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一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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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起了個大早,特地?fù)Q上了新衣服,銀冠束發(fā),定冠的簪子簪頭嵌著一顆紅寶石,銀紋勾勒,踩了雙新靴子,衣上竹紋暗繡,一雙杏眼格外有神,唇紅齒白,站直身子,一派少年風(fēng)流。 阿春見了羞紅了臉,江吟湊到她面前問話她也不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稱是,江吟揉了揉太陽xue,碎發(fā)微微垂下,時辰也快到了,他也不再等了,快步出了院子,正巧碰上了江微。 江微還是那一身玄衣,見他出來便向江吟那邊望去,“別再磨蹭了?!?/br> “我才剛出來?!苯髌财沧欤洲D(zhuǎn)身回去,江微喊他,他也不理,等了好一會才見江吟拉著另一位不速之客出來了。 他這個三弟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為什么偏偏要粘著這身份不明的人…… “母親怎么沒來?”江吟疑惑的看看周圍,也沒瞧見林先生。 “母親的病又嚴(yán)重了,林先生留下來照顧她?!?/br> “要不要緊,我去看看……”江吟又要轉(zhuǎn)身,這回被江微攔住了,他冷臉看著江吟道,“都告訴你時辰誤了,別再胡鬧了!” 江吟皺眉哼了哼,轉(zhuǎn)而和羅霜說話,江微自找不快,先一步離開了,江吟瞧著他的背影不服氣的嘟囔了幾句。 手中拿著那支海棠簪子,陶制的花瓣摸起來觸 感很好,江吟把玩了半天,倒有些舍不得了,他笑嘻嘻的看向羅霜,又問,“你喜歡什么???” 羅霜一愣,說不知道,江吟搖搖頭,苦惱道,“那我送你什么呢?” “有心就好。”羅霜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江吟聽了,低聲說,“那好吧?!?/br> 柳家就在眼前,江吟邁進(jìn)門廊便瞧見了柳亦安,幾日未見他倒是胖了,江吟見他忍不住笑道,“瞧瞧你,都快胖成球了。” “還說我,你還不是一樣?!绷喟残χ聪蛄肆_霜,“羅公子別來無恙??!” 羅霜回他一禮,江吟眼尖瞧見了玉無錯,便低聲對柳亦安道,“你和他談過了吧,他生氣了沒?” “瞧你這個小家子氣,咱們可是一塊長起來的?!绷喟埠吡撕撸鬟B忙稱是。 一行人向屋內(nèi)走去,江吟抬眼觀瞧卻找不著壽星,正想問柳亦安時,腰忽然被人緊抱。 “三哥哥!” 江瑤脆生生的喊了一聲,江吟轉(zhuǎn)身也抱住了他,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柳亦安有沒有欺負(fù)你啊,在柳家過得好嗎?你是不知道,江家沒了你冷清了好多?!?/br> “哼,你還知道想我!”江瑤故作生氣,“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br> “好meimei,今天你生辰,可別生氣?!苯鹘o她作揖,江瑤見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了,又開口問道,“你給我的賀禮呢?” “這呢?!?/br> 江吟將海棠簪子遞給她,江瑤見了,更是歡喜了。 “好啊,我喜歡,三哥最好了!”江瑤將簪子收好,又對江吟道,“今日你可別跑,我們行個飛花令?!?/br> “還要喝幾個海碗?!绷喟惨残χ胶?。 “這回魁首得個什么?。俊苯骺纯醋郎?,發(fā)覺上面放著錦盒,“這里面是什么?” “嘿,是玉觀音。”柳亦安笑瞇瞇道,“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尋來的?!?/br> 江吟帶著羅霜落座,還沒說什么,便見江瑤拍了拍手,屋子內(nèi)暫時安靜下來了。 “我來行個令,從‘花’字始,花氣襲人知晝暖。” 才剛開始,便有人接上,“花須連夜發(fā),莫待曉風(fēng)吹?!?/br> 張家公子似乎有些猶豫,憋了半天才道,“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br> 柳亦安瞧了瞧周圍,對玉無錯友好的笑了笑,“人歸落雁后,思發(fā)在花前?!?/br> 玉無錯飲了一杯酒,低聲道,“采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br> 前面的人都順了下來,輪到羅霜江吟略微有些緊張,羅霜想了一會才道,“昨夜閑談夢花落,可憐春半不還家?!?/br> “昨夜星辰昨夜風(fēng),畫樓西畔桂堂東、東……” 江吟一時嘴快,詩詞脫口便有些后悔,眾人見此哄笑出來,柳亦安真的要讓侍女去拿海碗來,江吟一時紅了臉,辯解道,“我的我的,我有好的,聽我說啊!” “不算不算!”江瑤笑嘻嘻的看著江吟,“三哥想到什么了啊,要和誰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去去去,少來取笑我。”江吟哼了哼,玉無錯倒是將茶碗放到了江吟面前。 “海碗就算了,茶碗總是可以的吧?!?/br> “你這是……”江吟瞧著碗中的酒水,索性破罐子破摔,端起來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水入喉,差點嗆出眼淚。 放下茶碗還沒緩過勁來,便有人催著他繼續(xù)發(fā)令,江吟尚且清醒,忙開口道,“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幾輪下來倒是倒下幾位,江吟強撐著精神對著詩,剛剛飲下的酒水漸漸上頭,他的耳朵已經(jīng)紅了,眼睛卻亮晶晶的,一副要斗到底的架勢。 “……春花秋月何時了啊,往事那個知多少,江吟,你都醉了,認(rèn)輸吧?!绷喟才吭谧雷由?,案上的酒杯被他碰灑,酒水順著桌子滴答答落到地上。 “我醉了?開玩笑,你看看你,話都說不好了,花、花,花氣襲人……啊,說過了,那就……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玉無錯倒是精神,但是輪到他卻沒了聲響,江吟抬眼看去,這家伙倒是沒了墨水。 “瞧你那樣,別輸給柳亦安啊,你好好想想……” 江吟覺得頭暈,索性向一旁歪去,沒骨頭似的躺在羅霜身上,羅霜想推開,但還是沒什么行動,低聲道,“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亂花漸欲迷人眼,哈,讓我瞧瞧還剩誰?”江瑤眨眨眼數(shù)了數(shù)還清醒的人,又道,“精神一點,咱們這魁首要出來了?!?/br> “我不行了,我醉了。”柳亦安閉上眼不再言語,江瑤見了,搖了搖頭。 “他鄉(xiāng)共酌金花酒?!绷_霜及時接上,推了推江吟,江吟猛的睜開眼,迷迷糊糊道,“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 再沒有搭話的人,江瑤苦思冥想好久也想不出來什么,她索性看向羅霜,卻發(fā)現(xiàn)對方也沒應(yīng)聲,這魁首倒是讓江吟便宜了。 這家伙趴在羅霜肩膀,已經(jīng)醉了。 “那我宣布了,這魁首就是我三哥啦?!?/br> 江瑤要江吟起來,可這家伙仿佛沒有聽見,趴在羅霜身上閉上了眼,江瑤叉腰嘆了口氣,索性把錦盒遞給了羅霜。 “三嫂快替他收好?!?/br> 羅霜面色不改的接過錦盒,反倒是玉無錯變了臉色,剛剛趴在桌子上的柳亦安也抬起頭,看著江瑤疑惑的問,“什么三嫂,你何時有了三嫂?” “要你管哦!”江瑤氣沖沖來到柳亦安身邊,繼續(xù)道,“閉眼,你喝醉了!” 玉無錯要說些什么,江瑤又瞪了他一眼,江吟趴在羅霜身上也不知聽進(jìn)去了多少。 “回去吧?!绷_霜輕輕推推他,江吟皺眉嘟囔了幾句,扶著羅霜站起了身子。 “天色不早……” 羅霜扶著江吟起身,兩人向外走去,見他們離開了,玉無錯才開口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倒真是新奇?!?/br> “我早看出來了?!绷喟埠吆哌筮螅瑢τ駸o錯道,“他被羅霜吃的死死的?!?/br> “少議論我三哥,我還在呢。”江瑤冷哼一聲,兩人見此,便都識趣收聲。 江吟覺著腳下軟綿綿的,他大半身子都掛在羅霜身上,一點正經(jīng)樣子也沒有,羅霜只是向前走著,沒說一句話,江吟睜開眼睛,喋喋不休的問“你怎么不理我???” 羅霜好脾氣的回他,“你喝醉了。” “哦,我喝醉了?!苯瓭烧UQ?,“那你也喝醉了。” 帶著他回了院子,才將他扶到榻上,剛要離開,江吟卻拽住了他的衣袖,羅霜抬眼看他,卻見江吟眼睛亮晶晶,溫潤的瞳孔里映出了他的臉龐,江吟拉著他的衣袖,柔聲道,“我心悅你?!?/br> 仿佛被施了法術(shù)一般,羅霜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江吟,江吟卻起身,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江吟竟將他撂倒在了榻上。 耳朵已經(jīng)紅透,江吟的臉上也染上了紅霞,他盯著羅霜,心怦怦亂跳,“我說認(rèn)真的,我心悅你,羅霜,我們在一處可好?” 羅霜看著江吟微紅的面頰,終于回神,他伸手將江吟冠上的寶石簪子取下,起身吻了上去。 沒有想象中的溫柔,羅霜咬著江吟的下唇,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笑很快就消失了,江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便扣住了江吟的后腦勺。 “你最好不要后悔,江吟?!?/br> 這聲音帶著些許悲切,咬牙切齒似乎在和誰較勁,江吟腦袋里迷迷糊糊,這話沒頭沒尾,他聽了也想不明白什么。 (沒錯,是車,省略三千字。) ※※※※※※※※※※※※※※※※※※※※ 江吟小朋友的正式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