兒子再跑來敲你竹杠,你脫得了身?” 江臨鳳才不是真心為江錦繡著想。 她和李桂花的想法是一樣的:江錦繡的銀子,好處,只能由自家人享受,別人休想!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靠邊站去!反正她從小也沒得過這些人啥好處。 江臨鳳的一番話,倒驚起江錦繡一身的冷汗。 她還真沒想過這個(gè)問題。 二姑父史東來她不熟,也沒啥印象。 但這人既然能干出把生病的老婆扔回丈母娘家的奇葩事兒,想必人品不好。 人品不好的人,啥事兒做不出來? 看二姑這病,還真說不準(zhǔn)啥時(shí)候眼睛一閉,腿一伸人沒了。 這要是她好心照顧了二姑一段日子,到頭來卻落個(gè)吃力不討好; 二姑父再來個(gè)豬八戒倒打一耙,說她把二姑害死了,她跳到黃河里說得清么? 這么一想,江錦繡就沒有底氣攔著自己倆個(gè)哥哥,不讓他們抬人了。 不過她打定了主意,可以拿出些銀子來接濟(jì)這個(gè)二姑。 至于銀子的來源,就說賣了野生天麻,新得的收入。 本來今天也確實(shí)多了一筆進(jìn)帳。 就這么著,一家子浩浩蕩蕩的,抬著江茶花又回到了江徐氏的家。 可憐江茶花,眼睛都要哭瞎了,眼淚幾乎要流干。 只是,她落到如今的下場,江徐氏沒說錯(cuò),誰叫她不帶眼識人,要嫁給史東來這樣的人渣? 江徐氏本來自以為得計(jì),沒想到二兒媳婦李桂花卻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又把江茶花給她送回來了。 這一下,江徐氏氣得眼睛珠子差點(diǎn)瞪了出來。 她氣乎乎地沖李桂花說:“干啥干啥?你還能不能有點(diǎn)兒人情味?茶花這么悲慘,你當(dāng)嫂子的不說拉她一把,你還這么拿刀戳她心窩子?在錦繡那兒住一段怎么了,你就這么容不下?又沒住你家里去!” 李桂花冷笑著說:“偏心眼的爹娘當(dāng)慣了是吧?你閨女自己不照顧,讓我閨女來替你照顧?憑啥?。课壹义\繡你小時(shí)候帶過一天?如今她大了,你倒會使喚她!” 江徐氏恨恨地回道:“你做兒媳婦的這樣對婆婆說話?你眼睛里還有我這個(gè)婆婆嗎?你信不信我讓我兒子休了你?看你老皮老臉的,還有誰要你?” “讓你兒子休了我?那好??!叫你兒子拿休書來就是!我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嫁給這么個(gè)東西!偷自家銀子和小寡婦私奔,還替人家養(yǎng)拖油瓶,說出來真是光宗耀祖啊!婆婆你真是生的好兒子??!” 李桂花說著,故意呵呵笑出聲來。 江徐氏被李桂花臊得臉上能滴出血來,她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揪住李桂花的頭發(fā),啪的就甩了她一個(gè)耳刮子:“你個(gè)賤人!還不是你沒本事,連自個(gè)兒的男人都攏不住。你要是個(gè)好的,他怎么會拋家舍業(yè),跟別的女人走?說到底,還是你的錯(cuò)!” 這話刺得李桂花心窩子刀割似的痛,她本能地想還手,卻被小叔子鐵塔似的擋在婆婆頭前,虎視眈眈地瞪著她。 那模樣仿佛在說:敢動我娘一個(gè)手指頭,我撕了你! 李桂花倒是有倆個(gè)兒子,可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樣,一個(gè)是瘸子;加在一起也不是五大三粗的小叔子對手?。?/br> 她到底底氣不足,也就把手放下了,放聲嚎哭起來:“我這是作了什么孽喲!男人不爭氣,害了我一世。我的命咋這么苦?。 ?/br> 江茶花覺得她命苦,也跟著哭了起來,一粗一細(xì)兩個(gè)嗓子跟合奏似的。 村里人飯后正沒啥好消遣,于是一窩蜂似的涌了來看熱鬧。 李桂花見人多了,這才止了哭,高聲大嗓地說:“大家伙兒來評評理兒,茶花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生病了被丈夫扔回娘家,該不該由我家錦繡來照管?” 村民們聽得李桂花問,也就七嘴八舌地回答:“照理說是應(yīng)該她丈夫、兒子照管的?!?/br> “茶花上有高堂,下有兄弟姐妹,哪里輪得到錦繡來照管嘛!” 李桂花聽到這里,得意地一昂頭,對江徐氏說:“聽聽,公道自在人心。你沒本事讓你女婿,外孫照顧你閨女,倒想賴到我家錦繡頭上,誰看得過眼?” 江徐氏矢口否認(rèn)說:“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要讓錦繡照管茶花來著。我不過是家里住不下,所以讓她暫時(shí)在錦繡那里住幾天罷了?!?/br> 李桂花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家里住不下?那錦繡也就住一間堂屋,紅梅不是也住在堂屋里?讓茶花再搭張鋪,不就成了?” 江徐氏惱怒地說:“我自會與錦繡商量,要你多管閑事做啥?你是錦繡的娘,我還是錦繡的奶奶呢!是你輩份大,還是我輩份大?” 李桂花就拿眼睛瞪著江錦繡,意思要她出來說話。 江錦繡曉得,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她娘李桂花是幫自己的;而奶奶呢,分明是想坑她。 所以,她自然要和李桂花站在一個(gè)陣營里。 “奶奶,我每天都忙著賺錢、干活,確實(shí)也沒啥時(shí)間照管二姑。不過呢,二姑這個(gè)樣子,當(dāng)真是太可憐了。我今兒個(gè)去鎮(zhèn)上賣野生天麻,得了一兩多銀子,全部拿給二姑看病吧!” 江錦繡說著,真的從兜里摸出銀子,放在了江茶花手上。 “二姑,希望你的病能趕快好起來。”江錦繡誠懇地看著江茶花說。 江茶花含著眼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通過她的病,她早已經(jīng)看清人心。 同床共枕這么些年的丈夫,說不要她就不要她了;爹娘看到她被送回來,并沒有一句話問起她的病,卻忙著把她推到別處去。 惟有這個(gè)并不親近的侄女,表示明兒個(gè)要找郎中來給自己治??;此時(shí)又拿出銀子。 誰待她好,誰待她不好,難道她還看不出來? 聽說江錦繡賣野生天麻又賺了一兩多銀子,李桂花眼睛里恨不能伸出手來,把銀子搶過去。 可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只能干看著,心里卻把江錦繡罵了許多遍:真是個(gè)傻子!有銀子倒拿去送給不相干的二姑!誰曉得這人啥時(shí)候死了,能落個(gè)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