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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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拜訪江詩茵和黃苒家人之前,陳聰用筆錄里登記的江麥云身份證號,查到了他的免冠近照,順手就給沈聽發(fā)了過去。 『宋辭,這個人你認識不?』 收到短信時,沈聽正和徐凱、黃承浩他們在一起。他放大照片仔細地看了一下,在確定自己對這個人沒有半點印象后,把手機遞給了歪在沙發(fā)上坐沒坐相的徐凱。 “你認識這個人嗎?” “誰啊?”徐凱低著頭打字,忙得連抽空瞥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他最近新勾搭上一網(wǎng)紅,這個妹子胸大腿長,完全符合他的獵艷標準。這會兒,兩人正郎情妾意地聊得熱火朝天呢。 “別光顧著聊天,趕緊看看這個人你到底認不認識?搞不好就是他下了毒想要咱的命?!?/br> 有關(guān)下毒的話題讓徐凱飛速回了神,他探過腦袋辨認了半天,最終還是一臉迷茫地搖頭:“這誰啊,我不認識他??!你上哪兒找來的照片啊?” “黃承浩呢?”沈聽懶得同他多廢話,眼神在屋內(nèi)掃了一圈,卻沒找到那個發(fā)色扎眼的金毛獅王。 “保安不認識丁朗,不肯放他進來。黃承浩好像下樓接他去了。” 說曹cao,曹cao到。徐凱話音未落,就見黃承浩領(lǐng)著丁朗開門進來。他壓根沒把自己當外人,從沈聽手里抽走手機,朝還在玄關(guān)換鞋的倆人揚了揚,特別欠揍地招呼道:“哎!那倆被害人,趕緊過來!配合咱辭哥來指認一下下毒的犯人!” “玩警察游戲呢?”黃承浩換好鞋,飛來個大白眼特別內(nèi)行地糾正道:“那叫受害人!被害人是死了的那種!我x你媽!欺負老子沒讀過警校啊!”他邊罵邊嬉皮笑臉地走過來。 被害人是指合法權(quán)益遭受不法行為直接侵害的人,并不一定非得死亡。在場唯一讀過警校,還以全優(yōu)成績畢了業(yè)的那個,在心里默默地想。 丁朗湊上來看了眼屏幕,很確定地搖頭:“不認識?!?/br> 本來還笑嘻嘻的黃承浩在看了照片后,臉色慢慢地凝重起來。 沈聽素來觀察入微,當下就判斷出照片上的這個人,黃承浩肯定認識!但他仍裝作什么都沒發(fā)覺,追問道:“承浩你呢?認識他嗎?” 黃承浩心虛地“啊”了一聲,眼神閃躲地支支吾吾:“不、不認識?!?/br> 這下連徐凱都發(fā)覺了他的不對勁,抬起頭懷疑地問:“你慌個屁?。∥艺f,你是不是認識這孫子???!” 黃承浩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幾分。面對一屋子熟與不熟摻半的人,他的嘴張了又合,一臉的欲言又止。 就當聚在一起的那一小撮當事人,都在等著黃承浩的下文時。徐凱握在手里的電話卻突然響了。 他瞪了眼明顯有所隱瞞的黃承浩,語氣不善地接起了電話:“誰啊,有屁快放!小爺正忙著呢!” 電話對面的那人不知說了些什么,徐凱愣了一下,趕忙又看了一眼屏幕,這才反應(yīng)過來手機不是自己的。立刻變臉似的狗腿道:“楚總,不好意思啊!我拿錯電話了!辭哥?他在!就在我邊上呢,我立刻讓他聽電話啊?!?/br> 這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沈聽接過手機打算隨便應(yīng)付兩句了事,卻突然想到黃承浩剛剛欲言又止,大概是顧忌現(xiàn)場人多眼雜。這個送上門來的資本家,正好可以當做借口,幫他清個場。 因此,電話那頭剛透著笑意問了句“你在哪兒?” 有意要利用一下資本家的沈聽便老老實實地答:“在徐凱這兒,你要過來嗎?” 自從沈聽住回悅淮后,他倆相處的時間明顯縮短了不少。剛批完一摞文件的楚淮南看了下手表,心情大好地笑道:“你等我一刻鐘?!?/br> “你慢點兒開車?!辈挥锰斓?。 心上人難得的體貼,讓電話那頭的楚淮南笑容更盛。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他很想看看,這位沈警官這次又想要他配合點兒什么。 第80章 掛了電話, 沈聽朝注意力明顯被轉(zhuǎn)移憋笑已經(jīng)憋得臉色通紅的徐凱一努嘴,小聲道:“讓其他人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楚淮南要來,這會兒正流感呢!你瞧瞧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人!萬一有人感冒了, 傳染給他怎么辦?” “嘖嘖嘖,辭哥你完蛋了!”徐凱痛心疾首地搖著頭:“你看你!被楚淮南吃得死死的!真是情網(wǎng)深陷??!” “廢什么話, 動作快點兒!” 徐凱屁顛屁顛地去下“逐客令”,比起他的興高采烈,站在一旁的黃承浩和丁朗的臉色,不分伯仲一樣難看。 一屋子的紈绔聽到徐凱賤兮兮地宣布說:“楚淮南馬上就到!保護珍稀動物!愛護資本大鱷!人人有責!請大家踴躍配合辭哥的工作,立馬滾蛋!”都心里有數(shù), 麻溜地走人了。 在狗腿這方面效率奇高的徐凱, 不到十分鐘就清場成功。 沈聽懶懶散散地往沙發(fā)里一窩,朝著心事重重的黃承浩揚了揚下巴頦, “現(xiàn)在這屋沒別人了, 都是自家兄弟, 你可以說實話了吧?” 徐凱也走過來附和:“就是?。∥腋阏f投毒的人可是差點搞死咱哥幾個啊, 你小子不會是想包庇他吧!” “怎么可能啊……”黃承浩抓了抓頭發(fā),又用力地抹了一把臉, 下了好大的決心才絞著眉毛叮囑道:“這事兒我只告訴你們!你們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警察!” 徐凱被他氣笑了:“我的好友列表里就從來沒有警察這個選項!我上哪兒去跟警察說啊,難不成還特地打個110?。俊?/br> 丁朗也皺著眉:“肯定不會說的, 你快講吧!” 見大家都表了態(tài), 在線執(zhí)勤的沈警督也點了點頭:“雖然這照片是我一做警察的哥們兒發(fā)給我的, 但我跟你可比跟他鐵太多了!放心啊?!?/br> 黃承浩這才松了口, 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在斗狗場里用僵尸詐賭的事跟哥兒幾個交代了。 沈聽對黃承浩向李知武買了僵尸的事情心知肚明, 因此黃承浩剛一提詐賭,他便立馬猜出了江麥云會對黃承浩痛下殺手的原因。 但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的徐凱卻還仍在追問,“所以呢?這跟他要殺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況且不單單是殺你??!這貨是準備連著我們一鍋端!我靠!殺人耶!他以為是捏個螞蟻啊!” 丁朗的堂哥丁俊是斗狗場的主人。關(guān)于老千被對手抓包的事,他耳濡目染地聽說了不少。因此,現(xiàn)下也已經(jīng)大略猜出了事情的緣由。 他特別挺嫌棄地瞥了豬腦子的徐凱一眼,“這是明擺著的事啊!肯定是照片上的那孫子輸了錢,卻陰差陽錯地發(fā)現(xiàn)是承浩出了老千,所以心懷怨恨唄!” “臥槽,輸個錢就要殺人啊?哥幾個的命在他眼里還比不上那幾個鋼镚?” 雖然因為輸錢就要用廣撒網(wǎng)的方式來殺人,確實不是正常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但涉案的數(shù)目到底是不是只有“幾個鋼镚兒”,這事兒還得問問當事人。 沈聽佯裝好奇地朝坐在對面耷拉著腦袋的黃承浩問:“你贏了他多少錢啊?” 黃承浩蔫蔫兒地說了個數(shù)字。 金額讓一向覺得自己財大氣粗的徐凱,都忍不住噴了一串“臥槽”。 難怪黃承浩不讓他們跟警察說!撇開用毒品詐賭不談,就光這個涉案金額,賭博加詐騙,夠格讓他在里邊兒待到退休了! 沈聽剛想說點什么,門鈴就響了。 徐凱立刻給他使了個“快去接駕”的眼色。 站在門外的楚淮南戴著口罩,鏡片后的一雙桃花眼笑瞇瞇地看過來。 “好久不見?!?/br> “哪有好久,前天才剛一起吃過晚飯。”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對各種情話典故信手拈來的楚淮南,在心中腹誹。 他無辜地眨著眼,換了種更通俗易懂的說法:“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可哪怕就這一句簡易版的情話,也足以讓沈聽覺得過份rou麻。但人是他自己為了替黃承浩清場招來的,此刻揮之即去好像不太道德,只得勉強地扯出個笑容,招呼公狐貍精進屋做客。 “歡迎楚總蒞臨寒舍查辭哥的崗!”作為主人的徐凱興沖沖地貧著嘴。但憂心忡忡的黃承浩和如臨大敵的丁朗卻都臉色不佳。 楚淮南剛進屋就覺得氣氛不太對。見丁朗板著臉坐在沙發(fā)上,搭在沈聽肩上的手,更得寸進尺地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徐凱見狀知情知趣地自動從沈聽身邊彈開,給楚淮南讓出了一大片空地,方便他和沈聽黏黏糊糊地挨著坐。 屋里亂七八糟的,空瓶了的飲料瓶和瓜子皮扔得到處都是,明顯是一副大部隊將將撤離的模樣。 楚淮南掃了眼一地狼藉,鼻尖蹭著沈聽的耳朵笑道:“就用這個規(guī)格招待我?這么不見外啊?!?/br> 沈聽還沒張口,徐凱便已替他大賣人情:“嘿嘿,環(huán)境是惡劣了點兒!誰讓咱辭哥前腳剛接完您電話,后腳就把我這屋里的幾十號客人都給趕走了呢!這不,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徐凱自認為他這是在幫宋辭表達對楚淮南的重視,穩(wěn)固兩人的感情,殊不知這三兩句話卻讓沈聽更加騎虎難下,“辭哥說最近流感很嚴重,這么多人扎堆在一塊,怕把您給傳染咯。這份心意,真是太感人了!說句實話,這么多年來,我還沒見過他對誰這么上心呢!” 楚淮南意味深長地問:“是嗎?” 感覺到對方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掌,輕輕握了握腰間的癢癢rou,沈聽下意識地一縮,立馬飛了個眼刀給故意使壞的楚淮南。可資本家若無其事的表情,讓他不由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徐凱,你不說話也沒人拿你當啞巴!”見徐凱笑得像個拉皮條的掮客,忍無可忍的丁朗沒好氣地瞪向他:“你爸天天擔心你以后找不到合適的行當。其實是多慮了,我看就是當個媒婆,也餓不死你!” 被丁朗懟了的徐凱并不惱怒,賤兮兮地遞來個“你心里不好受,我特別懂你”的同情眼神。 丁朗被他飽含同情的一瞥看得怒火中燒,伸手猛地把他一推:“警告你啊,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沈聽借機離楚淮南遠了點兒,上前一把拉住掄著胳膊快要揍徐凱的丁朗:“欸,干嘛啊,有什么話坐下說?!?/br> 丁朗被沈聽一拽,積攢在胸膛的那點兒怒氣,頓時化作了委屈,可憐巴巴地握著他的胳膊不肯放,軟綿綿地叫了聲:“辭哥?!?/br> 對比出真知。沈聽被丁朗這一聲叫得渾身發(fā)毛。這么比起來,倒還不如讓楚淮南摟著呢! 除了丁俊,當時在斗狗場包間里的幾個人算是到齊了,大眼瞪小眼地圍著茶幾坐成了一圈。然而,無論是從工作還是愛好,在座的幾個都和楚淮南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上回湊在一起,好歹還可以看看狗。 但這一次,除了調(diào)侃兩句沈聽對楚淮南是如何上心以外,就連暖場王徐凱也找不到其他恰當?shù)脑掝}來聊。 加之丁朗一直虎視眈眈地盯著楚淮南,場面便難免有點尷尬。 然而被丁朗惡狠狠瞪著的楚淮南,倒是一點都沒覺得不自在。在他看來,和這群紈绔找共同話題也并非難事。 “投毒案的兇手有眉目了嗎?”可惜眼下資本家的這個問題,是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黃承浩不怎么藏得住心事,臉色霎時更是難看。 沈聽不想讓心思敏銳且尚未洗脫與僵尸生產(chǎn)有關(guān)的嫌疑的楚淮南知道得太多,于是立馬開腔幫黃承浩解圍。 吊高著眼梢似笑非笑地看過來:“說到這個,你那個價值百萬的懸賞都放出去那么多天了,怎么還沒人來領(lǐng)呢?” 宋辭的這副招牌式表情,其實很容易讓人有半嗔半怒的錯覺。 楚淮南的一顆心,被那弧度恰好的眼尾夾得如同一只吱吱亂竄的小耗子,偏生臉上還得端著儒雅的笑:“我倒希望這錢能早點被人領(lǐng)走?!?/br> “是啊。”沈聽撩而不自知,拎起桌上的保溫壺順手給自個兒倒了杯水,“聽陳聰說,警方收到了上千個舉報,查了大幾百號人,卻沒有一個能對得上號的?!闭f完才發(fā)現(xiàn)剛剛倒的那杯水,被楚淮南半路截了胡,“哎,這是我喝過的!” 資本家厚顏無恥地靠過來,含著杯子邊緣的嘴唇,形狀好看,卻實力詮釋了什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又怎么樣,我們又不是沒親過?!?/br> 說這話時,楚淮南特地把聲音壓得很低,卻也不能保證在座的其他人沒有聽到。至少離他倆最近的丁朗,臉立馬臭得跟垃圾堆似的。 “楚淮南!” 有意宣示主權(quán)的公狐貍精捧著杯子,笑得人畜無害,童叟無欺:“怎么?我說錯了?” 他話音未落,剛?cè)ド狭藗€洗手間的徐凱立馬靠過來:“什么說錯了?我錯過了什么?” “沒什么,正在說他懸賞百萬找投毒犯的事。”丁朗板著臉咬牙切齒道。 “哎呀!原來那個百萬通緝令真是楚總的手筆呀!我就說嘛,警察哪能為了我們這幾個人就出這么高的價碼!敢情,我們都是沾了辭哥的光。要我說啊,那個下毒的小子他跑不了!”徐凱還想往下說,但見沈聽使了個眼色,便立刻閉了嘴。 “你是不是鬧肚子啊,都去了好幾回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