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jī)關(guān)算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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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也不知是從何處得知他又去胡肆,氣沖沖讓他禁足于府,江吟閑的實在無聊便借著找林先生的由頭一天三次的往竹園跑。 林先生有心趕他,但江吟大言不慚的說要幫他整理藥材,可實際上他也也沒整理幾類。 一進(jìn)了竹園便徑直去找羅霜,和他講些鬼怪故事或者與他玩玩彈棋。 羅霜身上有傷,叫著他摸魚上樹不太可能,江吟漸漸也覺得煩了,百無聊賴的翻翻琴譜,心血來潮的要和羅霜比比射箭。 拉滿弓,目標(biāo)是百步之外的靶子,羅霜坐在石凳上看著他,一呼一吸之間,松了箭羽,正中靶心。 “箭術(shù)絕佳?!绷_霜的聲音太啞,說話都惜字如金,得了他的贊美,江吟摸摸頭覺得格外欣喜。 “那你呢,你準(zhǔn)頭好嗎?” “我習(xí)慣用弩。” “那準(zhǔn)頭就是不錯嘍,快讓我看看!” 羅霜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接過弓箭,江吟打量著羅霜的背影,心里不由嘆道,肩不寬,身形正好,模樣俊俏看著讓人舒服。 單單看外表江吟是絕不會把他和那些嗜血的客卿聯(lián)系到一起的,可頸間那朵霜花卻又不斷提醒著他,羅霜絕對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待他放下弓箭江吟才回神,抬眼望去,三支箭正中紅心,江吟眼前一亮不由得高聲道,“羅霜,你這準(zhǔn)頭也太好了!” 羅霜抿唇,江吟又道,“春日宴我們有個比賽,你的箭術(shù)這么好,和我一起參賽吧!” 未等他回答,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你果然在這兒!” 突然出現(xiàn)的江瑤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江吟看向她,發(fā)現(xiàn)她身后還站著一個男子。 清瘦高挑,素衣青衫。 江吟見了他不免皺眉,裝作生氣道,“辰紅子,你干嘛帶她過來。” “小公子,我也是迫不得已?!背郊t子嘆了口氣,“小小姐非要見你,鬧的不可開交,我們是在是受不了了。” “春日宴馬上就到了,我可不想你出丑丟臉?!苯幚碇睔鈮训恼f。 辰紅子搖了搖頭,江吟也覺得無可奈何,“你要是真替我著想,當(dāng)時就不要讓我答應(yīng)玉無錯的賭注。” “我冒著被林先生罵的危險來監(jiān)督你,你竟然不感謝我?!苯幯b作生氣道。 江吟忙擺擺手,對辰紅子道,“她以后要找我一刻也別怠慢,不然這小祖宗生氣了咱們都沒好果子吃?!?/br> 辰紅子聽了自家小公子的話笑了一聲,稍稍囑咐了幾句,才轉(zhuǎn)身離開。 江瑤走近來,看了看江吟的弓,又把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羅霜身上。 “羅霜?”羅霜聞聲看向江瑤,江瑤又開口,“你那天傷的好重,把我都嚇的要死?!?/br> 羅霜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沒開口,江吟輕輕一笑,揉揉江瑤的腦袋道,“這是我meimei,叫江瑤,你喊她瑤meimei就好了?!?/br> “多謝瑤meimei救命之恩?!绷_霜行了一禮道,“多謝江兄救命之恩。” “小事一樁而已?!苯骰氐?。 “叫我‘瑤meimei’為何叫三哥‘江兄’,哎呀羅霜,不用講究那些東西啦,我偷偷和你講哦,我三哥的字是詠麟,你叫他詠麟就好了。” 江吟臉上有一絲不悅,但還是上前,捏了捏江瑤的小臉低聲道,“你這小丫頭怎么對羅霜這么上心呀,你也該懂點(diǎn)禮數(shù),叫人家一聲‘羅公子’或者‘霜哥哥’。” “江三三還不是老是直呼別人名字,還要來管我?!苯幉环獾暮吆?。 江吟語塞,也就不再說話了,江瑤不管他,繼續(xù)對羅霜道,“你今年多大?” 羅霜搖搖頭,似乎不想作答。 難不成是孤兒,江吟拉弓,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太可憐了,孤身一人闖蕩天地,無依無靠的。 “三哥和玉哥哥打了個賭,去了可有熱鬧看。”一聽江瑤這話,江吟臉色一變 ,忙上前開口,“你這是要多拉一個人看樂子是吧?!?/br> “反正你又不會輸,出丑的是柳亦安不是嘛。”江瑤笑瞇瞇的看著他。 江吟不置可否,但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有個例外呢,便開口,“你去柳家打探打探?!?/br> “為什么是我?”江瑤反問。 “我要練習(xí),羅霜還有傷,就你合適?!苯鞔链两幍哪X門。 “那我走了,誰監(jiān)督你啊?!苯幧锨澳罅四蠼鞯哪槪骱傲寺曁?。 “我這有羅霜呢?!?/br> “那好吧,羅霜你可要好好看著他啊!”江瑤盯著江吟故作嚴(yán)肅道,江吟見她這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羅霜應(yīng)聲答應(yīng)了江瑤緩步才離開,江吟見她走遠(yuǎn)了才松了口氣。 “真是個難纏的丫頭?!苯鞅称鸸?,對羅霜道,“咱們?nèi)ソ稚瞎涔湓鯓???/br> “可你……” “放心,她又不知道?!苯髋呐牧_霜的肩膀,“你的傷要多走動才好的快啊。”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江家,走了一陣江吟才覺出不對,羅霜傷了腿走的慢,自己好像把他落在后面了,小跑回去,卻發(fā)現(xiàn)羅霜被幾人推搡著。 “你們在干什么?!”江吟吼道。 那幾人看了看江吟,自行散去了,江吟忙跑上前,對羅霜道,“沒事吧,你沒傷著吧?” “沒事?!绷_霜對他道。 “剛才那幾個人是誰,他們是不是找你不痛快了?”江吟問,“告訴我,我會找人去收拾他們的?!?/br> “他們……只是為了錢財罷了?!?/br> “下次你要是跟不上我一定要叫我,你看你,我都丟下你這么遠(yuǎn)了你竟然不叫我 ” 羅霜的目光久久落在江吟身上,良久才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聲稱是。 初春已過,氣溫還不算太悶熱,江吟將鬢邊的發(fā)絲攏到耳后,拉著羅霜進(jìn)了林瀚書院。 “你懂書畫嗎?幫我挑一幅送給柳亦安可好?” “我……并不了解?!?/br> 羅霜看著畫卷有些無所適從,江吟卻沒瞧見他這反應(yīng),興沖沖給他講著書畫。 “江公子,上回的松煙墨可好?” 一位頭戴紅色抹額的年輕公子向他行了一禮,劍眉星目,身著淡青色衣袍,江吟一見他便笑了起來,對方疑惑的看著他,江吟指了指自己臉頰,對方這才恍然大悟。 拿出手帕胡亂擦了擦,臉上帶著無奈的笑,“這幾日都關(guān)在畫室里趕工,睡著時手里還拿著毛筆?!?/br> “憑你這份努力,早晚能成畫仙?!苯鬏p笑,緩步來到羅霜身旁道,“這位是鹿黎鹿公子,他是這林瀚書院的東家?!?/br> 羅霜行了一禮,鹿黎卻盯著他沒有回禮,江吟剛想出聲提醒他,卻見這人砸拳興奮的看著羅霜。 “好!好標(biāo)志的人,羅霜,羅公子,好名字,好皮囊!” 瞧他語無倫次,羅霜看向江吟,江吟上前一步將羅霜擋在身后道,“鹿老板冷靜些,我這回來是求畫的?!?/br> “讓他入我的畫卷吧!你想要多少畫都沒問題?!甭估杳掳团呐氖?,侍童上前將畫卷拿來。 江吟挑眉看著鹿黎,忍不住打斷他道,“他還沒同意呢,你少拿那些俗畫來唬我,我這回要給柳家送畫,你正經(jīng)些。” 鹿黎聞言有些掃興,輕嘆一口氣帶著江吟向畫室走去,羅霜看著案幾上未完成的江山圖,心里也不由得驚嘆。 水墨暈染,那些花兒鳥兒仿佛有生命般躍然紙上。 墻壁上掛著名人字畫,案幾上未干的墨碟染了潔白的宣紙,鹿黎哎呀一聲,心痛的將宣紙拿起。 “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從蘇州托人取來的……” “這幅畫不錯,我定這幅如何?”江吟指著案幾上未完成的畫卷道。 鹿黎聞言翻了個白眼,冷聲道,“您明兒趕早吧,這幅畫有人定了。” “是誰定的?”江吟問。 “柳亦安他父親,柳錦柳大人?!?/br> “這倒是……”江吟輕嘆一聲,將另一幅完工的花鳥圖拿起來道,“這幅呢?” “那是錦州的一位姑娘定的,趕快放下,那紙金貴的很?!?/br>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吟索性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撒潑道,“我不管,今天我要帶走一幅。” “好了好了,別嚎了,那邊案臺上有一幅你去年開春定的墨梅,拿走吧?!?/br> 得了畫的江吟不再逗留,拉著羅霜離開了書院,路上羅霜不再說話,江吟以為他是因為鹿黎的失禮而生氣,喋喋不休的解釋。 從鹿黎的脾性一直講到七歲時和他的惡作劇,最后偏題到林瀚書院旁邊的品心齋點(diǎn)心。 羅霜應(yīng)聲但興致淡淡,江吟沮喪的抱著書畫,平生第一次覺得委屈。 兩人無聲回了江府,江吟自討沒趣的還想和羅霜說點(diǎn)什么,可正巧碰上了江夫人,又被好一頓數(shù)落。 羅霜一個人回了竹園,陰郁堆積在臉上,漆黑的眸子里滿是煩躁,他偏頭看去,竹林見有一位黑衣少年。 那少年看著他,帶著嘲諷語氣道,“任務(wù)失敗沒有賞金,公子讓我提醒你,不要節(jié)外生枝,耽誤時間?!?/br> “說完了?”羅霜抬眼看著他,沉聲道,“快滾?!?/br> 黑衣少年臉上帶著笑,可眼里沒有半點(diǎn)笑意,得體的微笑掛在臉上。 “過幾日回去領(lǐng)罰吧,下次若是再失手,你可就沒有補(bǔ)救的機(jī)會了?!?/br> 羅霜沒出聲,似乎有nongnong殺意暗藏在眼底。 ※※※※※※※※※※※※※※※※※※※※ 江吟對羅霜好,也許是因為他在羅霜身上看到了一點(diǎn)自己的影子。 當(dāng)然是抽象意義的那種影子,比如總是孤身一人啊,身邊沒個倚靠啊等等。 江吟不太喜歡自己的字,但這是林先生親自給他定的,也不好反駁 順帶一提,羅霜字則美,他本人對此無所謂,只是很討厭別人拿這東西取笑他像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