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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傾道:難不成叫錢兒?嗯錢兒錢兒,倒是吉利。 姚淺沒有看出什么異樣,加上錢兒什么的確實(shí)拗口,不由妥協(xié),反正這里也沒人認(rèn)識我,瑤兒就瑤兒吧,還比香秋香什么的丫鬟名好聽。 顧天傾頓了頓,抬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唇角微微上翹,那就說定了,我叫你瑤兒,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都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是因?yàn)榕影滓赂@出塵,男子黑衣遮掩瑕疵,若是俊美到一定程度,白衣的公子才是難尋的絕色。顧天傾這身白衣實(shí)在太打眼,菱唇半含著笑意的時候更是動人心魄,姚淺只是看了一眼,頓時覺得心跳漏掉一拍。 顧天傾是個宅男,不折不扣的宅男,他每次游歷都不長久,多則三兩個月,少則五六天必定要回谷,他倒也不是惦記著什么,只是不太樂意在外面和人結(jié)jiāo,比起游歷,他更喜歡一個人獨(dú)處,研究新奇的藥方也好,看看話本也好,若是旁人必定覺得他的生活枯燥無味,可他就是喜歡。 而現(xiàn)在,他第一次有了需要人陪這個概念,他希望這個他看中的人能留下來陪他,過他喜歡的日子,他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他樂意接受一片飄零的葉子落在他身上,卻不愿意為了葉子變成活水。 繞過長長的靜謐的回廊,姚淺跟著顧天傾來到一間庭院,庭院正中的牌匾上刻著藥廬兩個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進(jìn)了藥廬,姚淺就被四面高大的藥柜給驚呆了,她倒不是驚訝這里的簡單,而是單純的被這儲藥量給震驚了,要知道顧天傾就算再能敗家也只是一個人而已,這些動輒比人高一倍的藥柜,真不是開玩笑? 這里是我的藥廬,我平時在這里研究一些藥方,你是第一個進(jìn)來的人。 顧天傾翹著嘴角說道,他指了指一側(cè)擺放著各種處理藥材工具的桌子,那些都是我的收藏,你想看看嗎? 對著那雙清澈的眼睛,姚淺艱難的咽下了并不想三個字,然后就被帶到了工作臺前。 顧天傾拿起一只特制的帶彎鉤的玉質(zhì)小刀,這是專門用來處理紫蘭葉根jīng的,反轉(zhuǎn)過來還可以切靈芝,很順手還有這一把,有特殊的血槽,是放血專用的,上面涂了特制的毒,平時帶著還可以防身,只要在人身上輕輕的劃一下,無論再小的傷都會血流不止,直到死亡。 姚淺看著那匕首上湛藍(lán)的幽光,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顧天傾的腰帶上,如果她沒記錯,他身上一直佩戴這一把,應(yīng)該和這把一模一樣吧? 顧天傾的眸子里帶著別樣的光亮,他看著姚淺道:這兩把匕首是一對,我身上的叫長生,另外一把叫上邪,你喜歡哪一把? 姚淺眨了眨眼睛,覺得這發(fā)展太快她有點(diǎn)接受不過來,一覺醒來好感度躥上了70,現(xiàn)在就要開始jiāo換定qíng信物,是不是明天孩子都生下來了? 見她不答,顧天傾頓了頓,道:我送你長生,你留我上邪,可好? 那語氣中帶著淡淡溫柔,姚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茫然,然后手里就被握住了一把玉匕首,玉鞘觸手生溫,陽光下流轉(zhuǎn)著一層華光,鞘上古篆鐫刻著兩個字,長生。 在山莊的日子過的很慢,有時候姚淺都很奇怪,明明顧天傾不是個慢xing子的人,為什么和他在一起,日子就顯得格外漫長,仿佛一天能化成三五天過。 今年的第一場雪落在屋檐上的時候,姚淺正窩在顧天傾的懷里聽他講故事,也許是近視過的原因,她不太樂意點(diǎn)著蠟燭看書,顧天傾卻沒有這個顧慮,他習(xí)慣了這些,姚淺原本還以為他的視力會很差,沒想到實(shí)驗(yàn)幾次卻發(fā)現(xiàn)他比正常人的視力好了太多,從此也就隨他去。 顧天傾不太樂意自己興致勃勃看話本的時候身邊卻躺著個熟睡的人,了解到原因之后他就開始念給姚淺聽,他的聲音又蘇又好聽,懷抱也很溫暖,幾次過后,姚淺也就隨他折騰了。 紅娘子心中便暗暗思忖道 姚淺不滿的說道:不要聽紅娘子,跳過去,真不知道好好的故事里非要加一個妾室做什么,你翻翻,要是后面還有她,我們就換一本,這個作者寫的書也不看了! 顧天傾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氣,當(dāng)下也不在意,往后翻了幾章,保證道:只這個回合有,之后再沒了,我們繼續(xù)看? 姚淺抬起頭,真的? 顧天傾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之后都是江湖卷,再沒有后宅這些事qíng的。 姚淺還是不太高興,顧天傾自己喜歡看話本,又一定要她陪著,可是這個年代的話本大多都是男子所著,很少才能有合她口味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大堆男頻種馬文里淘金一樣困難,好不容易有本挺喜歡的武俠言qíng,結(jié)果前面鋪墊了無數(shù)的優(yōu)秀男主居然踏馬有個寵愛至極的妾室,而一向表現(xiàn)的自立自qiáng的女俠居然還一副無視的樣子,嬌羞著備嫁。 姚淺覺得她受到了感qíng上的欺騙,無論顧天傾怎么哄,也不肯再往下聽了。 顧天傾拿她沒辦法,大冷的天裹上披風(fēng)去隔壁書房搬了兩捆最近的話本來,就這么一本一本快速的翻閱,給她挑能看得上眼的。 我都說了不看了,你還往外跑,冷不死你是怎么著?姚淺簡直給氣笑了,顧天傾鉆回被窩里,帶著一身的寒氣,腳底下也冰涼,偏偏還縮著腳怕冷到她,她直接抓住他的腳,在自己懷里暖了暖。 相處這么些日子以來,沒人比她更清楚顧天傾了,他根本就沒有男女大防的概念,漸漸的她也被影響了,壓根沒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對,顧天傾卻是渾身僵硬。 怎么會那么軟?那么暖?僅僅是腳底的觸碰就讓他心跳如鼓,心底有個聲音在叫,不是這樣的,不應(yīng)該是腳,那明明是他應(yīng)該用嘴唇一寸寸去膜拜,珍而重之的捧在手心的東西。 顧天傾僵硬的看向姚淺,他、他覺得自己身上有個地方不對勁了,學(xué)醫(yī)這么多年,他當(dāng)然知道這代表什么,但是本能告訴他,如果他就這么做了,會惹她生氣的。 第136章 醫(yī)不自醫(yī) 姚淺對此一無所覺,察覺到顧天傾身上的溫度回暖之后就把他的腳放了回去,蹭進(jìn)他的懷里,見他不動,不由奇怪道:怎么了? 不,沒什么,你看這一本怎么樣?是說顧天傾別過眼,把手里的話本翻開。 下著大雪的冬夜里,屋里點(diǎn)著炭盆,被窩里暖暖的,安靜下來還能聽到細(xì)微的落雪打在屋檐上的聲音,沙沙的,簡直就像一場美好的夢境,姚淺枕在顧天傾的胸膛上,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種倦鳥歸林的疲憊和安心。 困了?顧天傾輕聲道,困了就睡吧,明天早點(diǎn)起,有個驚喜要給你。 姚淺很是奇怪的看了顧天傾一眼,她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錢瑤的生日是二月初,明天不年不節(jié)的,給什么驚喜? 然而不管她怎么問,甚至都撒嬌了,顧天傾還是不回答,一副但笑不語的樣子,她也只好悶悶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醒來,姚淺就沒見到顧天傾,只有桌上擺了一碗還散發(fā)著熱氣的湯面,他顯然十分了解她的作息時間,掐著點(diǎn),等到姚淺洗漱完,面入口剛剛好。 剛用過早膳就有人來敲門,姚淺推開門一看,是上次見過的那個侍女,她顯然對姚淺從顧天傾的房間里走出來有點(diǎn)意外,不過很快就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姚淺覺得她眼睛里都寫著未來夫人這四個huáng金大字了。 奴婢白術(shù),見過姑娘,想必公子已經(jīng)和姑娘說過了,請姑娘和奴婢來吧。 姚淺想起顧天傾說過的驚喜,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山腰離山谷其實(shí)并不遠(yuǎn),上次來的時候姚淺就知道大概路程,步行只需要約半個時辰,對于習(xí)武之人來說就更加短了,看得出來白術(shù)有武功底子,即使走在山路也健步如飛,姚淺本來以為這次又要累個半死了,沒想到走了沒幾步,就見小路盡頭停著輛馬車。 是公子jiāo代的。白術(shù)笑道,以前從沒有人能靠近藥廬,公子可是為姑娘破例了。 姚淺這才知道,這個空dàngdàng的山莊名字就叫藥廬,全名大概是顧天傾的藥廬。 姚淺在了解到這個世界基本資料的時候就感慨過,藥王谷確實(shí)是個神奇的地方,整個江湖上沒有哪家門派從掌門到弟子全都手無縛jī之力還能穩(wěn)坐第一把jiāo椅,整個江湖上也從沒見過哪個門派富甲天下卻偏偏沒一個人敢打主意,如果一定要找個比喻的話,藥王谷就類似于一個遍地都是諾貝爾醫(yī)學(xué)獎獲獎?wù)叩难芯克?/br> 藥王谷很qiáng勢,在原本的軌跡中,即使沒有顧天傾,藥王谷的醫(yī)者們也聯(lián)合起來研究出了一系列成果,雖然不能治療瘟疫,卻是最有效的防護(hù),作為最后一片不被瘟疫浸染的凈土,藥王谷是毀在爭權(quán)奪利上的。 姚淺腦子里亂糟糟的,出了馬車一陣?yán)滹L(fēng)chuī來,頓時醒過神,顧天傾幾步上前,他今日穿了一身杏huáng錦袍,外面罩一件皮毛大氅,金冠雕紋,華貴非凡,要不是看到他眼睛里熟悉的笑意,姚淺差點(diǎn)都沒認(rèn)出來。 一手的涼,車?yán)餂]放炭盆嗎?顧天傾上前,極為自然的把姚淺的手握起來,揣進(jìn)自己的兜里。 顧天傾的手很暖,那種溫暖仿佛能直接透過她手心的肌膚,一直暖進(jìn)心里面似的,姚淺掙扎了一下,沒掙開,也就隨他去。 有,是我沒讓點(diǎn),簾子那么厚,點(diǎn)了炭盆悶悶的。姚淺看了看周圍,有些奇怪道,帶我來這里gān什么? 顧天傾神秘的笑了,鳳眼也跟著眨了眨,你跟我來就知道了。 姚淺被他抓著手,只好跟著他,沒走多久,一處漂亮的庭院出現(xiàn)在面前,顧天傾帶著她穿過回廊,一直來到正堂前。 正堂前的護(hù)衛(wèi)都是白衣繡黑邊的年輕人,姚淺多看了一眼,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些眼神平靜隱忍的護(hù)衛(wèi)們都很有故事感。 進(jìn)了門,姚淺才知道顧天傾要給她的所謂驚喜是什么,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張婆等人,又看了看被人捆死狗一樣捆在地上還被堵住了嘴的一大群人,這些人她不認(rèn)識錢瑤認(rèn)識,全都是那些霸占了她家業(yè)的親戚們。其中她舅舅那一家最慘,從妻到妾到十來歲的小孩都是一個待遇,姚淺看著錢瑤記憶中不可一世的小表妹被捆著手腳一副憤恨的樣子,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覺得有種荒誕的錯覺。 顧天傾的觀念里沒有男女之分,他甚至不覺得懲罰一個小孩子是錯的,只是對著姚淺溫柔的笑了笑,我讓人給官府打了招呼,這些人你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只要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