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guān)算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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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一覺醒來便覺得腦袋痛,他看著桌案上歪七扭八的文字,懊惱的揉了揉太陽xue。 昨天抄著經(jīng)文便睡著了,一夜過去,墨都干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束好頭發(fā)起身向外走去。 “三公子,你這是要去哪里?”珞竹清脆的聲音傳來,江吟回頭,便瞧見身著粉衣的小姑娘。 他雙手背到身后笑瞇瞇的對她說,“我要去找林先生呢?!?/br> “江夫人罰你抄書,你倒好把那些東西都推給我meimei,哪有你這樣當主子的,叫我們幫你抄書。” “好jiejie,我錯了,但我也沒全讓她抄啊,你別攔我,去晚了林先生該生氣了?!?/br> 江吟說著向外跑去,珞竹看看書房又看看抱著一堆書稿路過的阿春,跺跺腳氣惱的罵了幾句。 進了竹園便見羅霜坐在石桌旁,江吟輕快的來到他身旁,將石桌上的茶壺拿了起來。 為自己倒了杯茶,江吟坐下道,“在外面坐著干什么?這里有風,你也不多添點衣服。” 羅霜唔了一聲,沒再多言,兩人靜默著,江吟泯了口茶悄悄看著他。 他今天換了一身紅衣,襯得他皮膚更白 他五官又標致,不笑時倒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倒像是畫本里走出的人,江吟越看越覺得舒服,羅霜確實很適合穿紅色。 可老是靜默著,也不行啊,再不說些什么江吟就要悶死,于是他起身對羅霜道,“你的傷還疼嗎?” “不疼的。”羅霜輕聲道,“只是腿腳有些不便?!?/br> “你之前是遇上誰把你傷成這樣?” 羅霜抬眼看著江吟,輕嘆一口氣道,“我不記得了。” “那羅霜,你的父母可還安在?” “不知。” “那,那你有什么親戚或者朋友嗎?” “我確實都不記得了?!?/br> 江吟皺眉思索時,小廝的喊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著小廝跑進來道,“公子,柳二公子來了。” 江吟遠遠一望,柳亦安果然進了門,待來到江吟面前,他手執(zhí)折扇便抱怨道,“我剛剛?cè)ツ阍豪镎夷?,他們說你來了竹園,讓我這樣折騰。” “羅霜,這位是柳逢柳公子,你就叫他柳亦安好了。”江吟對羅霜道,羅霜點點頭對柳亦安行了一禮。 柳亦安也回了一禮,有些詫異道,“從沒聽你說起啊,這位公子是新交的朋友?” “那可不是?!苯骺诳?,但說完他不由得看向羅霜,見那人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氣,“你回來時瞧見江瑤沒有?這一大早倒是沒碰見她。” “嘿,你說巧不巧,來的路上我還看見瑤meimei了,她走的太急連招呼都沒和我打?!绷喟舱f著從袖中取出一張書信,一改剛才語氣正色道,“我爹昨天收到了西北的捷報,你不看看?” “捷報?”江吟來了興致,三人就坐,江吟打開書信瀏覽,一開始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讀到最后,江吟長舒一口氣道,“戚蠻子被趕回去了,謝天謝地?!?/br> “只是先帝和先皇后的尸骨還沒有找到,小皇帝安排,斂了衣冠,草草就葬入皇陵?!绷喟草p嘆一口氣,“真是讓人唏噓?!?/br> “西北多高山,琴姑姑是跳崖而死的嗎?”江吟收起信件,忽然想起了前幾天碰見的楊照歌,他看著柳亦安,想說但又閉上了嘴。 “楊家你不知道啊,忠烈豪膽,跳崖?琴姑姑是戰(zhàn)死的?!绷喟矒u搖扇子,不由得嘆道,“若是有援軍相助,一定能翻盤的,只可惜……” 江吟也嘆了口氣,“世事無常?!?/br> 柳亦安的目光落到了一直不語的羅霜身上,瞧他器宇不凡,不由得開口,“過幾日春日宴,不知羅公子有沒有興致?” “他和我一起去,我們定要殺你個人仰馬翻?!苯饔H昵的攬住羅霜的脖子,指指柳亦安又指指羅霜道,“羅霜的箭術(shù)絕佳,你等著扮姑娘吧?!?/br> “你這大言不慚的……”柳亦安撇撇嘴又道,“等到那天讓你心服口服。” 兩人斗了會嘴,羅霜找了個借口起身離去,柳亦安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背影,皺眉道,“這樣標志的人,竟是個瘸子。” “呸呸呸!他只是受了傷而已,你平白無故怎么咒人家!” 柳亦安自覺失語忙賠不是,兩人聊了一會便分別,江吟把他送到門口,柳亦安笑道,“我聽無錯說了,你真喝了四個海碗。” “你們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湊在一起編排我?!?/br> 江吟冷哼忽然止了話語,他看到一伙人將羅霜團團圍住,交談了幾句后似乎要把羅霜帶走,柳亦安也瞧見了,但他立馬拉住了江吟。 “他們?nèi)硕鄤荼?,你不要輕舉妄動。”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就敢這么狂妄,你別拉我,我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江吟擼起袖子要上前,柳亦安皺眉再次攬住了他,“少耍小孩子脾氣,他們看著不是善茬,快去叫小廝來?!?/br> 江吟聞言一愣,點頭稱是,但很快他又搖頭,猶猶豫豫道,“我娘還在家,若叫她聽去,我又要被罰了。” “你這!那你就讓他自生自滅把,拋尸荒野或者賣到蜀西,你忍心嗎?” 柳亦安幾乎快要被江吟氣笑,他知道江吟有點幼稚,可沒想到這家伙能傻到這種程度。 “我想到了,我去找林先生!”江吟眼前一亮,對柳亦安道,“你先悄悄跟著他們,我很快就來。” 柳亦安無奈的聳聳肩,大步向前走去,前面那伙人向城西行去,柳亦安一步三回頭,怎么也不見江吟的身影,他倒是有些后悔,但話已經(jīng)許出去,再難收回了。 城西商客眾多,人聲嘈雜,他這擁擠的街道上跟緊他們有些吃力,幸虧他眼力較好,瞧見那伙人進了一家客棧。 “怎么樣?”江吟猛拍一下他的肩膀,把柳亦安嚇得不輕,他一把抓住江吟的衣領(lǐng)忍不住吼道,“人呢?” “林先生在路上?!苯骼蠈嵒氐馈?/br> “對方有十幾個壯漢!你腦子進水了吧,林先生一個人能干什么?” 柳亦安急的聲音都啞了,江吟皺眉也委屈道,“我也想叫人來?。】闪窒壬蛔?,他讓我先來,自己慢慢趕上。” “這算什么?我真是!” 柳亦安扶額不想再說話,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客棧裝模作樣的訂了件房,江吟在樓下一杯又一杯的飲著茶,臉上寫滿的憂慮。 柳亦安坐在他身旁,兩人在樓下飲著這茶直到宵禁,眼見店鋪收攤也不見林先生,江吟猛的起身,盯著柳亦安道,“我肚子有點痛?!?/br> 柳亦安抬頭看著他,揉著眉心心煩道,“我要是再信你的鬼話,我就隨你姓。” 洗漱過后兩人在房里歇息,柳亦安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門被開啟,他睜開眼便看到江吟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在心底又罵了他幾遍,柳亦安認命的向外走去,尋找江吟的途中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靠在門外聽到了那伙人的對話。 “事情解決了,那些雜碎不必擔心,有白紹去料理?!?/br> “刺殺既然失敗就先停下吧,則美,你可千萬別忘了去領(lǐng)罰啊?!?/br> “我說,該聊的都聊完了,諸位就先出去吧,我和照歌小公子還有話說呢?!?/br>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柳亦安瞪大眼睛仔細聽著屋內(nèi)的響動,腳步聲接近,他猛的起身,卻還是撞上了開門人。 “什么人?!” 那人瞧見柳亦安一拳便把他撂倒,柳亦安捂著出血的鼻子要向樓下爬去,可又被那人抓住了頭發(fā)。 “是誰派你來的?” 痛感蔓延全身,柳亦安十分沒志氣的哭了,他張嘴嘗到了只有的自己的血,顫抖著看著對方眼睛,幾乎說不出話來。 一支箭飛來,狠狠釘在了門板上,兩人都望向那支箭,可下一秒,那人便松開柳亦安,無力的倒在地上。 柳亦安抬眼看去,江吟目光沉沉的握著弓箭,對他吼道,“快跑!” 客棧間一時亂了起來,屋內(nèi)的人向柳亦安跑來,再顧不得什么禮儀,柳亦安半滾半爬的下了樓,躲在角落里不敢吭聲。 那伙人漸漸逼近,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功夫,客棧的門卻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