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凝視消息的他心里諷笑一聲,安全到家也不怕引賊入室。 他對內(nèi)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給情夫倒酒啊,助助興?”他反扣手機(jī),讓陳世卿看清莊前的話。 看清后她臉上沒什么表情,起身熟絡(luò)的拿起自動開瓶器,將紅酒到進(jìn)了旋轉(zhuǎn)醒酒器中。 “夾菜啊,不夾我吃什么?!彼p手迭在腦后,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命令她。 副餐廳的服務(wù)員一聽就要走過來,卻被角落的小柏攔住,順便關(guān)好了門等在門外。 密閉的空間,徹底只剩二人了。 “你喜歡吃什么?!彼弥曜有÷晢査?。 “情夫喜歡吃,你的口水。”他似笑非笑,火熱的眼神掃過她的胸口一秒。 她當(dāng)即放下筷子,坐在他腿上摟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震驚的表情消失前喊住了他的薄唇輕吻。 薛政元反應(yīng)也快,攬住她的腰讓她貼著自己胸口完成早上未完的舌吻。 長驅(qū)直入的舌尖帶著薄荷煙草的味道和她交織在一起,兩人緊緊連接在水漬聲中升騰起一陣rou欲。 他看了眼四角確定沒有監(jiān)控后起身將她壓在了餐桌上,窄腰擠入她長裙之下,火熱的掌心順著空蕩的紗裙下擺撫摸著她的山峰軟rou。 就在即將撕開衣服時,門外的小柏掛了電話猶猶豫豫的敲響了眼前木門,“叁少,她吵著要見您…在電話里哭的很厲害!” 沉溺舌尖味道的男人緩緩睜開眼,情潮自他眼底褪去,他抽出揉捏她的手作勢就要離開。 “那個她就那么重要?!标愂狼湔碇棺訂枺樕贤瑯右黄奔t嫵媚。 好事同一天被壞兩次,她開始對這個人有所防備了。 他沉默著站在窗前調(diào)整狀態(tài),褲子里鼓鼓囊囊的火半天都沒壓下去,“我跟你露水情緣算不了什么,她跟我情誼匪淺。” “情誼不同,怎么,她不要你的錢?” 她問的薛政元一陣語塞,深呼吸幾次后他向著來時的門走去,帶起一陣涼風(fēng),然后消失。 酒醒的剛剛好,桌上的菜紋絲不動。 空氣中傳來重重的嘆息聲,她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 太平洋上指揮塔一片祥和,隔間的休息室布滿折射進(jìn)的彩陽,紅木桌上放著兩株經(jīng)太空基因站培育后返回的一片四色太空茉莉。 她坐在桌前盯著重瓣繁復(fù)的花出神,明明睡著時還在多倫多,怎么一覺睡醒又跑這沒有信號的小島上來了,不過花倒是極好看的,寧靜的如同一幅畫。 象征永恒愛情的花在太空精心養(yǎng)育,在陸地一次次無望的失敗中于萬億花苞里開出整個科研團(tuán)隊等待七年的結(jié)果,用價值連城的兩株花以博某人一笑。 無聊,在哪都無聊…… “知道我為什么讓人把你接過來嗎?” 身后傳來熟悉的低音,薛天縱穿著便衣走進(jìn)來,手上拿了幾個復(fù)古雕花的低飽皮革盒。 他蹲在她身前,牽起她的手,仔仔細(xì)細(xì)盤了一圈后,挨個打開盒子,是幾枚鉆戒。 “選選,今天戴哪個?”他揚(yáng)起笑,輕聲討好。 余姝低頭看了看,一枚碩大愛心紫鉆,霓虹感都要溢出了,深邃的感覺開蓋就驚艷了她的眼,堪比滿天星河,亦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的虹彩折射美呆了。 還有一枚阿斯切皇家藍(lán)鉆方糖精致又干凈,帶有原產(chǎn)地克什米爾朦朧的絲絨感,鉑金和黃金雙金迭打捧起,像一個蓬松的藍(lán)莓蛋糕。 “克什米爾都已經(jīng)絕礦了,這東西有錢都買不到。” 克什米爾地區(qū)海拔五千米,且常年被冰雪覆蓋,只開采短短二十多年便宣布絕礦,再也挖不出什么了。 他毫不在意一笑,“還有我買不到的東西嗎,只是錢給的不足以讓人心動而已?!?/br> 隨著他身形輕晃,清晨自然光線下的藍(lán)寶在她指尖折射出一片五彩的菱形彩虹,美的驚心動魄,只一眼她便喜歡上了這個戒指。 “以前中古珠寶時期室內(nèi)光線昏暗,珠寶商找到了最適合當(dāng)時環(huán)境的切割技術(shù),無論在昏暗還是光下都很閃耀,很適合對我來說無比珍貴的你。” “盒子越舊,東西越有味道。跟我這么久我不能虧待你,非要說的話,我還是想娶你。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我所擁有的一切同時也都是你的,不需要結(jié)婚證來證明什么?!?/br> 他低頭啰嗦著,又拉來一個推車,上面壘滿了和戒指配套的珠寶盒,大大小小琳瑯滿目的中世紀(jì)首飾盒。 充滿故事感的耳環(huán)盒,項鏈盒,手鐲盒,發(fā)飾盒,胸針盒。 她有一瞬間也被他的大氣驚艷到,這下不無聊了,她可以躲在房間欣賞這些百年前的珠寶了。 只是納悶誰家貴族后代沒錢用了,這些百年前的頂奢珠寶都拿出來賣了。 見她感興趣薛天縱也站起了身,將盒子擺在她面前命令道,“你在這里看,我第二次進(jìn)來的時候,你要還是這么素,我就把你衣服脫光。” “脫光,現(xiàn)在外面全是人!”她皺著眉反擊,什么啊不戴就脫她衣服,“你要做也得等晚上他們走了吧?!?/br> “不愛什么不愛,是因為我沒有找到好看的,所以你才不愛,最近運過來的就這點,你選吧?!彼呐乃X袋,寶貝兒的咬了口她的臉頰rou。 “你要吃了我啊?!彼訔壍牟林谒凉帧?/br> “啊,我就是要吃了你?!彼拷拇剑瑒偵斐錾嗉忾T便被人敲響。 壞他好事! “行了,晚上給你。”他轉(zhuǎn)身離開,收起呼之欲出的欲望。 這種情況下回頭,他根本忍不住。 他前腳出門給高層開會,后腳余姝便順著窗戶爬到了一樓,她悠閑的走在布滿帶電格柵和發(fā)點設(shè)備的地方,小心謹(jǐn)慎打量著周圍零散看守的雇傭兵。 忽然眼前的未關(guān)的門內(nèi)傳來一陣陣嬉鬧聲,她被吸引向前走去,順著刺眼陽光的方向讓她一時之間沒有看清里面的情形,下意識靠近兩步才發(fā)現(xiàn)那女人渾身布滿凌虐鞭痕,正被一群光著身子露出滿身紋身的雇傭兵壓在地上。 那女人看著是個外國人,栗色的頭發(fā)散落一地上面布滿乳白色的粘液和用過的避孕套,里面的雇傭兵不說十個也有八個,夾著她正在干的就有四個,粗暴的動作讓他們渾身布滿薄汗,口中的粗喘層起彼伏的傳到她耳中。 余姝嚇的后退幾步,后背結(jié)實的撞進(jìn)一個人的胸膛,她還沒有回過頭看一眼來人是誰遍已經(jīng)被捂住嘴抱起來離開了這地方,她的力氣大的離譜,一手還拿著步槍一手就帶起了她。 “kris??”她靠在墻上捂著胸口緩和呼吸,抬頭一看那淡藍(lán)色的瞳孔便認(rèn)出了他,薛天縱的海軍指揮官。 聽說他是俄意中混血,有著斯拉夫的硬漢血統(tǒng),硬朗的五官又被中國的柔情融合,前額金卷發(fā)被海風(fēng)吹起輕晃,立體的眉骨顯得那一雙沒有溫度的伏爾加河之眼都浪漫起來。 今兒倒是沒穿那一身黑黢黢的作戰(zhàn)服,天藍(lán)色的襯衫襯和腳上的馬丁靴都在散發(fā)男人在休閑狀態(tài)下的成熟魅力。 光滑的臉上沒有大胡子,倒是還有一點點雀斑的痕跡,唇瓣都紅紅的泛著光,高挺的鼻梁都能當(dāng)……這臉帥的都不像在島上興風(fēng)作浪的指揮,像男模了。 不過肯定和她一樣看到了那屋子里的場景。 一陣沒由來的詭異尷尬升起,她收回對kris熾熱的注視望向小屋的方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那女人……那是……” “你同事啊?!彼p聲笑說,自然是察覺到她對自己赤裸裸的目光,雙手環(huán)抱一腳蹬在墻上,一雙大長腿拉起深藍(lán)色的褲子褶皺,黑色馬丁靴更讓整個人充滿威風(fēng)凜凜的瀟灑,“老板的情婦?!?/br> “你要不聽話,我手底下幾萬海軍呢,你這娃娃臉?biāo)麄儠芟矚g,全是不經(jīng)常接觸女人的漢子,只是不懂你們國家隊?wèi)z香惜玉?!?/br> 聽著他話里話外的恐嚇余姝也不怕,冷哼一聲將額頭的汗抹在他身上,“我一個就夠用,薛天縱不管嗎,任由那些雇傭兵……。” 他聽后瞇著眼笑,掃了眼風(fēng)平浪靜的海平面,波光熠熠的海浪都在忍俊不禁。 管不管的,這島上算上她也就兩個女人,也只允許雇傭兵會去找杜松子,所有基地有編制的海陸空軍是明令禁止的,但私下里有沒有誰知道呢,怎么會管的過來。 “偷看他們實戰(zhàn)的感覺怎么樣,我老板蠻惡又兇狠,是不是每次都會讓你疼?” 余姝瞟了他一眼,“那咱倆試試,我告訴你疼不疼。” kris不語,深深的看了眼她,“又勾引我。” “外面的世界充滿主動隨機(jī)性,也就是艷遇?!彼麄?cè)身打量她,“我這樣的帥哥,你猜猜這里有多少個?” 她的耳朵紅透了,粉紅的舌尖舔過自己的唇瓣緩解尷尬,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慌亂和……興奮。 “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少吧。”她壓下心里的激動,全然不覺得無聊了。 “那你帶我去看看?”她歪著腦袋對上他的眼,“你是海軍,其他的呢,陸軍?空軍是不是更帥?其他金錢至上呢,薛天縱當(dāng)然會讓這里有?!?/br> 他思考叁秒后壓低了嗓音,“陸軍的D1指揮還活著,空軍的D1前段日子死在西亞了,D1是一個兵種的最高指揮官?,F(xiàn)在職位空閑,開會應(yīng)該是選出一級指揮為誰勝任?!?/br> 余姝被他說的一瞬間發(fā)愣,全然忘了自己最開始的問題,他們所見的世界是不同的,她能看到海平面上的泡泡,Kris的世界或許是陰冷潮濕的地獄。 “參加完上一次戰(zhàn)爭的人離開時,便是下一次戰(zhàn)爭的開始,死去的人都會在銀河深處永恒守恒?!彼喈?dāng)平靜道,湊近她身邊,在她臉頰兩側(cè)親了親,“也就是永遠(yuǎn)存在于世界上呢?!?/br> “給你打個招呼?!?/br> 余姝被他吻過的地方rou眼泛紅,她捂住臉頰倏而睜大了眼,幾秒后笑出了聲,“謝謝?!?/br> “我找不到那只知更鳥了?!?/br> 說完,他罕見的揚(yáng)起了唇角在余姝疑惑的注視里離開。 人生結(jié)果都是死亡,只是有早有晚,他一腔熱血已然無懼。 回過神的余姝見他走遠(yuǎn)也不再獨留,回到指揮塔樓上的時候他的會還在開,休息室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排排打開的整套珠寶,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坐在桌前凝望海平,下一秒門就被人推開,似乎是卡著點知道她已經(jīng)回來了一樣。 回來的薛天縱一臉疲憊的躺在床上面向她,“我要去倫敦一段日子,你跟我一起還是回多倫多或者加州?” “還是加州吧?!彼粗f,“去倫敦做什么?” 他起身拉過她手腕,余姝跌進(jìn)他懷中,“去,參個會?!?/br> 北歐SunoY年度峰會,和往年一樣走個過場的東西,不同的是他要和周霧一起出席。 “可是我舍不得你一個人待著?!彼麄€人風(fēng)流倜儻,眼底的情意瞞都瞞不住,就這樣溢在她眼前。 “能說一句愛我嗎?”他面色復(fù)雜,帶著他都沒發(fā)現(xiàn)的乞求和討好,“就一句,我就要你說?!?/br> 對于余姝的這張臉,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所謂的恐懼與抗拒了,算得上是今年的好消息。 她咬了咬唇,低下頭藏住自己的情緒,看見自己的發(fā)絲和他襯衫紐扣糾纏不清,半晌才擠出一個字,“我?!?/br> 起伏的胸膛在等,等她的答案。 顯然,并沒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