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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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站在窗邊惆悵:“青兒,你的前世竟對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傾盡癡情,我覺得很不值太不值十分不值?!?/br> 云兮越想越覺得惆悵,手下不自覺地捶了一下窗邊的茶幾,茶幾上的茶盞紋絲不動。秦青上前來安慰他:“別 動怒,動怒傷身。你要捶桌子么,我?guī)湍愦??!闭f著蘇青桐也對著茶幾捶了一拳,茶幾上的茶盞居然“哐當(dāng)”震了一下。 聞聲而來的蘇青桐納悶地走近查看:“起風(fēng)了么?風(fēng)竟有這樣大?”隨手關(guān)上了窗,面上仍帶著凄然的表情。 秦青與云兮離開蘇青桐的院落走在王府花園之中,頭頂一輪朗月皎皎,輕風(fēng)徐來,若有似無地吹來幾聲不真切的笛聲。 秦青道:“其實(shí)我覺得無論慕容楚接下來要做什么,我的前世都不會動心的?!?/br> “何以見得呢?”云兮搖頭,“方才看她落寞的樣子,分明是還沒有放下?!?/br> “因?yàn)樵谖业挠洃浿校]有出現(xiàn)過慕容楚,只出現(xiàn)過云雪岸。”秦青篤定地說,眼神暖暖地落在云兮身上。 蘇青桐碰到想不通理還亂的事情通常會有一個好習(xí)慣,那便是一睡解千愁。這個晚上她帶著一肚子傷懷之感上床睡覺,睡著睡著便感到床邊似坐著一個人。蘇青桐試著想要翻個身,卻絲毫沒有力氣,她第一時間想到自己是夢魘了。她也不掙扎,嘟囔了一句又繼續(xù)睡去。 “青兒——”似有溫柔手掌撫上臉頰,手指上帶著淡淡的青草香氣,有一點(diǎn)涼,搭在臉上很舒服。 “青兒,是我,我來了?!蹦莻€聲音繼續(xù)道,蘇青桐感覺這情景似曾相識,腦中混沌地思考了一下,突然一個激靈醒了。 床邊坐著的人正是慕容楚。蘇青桐看了他片刻,轉(zhuǎn)了個身面朝里繼續(xù)睡起來。慕容楚一時怔忪,道:“青兒,你果然是在怪我…” 他輕嘆一聲,伸出手想要扳過蘇青桐的肩來,不料蘇青桐猛地掀開被子,赤著腳跑下地,與他拉開了距離。 他還是當(dāng)年那個翩翩佳公子,有著挺拔身軀俊美面龐,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無比貴氣和優(yōu)雅??墒侨缃竦乃驹诿媲埃瑓s感覺那樣遙遠(yuǎn)。 慕容楚看著拒自己千里之外的蘇青桐疑惑道:“青兒,是我啊,你不認(rèn)識我了嗎?” 蘇青桐望著他,無聲地跪了下去,聲音中帶著陌生的空洞:“民女參見陛下?!?/br> 慕容楚頓了頓:“你都知道了?是,朕確是繼位不久的新帝,當(dāng)初朝中局勢不定,朕為了平衡多方勢力只得盡 早得趕回,所以…” “所以陛下去大婚了。”她知道,宮廷之中所有的人事無不圍繞著地位權(quán)勢,見婚姻亦如是。 “青兒——”慕容楚的聲音里滿是無奈,“你一定要和朕如此說話么?不錯,朕是娶了別人,可是在朕心里,沒有一刻不在掛念你。后來一切落定后,朕又去了百花樓,可是那里早已荒蕪已久,你可知道朕找不到你心里有多慌嗎?” 蘇青桐抬起頭來,戲謔之色溢于嘴角:“百花樓不正是朝廷派人去剿滅的么?金大娘她不是壞人,你們卻殺了她。連我也被當(dāng)做叛黨下了獄,差點(diǎn)死在了百花鎮(zhèn)…” “青兒…”慕容楚面色凝重,“青竹幫的事朕亦覺得蹊蹺,朕會徹查,若是冤枉了他們,朕一定會還他們公道?!?/br> 蘇青桐“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氣氛竟尷尬地冷了下來。慕容楚納悶,在自己原本的想像中,今夜應(yīng)該是個久別重逢抱頭痛哭互訴衷腸的局面,可如今這話題是怎么被帶到青竹幫上面來的,他竟一點(diǎn)都沒察覺,慕容楚覺得很無奈,無奈之下決定要主動把歪掉的話題給正回來。 “青兒,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朕已經(jīng)錯過一次不想再錯第二次,現(xiàn)在朕問你一句話,你可愿意跟朕回宮,做朕的女人?”慕容楚言辭懇切,殷殷地望住蘇青桐。 蘇青桐退后一步:“紅墻綠瓦,三千粉黛?”她搖搖頭笑起來,“小女子恐怕消受不起?!?/br> 慕容楚逼近一步,不解道:“為什么?青兒可是怕進(jìn)了宮有人欺負(fù)你?你放心,只要有朕在,絕沒人敢欺負(fù)你?!?/br> 蘇青桐繼續(xù)后退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陛下,在宮中恐怕永無可能有這樣的生活吧?” 慕容楚停在原處,許久方道:“朕是一國君主,不可能如普通男子一般給你那種相濡以沫的生活,但是,只要朕能做到的,都會盡力為你做到?!币娞K青桐沉默不語,慕容楚干脆走到了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認(rèn)真道:“朕再問你一遍,可愿隨朕回宮?外邊的守衛(wèi)都被我解決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跟我走。” 蘇青桐沒有答話,將慕容楚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然后鄭重地跪了下來。 這一跪跪的是當(dāng)初那個風(fēng)華絕代的楚公子,是對曾經(jīng) 青澀記憶的告別;這一跪跪的也是面前這位豐神俊朗的帝王慕容楚,是對他口中未來的無聲拒絕。 慕容楚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知道有什么在靜靜的歲月中流走了,他終于什么也沒有再說,長長的身影緩緩離開,隨著房門在身后關(guān)上,周遭恢復(fù)一片靜默,如此時單薄的夜,再無漫天繁星的喧囂。而那些綺麗過往也一并消散,曾經(jīng)那樣熟識愛慕的男子,一轉(zhuǎn)眼便成了陌路之人,再也尋不到蹤跡。 秦青費(fèi)勁地將被蘇青桐踩住的腳給移出,一邊抽著氣喊疼。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云兮在一旁自顧自露出滿意的笑容,詫異道:“你這么高興干什么?” 云兮道:“你的前世居然會吟詩,吟的還不錯?!痹捨凑f完看見秦青苦著個臉,納悶道,“你怎么了?” 秦青指指自己的腳,道:“被她踩了,踩了我半天?!?/br> 云兮皺眉:“我們都如影子一般,你怎么會感覺到疼?難道你能顯出實(shí)體形態(tài)?”云兮想到這里急忙將秦青拉出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你有那么兩次能碰翻東西,我也想著不至于是風(fēng)刮倒的,只 是,你怎能破了此處的禁制呢?” 秦青翻了個白眼:“怎么就許你上仙能,不許我能?” 云兮道:“問題是我這個上仙也不能啊…” “或許我體內(nèi)有什么洪荒之力尚未蘇醒呢?!鼻厍嗵笾?,無比陶醉地想象,“小白來,給本上神鞠個躬?!?/br> 第98章 無奈流水落花去 慕容楚走后,蘇青桐并未迎來一個寧靜的后半夜。沒過多久,門外便閃進(jìn)一個身影,正是慕容楚的貼身侍衛(wèi)平琮,平琮作為一名出色的武官,總是行動勝于言語,進(jìn)來后向蘇青桐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后便將她一把挾裹了出去。 蘇青桐心知平琮是來救自己的,也知他身手了得,但這一路救出去,她卻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因?yàn)?,從戒備森?yán)的西平王府將一個人暢通無阻地帶出去,似乎太過順利了點(diǎn)。 平琮將蘇青桐一直帶到后山空地上,此時天色將明,遠(yuǎn)處綿延的山脈籠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初升太陽的光芒將要噴薄而出??盏厣显缫颜局魂犎笋R,騎在白馬上的青衣男子正是慕容楚。 見蘇青桐安然無事,慕容楚松了口氣,向著她走近一些:“即便你不愿意進(jìn)宮,朕也不愿意你做西平王的王妃?!?/br> 蘇青桐道:“那么多謝陛下搭救之恩了,不過陛下這樣做恐怕會讓西平王心有芥蒂,方才出來的太順利,大約便是他在試探?!?/br> “朕知道?!蹦饺莩[起眼睛,有危險的氣息從周身蔓延開來,“朕已是皇帝,不會讓他有機(jī)會翻起風(fēng)浪的?!?/br> 不過一瞬的時間,慕容楚的眼神又恢復(fù)溫暖柔和,他向蘇青桐伸出手,輕輕道 :“青兒你去哪兒,朕再送你一段。” 蘇青桐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擔(dān)憂道:“我有三個朋友還被西平王拘著,我不能丟下他們走?!?/br> 慕容楚聞言將平琮招到近前:“帶幾個機(jī)靈點(diǎn)的再去一趟,天亮之前務(wù)必把人救出,然后帶著他們到山那邊和朕會合?!逼界I(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蘇青桐單獨(dú)坐在一輛馬車中,隨著車隊匆匆前行。行至不久便聽到有人向慕容楚稟報,道是并未見到西平王派人追出來,應(yīng)該不知道是皇帝劫走了人。慕容楚輕笑一聲:“不追來正是說明他知道是我們劫了人。以西平王的處事,他只要知道就足夠了。” 蘇青桐懵懂地聽著這一切,只覺心中煩悶,一路上便也沒有多余言語。 車隊很快行至山后,慕容楚命全部人等停下休整,等待與平琮會合。蘇青桐挑簾下車,見慕容楚獨(dú)自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一邊,望向山外的眼神里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灑脫與不羈,更多的是歲月積淀的痕跡,讓人看不清楚。 蘇青桐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一點(diǎn)怕他。她猶豫了下,終是走上前去輕輕喚了一聲“楚——”,慕容楚眼睛一亮,回身看她,聲音里帶著驚喜的意味:“青兒,方才你喊朕什么?” 蘇青桐緊張地退后一步,訕訕道:“我方才失禮了,陛下。”說著將從脖子上 解下的赤玉遞了過去,“這塊玉太貴重了,我拿著不合適,還是請陛下收回去吧…” 慕容楚面色蒼白,一拂袖轉(zhuǎn)過身去,聲音里有強(qiáng)壓的怒氣:“朕送出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若是你不喜歡,扔了毀了都隨便,但是不要還給朕!” 蘇青桐還想要再說什么,卻聽見不遠(yuǎn)處響起了急急的馬蹄聲。是平琮帶著云雪岸一行趕來了。 蘇青桐變得開心起來,撇下慕容楚徑直跑了過去,云雪岸也看見了她,欣喜地?fù)]起了手。 “青兒!”他跳下馬,飄揚(yáng)的白色長衫在晨曦中被鍍上一層金色,干凈得似不像紅塵中人。他扶住蘇青桐的肩上下打量,“你沒事吧?那個什么西平王沒有為難你吧? 蘇青桐眼里都是笑意:“他敢,他要是打我什么主意,我就拆了他房子。” 云雪岸豎起大拇指,道:“有志氣,我可以幫你一起拆!” 不遠(yuǎn)處冷眼看著這一切的慕容楚有一剎那的恍惚,蘇青桐在看到那白衣男子的瞬間時眼里分明閃著光,她那般興奮莫名地奔向他,仿佛忘記前塵后世。 慕容楚的心頭升起一絲凄然:“那個靈動俏皮的女子,在某個時刻被自己無奈放手,如今她已然越走越遠(yuǎn),恐怕再也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甚至不會再用曾經(jīng)的眼神望向自己。” 他緩緩走上前去,輕咳了一聲。蘇青桐這才想起慕容楚還杵在這里,正要開口,慕容楚已向著云雪岸道了一句:“在下姓楚,這位是云公子?” 云雪岸連忙上前一揖:“在下云雪岸,這兩位是在下的二叔和近侍碧落,承蒙楚公子出手搭救,在下感激不盡?!?/br> 慕容楚微微一笑,似自言自語道:“云—雪—岸?果然人如其名,清雅脫俗,對青兒,也是關(guān)懷備至…” 云雪岸不料慕容楚突然如此說話,面上掠過一絲錯愕,半晌方道:“楚公子過獎了。不知楚公子此行要去哪里,倘若行程不趕的話,倒是可以到江南在下的寒舍喝杯薄酒,也聊表在下一番謝意…” “下次吧!”慕容楚打斷他,語氣懨懨地,“江南是個好地方,不過我此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等將來有機(jī)會必當(dāng)叨擾?!闭f著便不再理睬云雪岸,徑直向蘇青桐走來。 “青兒,你要我救的人我已經(jīng)幫你救了,如今,也該告別了?!彼睦锸植簧?,伸出手來想要撫上蘇青桐的發(fā),卻終于頹然地垂下手臂,低聲凄然道:“青兒,你今后可還會去京城?” 蘇青桐其實(shí)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結(jié)巴道:“京…京城?” “若你將來還會回京城,記得一定要去平琮府上,他會來告訴我,我…不想以后都見不到你?!辈坏忍K青桐回答,慕容楚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上了馬,身邊的侍從也迅速集 結(jié),聚攏在他周圍。 慕容楚回身沖著蘇青桐一行人一抱拳:“保重!來日再見!”說畢頭也不回地策馬遠(yuǎn)去,身后留下滾滾煙塵,久久不散。 雖然蘇青桐一直認(rèn)為云雪岸碧落這樣從不八卦的人很無趣,但對此時他們沒有追問自己和慕容楚關(guān)系這件事上,她還是覺得很慶幸。將蘇青桐扶上慕容楚留下的一輛馬車后,此時的云雪岸正面色無波地坐在前面駕駛馬車。樹冠的縫隙中落下斑駁陽光,落在云雪岸的白色長衫上,落在他的眼角眉梢,親近而溫暖。 蘇青桐禁不住張嘴喚了他一聲:“云呆呆?” “嗯?”云雪岸的聲音低低的,“叫我?” 她一愣神,半晌囫圇說了句:“沒什么,你的發(fā)梢粘上了一片柳絮?!?/br> 她伸手將柳絮摘下,臉卻兀自紅了。云雪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笑起來,像暗夜里最明亮的光。 一直跟著看戲的秦青坐在馬車后方看得很滿意,口中說道:“小白,我覺得我越來越欣賞你這個前世了,這氣度這胸襟…咦?小白?” 秦青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起,一直跟在身邊的云兮不見了。 以云兮的為人,絕不會不告而別,更何況千辛萬苦才找到秦青的他,又怎會輕易離開。想到這里,秦青的心中有點(diǎn)慌。她不是個不能失去的人,可是對于小白,她一刻都不想再失去了。 原本要和秦青一同坐上蘇青桐的馬車,可在上馬車前的瞬間,似被什么力量大力拉進(jìn)了一個漩渦,云兮的周圍除了黑暗和若有若無的風(fēng)聲便幾乎等同于虛空。云兮試探地喊了兩聲“青兒”,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開始緊張忐忑,好在自己暫時沒有心悸之感,知道秦青應(yīng)是平安無事,由此暫且放下了心。 再見到光亮的時候是在百里外一座行宮里,行宮里的侍衛(wèi)仆從來去匆匆,秩序井然。繞過大殿是皇帝的書房,此時慕容楚正坐在桌邊一壺一壺地給自己灌酒。 侍衛(wèi)平琮想要上前勸說兩句,都被慕容楚給瞪了回來,轉(zhuǎn)眼又是一壺酒見了底。慕容楚將酒壺扔在殿門上,吼道:“沒看見朕沒酒了么?還不給朕拿酒,都什么眼色,朕留你們有何用?!” 守在殿外的內(nèi)侍左右為難,正打算再冒死勸說一番,卻見平琮一個手刀將還在絮絮叨叨的皇帝給放倒了。 喝得酩酊大醉的慕容楚躺在床上睡了沒多久又開始嘟嘟囔囔,云兮湊近聽了聽,不由皺起了眉,那嘟囔里十句有八句說的都是青兒。云兮不是滋味道:“真不知道你這個人夢見青兒什么了…”話未說完,眼前景物突然變化,撥開一層白霧后只見到一片桃花林,盛開的桃花如粉色煙霞般爬滿整個山坡。桃林深處有一桌兩凳,慕容楚正坐在其中一只凳上發(fā)呆。 云兮定了定神,知道這是慕容楚的夢境,不好打擾,只是緩緩地走近了一點(diǎn)。慕容楚卻在此時抬頭,驚訝道:“云公子?” 云兮吃了一驚,原來在別人的夢境中是能夠看見自己的,此時想要裝作沒注意到慕容楚顯然已不可能,只得勉強(qiáng)笑了一下,算是見了禮。 慕容楚繼續(xù)將云兮當(dāng)做是云雪岸,將他引到桌邊坐下,又撈起桌上的茶壺給云兮倒上一杯冷茶,指著面前的一個棋局道:“這里有一個殘局,不知云公子可有興趣陪我切磋切磋?” 云兮并不示弱,道了一句:“卻之不恭?!?/br> 慕容楚執(zhí)白先行,落下一子后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云公子和青兒何時認(rèn)識的?” 云兮迅速填上一子:“在仰北城,就在她京城遇險之后?!鳖D了頓又補(bǔ)充道“一見如故?!?/br> “那也不算太久?!蹦饺莩谱匝宰哉Z,在棋盤上又落下一子。 “嗯。”云兮仿佛不用思考,很快緊跟一子,“比楚公子認(rèn)識她的時間稍稍晚了一丟丟?!闭f完還掐住小指比給慕容楚看是怎樣小的一丟丟。 慕容楚笑了笑,道:“恐怕青兒未對云公子提起過我們當(dāng)初如何相處的吧?當(dāng)日我?guī)缀跻挂箮鋈ベp月觀星,她唱曲我吹笛,神仙眷侶也不過如此?!闭f著又落下一字,“云公子要小心,這些黑子已被在下團(tuán)團(tuán)圍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