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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軍醫(yī)的七零小日子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果然如霍溫南所言,家里今天吃餃子。

    鄧進(jìn)步已經(jīng)在了,幫著陳月芬一起將煮好了的個大皮薄的餃子端出來。聽到開門聲,連同陳月芬一起朝門口看了過去,結(jié)果就看到溫粟粟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兩人還不死心,又朝門外看了看,直到溫粟粟把門都關(guān)上了,也沒看到霍溫南的人影。

    陳月芬感到奇怪,問道:“粟粟,進(jìn)步說溫南去衛(wèi)生所找你上藥了,你沒看到他???”

    溫粟粟走到廚房里洗了手,說道:“看到了啊?!?/br>
    “那你們兩個怎么不一塊兒回來?。俊标愒路以俅螁柕?。

    溫粟粟說道:“他朋友來找他了,他估計不來吃飯了吧?!?/br>
    “啥朋友?男的女的啊?”陳月芬把餃子放好之后,又來到廚房打算弄個醋碟子和辣醬碟子,拉著溫粟粟問個沒完。

    溫粟粟說道:“女的?!?/br>
    陳月芬慌了,伸出手指頭在溫粟粟的額頭上戳了一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哎呦喂我的傻妹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女的稀罕他???他長得好看不說,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了參謀長,可是個香餑餑哩!你咋就放心讓他一個人跟著女同志一起?我跟你說,自己的男人就得栓的牢一點的!就算是跟女同志說話,你也得在旁邊看著的!”

    恰好朱連長見陳月芬拿了這么就的醋碟子還沒出來,就進(jìn)廚房看看,結(jié)果剛一進(jìn)來就聽到了這番話。

    他是親眼看到過之前霍溫南在溫粟粟的糾纏下煩不勝煩的,后來溫粟粟保證跟霍溫南保持距離,不再做之前那些事情,姜團(tuán)長才同意將她繼續(xù)留在兵團(tuán),霍參謀長之所以敢在他們家吃飯,應(yīng)該也是看溫粟粟痛改前非了。

    哪里曉得他媳婦兒是個不讓人安心的,教溫粟粟什么不好,教她這些。

    “你擱這兒胡咧咧啥呢?還不趕緊把醋碟子拿出去!”朱連長瞪了陳月芬一眼,又朝溫粟粟說道,“小溫啊,你別聽你月芬姐的,她這人就喜歡該cao心的事不cao心,不該cao心的事瞎cao心。你跟霍參謀長之間的事情,我們是外人,不好說什么的,但是你得記住你之前保證過的事情,我才好跟霍參謀長,還有姜團(tuán)長交代啊,你說呢?”

    溫粟粟看看朱連長,又看看陳月芬,她知道朱連長是怎么想的,也明白陳月芬的好意,但并不想他們因為她的事情而鬧得不高興。

    她抿唇說道:“連長,你說的是,那些話我沒忘。我說話算話,既然說了那些話,就牢記于心,不可能食言的。”

    陳月芬拉了溫粟粟一把:“你聽他的做什么,他就顧著他自己,我瞅著你跟溫南般配的很。”

    朱連長呵斥:“強扭的瓜不甜!”

    “你又沒吃過強扭的瓜,你咋知道甜不甜?不甜又咋了?解渴就行了!”陳月芬哼了一聲,“再說了,他們咋就強扭的瓜了?難道他們從小沒定過娃娃親嗎?難道我們粟粟就不優(yōu)秀嗎?咋的了,你們男人是不是就是這么沒良心,都訂了親了還想跑啊?粟粟,你別怕啊,凡事有姐在呢,姐保證幫你把溫南追上,走,你現(xiàn)在就跟著我去吧溫南給找回來……”

    溫粟粟再看看了看繼續(xù)拌嘴的夫妻二人組,有些尷尬地說道:“那個啥,連長,月芬姐,你們有話慢慢說,我先出去了……”

    “誒,你等等我啊?!标愒路易妨顺鋈?。

    就在這時,幾下敲門聲響起。

    陳月芬愣了一下,隨后說道:“肯定是溫南來了,大柱,你趕緊把門打開?!?/br>
    大柱‘哦’了一聲,趕緊麻溜地跑過去把門打開了。門口站著的人果然是霍溫南,只見他手里拿著一盒水果糖,遞給了大柱。

    陳月芬先是說了聲:“嗐,你怎么又帶這些精貴東西來了,不是都說了,以后這些都留著你們自己吃嗎?給這倆皮猴簡直就是糟蹋了?!?/br>
    又往霍溫南的身后看了看,有些奇怪:“就你一個人?。磕隳莻€朋友沒跟過來?就是粟粟跟我說,你有個朋友今天過來找你了,還是個女同志,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這兒吃飯了?!?/br>
    霍溫南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溫粟粟身上,別有意味。不知道怎么的,他今天的心情突然變得好了一些。

    溫粟粟冷不丁跟霍溫南帶笑的眸子對上,趕緊將目光撇開:“…………”

    月芬姐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說話總是這樣不清不楚的,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故意跟你告狀。而且看霍溫南那個樣子,很可能是誤會了!

    霍溫南收回目光,走進(jìn)來把門關(guān)上,在溫粟粟旁邊坐下,說道:“嗯,她是我爸爸戰(zhàn)友的女兒,在文工團(tuán)里當(dāng)文藝兵,這次是我奶奶把寄給我的包裹寄到她那里去了,她正好休息就給我送過來了。她們一團(tuán)的伙食比我們五團(tuán)好,再說嫂子你今天不是說了要包餃子吃嗎?我怎么能不來吃呢?”

    他說話的時候看向溫粟粟,正倒騰著她面前的醋碟子。蔥白般的手指拿著筷子,黑與白的碰撞,更顯得她膚白如瓷。

    “我尋思著也是,我今天可是專門為你包的餃子,你可得多吃點。”陳月芬一聽這話放心多了,又朝溫粟粟使了個眼色。

    但是溫粟粟低著頭搗鼓著醋碟子,故意沒往她這邊看。她哪里還敢往陳月芬那兒看啊,就怕陳月芬再說出什么話來,搞得霍溫南又誤會自己喜歡他了。

    陳月芬的手藝一如既往的好,餃子皮薄餡大,吃進(jìn)嘴里香的人真恨不得將舌頭都給吞下去。

    鄧進(jìn)步在看著謝志毅吃餃子的時候,就饞這一份餃子了,今天終于可以吃上了,一邊吃一邊給陳月芬豎起大拇指。

    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是陳月芬的高光時刻,她感覺挺自豪的。

    以前給家里做飯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男人孩子吃慣了她做的飯菜,也不會特地夸她做的好吃,做的香。但是自從溫粟粟還有霍溫南、鄧進(jìn)步跟他們搭伙吃飯之后,那就不一樣了,溫粟粟和霍溫南吃相斯文,但會直接夸她手藝好,鄧進(jìn)步就更不用說了,那個吃相一看就讓人覺得有食欲。

    這都是對她的肯定。

    陳月芬把辣醬碟子往溫粟粟和霍溫南面前推了推:“你們兩個不要老是蘸醋,也試試我做的這個辣醬,用來沾餃子吃味道很不錯的?!?/br>
    鄧進(jìn)步跟著夸:“嫂子的手藝那是相當(dāng)好的?!?/br>
    但是溫粟粟卻說道:“嫂子,這辣醬我吃過的,知道好吃,這不是今天有點上火,再吃辣的我怕喉嚨不舒服嘛,我還是吃醋吧?!?/br>
    霍溫南看了溫粟粟一眼,將手邊一杯沒喝過的水往溫粟粟的跟前推過去,說道:“我背上的傷還沒好,還不能吃辣,只能吃醋?!?/br>
    陳月芬樂了:“沒想到你們兩個都這么愛吃醋呢?!?/br>
    溫粟粟剛好口渴了想喝水,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哪里曉得陳月芬竟然會這么說,差點被嗆死:“咳……咳咳……”

    霍溫南的手動了動,下意識的便想要去拍拍溫粟粟的背給她順氣,但陳月芬已經(jīng)先行一步。一邊給溫粟粟拍背順氣一邊說道:“你瞅瞅你,跟小孩子似的,喝水也能被嗆到。”

    溫粟粟有苦難言。

    鄧進(jìn)步咽下口中的餃子,說道:“嫂子你可算說對了,我們參謀長可愛吃醋了,他吃餃子從來都是蘸醋吃的,這個我清楚?!?/br>
    “吃醋好,吃醋健康?!标愒路铱戳丝礈厮谒诤突魷啬?,倆人坐在一塊兒,就跟一幅畫似的,吃飯的時候看著他們倆人就覺得賞心悅目,吃飯都吃得香。

    鄧進(jìn)步點頭,看了霍溫南一眼。這才注意到霍溫南挽起袖子之后,露出來的手腕上竟然有個牙印,緊張道:“參謀長,你這手上是怎么了?怎么有個牙印?是被咬了?”

    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霍溫南手腕上的那個牙印上,包括溫粟粟。

    鄧進(jìn)步的心里是很慌的,說實話作為警衛(wèi)員,他的職責(zé)所在就是保護(hù)好參謀長,上次參謀長為了去救板凳受了傷直接暈倒了,他當(dāng)時心里簡直怕得要死,還好沒什么大礙,所以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必須要盡到自己的職責(zé)!

    “沒事?!被魷啬系ǖ膶⑿渥臃畔聛恚^續(xù)吃餃子。

    鄧進(jìn)步有些黝黑的臉上卻滿是認(rèn)真,嚴(yán)肅地說道:“參謀長,你就別替咬你的人隱瞞了,趕快說是誰干的吧,這種人就應(yīng)該得到處分!”

    溫粟粟摸了摸下巴,說道:“鄧進(jìn)步,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你咬的?”

    鄧進(jìn)步臉色一變,刷的一下就白了,趕緊辯駁:“咋、咋可能是我咬的呢?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咬參謀長啊……”

    溫粟粟認(rèn)真分析道:“我不是說你是故意咬的,我值夜班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睡覺的時候會說夢話,一般都是在說什么燒雞好好吃,烤鴨好好吃,豬蹄真好吃……我就是琢磨,你會不會是晚上做夢時,把你們參謀長的手當(dāng)吃的給啃了?”

    她覺得自己分析的挺有道理的,畢竟那么多集的柯南不是白看的。

    鄧進(jìn)步的臉色越來越白,最后一臉懊惱地看著霍溫南,自責(zé)道:“參謀長,我對不起你……我不應(yīng)該把你的手當(dāng)做豬蹄啃的……”

    霍溫南則是扭頭看向身旁,因為自己的分析而感到沾沾自喜的溫粟粟,眸色一深。

    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可你怎么不想一想,其實把我的手當(dāng)做豬蹄咬的人其實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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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林靜好裝病被趙春梅送回了宿舍,一開始倒是美滋滋地睡了一覺,可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她就開始肚子痛了。

    肚子痛了一會兒就不停地跑茅房,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跑了五六趟了,拉的她什么都拉不出來了,腿都軟了,人也是虛的,可肚子還是不舒服。

    趙春梅和李蘭英從麥子地回來,原本還想問問林靜好吃了藥有沒有好一點,可是看到她這快要虛脫的樣子,都嚇了一大跳。

    “靜好,你這是怎么了?溫粟粟給你開的藥你不是吃了嗎?怎么病沒好,反而還眼中起來了呢?你沒事吧?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俊壁w春梅緊張地說道。

    林靜好搖搖頭:“我就是肚子疼,總想往茅房跑……哎呦,又開始疼了,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去了……”

    說完這話,林靜好再也憋不住了,趕緊從床上下來朝茅房跑了過去。為了方便,她之前到床上時連鞋子都沒脫。

    李蘭英和趙春梅互看一眼:“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還越來越嚴(yán)重了。該不會是溫粟粟故意跟靜好過不去,給她開過期的藥片吧?”

    “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得去找溫粟粟理論去啊!”李蘭英說道。

    趙春梅想起了溫粟粟之前在麥子地里,溫粟粟抽了她一蒲扇的事情,下意識的往自己臉上摸了一把。她奶奶的,她還真挺怵溫粟粟的。

    她出了個主意:“咱們?nèi)ジ嬖V溫粟粟的堂哥溫躍進(jìn)吧,溫躍進(jìn)不怕溫粟粟,我們讓溫躍進(jìn)去替靜好要個說法?!?/br>
    “成?!崩钐m英點點頭。

    兩人手拉手朝男二班宿舍走去,剛到了宿舍門口,恰好就見溫躍進(jìn)擦了身子回來。溫躍進(jìn)見了她們倆人,卻沒看到林靜好,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們就你們兩個,靜好呢?”

    趙春梅說道:“躍進(jìn)同志,靜好今天可能沒辦法來找你了,我們是替她來找你的。你一定得幫她討個說法!”

    ☆、25

    “你們先說清楚靜好怎么了!”溫躍進(jìn)急了。

    李蘭英和趙春梅你一言我一語的, 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說得溫躍進(jìn)是火冒三丈,他咬咬牙,一臉怒色的就去找溫粟粟了。

    溫粟粟正好要回宿舍, 就在路上看到了一臉兇相的溫躍進(jìn)。

    溫粟粟沒理他, 繼續(xù)朝前走,可是卻被溫躍進(jìn)一把攔住了。溫躍進(jìn)擋在她面前, 鐵了心的不讓她走,怒聲質(zhì)問她:“溫粟粟, 靜好生了病你不好好幫她治病, 還故意拿過了期的藥片給她吃?你安的什么心?”

    “你就這么當(dāng)衛(wèi)生員的?你是不是要我去告到姜團(tuán)長那里去,撤了你的衛(wèi)生員你才滿意是不是?溫粟粟, 你以為你算老幾啊你,你有哪里比得過靜好的?我跟你說你就是靠你爸, 你就是個蛀蟲!要是沒你爸,你屁都不是!”

    其實在溫躍進(jìn)剛出現(xiàn)的時候, 溫粟粟就猜到他是因為什么而來了,更別上火他身后還跟著趙春梅和李蘭英兩人。

    只是沒想到, 他為林靜好出頭就為林靜好出頭,在她面前扯什么她是蛀蟲, 沒她爸爸她什么都不是的廢話。

    她像看傻子似的, 笑了笑。

    “你笑什么!”溫躍進(jìn)一下子又來火了。

    溫粟粟聳了聳肩,說道:“我笑傻子唄, 要是沒有我爸,我屁都不是,可我也沒想當(dāng)屁啊,你要是想當(dāng)屁你就去當(dāng)好了,你要是樂意, 以后我直接叫你‘屁’都可以的呀?!?/br>
    “再來說一說蛀蟲這個問題,你說我是蛀蟲?我是我爸爸的女兒,爸爸養(yǎng)女兒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再說了,我現(xiàn)在畢業(yè)了來到兵團(tuán),就可以自己掙工資了呀。說起蛀蟲,我倒是覺得你爸爸更像蛀蟲,四十好幾的人了,一事無成,一有事就來找我爸爸,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你爸賭錢,差點把你媽都給輸?shù)袅耍?dāng)時你媽肚子里還懷著你呢,你差點要去給別人做兒子你曉得吧?”

    “要不是我爸收拾了你爸一頓,把他欠的賭債還了,你以為你還能姓溫???這些年以來,要不是我爸接濟(jì)你們家,你以為你能過這么好的日子???你白日做夢。上回你給林靜好的那盒巧克力,蘇聯(lián)進(jìn)口的是吧,奶奶給你寄過來的是吧?她有沒有告訴你,那是從我家里拿來的?。勘緛響?yīng)該我jiejie一盒,我一盒的,被奶奶拿走了說要給她的寶貝孫子你。我后來把那盒巧克力算作你替林靜好還我的,已經(jīng)算不錯了。”

    “你說我之前,麻煩你正視一下你自己,說起蛀蟲來,我還真是愧不敢當(dāng),你爸爸認(rèn)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的。你爸爸是蛀蟲,而你呢,就是蛀蟲中的蛀蟲,聽明白了嗎?”

    溫粟粟從小牙尖嘴利,她讀大學(xué)那兒的辯論會,誰要是碰上她,還沒開始就恨不得投身她這一邊。

    不過她其實很少會跟人長篇大論說這么多話,至于今天溫躍進(jìn)自己上門求侮辱,她又怎么好意思不滿足他呢?

    眼看著溫躍進(jìn)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白到紅,到綠又到黑,就跟開了染坊似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溫躍進(jìn)這人好面子,在知青們面前表現(xiàn)的都是家庭條件相當(dāng)不錯的樣子,誰也猜不到他的家庭是這樣的,爸爸是個賭徒,賭的連老婆都要賣了。

    而溫粟粟說話的時候,趙春梅和李蘭英都在場,這才是最扎溫躍進(jìn)心的一點。他氣得身子發(fā)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溫粟粟并不怕他,他要是敢打他,她爸爸肯定饒不了他。

    果然,溫躍進(jìn)沒有再跟溫粟粟理論蛀蟲的事情,因為他心里面明白他們的確靠他大伯。

    他繼續(xù)跟溫粟粟掰扯林靜好的問題:“我現(xiàn)在問你的是你為什么要給靜好開過期的藥片,你要是說不上來,我就帶你去見團(tuán)長!”

    “是林靜好告訴你,我給她開了過期藥片的?”溫粟粟面色無懼,“你最好帶我去見團(tuán)長,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在撒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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