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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這是!清秀侍女驚訝了一瞬,忙又捂住了唇。 那白花在一堆從樓上落下的紅花里尤為顯眼,不止是落入了整個留芳閣客人們的眼,引起一片嘩然。 就連正在撥攏著琵琶的綰蘭也看了個真切。 沒辦法,誰讓那朵白花哪里不落,卻恰好是落在了她腳尖上呢。 花臺上的氣氛一時微妙起來,落在綰蘭腳尖的白花像是扎眼的針。手指在琵琶的弦上劃出一聲尖利的聲音,五官嬌媚秀麗的女子尷尬地坐在繡凳上,那一首婉約纏綿的琵琶曲竟是生生卡在一半,繼續(xù)也不是,就此停下又讓人心頭卡的慌。 二樓包廂內(nèi)不停落下的紅花也像是被按了靜止鍵。 綰蘭的面色慘白下來,眼中已經(jīng)醞滿了淚水。她求救似的看向臺下老鴇,見鴇母使勁兒給自己朝二樓使著眼色,便咬咬牙向著二樓一處包廂輕輕揚(yáng)起了自己嬌嫩的臉蛋。 兩行清淚從眼中緩緩流下,樣貌姣好的蒼白少女緊抿著唇,失了笑的她神色清冷而不諂媚,一襲潔白的蘭花薄紗披在身上,盡顯出一股出塵不染淤泥之色。 留芳閣中寂靜了一瞬,二樓包房內(nèi)一朵紅花重新顫顫巍巍的落下,緊接著便是大朵大朵的紅花不停落下 有人扔出十朵,有人緊跟其上 五十,六十,一百朵! 綰蘭微微睜大了雙目,卻扔不見二樓正中心靠左的包房內(nèi)落下哪怕是一紅花來 心頭的失望越來越大,鴇母也對她搖了搖頭。 紅花的數(shù)量定格在一百二十朵,綰蘭抱著琵琶仿若失了魂地走下花臺。 計(jì)劃失敗。路過鴇母身邊,綰蘭耳邊響起鴇母遺憾的聲音,不過一百二十朵,也算不虧。 身體僵硬了一瞬,綰蘭便只自己怕是沒了閣內(nèi)值得利用的地方了。 包廂內(nèi)是一片寂靜,封擇望著花臺上,笑道,終于下去了啊,這姑娘的琵琶曲彈得爺心頭忒噪的慌。 清秀侍女卻忍不住脫口道,公子您不是最愛聽的便是琵琶曲嗎? 看了一眼侍女,封擇嘴邊笑意不減,眸中卻瞬間閃過一絲冷厲,你小小一個侍女,怎么會知道爺最愛聽的便是琵琶曲? 第78章 侍女眼中漏出一抹驚惶,咬著唇角還未想好如何解釋,就見身邊懶散坐態(tài)的青年搖著折扇又將目光落在了樓下花臺上,唇角勾起斜斜的弧度與普通的富家紈绔間并無兩異,而之前的一眼凌厲就像是一場幻覺。 站在包間的角落里,侍女不敢再隨意多言。 綰蘭娉婷的身姿裊娜地消失在了花臺上不久,一位穿著翠綠紗裙個頭嬌小玲瓏的少女便款步走上花臺。她臉上的笑容清朗純透,天真無邪的表qíng仿若未知事的小姑娘,活潑開朗又隱隱帶怯。 妾身玉竹,善chuī簫,今日愿為在座的各位公子老爺獻(xiàn)上簫曲一首。 玉竹眉眼掛著盈盈笑意,從腰間取下一只做工jīng致剔透的玉簫,放在手間輕撫幾下,只不經(jīng)意地幾個動作,便生生從那純善的青澀面頰中透出幾分勾人心魄的媚意來。 簫聲幽幽怨怨地在畫舫內(nèi)響起,花臺下,大廳里的客人們寂靜無聲地坐著,垂目而聽,但或多或少,他們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絲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成熟男人間的默契笑意來。 善chuī簫。 恩,不必多說了,他們都懂。 許是同之前綰蘭姑娘的惹人憐愛不同,玉竹清純的容貌氣質(zhì)中隱隱夾雜著的某種曖昧暗示讓一群男人瞬間沸騰起了láng血。 紅花一朵朵從二樓的紗簾之后拋至花臺,封擇單手撐在案上,半闔著眼只打了個哈欠,伸出胳膊從花籃里看也不看便拿出一枝扔向了樓下花臺。 簫聲靜了一瞬,又繼續(xù)chuī奏了下去。 這次不等侍女yù言又止的問出聲,封擇便像是主動為她答疑解惑般,將頭歪靠在一邊男人的肩頸上似是抱怨,你說,爺這是來參加的尋芳盛會的吧? 古越感受著肩頭突如其來的重量,手指微微彎曲一下又松開。 他的喉頭微動,半晌才沉聲說了一句是。 那你說,那臺上的女人這是獻(xiàn)藝呢還是哭喪呢?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封擇唇邊的熱氣噴灑在古越的下顎上,語氣滿是嫌棄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死了爹。 恩。面無表qíng的男人應(yīng)了一聲,身體似乎比往常緊繃了許多。 花臺上的紅花在白花落下的一瞬掉落速度稍頓了一下,最后玉竹被二樓包間的一位客人以一百三十六朵的紅花數(shù)買了下來。待玉竹下了臺,便又有另一位風(fēng)姿綽約的姑娘邁著蓮步登上花臺 留芳閣為天水鎮(zhèn)的第一名樓,其中姑娘們的姿容自是出挑,莫不說有傾國傾城之姿,這萬里挑一的美艷容貌卻也算稱得上的。而如此看來,在留芳閣的姑娘紛紛登臺之后,樓外來的年輕女子們便要遜色稍許了。 留芳閣的第一花魁被二樓正中的包廂以整整一千多紅花包下了夜。封擇倒是也多看了那花魁幾眼,依著顏控的審美,他竟破天荒的從花籃里拿了一朵紅花,并極為認(rèn)真的摘了一片花瓣扔了下去。只是那花瓣重量太輕,還未從紗簾一角飛出,便落在了紗簾的垂角處。 嘖嘖感嘆了一聲。 封擇表示,看來那花魁是沒得讓爺入眼的命了。 花魁之后又上臺了幾位樓外來的姑娘,因著某種投花需要心誠的原因,她們有的只不尷不尬地收到了寥寥幾朵紅花還間歇摻雜了一兩朵白花,大抵是自尊心受挫,有個姑娘曲子未唱完便掩面從花臺上跑了下去。 鴇母趕緊上臺打了圓場。 各位公子稍安勿躁,咱們樓外的姑娘臉皮子薄,管家老爺們便要得多多體貼幾分不是?這樣姑娘們才愛嘛,鴇母說著嬌笑了幾聲,拿著帕子朝臺下一揮,神秘兮兮道,這下一位姑娘公子們可得真真看好了,千萬莫要辜負(fù)佳人才是。 說罷,鴇母走下花臺,一位黛眉輕掃,臉上涂了nongnong油彩的倩影便裊裊從臺下走上。 朱唇上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大而明亮的雙眸被油彩畫出狹長勾人的弧度,身上穿著厚重繁復(fù)的戲服,水袖輕拋間,綿柔婉轉(zhuǎn)的唱詞便從那纏綿不絕的嗓音中一字一句地緩緩?fù)鲁觥?/br> 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院深,炷盡沉煙,拋殘繡線,今關(guān)qíng似去年。 水袖輕拂,花臺上的人只專注的唱著詞兒,瀲滟的眉目間帶了點(diǎn)閨中女子思的幽怨,眼波流轉(zhuǎn),那一低眉一抬首,自是媚態(tài)撩人,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付與斷井頹垣! 唱至此時,留芳閣的畫舫內(nèi)寂靜了一片,所有人的目光皆數(shù)定格在花臺中央。 一只紅花輕飄飄地從二樓落下,這才驚醒廳中了一片書生。 他們只恨自己不是臺上人尋覓的折柳公子,不能同他那般好命能與這等美人共赴云雨哪怕這只是在美人兒的的驚夢之中。 一出游園驚夢的折子,端的是被花臺中央的美人唱的人心頭都蘇軟了下去,那邊般纏綿悱惻的詞句,直叫人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的燥熱火氣。 二樓,封擇收回了扔下花枝的手臂。 他眼中笑意依舊,卻不見暖意,怪不得今日出門時唯獨(dú)不見了扶黎一人,爺?shù)故峭怂某錾韰?,竟是在這里等著了。 似是自嘲似的嗤笑一聲,似笑非笑著的封擇從清秀侍女那處吩咐拿來十籃的紅花,不顧身邊臉色瞬間黑沉下來的古越,指揮著清秀侍女動作。 給爺往下倒,不要停。 即使內(nèi)心再怎么有被算計(jì)下的別扭與生氣,但封擇不得不表示原主身邊的這幾個雙兒卻是必須要在無甚大過的前提下好生對待的。 畢竟在原劇qíng中即使原主落魄后,這幾位雙兒也是不離不棄,當(dāng)?shù)檬怯衠íng有義之輩。扶黎此番瞞著他參加到這留芳閣的尋芳會,舉動雖是逾越了許多,但 他如今,必須先替扶黎拿下場子。 不然自己這面子上也過不去吶! 冷哼一聲,封擇將jīng致的下巴微微揚(yáng)起。 土鱉們,是時候見證土豪揮金如土的時刻了! 漫天的紅花若一場絢爛的花雨般從二樓紛紛落下,鋪滿了花臺中戲子的蓮步邁過的腳下,落花的氣勢竟比之前的花魁還要盛大三分。 扶黎壓下唱詞的最后一句,頷首低垂的容顏上露出一個艷艷的笑,唇角的梨渦淺淺地浮起。他抬首癡癡望向紅花雨落的源頭,心中別有一番甜膩?zhàn)涛丁?/br> 如此,公子便會看到他了罷? 第79章 二樓包間里的客人全都驚呆了,除了那一處紛紛落著花束的包間,其他人竟是連一絲湊熱鬧的心也升不起。 不是說花臺上的美人不美,而是某些人壕無人xing,壓根不給他們顯擺家財(cái)?shù)臋C(jī)會啊喂! 單看紅花像是不要錢地向下拋撒,坐在封擇身旁的古越微不可見的皺了皺那兩條筆挺的濃眉。目光落在樓下花臺上笑容艷艷的戲子身上,他的拇指跟食指下意識地對搓了一下,心頭無名的怒火幾乎就要淹沒過這幾日里僅存的理智。 指尖微彈,一絲起勁從紗簾內(nèi)飛出,穿透了紛紛落下的紅花,砰的一下打在花臺上恰好盈盈而拜的美人發(fā)間。 金釵一分為二,清泠脆響地落在地上,潑墨的長發(fā)若光滑的綢緞落滿肩頭,四散的青絲讓那一抹本就叫人驚艷的倩影風(fēng)qíng更甚。 傾時,便惹來臺下眾人陣陣倒抽氣的聲音。 扶黎詫異了一瞬,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下,他雙眉微蹙地看向腳邊落下的發(fā)釵,隱匿在濃艷的油彩之下的表qíng有一瞬間的凝重與疑惑。 若是方才他不曾低頭,那一分為二的恐怕便不是 背后升起一絲寒涼,扶黎卻不知自己何時有得罪過此等武藝高qiáng之人。 房梁上,有著粗狂面孔的黑臉大漢陡然從倚靠的梁木上坐起,他暗灰色的眼中閃過一道jīng光,分明是驚喜的色彩。 封擇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滿滿十籃的紅花皆數(shù)被清秀侍女拋下。 公子心誠。清秀侍女胸口微喘,鼻尖有點(diǎn)點(diǎn)的汗珠,但臉上的笑意卻不減,奴婢在此先要恭喜公子后府要再添一位佳人了。 封擇笑笑,聽了侍女的話,心頭卻是堵得慌什么再添一位,這明明就是后府中的老人調(diào)皮出來刷存在感的,虧得爺還得給他擦屁股,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