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他一忙就是深夜,敲定幾份文件后又開了兩個時長四小時的會,這樣繁忙的日子他是真的膩了,偏偏子公司太多,總公司事雜,每天都需要不同時區(qū)的公司代表來向他匯報當(dāng)日一切。 “薛董,我是靜書。” 辦公室門被人敲響,薛天縱按下按鈕后靜儀才能進(jìn)來,她端著一杯溫水放在薛天縱手邊,站在他身后為他捏著肩。 薛天縱不管她,將老板椅調(diào)整后繼續(xù)翹著腿翻看報告。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捏的舒服,索性仰頭問著靜書,“今天熟悉的怎么樣,有什么不懂的嗎?” 靜書原本垂著眼只顧給他捏肩,被他這樣一看整個人也沒由來的慌亂起來,兩人對視著,她嘴角微揚(yáng),細(xì)長的雙眼皮也被撐起,整個人散發(fā)著濃情蜜意,“我初來乍到,還需要學(xué)的地方有很多,勞煩薛董照顧了?!?/br> “我可沒空教你,有不懂的去問官惠?!毖μ炜v收回目光,看著電腦大屏淡淡的說。 靜書動作不停,肩上的玉指順著薛天縱的肌rou線條隔著襯衫往下滑,她也俯下身小聲的問他,“貴夫人會生氣嗎?!?/br> 薛天縱面色不改,感受著胸口亂摸的手閉上眼漫不經(jīng)心開口,“會吧。” 直到感受到生理反應(yīng)出現(xiàn)時他才抽出靜書的手忽然問道,“去過多倫多嗎?!?/br> “去過,很美的城市。” “行,過兩天和我一起去出差。”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去往了休息室。 沒有讓她跟著的意思,但那扇門未關(guān)。 靜書快步跟上去,在整潔的休息室內(nèi)看著酒柜前倒出芝華士又加了幾塊冰的他,男人從后面看的完美腰身比讓她忍不住垂涎幾分,一腿微彎靠在酒柜上喝著酒。 她看著薛天縱咽下酒杯出言提醒,“薛董,芝華士是烈酒,空腹加冰暢飲,對身體不好?!?/br> 薛天縱兩耳不聞,飲盡后才放下酒杯朝她走去,暖風(fēng)下的她發(fā)絲微揚(yáng),臉頰帶著淺紅,男人看著她那張?zhí)耢o的臉,一步一步無形的壓制著她靠上身后的楠木展柜。 靜書比他低了兩個頭,薛天縱彎著腰挑起她下巴,深深的凝視著她,兩人突然沉默,嗅著空氣中彼此的香味,靜書眼神飄忽,只敢用余光去看薛天縱那紫鸞花一樣深邃的眼,像正在翩翩起舞的藍(lán)紫色蝴蝶。 傳說中紫鳶花是上帝的信使用來聯(lián)系地球和另外的世界的彩虹幻化而來的,他,也會和她緊緊相依吧。 薛天縱看著她出神,隨即低頭,緊貼她的唇含覆,攬著她的腰將人帶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那你說,什么對身體好?” 他不信,自己花心起來,還能只惦記一個余姝。 早上時他的生物鐘跟晨勃差不多,看了眼身旁光著身子看手機(jī)的女人,轉(zhuǎn)頭從床頭拿出了一盒藥扔給了她,“我昨晚喝了,不是不讓你有,我怕酒精影響到?!?/br> 并且,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靜書很喜歡抱著他,想和他融入骨血的緊抱,這樣的感覺,他會不放心。 靜書沉默半晌,這才看著光著膀子的他接過,摳出藥后走到酒柜前就這昨晚開瓶的芝華士就喝了下去,隨后視若無睹的進(jìn)了浴室,她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男人的工作能力和性能力的不俗。 她不需要去和別人比能力比人脈和資源,她只需要借著荷商的光取悅薛天縱,取悅這個她最欽佩的學(xué)長。 從浴室出來時薛天縱已經(jīng)穿戴整齊,站在落地窗前打著電話一手還搭在斜紋領(lǐng)帶上,靜書停下擦頭發(fā)的動作,光著腳走過去幫他系好。 薛天縱的眼神從窗外落在她身上,不由得又多看了幾秒,清新的香味傳到他鼻息,一手掛斷電話的同時,在靜書手上輕捏了一把。 隨后這才轉(zhuǎn)身推開門迎接新一天的工作量,推門時,靜書和拿著資料的官惠來了個視線接觸,她明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詫異什么,無非詫異她在薛天縱已婚的情況下還爬上了床,且第二天沒有被趕走。 去多倫多那天已經(jīng)是半個月后,薛天縱的身上就像有著與生俱來的無限枷鎖,每到日出時分這些枷鎖便會刷新,任他前夜如何披荊斬棘也無用。 飛機(jī)上兩人坐在一起保持著沉默,靜書閉著眼聽著歌,薛天縱拿著觸屏筆在平板滑來滑去看著新聞和自己的房子。 滑到某一處時他碰了碰靜書的手,將平板朝她視線內(nèi)偏了偏,“這套南崗的一千五百平,外三內(nèi)七地下兩層,附帶十二個車位,喜歡的話,我讓人安排過戶,包括一切能買到的,你有喜歡的告訴我就行了。” 靜書對著他甜美一笑,看著他的眼睛天真的開口,“我們這樣就和夫妻一樣,你帶著我四處視察,到那個城市我們就一直zuoai。銀該不會還有所謂的得不到的人?” “有啊?!彼椭^隨口道,眼前閃過那抹難忘的笑,“年少時,誰都有得不到的人。無關(guān)未來會是誰,此后得不到就是得不到?!?/br> “至于夫妻,古往今來,上層下端,能得到真愛的機(jī)會少之又少。上層要為下端負(fù)責(zé),要在看似和平盛世的年代穩(wěn)固權(quán)利,要無數(shù)億金錢流動起來回利,必要時,愛情難道不是可以放棄的東西?!彼ь^看著她,有點(diǎn)期待她的回答。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靜書一手托著下巴笑著說。 薛天縱一愣,看著她的眼出神起來,“對于她,或是賭書消得潑茶香,當(dāng)時只道是尋常?!?/br> 至于余姝和他,非要開始的人是他,那按下暫停鍵的也只能是他。 靜書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她說的無關(guān)愛情,而他一字一句不離那個得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