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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傾對此適應良好,他甚至還開解了姚淺幾句:端茶的那個丫鬟,研墨的那個書童,還有擦桌子的那個婆婆,都是我娘,外面門口掃地的那個是我爹,他們腦子不好,體諒一下。 姚淺沉默了一下,表示自己會體諒老人家的。 顧天傾似乎一點也不覺得他和姚淺的相處方式有問題,天黑之后就拉著姚淺上g蓋棉被純看話本,屋檐上趴著的兩個老人家面面相覷,總覺得這個場面有種蜜汁眼熟感。 睡在一張g上了,應該是成了吧?顧爹猶豫了一下,說道。 顧夫人抬手就是一本傻bī經(jīng),你跟我睡在一場g上會什么都不gān嗎?等等,他會不會??? 顧爹想了想,他知道的,有一回看診他跟人家姑娘說忌房事。 顧夫人反手一個煤氣罐:知道跟會是一碼事嗎? 顧爹不說話了。 姚淺聽的無聊,在被窩里蹭了蹭,又蹭回顧天傾懷里,白天發(fā)生的事qíng真的太考驗她心態(tài)了,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讓天煞盟jiāo人的? 顧天傾有些意外的看向她,你知道? 姚淺垂下眸子,悶悶的說道:我當然查過了,可是江湖人的事誰敢管啊,就算知道兇手是誰,也報不了仇。 顧天傾抬手攬住了姚淺的肩膀,把人抱得更緊了些,他柔聲道:都過去了,有我在,再也沒人能給你委屈受。 這輩子走過最多的路,是男人的套路。姚淺有些無語的看了顧天傾一眼,但是心里的暖流卻止不住的流過了四肢百骸,不得不說套路雖然老,但仍然很動人。 姚淺醞釀了一下,想要表達她對顧天傾的感激和那個啥,就在這個時候,顧天傾忽然反身壓住了她,捏住她的下巴,語氣輕柔道:只有我可以。 姚淺:?。?! 第138章 醫(yī)不自醫(yī) 姚淺從來沒有防備過顧天傾,大概是因為他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比較隨意,還有種仿佛天生的紳士風度,即使抱她在懷,也從沒占過她絲毫便宜,這突如其來的一下,讓人腦子發(fā)懵。 顧天傾眸子低垂下來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姚淺總覺得他眼睛里仿佛透著些許期待似的,然后他開口了,瑤兒,你還有什么想要的嗎? 姚淺十分懷疑的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也只是保持著這個有些危險的姿勢而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真的分神想了想,說道:公子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我沒有什么想要的。 那你還喜歡我嗎?顧天傾鳳眼清亮,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姚淺再度被梗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劈頭蓋臉的問一個女孩子是不是喜歡他的人! 大約看出了姚淺的猶疑,顧天傾的眼睛瞇了瞇,看著她沉聲道:我只接受你害羞不愿意回答這個理由,喜歡我眨一下眼睛。 姚淺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說實話,這么近距離的和顧天傾的眸子對上,對心臟真的是一個考驗。 意料之中的吻并沒有落下,姚淺只覺得胸口一涼,她愣了愣,發(fā)現(xiàn)顧天傾低垂著眼睛,一只手撐在她頭頂,另外一只手正在解她的褻衣。 臥槽!要不要這么快??! 看到這里,屋檐上的兩個老人家終于看不下去了,顧爹黑著臉想要出聲阻止色yù熏心的兒子,被自家夫人捂住嘴拖走了。 下一刻,姚淺連忙把顧天傾的咸豬手拍開,伸手去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臉色漲紅道:你下去!下去! 顧天傾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他兩只手撐著向后,看向姚淺的眸子里還帶著清澈的意味,仿佛不太能理解自己為什么會被拒絕。 姚淺連忙把衣服攏好,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說顧天傾了,上下喘了好幾口氣,才忍不住道:你,你混蛋!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 顧天傾很不能接受自己從好人變成了混蛋,他試圖為自己辯解:我以為你能接受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不愿意和我行房? 姚淺簡直要瘋了,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會看那種種馬小huáng書的男人怎么可能純潔!再也找不出比他還要下流的男人了! 這種,這種事qíng怎么可能這么隨意?難道每一個喜歡你的女人你都愿意和她們做這種事嗎?姚淺試圖講道理。 顧天傾眸子微抬,看著她,鳳眼里仿佛有流光劃過,他輕聲道:只有你,我只想和你行房。 前半句讓姚淺的火氣消散了一點,一聽后半句頓時更氣了,氣的心口疼,這種事qíng要不要說的這么耿直?她知道70點的好感度很多了,作為一個經(jīng)??葱uáng書生理健康的男人,有想法正常,可是這種把房事放在嘴邊的態(tài)度讓她很容易想起那兩個姓沈的,不可避免的起反感。 姚淺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她知道顧天傾不是天真單純的孩子,而是根本不關心常識,又經(jīng)常被似是而非的小huáng書荼毒,所以不是很能理解這種事qíng的重要程度,她簡單的給顧天傾科普了一下。 所以說,只有成婚之后才能做這種事qíng,其他的時候,絕對不行。 顧天傾看了看姚淺,確認她不是在開玩笑,頓時變得有些失望,他不死心道:可書里那些女孩子都很高興。 姚淺露出一個木然的表qíng:是寫書的人意yín的很高興,無論什么qíng況下,成婚前對姑娘家做這樣的事qíng,就是侮rǔ。 現(xiàn)代或許很開放,男男女女合則來不合則去,成年人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已經(jīng)是件很正常的事qíng,可是在古代這樣明顯的男權社會,隨意的讓姑娘家jiāo出清白,無論打著什么樣的幌子,都是一種惡意的傷害。 顧天傾變的有些萎靡,顯然他已經(jīng)打了很久的主意,并且為此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卻突然被告知這是不合法的,他還要再經(jīng)過一道法律程序才能合法行房,這對他來說打擊是巨大的。 緩了好久,顧天傾才道:我們現(xiàn)在成親好不好? 姚淺看了看顧天傾充滿希望的臉龐,正要殘忍的告訴他父孝母孝加起來,她還要守孝六年,然后忽然想起,從她一家被害到今天,正好是第九十九天,按照他們那里的風俗,父母去世百日內(nèi)成親是被允許的,過了百日就必須要守孝了。 姚淺張了張嘴,有些發(fā)愣的告訴了顧天傾,顧天傾同樣有些怔愣,他壓根就不知道人死了之后還要守孝的事qíng,沒愣多久,他從g上翻身坐了起來,拉開衣柜,奮力翻找了一通才找出一件輕薄的夏裳,正紅色,金線繡云紋,然后他給自己穿上了。 另外一邊的衣柜里是姚淺的衣服,雖然才來沒多少日子,可是她在藥王谷的待遇卻是超然的,各色款式顏色的衣裳讓顧天傾愣了愣,才翻出一件和他身上顏色款式一模一樣的衣裙。 姚淺被顧天傾的行動力驚呆了,卻也知道守孝對顧天傾來說真的是件很坑的事qíng,如果不把握好今晚的話,過了午夜,真的就要等六年后了。 時間倉促,顧天傾只來得及找到紅色的衣裳和一對紅燭,拉著加緊整理裝束的姚淺來到正堂,兩個人大冬天穿著夏裳拜了天地,回去的路上姚淺凍的簡直要跳腳。 顧天傾明明不會武功,也很怕冷,但今天晚上穿著輕薄的夏裳卻好像沒什么反應似的,看著姚淺瑟瑟發(fā)抖的樣子,他還伸出手把人帶進了自己懷里。 剛剛回到房里,刻漏就顯示子時到了,姚淺被顧天傾那種劫后余生的驚喜帶動,也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然后整個人就被柔軟的被褥包裹了起來。 今天太倉促了,等你過了孝期,我們再補一場好的。顧天傾脫掉外衣,把自己也塞進了被窩里。 被窩早就冷了,兩個人身上都帶著冬夜的寒氣,靠在一起取了很久的暖才漸漸緩過來,姚淺蹭蹭顧天傾,把冰涼涼的腳放在他腿上暖。 我們就這樣成親了,那你爹娘那邊呢?要怎么和他們解釋姚淺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人設像那種勾搭了人家兒子無媒茍合還一臉無辜的白蓮花壞兒媳。 顧天傾表現(xiàn)的也很像有了媳婦丟了爹娘的黑心兒子,他想了想,說道:明日,去敬個茶,他們會喜歡你的。 姚淺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要知道顧天傾的父母可不是什么善茬,一個手無縛jī之力卻醫(yī)毒雙絕,一個貌美如花武功獨步天下,如果這個世界的人也知道什么叫雌雄雙煞的話,那這個稱號非他們夫婦莫屬。 然而顧天傾對自己的眼光有種蜜汁自信感,壓根不覺得自己喜歡的人父母會不喜歡,何況嫁的人是他,他喜歡就夠了。 姚淺還想說什么,胸前又是一涼,顧天傾翻身壓在她身上,一臉正色的在解著她的衣衫。 比起這個,更讓姚淺覺得驚慌的是,按照以往,出現(xiàn)一點點需要馬賽克的畫面時她就已經(jīng)靈魂luǒ奔了,可是顧天傾都快讓她luǒ奔了,系統(tǒng)還是沒有動靜,她在腦海里努力呼喚系統(tǒng),可是聲音如同石沉大海。 姚淺終于發(fā)覺了不對!自從那負20的好感度過后,顧天傾對她的感qíng明顯是在上漲的,可是一直沒有更新,直到前些日子才一躍變成了70,這是不是說明,系統(tǒng)出了故障? 顧天傾俯身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慢慢挪到她唇邊,發(fā)覺了她的心不在焉,忍不住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唇。 這個時候,不要想太多他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隱忍和掩蓋不住的沙啞。 姚淺吃痛,忍不住掙扎了一下,唇微微分開,給了顧天傾可趁之機,他吻開她的唇,不容拒絕的勾住了她的舌頭,輕輕吸吮。 唇瓣廝磨間,最后一層褻衣?lián)u搖晃晃散開,姚淺迷蒙著眼睛看向身上的男人,他玉冠微斜,幾縷碎發(fā)垂落她胸前,清澈的眸子倒映著她的影子,那么專一。 姚淺有些迷茫,更多的是恐懼,她忍不住掙扎了起來,想要攏上自己的衣服,顧天傾在她耳畔輕聲的哄著,聲音溫柔繾綣,卻也掩飾不住的青澀,姚淺在那雙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緊張不安的qíng緒,出乎意料的,她安靜了下來。 這個人,是真的喜歡她的,而她大概也是喜歡的。她知道,她現(xiàn)在推開他,一切都還來得及,顧天傾其實是個很君子的人,但是她真的想推開他嗎? 察覺到姚淺的松動,顧天傾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解開了自己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