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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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是有點兒?!?/br> 楚淮南看了看黃承浩晦暗的臉色,又看了一眼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的沈聽和徐凱,心中多少有了點數(shù)。大概是小團體里有什么不能與外人道的秘密。于是便不再追問,極度配合地被“成功”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徐凱和青年才俊實在找不到共同話題,硬著頭皮聊著聊著,就聊起了近期肆虐的流感。 正當(dāng)他滿腹牢sao地抱怨:“現(xiàn)在出門還要戴口罩!太不方便了!連氣都喘不過來!”時,坐在一旁很久沒發(fā)言的楚淮南,突然轉(zhuǎn)過頭,對低著頭正光明正大地回陳聰信息的沈聽說:“宋辭,你還是回我那兒住吧。流感時期,酒店的流動人員太多。你住那兒,我不放心?!?/br> “???辭哥你這幾天沒跟楚總住一塊兒嗎?” 沈聽把屏幕偏過去了一些,頭也不抬地答:“前陣子他出差,我一個人住哪不是住。” “哎喲,小別勝新婚!現(xiàn)在人楚總都回來了,你還不趕緊搬回去!” 沈聽對專挑不恰當(dāng)時刻、發(fā)表不恰當(dāng)?shù)难哉摰男靹P感到十分無語,但楚淮南卻對這個說話中聽的宋辭朋友,還挺歡迎的。小別勝新婚,這個詞聽起來真順耳。 一旁的丁朗瞪徐凱瞪得眼睛都快掉出來,他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宋辭”再住回楚淮南那去,當(dāng)即表示:“辭哥,你住什么酒店啊,我有間空著的公寓,你就住我那兒去吧!” 徐凱深覺這個丁朗沒什么眼色,他特別欠揍地咧開嘴:“嘿,丁朗,你猜人楚總名下有沒有‘空著’的公寓呢?” 丁朗懶得和他爭辯,冷冷道:“我看辭哥也并不是很想住到他那兒去。” 沈聽發(fā)完信息一抬頭,對丁朗的好意敬謝不敏:“比起你那兒,我還是住他那兒方便些?!?/br>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這個資本家雖然不怎么討人喜歡,但也比老黏著他的丁朗強?。?/br> 忘記楚淮南比丁朗黏他黏得還緊的沈警督,很不公正地想道。 第81章 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 路星河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對方要他第二天一早去趟警局,配合做下調(diào)查。 黃苒的通話記錄顯示,她的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路星河的。而此事, 路星河早在中午就已經(jīng)從黃mama口中聽說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而不等他開口, 對方就公事公辦地說:“我通知過了??!明天上午九點,記得準(zhǔn)時來!謝謝配合?!闭f完,對面這個心急的警察竟然就這么掛斷了電話。 路星河:…… 見文迪就這么掛斷了電話,作為路星河資深腦殘粉的潘小竹叫得像只土撥鼠:“啊——你怎么都不等他說話就掛了啊!” “等他說什么啊?配合調(diào)查是每位公民的義務(wù)!難道還能討價還價??!再說了,你不是說追星軟件上說他最近沒有行程, 都挺空的嗎?” “那是沒有公開行程啊!萬一他和有匪有私人行程呢!啊!你真是個可惡的直男癌!” 文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這叫效率, 你這種花癡懂個屁!” 潘小竹恨恨地嘆了好一陣氣。但想到明天早上就能見到活體的路星河,而運氣好的話搞不好還能見到連體嬰林有匪!她又立馬干勁滿滿地原地復(fù)活了! 第二天, 加了一夜班的潘小竹八點不到就提前出現(xiàn)在了辦公室。 頂著雞窩頭又一夜沒睡的陳聰, 在看到她時大吃一驚:“你這才回去了幾個小時啊?今天怎么這么早?”揉著眼睛湊近一瞧, 不由“咦——”地一聲, 關(guān)懷地問:“潘小竹你眼睛怎么了?摔跤啦?” 難得化了妝的潘小竹哭暈在廁所,沒好氣地給頂頭上司發(fā)了個大號白眼球:“這是亞洲邪術(shù)之一, 美少女的化妝術(shù)!” 陳聰正喝水呢,險些噴她一臉:“奔三的美少女?” “三十歲哪能啦!三十歲老得好老死, 好入土為安了是伐?”潘小竹氣得夾著方言懟了上司。但轉(zhuǎn)念一想, 今天是陳聰負責(zé)給路星河做筆錄, 又立刻換上了一副“狗腿”的嘴臉:“對了!陳隊, 你早飯吃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買?” 這畫風(fēng)轉(zhuǎn)變得太快, 陳聰狐疑地往后縮了縮脖子,消受不起地搖頭:“我不要?!?/br> 潘小竹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特別殷勤道:“要的、要的!我給你去門口買碗豆腐花,外加一副米飯餅油條!我也沒吃呢!咱們一起吃!”說罷一陣風(fēng)似地跑了出去。 然而,她的如意算盤卻落了空。 拎著早餐回來的時候,分局門口被烏泱泱的一群人圍了個水泄不通。見潘小竹手里拿著吃食,一副趕早班的樣子,幾個拿著話筒和攝像機的男人攔住了她:“你好,請問你是在這里上班的警察嗎?我們是xxx的記者,能麻煩你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嗎?” “我?”潘小竹一臉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不等她開口,堵在警局門口的另外一群人,見同行已經(jīng)有了采訪目標(biāo)也都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我們收到消息說路星河今天會到警局來?請問這是真的嗎?” “警察同志,麻煩你告訴我們一下,路星河是為什么要到警察局來,他是犯了什么事?” “我們聽說他和黃苒的失蹤案有關(guān)!那他這次來是被傳訊前來接受調(diào)查的嗎?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掌握了他和此案有關(guān)的證據(jù)呢?” 潘小竹被接二連三的問題,吵得一個頭有兩個大。她總算知道,為什么那些公眾人物身邊會常常圍繞著一堆的工作人員了!原來被一群人呼啦啦地圍著說話,是種快要缺氧的體驗! 好在,刑偵支隊的外勤都不用穿制服上班,急中生智的潘小竹高舉著打翻了小半碗的豆腐花和一塑料袋的油條米飯餅,中氣十足地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來送個外賣而已!” 吵鬧的現(xiàn)場立刻靜了靜,原本圍著她的幾個記者隨即失望地一哄而散,又堵到門口搶最佳拍攝位置去了。 潘小竹如獲大赦,做賊似地溜到了后門。 在后門口她碰上了同樣賊兮兮的文迪和蔣志。 走在后頭的文迪見了她倆,特別貧地笑問:“大門口這是怎么了?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兒?那陣仗差點沒把我嚇得要打妖妖鈴!” 蔣志聳了聳肩:“我剛接到陳隊的電話,讓我今天從后門進。說是那群記者不知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都知道了路星河今天會到警局來!于是在十幾分鐘前,突然一下子到了好幾十號人,把前門都給堵了!” “陳隊不地道?。≡趺磫谓o你打電話?” “估計是覺得,昨晚加了班,今天又是周六,你倆應(yīng)該不會這么按時來隊里報道吧?!?/br> 三個人一路交談著從后門進了警局。 進門的時候,陳聰正在暴跳如雷地捶桌子打電話:“我不管!立刻讓調(diào)隊武警來!反了他了!光天化日都敢來堵警局的大門!盧溝橋事變那會兒要是讓他們?nèi)ニ朗赝鹌匠?,搞不好以后就都沒小日本什么事兒了!” 電話那頭的人也很兇,在對面“哇啦哇啦”地吼了一通,把暴躁龍氣得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我什么態(tài)度?!我告訴你!老子就這態(tài)度!他們?yōu)榱巳↑c兒娛樂素材就敢來堵警局的大門!?老子隊里的來上班破案的,卻得像賊似的走后門?。繎{什么!喂?喂?。俊标惵斠а狼旋X地放下手機,不管不顧地罵道:“媽的,敢掛我的電話!孫若海這個王八蛋!” 辦公室里零零散散到崗的幾個小內(nèi)勤,都被上司的低氣壓,壓得噤若寒蟬,閉著嘴巴只管低頭干活。 急著獻殷勤的潘小竹,大著膽子端著已經(jīng)撒了大半的豆腐腦遞給陳聰:“陳隊,吃點豆腐花消消氣。” 陳聰端起碗,連勺子都沒用就氣呼呼地灌了半碗:“你也是從后門進來的?” 潘小竹特別乖巧地點頭:“是啊,現(xiàn)在前門壓根進不來!那幫記者見我要進警局,對我進行了好一陣的圍追堵截!那陣仗不比咱們抓嫌疑人的時候小!” 陳聰陰著臉對負責(zé)通知路星河的文迪揮了揮手:“去,給姓路的小子打個電話,讓他今天早上不用來了,晚點我出趟外勤去找他!” 潘小竹如五雷轟頂般地站在原地,在心里無聲地哀嚎道:??!我家星河不來了嗎! 陳聰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又朝奔三的美少女心口狠狠地補了一刀,“媽的,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惹蒼蠅叮的蛋!”說著,端起只剩下一點兒的豆腐腦一口氣吃完了。轉(zhuǎn)頭又去找那一塑料袋的油條,卻見潘小竹怒目圓睜地瞪了他一眼,拎起那袋油條往文迪手里一塞,恨恨地說:“你才是招惹蒼蠅的臭蛋呢!這油條,我就是喂狗也不會給你!” 叼著半根油條吃得正歡的文迪被無辜連累,滿頭黑線地看著潘小竹殺氣沉沉的背影,推了推蔣志問:“她這是怎么了?。俊?/br> “不知道,我看眼睛黑黑的,可能是上班的路上摔了一跤,所以心情不好吧?!?/br> …… 被陳聰形容成臭蛋的路星河一夜無眠。當(dāng)天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還坐在客廳里心不在焉地看紀(jì)錄片?;瓴皇厣岬搅司瓦B林有匪關(guān)掉了電視機,也沒有察覺程度。 客廳里只開了一排電視墻昏暗的背光,林有匪挨著他坐下,輕聲問:“還不睡???” 路星河剛剛在發(fā)呆,沒注意身邊有人,被這一問嚇得渾身一震。 林有匪連忙給他拍背收驚,嘆著氣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就算吃——也不是沒吃過,你怕什么?嗯?” 或許是此刻氣氛太好,又或許是昨晚溫存后的余溫未散,莫名心慌的路星河握住林有匪的手,像握了根救命稻草:“你能幫幫黃苒嗎?” “嗯?”林有匪莫名地看著他:“怎么幫?” “她失蹤前的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我的,不知道為什么,那個時候我就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被綁架或者誘拐的滋味你不知道,真的特別、特別驚懼恐慌。” “我知道?!绷钟蟹藴惿蟻砣嗔巳嗨念^發(fā):“你是在為她擔(dān)心?所以才擔(dān)心得睡不著?” “嗯?!?/br> 林有匪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我還以為……” “有匪,你幫幫她吧。” 林有匪眼里汪著點寵,卻又想逗他,伸手刮了一下對方的鼻子:“那你再叫我一聲。” 路星河這才覺出自己的情急之下透出的那一點兒錯了位的親昵,頓時咬著下唇,像個撬不開的蚌殼。 所托非人,大概也是病急亂投醫(yī)的一種吧。 林有匪見狀又微微嘆了口氣,卻沒舍得逼他。一彎腰,連人帶毯子地從沙發(fā)上抱起來,“舉重若輕”地走回了臥室。 路星河隔夜宿醉,今天又熬到了這個點,被輕柔地放在床上時,看著林有匪溫柔的臉,竟莫名有種七葷八素的錯覺。 林有匪熟練地幫他掖被角:“你乖乖睡,剩下的都交給我。” 路星河被他三兩下就裹得像只粽子,只剩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里探出來,“你別忘了設(shè)個鬧鐘,今天早上九點,我還要去警察局協(xié)助調(diào)查?!?/br> “不用去了。你放心睡吧?!?/br> 在確認(rèn)路星河已經(jīng)睡下后,林有匪獨自進了書房。 兩個小時以后,江滬市但凡有點兒影響力的媒體,不論是網(wǎng)媒、紙媒還是電視媒體,都收到了一封來自匿名郵箱的郵件。 郵件指出,當(dāng)紅小生路星河因與黃苒的失蹤案有關(guān),將于第二天一早九點到江滬市盧安分局,接受案件相關(guān)的問詢。 這封短短幾十個字的email,一石激起千層浪。 早上八點半左右,林有匪替還在熟睡中的路星河接了一通警察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年輕的警察通知他今天不用去警局了,還說稍晚他們領(lǐng)導(dǎo)會親自聯(lián)系他,再另外約問詢的時間和地點。 對此早有預(yù)料的林有匪,假裝驚訝地問了幾句,而后又客氣地向辛苦工作的警察道了謝。 掛斷電話后,他立刻給楚淮南發(fā)了條信息:『中午有空嗎?一起吃個午餐?』, 第82章 接到信息的時候, 楚淮南才剛起床沒多久。適逢周末他沒有工作安排, 中午一起吃飯也不是不行。 但他本來是想和沈聽一起吃午餐的。斟酌了一下, 最終選了個折中的方式, 回信道:『好啊, 我?guī)€人,不介意吧?』 林有匪秒回:『你隨意, 反正我這兒也是兩個人?!?/br> 午餐約在江滬市某間曾因天價賬單, 而聞名遐邇的餐廳。宋辭的某個朋友, 還是那個天價飯局的參與者。 事情剛曝光時,網(wǎng)上說什么的都有。呼聲最大的是讓查查,是否有明星或者官員赴宴。然而實際上,這不過是幾個超級二代和普通二代組了個交友的飯局罷了。事后被某個當(dāng)事人發(fā)在了自己的社交平臺上, 卻不曾想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度還有自以為聰明的網(wǎng)友陰謀論, 說這個飯局是為了刺激股價或幫餐廳方面提高知名度的炒作。某些好事之徒甚至“苦心孤詣”地浪費了大量時間, 去做所謂的“扒皮”??善鋵嵅閬聿槿?,也不過就是些網(wǎng)上公開的企業(yè)信息。 但所謂的爆料人卻嘚瑟得好像自己是位當(dāng)代的福爾摩斯,拿著并不屬實的“石錘”到處招搖過市, 博取關(guān)注度。 不過,也正因引發(fā)了吃瓜群眾們的好奇心, 這家原本就在小圈子里有口皆碑的餐廳, 近來更是聲名遠播。賓客盈門的盛況空前, 四位數(shù)起步的人均消費下, 普通客人周末沒有預(yù)約, 甚至仍需要在外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