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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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還殘留著剛才溫存的熱意,聞煙蜷縮著身體用被子遮住眼睛, 止不住得顫抖, 屈辱像潮水般將她淹沒,房間所有的東西仿佛都要把她摧毀…… 哭著哭著聞煙忽然感覺胸口很悶,很想吐, 一刻也待不下去, 她慌忙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 最后去拿衣架上的外套時,手顫抖著不小心把他的西裝外套碰掉了, 有什么東西緩緩滾出來。 目光落在那個精巧的盒子,聞煙的世界安靜了,她動作頓住平靜地望著, 然后慢慢彎腰撿起來, 打開。 一枚戒指。 “譚敘深, 你把我當(dāng)作什么?這一年你把我當(dāng)作什么?!我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年又算什么?難道這場感情只是我一個人的獨(dú)角戲嗎?”聞煙把戒指狠狠砸在他身上,歇斯底里。 剛才溫柔旖/旎的氛圍,現(xiàn)在像是繩索一樣勒住她的喉嚨, 仿佛要窒息。 所有的幻想在看見這枚戒指時,都破碎了。 沉默地注視著她,譚敘深眼里平靜得沒有波紋,在她憤怒的目光中,他拿來旁邊的襯衣緩緩系上幾顆扣子,穿好衣服走到她面前。 “到現(xiàn)在了,能和我說句實(shí)話嗎?”聞煙抬頭,憤怒超過理智她已經(jīng)流不出眼淚了,只是死死地看著他,“你愛過我嗎?” 這個深埋在心里不敢觸碰的問題,聞煙終于問了出來。 那天銘川哥去fa所有人都盯著她看,而譚敘深回家卻只字未提,只是和她做/愛。 他攔下出租車,在路邊聞煙問他:你喜歡我嗎? 聞煙不傻,但卑微和盲目的愛讓她心甘情愿裝傻。因?yàn)樵谕饷娴攘税雮€小時他沒有追出來,聞煙不敢問愛這個字。 望著她凌亂的頭發(fā),譚敘深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但卻越來越多,好像永遠(yuǎn)都擦不完。 這一刻,譚敘深忽然很想吻她,撫摸著她的臉,他情不自禁地低頭。 聞煙卻移開了臉,聲音哽咽:“不要在這時候吻我,我很傻,會分不清?!?/br> 她眼睛通紅,卻倔強(qiáng)得讓人不敢直視,往常溫順的女孩兒現(xiàn)在渾身是刺,譚敘深很不習(xí)慣,不習(xí)慣她的拒絕。 “你愛過我嗎?”聞煙執(zhí)拗地看著他,她已經(jīng)痛得麻木,已經(jīng)什么都不怕了。 那層虛掩著的紙,終究是捅破了。 譚敘深沉默了幾秒,眼里倒映著她的影子:“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可以放你走?!?/br> “啪!” 隨著譚敘深話說完,聞煙揚(yáng)起手狠狠打在他臉上,譚敘深臉上頓時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 這輩子唯一一次打人,是她最愛的男人,往常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不敢碰的男人。 聞煙望著他的臉,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哭了。 她想要在一起一輩子的男人,竟然隨時想放她走,聞煙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是仁慈還是殘忍。 “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嗎?為什么這么對我……”所有力氣仿佛都耗盡了,聞煙聲音蒼白無力,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告訴我,我哪里不夠好?” “你很好?!弊T敘深目光依舊平靜, 就是因?yàn)樗?,所以他沒有辦法再繼續(xù)下去。臉上的痛感很清晰,她可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氣,三十幾年來第一次被人打,但譚敘深卻沒想象中的生氣,或許他值得。 “為什么要復(fù)婚?我們一起經(jīng)歷的那些事你一點(diǎn)都不留戀嗎?”聞煙仿佛素描紙上奄奄一息枯萎的玫瑰,眉眼的悲慟讓人心疼。 讓她最難以接受的,他竟然要復(fù)婚。 聞煙嘴角掛著一絲苦笑,或許他愛上別的女人她都沒有這么難過,但為什么要復(fù)婚? 那她這一年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屈辱,無止盡的屈辱,聞煙感覺自己像個小丑,像個笑話。 譚敘深依舊沉默,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片段,這一年他們經(jīng)歷的那些事,很多他沒有嘗試過的事,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 “每次和我上床心里都在想她嗎?那為什么要離婚?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心里蒸騰的怒氣不斷往上涌,聞煙腦子發(fā)脹突突得疼,瘦弱的身形有些站不穩(wěn)。 譚敘深去扶她,聞煙卻揚(yáng)起手臂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譚敘深的手僵硬地頓在半空。 “一年了,睡膩了是嗎?”聞煙臉上掛著笑,心如死灰,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可以這么咄咄逼人。 “不是?!弊T敘深注視著她失控的情緒。 兩個人之間的新鮮感有多久譚敘深不知道,但到現(xiàn)在為止他都很喜歡她,然而她想要的以后,他給不了。 經(jīng)歷了感情所有階段的男人,對愛情不會有太大的期待,他的溫柔中帶著淡漠疏離,好壞永遠(yuǎn)摻半,像是對小貓小狗的輕撫,又像是對情人的體貼,還有像對愛人的溫柔。 譚敘深對聞煙的好,永遠(yuǎn)把握在一個度里,像是一杯涼開水,永遠(yuǎn)沒有太濃烈的時刻。 無論什么時候,對他最重要的永遠(yuǎn)都不是聞煙。 而聞煙把這當(dāng)作了愛情,但譚敘深卻沒想更進(jìn)一步。 聞煙笑了笑,沒有再執(zhí)拗于這個話題,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和我在一起的這一年就想著怎么和她復(fù)婚嗎?以前我還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總是嫉妒她,明明你們都沒怎么聯(lián)系我卻總是鬧脾氣,后來怕你覺得我小氣,所以不管再難過我都藏在心里……”聞煙說不下去了。 “沒有。”譚敘深喉結(jié)微動,從來沒覺得說話這么困難。 “譚敘深,我說過想嫁給你,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都是真的?!甭劅熝劬νt。 這段感情好像沒有理由就突然結(jié)束了,或者是從未開始?十天前一切都還好好的,突然就變得面目全非,他們之間果真脆弱得不堪一擊,聞煙忍不住冷笑。 “我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孩子,你爸媽會讓你和我在一起嗎?”譚敘深目光深沉。 “每段感情都不容易,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要一起克服嗎?”聞煙很不懂,為什么不試試呢?或許他根本不想嘗試。 “你才二十歲,以后還會遇到很多人,我不會是最后一個。”譚敘深語調(diào)平緩,和聞煙的失控比起來,冷靜極了。 他的每一個字都在把她往外推,心臟明明已經(jīng)麻木了但還是感覺到了疼。 “你和一個女孩兒在一起難道不是為了以后嗎?”聞煙聲調(diào)忍不住揚(yáng)高,但說完她苦笑一聲,“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愛我,所以規(guī)劃的未來也沒有我的存在,你心里只有你的前妻,你只想和她結(jié)婚生子,離婚又復(fù)婚,所以譚敘深,籌劃多久了?她知道你想和她復(fù)婚的同時還和我上床么……” 失控的情緒不斷膨脹,聞煙正說著忽然感到腹部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身體控制不住地往旁邊倒…… “不要說了?!弊T敘深連忙扶住她抱在懷里,撫摸著她倔強(qiáng)又瘦弱的脊背,忍不住心疼。 “疼……”聞煙捂著肚子,神色痛苦,氣若游絲。 “怎么了?”譚敘深疑惑地看著她,然而他低頭,目光瞬間凝滯。 白色裙子上的大片血跡紅得刺眼,血順著她的腿留下來,滴落在地板上,越來越多。 譚敘深瞳孔驟然一縮,平靜的眼眸終于掀起了慌亂:“煙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7 22:26:46~20200728 17:35: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山音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瑪卡巴卡、之之、44298723、小涼aa、?君?君?queenie?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瑾呀瑾 47瓶;瑪卡巴卡 20瓶;庚胖胖 13瓶;近在普洱、譚聞啥時分手.妃檸、胖胖方、只如初見 10瓶;今天可以皮一下了 9瓶;來欣欣 8瓶;小涼aa 7瓶;西瓜?、理不理 6瓶;開心小睨、dyn、蒼蒼愛巴巴、sylviass 5瓶;執(zhí)我之念 4瓶;倉ヂ榭門喹獺abx662000、七彩沙漠 3瓶;墨綰、火魯奴奴 2瓶;鴆羽千夜、漫不經(jīng)心、□□iling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8章 站在手術(shù)室外, 譚敘深無力地靠著墻,深藍(lán)色的襯衣染上血跡加重了顏色,手上也都是血。 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他望著手術(shù)室的門, 目光空洞,仿佛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慌亂中回過神,接著五指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他把她弄傷了。 晚上醫(yī)院的走廊很安靜,漫長得好像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譚敘深閉上眼睛又睜開, 眼睛里遍布著紅血絲。 這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星棠從電梯下來, 轉(zhuǎn)角看到譚敘深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最后著急得小跑過去,林希凡跟在她身后。 然而走近看到譚敘深身上的血時,星棠呆滯地愣在原地, 雙腿忽然發(fā)軟。 “你把她怎么了?她怎么了!”星棠拿包狠狠甩在譚敘深身上, 包里的口紅鑰匙散落了一地, 掉在地板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看星棠情緒激動沒站穩(wěn),林希凡微微扶住了她, 目光順勢落在了對面的男人身上。 星棠的動作似乎沒有激起他的半點(diǎn)情緒,譚敘深依舊靠墻站著,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眼睛深沉的看不到底,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的問題, 好像說什么都過于蒼白。 他的狼狽,他的愧疚,譚敘深身上所有的光芒神采此刻都變得暗淡, 很難將他和往日職場里永遠(yuǎn)從容沉穩(wěn)的男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你倒是說話??!”星棠眼淚奪眶而出,死死地看著譚敘深。 安靜得走廊回蕩著星棠失控的聲音,林希凡拽著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冷靜一點(diǎn)?!?/br> “我怎么冷靜?她在手術(shù)室我連她出什么事了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怎么冷靜?”星棠抬手擦掉眼角的淚,動作毫不憐惜地粗魯,眼線暈染哭花了妝。 模糊的視線中,她望著譚敘深身上的血,害怕和憤怒不斷膨脹。 星棠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聞煙發(fā)生了什么,知道她這幾天心情不好,所以每天晚上星棠都會打電話給她,但今天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消息也沒有回。 星棠沒有辦法,最后撥了譚敘深的電話,而他說,他們在醫(yī)院。 正在希凡的酒吧玩,星棠連忙趕過來,她以為只是一個簡單的發(fā)熱感冒,但看到譚敘深身上的血時,她不由得害怕發(fā)慌。 冗長的安靜伴隨著星棠的哭聲,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緩緩打開。 譚敘深僵硬的身體終于動了,星棠率先跑過去。 “醫(yī)生,她怎么樣?她怎么了?”星棠眼上的妝完全花了,眼線和眼影和淚水混在一起。 譚敘深站在星棠身后,視線也落在醫(yī)生身上,眼睛不自覺地竟流露出幾分緊張。 “胎兒沒保住,一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加上劇烈運(yùn)動和情緒不穩(wěn)定……” “你讓她懷孕了?”星棠大腦一片空白,她不敢置信地望著譚敘深。 心臟不斷下沉,譚敘深胸口有些發(fā)堵:“她呢?” “患者情緒不太穩(wěn)定,打了鎮(zhèn)定劑,接下來需要好好修養(yǎng)?!贬t(yī)生的目光在眼前三個人之間環(huán)視,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就沒多說什么。 接著,護(hù)士推著聞煙從手術(shù)室出來。 星棠還想質(zhì)問譚敘深,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聞煙后立即噤了聲,她安靜得躺在那里,臉色蒼白,星棠眼淚斷了線似的不停往外流。 深邃的眼眸被劃下一道痕跡,譚敘深想去撫摸她,但手臂終歸沒有抬起,腦海里還回蕩著她歇斯底里地哭聲和質(zhì)問,此刻她安靜得像是睡著了, 凌晨一點(diǎn),被安置到病房后,譚敘深剛來到病床前,星棠就把他推開了。 “出去!”怕吵到聞煙,星棠壓低了聲音但也藏不住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