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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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壓著吧?!臂郴茨闷鹚氖植榭粗奥犔t(yī)的話按時涂藥,不然容易留疤?!?/br> 用頭蹭了蹭他的胸膛,薄媗笑得眉眼彎彎的問道:“你要不要摸摸孩子?!闭娴拇_認懷孕了之后薄媗便開始對這個孩子期待了起來,這是她和鄢淮的孩子,一定會是全燕京最好看的崽崽。 聽到這話鄢淮伸手揉了揉小貴妃的頭發(fā)說道:“趕緊睡吧。” “那你給我念話本?!北l再次提出了要求。 鄢淮起身去旁邊的桌案上拿了一本書回來,但剛念了兩句就被小貴妃給制止了。 薄媗不滿的說道:“我才不要聽這種晦澀難懂的策論?!?/br> “萬一懷的是個太子的話,從小聽著各種亂七八糟的話本,長大后愛美人不愛江山變成一個昏君怎么辦?!臂郴磳⑹种械臅蠓藥醉撜业搅似晕\顯一點的。 “那你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雖然感覺自己很無理取鬧,但她還是問出了口。 “等睡醒再告訴你?!臂郴凑f完就繼續(xù)念手中的策論了。 念了不知多久,等發(fā)現(xiàn)身邊人呼吸平穩(wěn)徹底睡著后他才合上書從床上坐了起來。 低頭在小貴妃的臉上輕輕落下一個吻,鄢淮自言自語道:“我這么做也是為你好?!彪S后而來的嘆息仿佛夾雜著許多的無奈和擔憂。 隨著雕花木門發(fā)出了合上的聲音,屋內徹底的靜了下來。 外面的雨剛停歇薄媗就醒來了,不過她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想要再睡一會兒,卻沒想到聽見了‘嘩啦嘩啦’的鐵鏈撞擊聲。 腳腕異樣的感覺迫使她睜開眼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果不其然在左腳腕上發(fā)現(xiàn)了一條鏈子,不過不是鐵的。 細細的金鏈更像是裝飾品,襯在纖細白皙的腳腕上顯現(xiàn)出了異樣的美感。 抬腿晃了晃那條金鏈,薄媗輕哼了一聲,說好的不生氣呢,騙子。 伸手去扯卻發(fā)現(xiàn)鏈子雖細但很結實,根本摘不下來,倒是細嫩的肌膚上很快就被拽出了一道紅印。 果然她睡前的直覺沒錯,鄢淮的狀態(tài)就是不太對,所以她這是開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小黑屋囚禁play嘛。 下床后發(fā)現(xiàn)鏈子的另一端被扣在了床柱上,薄媗試了試長度,剛好夠她在屋里走動。 對于被關起來連屋子都沒辦法出去這件事,薄媗接受良好,并沒有產生什么絕食抗議的想法,畢竟她現(xiàn)在可不僅僅是一個人了。 再說了,鄢淮那種神經(jīng)病性格向來是你越抵抗他越偏激,只有順毛擼效果才最好。 被鎖了鏈子的人正在無憂無慮的吃著桌上的糕點和果脯,而掌握鑰匙的人卻猶豫不決的徘徊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預警:重新找人約了封面,暗紅的底色,這兩天就會換上,各位小天使不要迷路呀 感謝在20200828 11:59:23~20200828 23:26: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飯卡沒錢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4章 女兒 薄媗聽到開門聲便抬起了頭, 瞧見鄢淮提著食盒進來就笑著說道:“正巧我餓了。” 沒有質問也沒有吵鬧,平靜的讓鄢淮感到有些詫異,“你先看看, 如果不喜歡吃的話就讓他們重新做?!彼贿叴蜷_食盒將飯菜擺出來, 一邊用余光觀察著小貴妃的神情。 “我想吃辣的。”連著幾碟菜拿出來都是清清淡淡的,看的薄媗毫無胃口, “酸兒辣女,我感覺懷的是個小公主?!?/br> 鄢淮將乳鴿湯放到了她的手邊, “辛辣刺激的食物不利于傷口愈合?!?/br> “那算了, 我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留疤?!北l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邊,湯底微微泛黃清亮透徹映出了身邊人的動作,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換動作時不經(jīng)意的扯到了金鏈。 聽到小貴妃腳腕上金鏈發(fā)出的聲響后,鄢淮有些焦躁地問道:“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薄媗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么意思, 但卻微微側頭故意說起了別的,“這個扳指果然很適合阿淮?!闭f完饒有興趣的看向他帶著扳指的手。 這話是實話, 七千兩果然沒白花。 見她這個態(tài)度鄢淮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他想象過小貴妃會哭鬧會生氣會撒嬌, 卻唯獨沒想到她會若無其事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蹲下來伸手去撫摸那被金鏈禁錮著的腳腕,鄢淮聲音低沉的說道:“關于這個, 你沒什么要說的嗎?”哪怕嘴上這么問著, 但心里卻并沒有將金鏈解開的想法。 “有啊?!辈恢m的玉足踩在薄絨地毯上,薄媗輕輕晃了晃說道:“等回宮后給我加個鴿血紅的寶石在上面吧, 光禿禿的不夠貴氣?!?/br> “只有這幾日,媗兒稍微忍耐忍耐,等太醫(yī)說你身體可以坐船了咱們就啟程回宮?!臂郴聪袷窃诒WC一般說道:“等上了船就給你摘下來?!?/br> 薄媗抿了一口湯后問道:“是純金的嗎?是純金的話摘下來也歸我了?!?/br> 聽到這話忽然鄢淮就笑了出來,抬頭認真地說道:“你若是喜歡金子,蓋間金屋給你也可以?!?/br> “那多勞民傷財啊, 該有人說我是禍亂朝政的妖妃了?!钡皖^在他鼻尖輕輕親了一下,薄媗輕聲說道:“世人都說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看了那么多話本,果然就遇到了阿淮?!?/br> 能來到這個世界,能遇到鄢淮,是她的幸運,不然她可能早就喪生在穿越前的那場車禍里了。 “媗兒?!蹦请p帶著笑意的桃花眼里終于只有他的倒影了,鄢淮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薄媗眨眨眼問道:“要摸一摸你的女兒嗎?” 鄢淮就著這個位置伸手想要去觸碰小貴妃的腹部,但卻始終不敢放上去,這么平坦纖細的腰肢真的能承載一個嬰兒嗎? 將他的手拉過來按在自己小腹上,薄媗問道:“你喜歡皇子還是公主啊。” “都可以,只要是你生的?!?/br> —— 手受傷以后薄媗被人照顧的服服帖帖的,看話本都有專人翻頁。 桃影見陛下出去后欲言又止的說道:“您剛懷孕,前幾個月是不能同房的,可千萬別縱著公子亂來?!敝淮嬖谟谠挶局械膹娭茞劢袢战K于見到活的了,令人有些期待又有些興奮。 “放心,我知道的?!北l見她不動便催促道:“翻頁翻頁?!?/br> “夫人您就不擔心公子他會在您有身孕的時候去找別的女人伺候嗎?”桃影問出了心里最擔憂的問題,按照燕京普通世家的規(guī)矩,妻子懷孕時是要主動給丈夫準備通房侍妾的。 薄媗頭也不抬的盯著話本自信的說道:“我沒進宮之前的那幾年也沒見他去寵幸過別人。” “也是?!碧矣笆堑昧嗣顏砼阗F妃解悶的,繼續(xù)盡職盡責的繼續(xù)找著話題:“您覺得韓指揮使怎么樣?” “話少、高冷、辦事靠譜。”薄媗對于韓捷的印象就這么些,畢竟有鄢淮在場的時候她哪敢盯著別的男人一直看。 雖然周圍沒別人但桃影還是壓低了聲音,“您不是一直想為楚小姐找一門好親事嘛,依奴婢看話本多年累積下來的經(jīng)驗,他們兩個有情況?!?/br> “詳細說說?!甭牭竭@話薄媗一下就來了精神。 正被人討論的韓捷此時還在知府的府上,他是以追捕逃犯的理由要求封城的,等收到信薄貴妃已經(jīng)被找到后便讓人解除了封城令,但自己卻被知府留下用膳暫時無法脫身。 宴席之上焦知府舉杯敬酒說道:“韓大指揮使來了寧州城竟也不說聲,焦某招待不周多有得罪了?!?/br> 寧州向來富庶人人都想啃一口,所以這個位置也被盯得最緊,著實是撈不到什么油水,眼見燕京的官員是越來越好過了焦知府就也動了心思想回京了,此時正苦于俞太師倒臺后找不到門路呢。 想要拉攏一個位高權重且尚未成親的年輕男子最便捷的方式是什么,自然是美色。 焦知府招了招手對剛剛進來的庶女說道:“還不過來給韓指揮使倒酒?!?/br> “是?!鄙碇{裙的焦蔓娘看起來清麗動人,聽到這話后走到韓捷身旁站著,剛想伸手去拿酒壺卻被阻止了。 韓捷見少女衣著華貴不似下人便出言拒絕:“不用了,韓某自己來就行?!?/br> “這哪兒行呢?!苯怪钢畠洪_口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女兒蔓娘,她向來最是仰慕韓指揮使你了,今日能讓她在旁邊為你伺候酒菜也是她的榮幸?!?/br> “既然是焦大人的女兒又怎么能做這些下人的事?!表n捷放下酒杯不悅的說道:“讓焦小姐回去吧?!?/br> 焦蔓娘輕聲說道:“蔓娘仰慕韓大人已久,只求今日能在旁邊多看您幾眼?!甭曇糨p軟又夾雜了些許的委屈,聽起來讓人很難不動容。 但韓捷就是不為所動,甚至直接開口說道:“還請焦小姐自重?!?/br> 焦知府見狀也不再強求,揮手讓女兒退下后笑呵呵地問道:“不知韓大人來寧州城所為何事,若有用得到焦某人的地方還請直說。” “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有勞您關心。”韓捷仰頭將杯中酒一口飲盡后起身告辭,“時辰不早了,多謝焦大人的款待。” —— 昌州。 “我大哥還沒死呢?”霍云琰撩起袍子將腿翹在了桌案上,手中拿著方玉印拋來拋去絲毫不擔心會磕在地上。 胡子花白的老者在旁邊看的是驚心動魄,“就算昌平王沒了但他留有子嗣在世,您繼位肯定會惹來百姓的非議和猜測的?!?/br> 玉印被用力的蓋在了桌上,霍云琰語氣輕蔑的說道:“什么昌平王,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個階下囚而已。” “二公子您……”老者看著神情桀驁的紅衣少年心中無奈不知道該怎么勸諫。 老昌平王這么多年已經(jīng)將二公子慣得無法無天了,甚至擔心他死后二公子會被大公子清算就把手里的底牌都暗中留給了二公子,卻沒想到年僅十二歲的少年竟然敢直接帶人造反奪位,關鍵是還成功了。 肌膚白皙眉眼清雋的少年抬眸道:“如果霍云松不是我父王的親生兒子呢?那我作為他唯一的子嗣繼承這個位置自然就名正言順了吧。” 老者震驚的抬頭反駁道:“怎么可能?!大公子他怎么可能不是王爺親生的。”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生母懷孕前不是回了趟娘家嘛?!被粼歧脫糁种写聿酵鯔嗬挠裼±^續(xù)說道:“百姓們就愛聽這些豪門秘聞,咱們將風聲放出去依然有人幫著添油加醋。” “王爺已經(jīng)去世了,怎么能讓那些流言蜚語再去玷污了王爺?shù)拿暷??!崩险呗牭竭@大逆不道的話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霍云琰最是厭煩說教了,不耐地說道:“我父王向來事事都依著我,若是他在世想必也是會同意的?!?/br> 知道自己無力阻止二公子,伏在地上的老者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何苦……” 一腳踹翻桌案后霍云琰向著外面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那個好大哥原先不是最愛罵我野種了嘛,馬上昌州的人就都知道誰才是那個野種了。” 春日里的花枝繁盛絲毫沒有被王府中的暗流涌動給驚擾。 霍云琰向著后院走去的這一路上摘下了不少花兒,管它是不是什么珍稀品種只要瞧著好看就都摘了下來。 路上遇到的侍從都俯身行禮尊稱他一句昌平王,雖然他還沒有正大光明的坐到這個位置上但這場權勢的更迭顯然已經(jīng)有了結局。 “琰兒來了啊?!币妰鹤觼砜醋约海w沅沅放下手中的畫筆起身親自去倒了杯茶。 霍云琰捧著那些花兒獻寶一般說道:“瞧,這些都是我給母妃摘的。” 趙沅沅蹙起眉頭秀婉柔和的面容上帶著些許愁緒,“我不過就是個姨娘,你怎么能叫母妃呢,沒規(guī)沒矩的?!?/br> “等過些日子就開宗祠把娘你的名字加到族譜上,到時候人人都得尊稱一聲王妃了?!被粼歧攘丝诓韬笥终f道:“我最近可能比較忙,就沒時間來看您了?!?/br> 聽到這話趙沅沅緊張了起來,連忙叮囑道:“你可別學你爹,整日里密謀些有的沒的,最后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您放心,我對那位置沒興趣?!鄙倌昝忌已劢潜M是藏不住的張狂肆意,“只要昌州在我手中就行。” 年少掌權,不知是福還是禍,趙沅沅嘆了口氣終是沒再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28 23:26:13~20200829 23:40: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深云淺 28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