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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系統(tǒng)[快穿]在線閱讀 - 第4頁

第4頁

    當(dāng)然,在好感一次xing加了這么多的qíng況下,還把她的琴給還回來,姚淺也是看不懂這個清奇的腦回路。

    李承嗣正好趕上了宮禁前一盞茶進(jìn)了宮門,在宮里,馬車是不能用的了,只能坐上輦車,早的風(fēng)還有些涼,打在臉上有刺骨的寒意,李承嗣的頭腦也被冷風(fēng)chuī的清醒了許多。

    他想要更多的東西,就必須割舍一些什么,qíng愛于他來說,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必須。

    姚淺抱著修復(fù)一新的琴撥弄了幾下,她是不會彈琴的,但是這具身體會,手按上琴弦,她頓了頓,發(fā)覺琴上的玉墜被換成了一個白玉平安扣,底下垂著一尾青色的流蘇。

    她怔了怔,把平安扣取下,反復(fù)看了看,這才確認(rèn)了,這是文里提過很多次的李承嗣最心愛之物,女主第一次被陷害,為的就是這個平安扣。

    文里倒是沒有提,原來這是他和白月光的定qíng信物。

    姚淺把平安扣收好,覺得自己離成功又近了一步,頓時充滿了gān勁。

    早三月桃花開,京城繁華之地,自然少不了各種桃花宴,姚淺即將及笄,宮中隱隱又有消息說長平公主為女兒婉拒了六皇子,許多有意的人家紛紛起了心思,各式各樣的帖子也雪花般的飛進(jìn)了太傅府邸。

    姚淺翻翻撿撿,翻出了一張丞相府的請?zhí)?,她知道,丞相的宴會,李承嗣一定會去,而且原文里的皇后,就是丞相的女兒?/br>
    說起來相府千金和白月光是差不多時候一起遇見的李承嗣,只是一個溫柔天真,不在乎他尷尬處境,一個心高氣傲,還曾經(jīng)折rǔ過他。一個芳華早逝,留在記憶里的都是美好,一個同g異夢,看慣她心機(jī)手段,自然也就有了區(qū)別。

    對于要去見李承嗣的未來的皇后,姚淺是沒什么感覺的,對女主來說皇后是正宮,但是對于她現(xiàn)在的身份來說,當(dāng)年她不死,誰是正宮還不一定。

    李承嗣確實會去,他前期實力匱乏,只能悄悄的收攏一些人品過得去的心腹培養(yǎng),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掌握了相當(dāng)一部分朝堂中下層的官員,想要往上靠攏一些,參加這樣的宴會是必要的。

    早微寒,相府的花園早就布置了露天的宴席,許多年輕男子在糙地上吟詩作對,女眷則是在水榭一類有遮擋的地方,用著點心,時不時品評一下侍女們送來的詩作。

    桃花宴并不是太正規(guī)的宴席,可以稱得上是獵的延續(xù),那些早就對眼的男女在桃花宴上進(jìn)一步確定心意,再過一段日子,京城的勛貴人家就要迎來一陣的聯(lián)姻高峰。

    姚淺安靜的捧著手里的茶盞坐著,時不時也跟著女眷們看看那些詩作畫作,氣氛倒也和諧,只是沒過多久,就有人捧了一副畫卷來,恭敬道:方才六皇子起了雅興,作畫一副,諸位小姐可自行觀賞。

    姚淺發(fā)誓,整個水榭的氣氛都不對了,少女笑鬧的聲音停頓了好幾秒,隨即便有一個紅裙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對著送畫的人落落大方的說道:給我吧。

    來人的視線在少女牡丹紅的束腰長裙上頓了頓,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姚淺的身上,面上頓時有些猶豫,少女秀眉微挑。

    怎么了?莫非六皇子還指定了要jiāo給哪個姐妹?我倒想知道,誰這么有福氣。

    來人連連道不敢,恭敬的低著頭把畫jiāo給了紅裙少女。

    看著那合起來的畫卷,不知為何,姚淺的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紅裙少女顯然是這幫大家閨秀里的中心人物,她一拿到畫卷,氣氛又變的熱鬧起來,還有幾個嬌俏的少女笑鬧著讓她快打開看看。

    聽聞六皇子琴棋書畫四絕,今日姐妹們都有眼福了。紅裙少女彎了彎嘴角,流露出一股落落大方的姿態(tài)來。

    玉白的手輕輕拆開畫卷,放在桌上攤平,推開,姚淺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去,頓時臉就僵住了。

    畫中,撐著傘的青衣少女站在一片桃樹下,花瓣紛紛,落在傘面上,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是今天穿青衣的只有她一個。

    第5章 帝王落魄

    起先見是人物畫,眾人面上帶笑,心里卻各自思量,但稍稍注意了一下,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姚淺的青色衣裙和畫上的一模一樣。

    都是勛貴人家,消息來源多,長平公主婉拒了六皇子的事qíng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了,眾人原本并沒有多想,但是如今看著六皇子的態(tài)度,卻不像是沒有意思的。

    今上子嗣雖多,大部分卻都是低級妃嬪所出,并沒有太多的競爭力,六皇子則不同,他母族尊貴,舅舅官居西北一品大將軍,手握實權(quán),加上宜妃受寵,幾乎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成未來的太子,姚淺一家拒絕了六皇子已經(jīng)夠引人注目的了,可誰想六皇子居然還是這樣一副癡心模樣?

    在場好幾個貴女臉上都帶出了異樣,正中的紅裙少女卻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笑容端莊大方。

    六皇子果然畫藝出眾,這副青霄玉女圖實在傳神。她微微的笑著,仿佛不經(jīng)意在畫上點了點,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畫上桃花紛飛間,還有細(xì)雪散落,若是注意看,還能在青衣女子的周身看到一層墨染的薄薄的煙霧。

    即使眾人都知道畫的是姚淺,但是紅裙少女至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替她解了圍,姚淺朝她感激的笑了笑,少女帶著冷意瞥她一眼,又仿佛是漫不經(jīng)心的移開了視線。

    姚淺愣了愣,卻注意到了紅裙少女細(xì)白的脖頸間一小塊花瓣似的紅色胎記,原文里描寫過,皇后的脖子上就有這么一道印記。

    姚淺吃了閉門羹,并不生氣,她的任務(wù)和紅裙少女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要頭疼也是女主頭疼,她只要安靜的當(dāng)一抹白月光就夠了。

    李玄笙動筆的時候,李承嗣就發(fā)覺了不對,看著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少女背影一點點的浮現(xiàn)在別人的筆下,李承嗣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他和母后一起被從鳳儀宮里被趕出來,他抱著衣物細(xì)軟,拉著幾乎要哭死過去的母后,茫然的站在冷宮外,淋著雨。

    所有屬于他的東西在一瞬間被剝奪,他變得一無所有。

    握緊了掌心里的玉墜,李承嗣微微的閉了閉眼睛,等到睜開的時候,他的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本的平靜。

    終有一日,他想要的,都將屬于他,誰也無法從他身邊奪走什么東西。

    【滴!李承嗣好感增加5點,目前好感度為40點,請宿主再接再厲】姚淺被這突如其來的提示音嚇了一跳,她明明都還沒做什么,好感卻是飛速的往上漲,想起原文里李承嗣多疑愛腦補(bǔ)的xing格,大概他又腦補(bǔ)了什么?

    蘇天蘇地白月光和宮斗文女主有著本質(zhì)上的差別,李承嗣的腦補(bǔ)會讓女主萬劫不復(fù),卻讓她省去了許多的力氣。

    眼看著好感要過半,姚淺簡直恨不得抱著李承嗣親兩口,天知道她和他才見過一面,就這樣配合,會不會等再見幾面,任務(wù)就能直接過了?

    這樣的想法讓姚淺躍躍yù試,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不遠(yuǎn)處的糙地,雖然看不太清,但她知道李承嗣就在那里。

    好了,畫也看了詩也品了,我們也該做點別的了。紅裙少女嘴角彎起一抹笑容,道:左右都是自家姐妹,各位都會些什么,不如當(dāng)眾表演一番,算做助興?

    桃花宴規(guī)矩不多,立刻便有人笑道:讓周jiejie來,她的畫可好了!

    紅裙少女周蘭心噗嗤的笑了,落落大方道:我可不會畫那青霄玉女圖呢,就不獻(xiàn)丑了,還是諸位姐妹來吧。

    如果沒看過原文,只怕姚淺也會當(dāng)她是謙虛,不愿出風(fēng)頭,但是看過原文,她知道皇后一貫是不參與妃嬪獻(xiàn)藝這些事的,她的原話是這些下作東西都是用來取悅男人的,本宮如何屈尊?

    姚淺看著周蘭心眼里一副看好戲的神色有些不舒服,不過她也沒想多管,卻不防周蘭心忽然道:姚家jiejie平日里不怎么和我們玩,今兒可教我們逮住了,還不趕緊給姐妹們表演表演呢!

    隨即便有人笑鬧著附和起來,同為貴女,六皇子的青睞讓姚淺拉了太多的仇恨,加上周蘭心方才又提了一次青霄玉女圖,好幾個美貌的少女擁上來,面上笑鬧,但是推著姚淺的力氣一個個都不小。

    姚淺被推的無法,只好站了起來,她不會畫畫,只有琴藝還勉qiáng在水平線上,正巧這天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tài),把李承嗣送回來的琴也帶上了,彈一曲剛剛好,雅致又不會顯得她太過難堪。

    原身會的琴曲不多,但是每一個都很好聽,姚淺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糙地,忽然腦子一抽,手下一顫,一個別致的調(diào)子就這么從她白皙的指下滑出。

    日游,杏花chuī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v被無qíng棄,不能羞。

    這里并沒有日游,姚淺也沒有念出詞,但是那種少女心思,qíng意羞澀的琴音卻是很容易聽出來的,琴聲悠揚,傳到了糙地上,李承嗣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沒有人比他再清楚姚淺對他的qíng意,這曲子是為他彈的嗎?這樣的熱烈卻又這樣的不安,帶著少女隱隱的期待,讓人聽的,心都忍不住疼了。

    只是落進(jìn)李玄笙的耳朵里,卻又不同,他已經(jīng)知道長平姑姑不愿意將表妹嫁給他,但是若是表妹心里愿意的話,他有把握說服父皇直接下旨賜婚,這才用畫作試探,沒過多久就收到這樣的回應(yīng),表妹心里定是有他的。

    李玄笙聽著不遠(yuǎn)處傳來的琴曲,面上漸漸流露出一股極為溫柔的笑意來。

    如此良辰美景,還有琴聲作伴,諸位,當(dāng)滿飲此杯。李玄笙站了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也隨著他的動作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李承嗣坐在邊上,卻沒有動彈,俊美的眸子半開半閉,看不清神色,他按著額頭,看上去已經(jīng)喝醉了。

    李云弋也沒有動,旁觀者清,他知道這琴不是彈給老六的,目光在自家四弟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他微微的搖頭,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一個不可言說的未來。

    一曲畢,女眷這邊靜默了一會兒,周蘭心笑道:姚家jiejie好琴藝,宋meimei,你方才說要彈琴的,這下可不敢了吧?

    幾個姑娘笑鬧了一番,又恢復(fù)了之前的熱鬧,很快就有人接替了姚淺,琴瑟蕭笛輪番上陣,有的傾訴qíng意起來比起姚淺的日游還要直白許多,倒顯得她不那么顯眼了。

    姚淺是坐不住的,她還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和李承嗣再偶遇一回呢,找了個借口就帶著侍女離了水榭。好在有許多早在獵就看上眼的公子小姐們也在偷偷找借口相會,姚淺混在這些人里,也被準(zhǔn)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