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英同人]Love Songs :、與汝同哀(末世爽文NP)、羅迪的貓、殘王的籠中雀(1v1 甜寵 HE)、撩完就跑系統(tǒng)(NPH)、[綜漫]綱吉在橫濱、想當(dāng)boss的我終于如愿以償了[綜]、裴公罪 完結(jié)+番外、[快穿]那些年我們弄死的白蓮花、快穿之致渣賤
但是苗郡既安,玄漢帝又怎么會憂心國事,以至于連翊坤宮都待不下去? 謝珠藏心底一咯噔。 “姑娘,殿下托人來傳信,今兒先不來西殿用晚膳了?!?/br> 謝珠藏正想等著玄玉韞來用晚膳,順便跟他商量一下,就聽入墨過來稟告道:“殿下說,郭家的事,周左監(jiān)那兒和那個跟誣告者交接的人,都有眉目了?!?/br> 第65章 風(fēng)云變 謝珠藏大喜:“有說……什么眉目嗎?” 入墨搖了搖頭:“殿下沒說, 應(yīng)該是庚子他們剛把消息帶回來,殿下自己還不知道呢。他怕您等急了,就先讓奴才回來跟您說一聲。” “對了, 陛下還給南三所下了口諭, 嘉賞三皇子,夸他見義勇為。不過具體是因何事,陛下口諭中也沒有提及?!比肽值溃骸氨菹孪铝诉@道口諭之后, 就沒聽說再有其他動靜了?!?/br> “沒有提及, 救了誰?”謝珠藏又確認(rèn)了一遍。 入墨搖頭肯定道:“沒有?!?/br> 謝珠藏眉頭微蹙:“那陛下……去看三皇子了嗎?” 入墨想了想道:“姑娘不說,奴才還沒想到。奴才跟南三所的宮侍交好, 也只聽他們說陛下有口諭嘉獎,倒還真沒聽他們說陛下來過。” “您也知道,若是陛下來過, 他們怎么也會跟奴才炫耀上一二。”入墨也有幾分困惑:“按理說,陛下出了翊坤宮, 也會去看看三皇子才對呀?” 畢竟玄漢帝親自下了口諭嘉賞了三皇子,而三皇子又是在深秋入水救人, 總有生病的風(fēng)險。玄漢帝出了翊坤宮, 順道也該去看望三皇子才對。 “現(xiàn)在也沒去?”謝珠藏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入墨遲疑地道:“奴才跟松煙去南三所走那一圈問候的時候, 南三所正在傳膳了。不過, 或許陛下用完晚膳會去?奴才要不要再去南三所看一看?” 如果當(dāng)真是國事煩憂, 玄玉韞一定會聽到消息。但是玄玉韞現(xiàn)在在處理的是庚子帶回來的郭家早食鋪子的事, 換而言之,玄漢帝那兒并沒有要緊的國事。 如果沒有要緊的國事, 那玄漢帝為什么不去看三皇子? 謝珠藏面色沉凝地?fù)u了搖頭:“不用,明日自見分曉。” * 翌日,謝珠藏一覺醒來就先問槐嬤嬤:“嬤嬤, 宮中可有傳聞?wù)f皇上去看望了三皇子?” 槐嬤嬤愣了一下:“老奴沒聽說呀。” 謝珠藏臉色微沉。 “皇上要是去看了三皇子,這事兒今日就該傳遍了。畢竟這可是天大的臉面,要是不傳開來,不好比錦衣夜行?老奴瞧著三皇子,可不是愿意錦衣夜行的。”槐嬤嬤一面說,一面給謝珠藏挑衣裳。 謝珠藏深以為然。 “姑娘,奴婢打聽清楚了?!卑⒗鎻耐忸^走了進(jìn)來,湊到謝珠藏耳邊道:“好像說陛下聞著翊坤宮的香,覺著不舒服,所以才去了養(yǎng)心殿?!?/br> “香?”謝珠藏訝然地看著阿梨。 阿梨點頭道:“翊坤宮的人一大早就開始燒艾通風(fēng),好熱鬧?!?/br> “這倒是奇了怪了。”槐嬤嬤挑好了衣裳,一面把妝奩抱出來,一面隨口道:“各宮用的香基本都是那幾樣。尤其是像翊坤宮這樣的皇上常去的宮殿。未免皇上不喜,他們用香幾乎都是固定的。這香味,皇上應(yīng)該是聞慣了的,怎么突然就聞不得了?” “不知道?!卑⒗胬Щ蟮氐溃骸肮媚?,您一會兒不是約了華太醫(yī)來教您練祭詞么?問問香的講究,總歸是沒什么大礙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香料相沖了,我們毓慶宮也好避開?!?/br> * 然而,約好了今日前來的華太醫(yī),卻并沒有到來,轉(zhuǎn)而派了一個女醫(yī)來陪著謝珠藏訓(xùn)練。 “華太醫(yī)說,姑娘的祭文已經(jīng)練得不錯了。偶有的幾個停頓點,一來是要多加練習(xí),二來,您可以在這幾個地方停頓的時間更長一些,這樣可以避免您重復(fù)說同樣的字?!迸t(yī)拿出一張紙遞給謝珠藏。 紙上是華太醫(yī)的筆跡,標(biāo)注著要停頓得久一些的地方。 謝珠藏接過紙,粗略地掃了一眼,問道:“華太醫(yī),怎么不親自來?” 女醫(yī)顯然知道她會有此一問,恭敬地道:“華太醫(yī)說,今日兩位太醫(yī)令召集太醫(yī)丞、醫(yī)監(jiān)和醫(yī)正辯方、商討脈案。因為事發(fā)突然,是突擊考核,所以沒法來教姑娘,還請姑娘見諒?!?/br> 謝珠藏驚訝地道:“太醫(yī)署,常有此事?” 女醫(yī)想了想,有些愧疚地道:“婢子雖然沒聽說過,但是婢子歸司藥司管,身份低微,無法參與太醫(yī)署的考核,恐怕是知道的太少了?!?/br> 謝珠藏心下微沉。她跟華太醫(yī)練了那么久,這還是頭一次,華太醫(yī)因為太醫(yī)署的考核而未能赴約。 但是,謝珠藏怕被女醫(yī)看出端倪來,便順勢問道道:“你來,于我也很方便。我正好想問呢,我聽說,翊坤宮在散、散香,用香是有、有什么忌諱嗎?” “啊這事兒婢子也聽說了?!迸t(yī)原本生怕謝珠藏嫌棄她醫(yī)術(shù)低微,聞言松了一口氣:“翊坤宮也來問司藥司了。不過,據(jù)婢子所知,一般用香是沒什么忌諱的。只是,病中、孕中,需得小心謹(jǐn)慎。這兩類人,也會對香氣格外敏感些?!?/br> “病中也會?”謝珠藏一驚。 女醫(yī)點了點頭:“是啊,也有人天生就對香氣敏感,又或是近來聞多了相沖的味道,再或是突然不喜歡了,都是有可能的?!?/br> 女醫(yī)一見謝珠藏微驚的神色,生怕她誤以為玄漢帝生病了,連忙補(bǔ)充了幾句。 謝珠藏馬上意識到了女醫(yī)的顧慮,她松緩了神色,朝女醫(yī)頷首而笑:“毓慶宮常用香,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放、放心了?!?/br> 女醫(yī)也松了口氣:“姑娘有什么擔(dān)心的,盡管問太醫(yī)和司藥司便是。我們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br> 謝珠藏收斂了心中的驚濤駭浪,面上如常地應(yīng)下。 * 謝珠藏一送走女醫(yī),立刻就問入墨:“韞哥哥什么時候回、回來?” “今兒殿下沒特別吩咐,估計晚膳前能回來?!比肽娭x珠藏問得急,不由得也有些緊張:“姑娘要奴才給殿下傳什么話嗎?” 謝珠藏?fù)u了搖頭:“罷了?!庇行┰?,不能傳。她不如等玄玉韞回來,再細(xì)細(xì)跟他說她的困惑。 “郭家一案,韞哥哥今日……留消息了嗎?”謝珠藏轉(zhuǎn)而問道。 入墨搖頭道:“殿下今日一大早就帶著松煙去了文華殿,沒有給咱們西殿留消息?!?/br> 謝珠藏微驚。在最開始誣告者死于獄中時,玄玉韞都會記得讓她一起聽消息。沒道理到了有大進(jìn)展的時候,反而把她撇到了一邊。 這大進(jìn)展里,難道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事嗎? * 然而,直到晚膳時分,玄玉韞也沒有回來。 謝珠藏再一想到白日里她從華太醫(yī)失約和女醫(yī)的話中所推測到的可能性,更是坐立難安。 “阿梨,裝好晚膳,我們?nèi)ソ禹y哥哥。”謝珠藏看著滿桌的膳食,只覺毫無胃口。她索性讓阿梨拿食盒裝上一籠,帶著人出前星門,直往前走,打算去箭亭等著。 好在玄玉韞從文華殿放學(xué)之后,直接穿過箭亭,就能到達(dá)毓慶宮,連彎都不用拐,倒也方便了謝珠藏等候。 然而,他們才走出前星門,就迎面遇上了從右邊走過來的玄玉韞。 “韞哥哥!”謝珠藏眼前一亮,高興地走到玄玉韞身邊去:“我正想去接你呢?!?/br> “阿藏?!毙耥y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聲音里卻不聞謝珠藏意料之中的喜悅與輕快。 謝珠藏愣了一下:“韞哥哥?” 如潑墨的夜里,燈火在秋風(fēng)中搖曳,一晃一晃地照在玄玉韞的臉上——他的臉上,亦如他的語調(diào),殊無喜色。 謝珠藏的心,一點一點地沉了下來。 “謝姑娘不必憂心,只是殿下今夜有要事,需留宿文華殿。”玄玉韞的身后走出一個哈腰躬身的宮侍來,聲音尖細(xì)。 “你是?”謝珠藏蹙著眉頭,她不認(rèn)識這個宮侍。 “奴才名喚高福,在司禮監(jiān)當(dāng)差?!备吒9Ь吹氐馈?/br> 司禮監(jiān),十二監(jiān)之首,總管所有宦官事務(wù)。她認(rèn)識司禮監(jiān)的六個大太監(jiān),卻沒見過此人。但司禮監(jiān)的人跟在玄玉韞身邊,想也知道是出了大事。 謝珠藏緊抿著唇,幾乎是從阿梨的手上奪過了食盒,塞到了玄玉韞的手上:“韞哥哥……” 她看著玄玉韞的眼睛,嘴唇微微發(fā)顫,可最終也只是道:“好好吃飯?!?/br> 玄玉韞愣了一下,神色顯見地松緩柔和下來。他攥緊食盒,騰出一只手,溫柔地摸了摸謝珠藏的頭,輕聲道:“你放心?!?/br> “殿下,國事緊要,您該走了。”高福低聲在一旁提醒道。他始終低著頭,在黑暗中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玄玉韞神色一凜,面上的溫柔褪得一干二凈:“走。” 他不再回頭,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只身沒入無垠的黑暗中。月色若水,照在他玄色的大氅上,透出無邊的清冷。 “姑娘?”阿梨心中忐忑不安,看著謝珠藏佇立在前星門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從景運門而來。”謝珠藏不知過了多久,忽地開口:“景運門,不是去文華殿,而是去……后宮,養(yǎng)心殿?!?/br> 這一次,謝珠藏的停頓并不是因為口吃,而是因為這幾個地名背后所隱藏的巨大含義。 這讓阿梨明明穿著厚厚的披風(fēng),可聽聞謝珠藏的話,仍然無端地打了個寒顫。 謝珠藏的聲音,如同一塊冰雹,猛地砸落在地上,又碎裂成顆顆冰渣,每一顆打在人身上,都是裂骨的疼痛和刺骨的寒意—— 玄漢帝,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瘋狂磨劇情.jpg —— 第66章 夜半驚 謝珠藏輾轉(zhuǎn)難眠。 她拼命地回溯前世的記憶, 卻搜刮不到絲毫有關(guān)玄漢帝出事的消息。玄漢帝到底怎么了? “啪!” 不知屋外是什么被吹倒了,砸在地上迸發(fā)出碎裂的炸響。謝珠藏幾乎是即刻直起了身子,撩開床簾。 那聲音沉下去, 只能聽見窗外秋風(fēng)呼嘯, 如裹挾著滔天巨浪,于深夜里翻滾。 “姑娘醒了?”阿梨因聽見了聲響,從小榻上起來查看謝珠藏的動靜。她見謝珠藏直起身子坐在床上, 憂慮地道:“姑娘沒睡嗎?” “屋外, 怎么了?”謝珠藏的聲音喑啞沉悶。 “是檐角的風(fēng)燈碎了?!卑⒗孑p聲說著地走上前來:“已經(jīng)在著人清理了,姑娘放心?!卑⒗嬉娭x珠藏的目光只看著窗外, 不由問道:“姑娘,離天亮還要好一會兒,您要不再睡一會兒?” “不了。”謝珠藏低聲道:“拿披風(fēng)來?!?/br> 阿梨連忙替她披上披風(fēng), 手上拎著一盞小宮燈,給謝珠藏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