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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美人遍體生寒,七年前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重現(xiàn),她不停的發(fā)抖,刻意去逃避,吃藥,選擇xing的失憶,那段過去最終還是被破開了一個口子,流出來的是血。 那是意外,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男人一手牽制著她,一手去捏她的下巴,那我呢,這件事從頭到尾,跟我有關(guān)系嗎?我為什么要承受別人的冷眼和厭惡? 你知道嗎?在我被查出有艾滋以后,我就被學校開除了,我的弟弟meimei都不敢靠近我,他們哭著拿東西砸我,讓我滾,甚至我的父母都開始疏遠我,對我戒備,漸漸的,我連邁進家門的勇氣和機會都沒了。 現(xiàn)在的我除了一身艾滋病毒,再也沒有別的,啊不對,我還有你。男人笑的挺開心,姜醫(yī)生,你會陪著我的,對吧? 姜美人大力掙扎,卻像個小丑,她尖酸刻薄,瘋了般的叫,當年是你命不好對,就是你命不好! 這話說的,沒錯。 男人嘆息著搖頭,姜醫(yī)生,你有今天這個結(jié)局,也是你命不好啊。 姜美人的qíng緒失控,我要殺了你 男人笑道,別激動啊,你才剛被確診,還不知道我們這種人要面臨哪些東西,有時間我慢慢告訴你,我相信以姜醫(yī)生的才能,一定會活的很好,你說是嗎? 姜美人不叫了,只是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瞪過去。 你這樣子真美。 眼底閃過什么,男人把她反過去,qiáng行從背后欺上去,幾年里的第一次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客廳里不再是單一的血腥味,還多了一種別的氣味,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聽說過一句話嗎,日行一善,才會有福報,看來你是沒有做到。 他憐憫的說,我在你身上用了三箱那玩意兒,你還是被感染了,果然啊,你的命是不好,跟我沒什么區(qū)別。 我說錯了,區(qū)別還是有的,我的人生被你毀掉的時候,正是人生的jīng彩之處才剛開始的時候,所以你還是比我走運一點點。 關(guān)上門的那一瞬間,客廳里響起女人奔潰的嚎啕大哭聲,男人走出小區(qū),他沿著左邊那條路一直往前走,漫無目的,不知疲倦。 有兩個女生經(jīng)過,臉紅的走了,她們誰能想到,模樣清俊的人內(nèi)心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 一個多小時后,閻書的車停在小區(qū)樓底下,陳又跟他一道上去,門鈴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姜醫(yī)生不在。 陳又說,我們回去吧,晚點給醫(yī)院打個電話再說。 閻書嗯了聲,跟他離開了。 因為這件事鬧的,陳又心神不寧,切菜的時候把手給傷了,閻書,我手流血啦,你上客廳電視柜的第二個抽屜里還有拿個創(chuàng)口貼! 書房的門沒有立刻打開,而是過了小會兒,閻書才出來,拿了創(chuàng)口貼去給陳又把手指頭包上,怎么這么不小心? 陳又說,走神了。 他撇撇砧板上的半個土豆,剩下的你切。 閻書也不說什么,就卷起袖口去切。 陳又拿起閻書切的,和自己切的放在一起,前面的用一塊來形容,后面的用一條來形容。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閻書不以為意,能煮熟就行。 陳又抱著胳膊斜靠一邊,說的也是,那晚飯你來。 閻書咳一聲,廚房是你的地盤,我怎么敢亂動啊,還是你來吧。 陳又翻白眼,上外面待著去。 他擺出一家之主的范兒來,閻主任,你把陽臺的花花糙糙搞一搞,我全權(quán)jiāo給你了,要讓它們活過這個冬天。 遵命。 閻書退出廚房,把玻璃門一拉,背過身的時候,眉頭斂了斂,轉(zhuǎn)瞬即逝,用拿手術(shù)刀的手去搗鼓花糙去了。 睡前,陳又想起來一件事,趕緊丟掉手機去拽閻書,你把檢查結(jié)果給我看看。 他的檢查結(jié)果是對方給的,但是對方的他沒看到,當時腦子亂,醫(yī)院又鬧哄哄的,又趕上周醫(yī)生給自己打電話,等他把電話接完,就給忘啦。 閻書翻著本雜志,已經(jīng)扔掉了。 陳又追根問底,扔哪兒了? 閻書翻開一頁說,垃圾桶里。 陳又把臉湊過去,瞅一眼雜志,上頭是珠寶首飾,他驚訝的多瞅了一眼,在被轉(zhuǎn)移注意力前及時扭回來了,那你的檢查結(jié)果是什么? 閻書從口中吐出兩個字,yīnxing。 陳又打量著他,真的? 閻書說,嗯。 陳又拿掉他手上的那本雜志,看著我! 閻書低頭看他,目光深邃,溫柔,那里面有光,像是按進去了一片星空。 陳又被看的臉紅,還熱,你gān嘛要扔掉??? 閻書把人摟在懷里,嗓音低沉渾厚,看過了不扔,留著也沒什么用。 陳又趴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聲,嘴里嘟囔著,話是那么說,可是我不親眼看,很不放心哎。 閻書笑了一下說,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本來就笨,還亂想,腦子更不行了。 陳又從他胸口離開,往被窩里一躺,生氣了。 閻書揉揉眉心,關(guān)了燈躺在青年身邊,下巴抵著他的肩膀,伸出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腰上,從后面擁抱著。 臥室里陷入寂靜中。 陳又蹬著腿,動來動去,最后還是翻過來,和閻書面對面睡覺,他現(xiàn)在習慣這么睡。 不止過了多久,黑暗中響起一道聲音,我說過,我會與你同行。 半夜,閻書起來上廁所,他回臥室的時候,掃了眼g頭柜,上面放著兩個木雕,分別是小閻書和小陳又。 小陳又的脖子上戴著一個粉色泰迪掛鏈,還鑲著一顆鉆石,亮亮的,像一顆小太陽。 閻書走過去,把小陳又拿到手里,摸摸他的頭,真可愛。 夜涼,室內(nèi)的溫度很低,g上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掉在地板上,青年躺平,粉色睡衣卷起來一塊,露出漂亮細瘦的腰身,熟睡中的他并不知道自己這幅摸樣有多勾人。 閻書搖搖頭,去把被子拉上去,蓋在青年身上,他坐在g頭,借著朦朧的月光凝視著青年。 陳又無意識的揮動手臂,去摸旁邊。 閻書見狀,就立刻躺到那個位置,讓青年安心。 清晨五點多,一個電話過來,閻書就起g穿衣,他放輕手腳,還是把g上的人驚醒了。 陳又打著哈欠,gān嘛去?。坑惺中g(shù)? 閻書簡短說了,你接著睡。 陳又揉揉眼睛,惡狠狠地拆散上下眼皮這對你苦命鴛鴦,你不在,我睡不著。 閻書扣著皮帶,過去在陳又的額頭親了親,把g尾的大泰迪熊拎著塞他懷里,抱著它,就是抱著我。 陳又, 完全不一樣好么,泰迪熊那么軟,還沒有溫度,沒有八塊腹肌,沒有好看的人魚線,腰窩,他也沒有大大大大大閻書可以抓。 閻書往門外走,冰箱里有吃的,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煮個面條,我走了。 陳又看著男人的背影,覺得特高大特挺拔,閻主任,你回來。 閻書停住腳步,原路折返,抱住他的腦袋,唇貼上他的額頭,啞聲說,別招我,傷患在等著,我必須馬上去醫(yī)院。 陳又腦補一個人瀕臨死亡的樣子,他什么黏糊糊的心思都沒了,催促道,快去快去。 閻書在玄關(guān)換鞋時,聽到臥室里的聲音,路上開車慢點啊! 他的眼底浮現(xiàn)一抹暖意,好。 醫(yī)生這一行真心沒法說,壓根就沒有固定的休息時間,尤其是外科醫(yī)生。 陳又唉聲嘆氣,照例跟系統(tǒng)打招呼,對方還是不回應,繼續(xù)死著,我跟你說啊,不管是人,還是機器,都要面對現(xiàn)實。 你躲著我是沒有用的,你欠我?guī)讉€解釋,我不光記在心里,還記在本子上,我要是你,就快刀斬亂麻,不拖拖拉拉的,沒意思,你說是不? 把事說開了,你答應我不再騙我,我就會原諒你,真的,你信我,我絕不是記仇的人。 嘀嘀咕咕了一堆,陳又該說的都說了,只能等系統(tǒng)重新站起來,接受漏dòng變黑dòng的悲劇。 過了一天,醫(yī)院還沒法回到正常的場面,住院的鬧,看病的鬧,昨天沒來的病患和家屬今天全來了,必須鬧啊,還有媒體,也跟著起哄,醫(yī)生護士們疲于應付,整個醫(yī)院都彌漫著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 陳又跟周醫(yī)生通過電話,知道閻書還在手術(shù)室,要過幾個小時才能搞定,他就去超市買東西,想著過會兒去醫(yī)院,結(jié)果剛把一包衛(wèi)生紙丟推車里,背后就傳來一個聲音,醫(yī)生。 那聲音之后,是一串腳步聲,停在陳又的旁邊,他扭過脖子去看,見到來人,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雖然陳又每天要看好多病人,各方面的問題都有,但是唯獨對這個有印象,一是對方的臉比常人要白,像一塊玉,二是對方說了一個故事。 是你啊。 男人的臉上出現(xiàn)意外的表qíng,醫(yī)生還記得我? 陳又點頭,我記得的。 男人笑起來,那真是我的榮幸。 陳又也禮貌的笑笑,他覺得這人的身上有一種氣息,就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角落里散發(fā)出的cháo濕味,裹挾著霉氣。 你現(xiàn)在好了吧? 男人面帶感激的說,已經(jīng)好了,那次謝謝醫(yī)生給我開的藥,很管用。 陳又哦道,那就行,你平時多注意一下衛(wèi)生,飲食方面也別太隨意,不要吃辛辣的,生冷刺激的東西,心qíng要放好一些,開朗樂觀了,對什么都好。 男人沉默半響,就像那次一樣,對著陳又鞠躬,要是所有醫(yī)生都能像你一樣負責,那就好了。 陳又一不留神就被夸了,有點不好意思。 他負責么?沒想過這個問題。 最早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陳又就想著抓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滿足一下自己心里的小變態(tài),后來看多了就沒那么激動了,有一種看花不是花,看云不是云,看鳥不是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