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她的故事
孫長河沒有證明,自己是一個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她愛信不信! 相信他,就直接說事!不相信他,就閉上嘴巴! 對于白靈要說的事情,孫長河一點興趣也沒有,她要說,他就聽,不說拉倒。 白靈站起來,繞過茶幾,在孫長河的身邊坐下來,當然了,也有意隔了一小點的距離。 就算是這樣,也讓孫長河感到了不爽。 這個女人,孫長河已經(jīng)把她給看透了,就是水性楊花,她找了那么一個老頭子,如果說是為了愛情,孫長河也相信,但是她要說是因為金錢,孫長河同樣也會相信。 反正,就是隨她去說好了。 今天,對于孫長河來說,白靈與王大志這兩個人,絕對是不速之客,遇到了這種意外,孫長河一定要從容應對,不能顯示出來自己沒有底氣。 一切的事情,從來也就是如此的。 孫長河做事,向來有自己的原則,不管外界的事物如何千變?nèi)f化,到了孫長河這里,他都是以不變應萬變。 只有這樣,孫長河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也許有些人會覺得,孫長河這是不做為,但是細細去想,也就不難明白,孫長河根本不知道別人的目的,所以不變應萬變,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 除了這個辦法,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做。 只有等到對手露出真正的目的,他才能馬上得知自己接下來要如何去做。 從白靈身上散發(fā)出來一般清幽的香水味,并不濃烈。 只有那些風塵女子,才會用那些便宜又刺鼻的香水,但白靈這樣有錢的女人,自然有自己的品味,香而不郁,這才是一個女人最高的境界。 對于其它的事情,孫長河也許不知道,可是對于香水,孫長河也算是半個行家了!因為孫長河的老婆朱玉鳳,她沒有別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買香水,家里的香水,都能搞批發(fā)了。 “長河!” 身旁的白靈,一聲呼喚柔情似水。 孫長河再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他就那么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著,不動聲色。 老練而世故,低調(diào)又沉穩(wěn)。 孫長河這樣的態(tài)度,讓白靈根本不清楚,他心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干嘛?” 孫長河的聲音,多少有那么一點點發(fā)冷,只是也沒有人知道,他這才是真情表現(xiàn),對于這個白靈,他的態(tài)度本來就不好,其它的事情,自然也不用再多說了。 現(xiàn)在,孫長河只有一個心聲,馬上送客! 將王大志和白靈一起都送出去,再也不要看到這樣的人了,真心是無語至極。 沒有什么更多的東西可以去解釋,只是也有一些心境,對于孫長河來說,也是存在的那么的突然。 在沒有得知王大志所說的喜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孫長河是很有耐心的。 “其實,我要對你說的,是關于我自己一件事,再怎么去說,遇到了這樣的情況,都會讓人有種不能明確的東西,發(fā)展的如此之快?!?/br> 白靈的聲音有些空洞,也有一絲的幽怨與悲傷,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讓人有種不能明確的東西。 孫長河微微一愣,疑惑的眼光,也就那么看向了白靈。 此時的白靈,安靜的坐在那里,像一尊經(jīng)由千百年風吹雨打而斑駁難辨的墓碑。 只是在一剎那,白靈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什么會這樣? 就算是孫長河也弄不明白。 女人的心,男人有時真的讀不懂,哪怕是想破腦袋,也猜不透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就說吧!” 孫長河不管有多沉穩(wěn),也不管他有多么的淡定,遇到了白靈這樣的女人,都要被她輕易的磨去棱角。 在不知不覺之間,孫長河已經(jīng)上了當,根本不用去懷疑,這就是事實。 身為一個男人,如果真的能做到,對女人略顯傷心的幽怨無動于衷,那么這個男人的心,一定就是鐵做的。 “其實,我在認識王大志之前,先識的人是王奇!” 聽到白靈這么說,孫長河就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誰是王奇?” 于是,一抹苦澀的笑,自白靈的好看的唇角慢慢涌現(xiàn)出來。 在她的唇角還有眼角,其實都已經(jīng)有了細細的密紋,只是由于保養(yǎng)的太好,不認真看,真的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白靈苦笑之后,抬眸,居然有光影閃動的淚光:“王奇就是王大志的兒子。” “還是他的大兒子!” 呃!? 孫長河真的是吃驚了。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有些無語,難不成…… 孫長河想:難不成白靈一開始是王奇的戀人?這也不太可能啊,因為兒子的戀人,無論如保也不可能嫁給老子吧!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這種意外的發(fā)生,一向也就是這樣的,根本不需要知道的太多,總而言之,這所有的情況,孫長河都沒有再接著朝下去想。 也不用他去想了,因為白靈已經(jīng)開始接著向下說了。 她的聲音,如夜鶯般婉轉(zhuǎn)動人。 “我是王奇的戀人!” “也不是戀人,應該是情人!” “二十年前,我剛剛離婚,就認識了王奇!我的第一任丈夫,是個酒鬼,最開始他不喝酒的,也不知道后來到底是怎么了,他喝起酒來,六親不認,回到家就打我。” “近三年的時間吧,我身上從來都沒有過不帶傷的時候?!?/br> “我愛他,以為他總有一天,會知道我愛他有多深,總會浪子回頭,幡然醒悟!有一次,我接到他朋友的電話,說他喝多了,讓我去接他,那時我們家沒有汽車,只有一輛單車,我就在半夜十一點,懷著兩個月的身子去接他?!?/br> “呵!” 說到這里,白靈一聲冷笑,也就是這一聲冷笑,讓孫長河有些同情她了。 沒有天生的壞人,不分男女。 都是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打擊之后,才會改變自己最初的善良。 此時的白靈是個什么樣的女人,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曾經(jīng)也是個為愛癡迷的女人。 孫長河從白靈的話中,也能聽出來,白靈不是在胡說八道。 一個人可以說謊,可以在說謊的時候掩飾,但是孫長河又何嘗不知道,但凡是說謊的人,總是會了露出馬腳的。 可是,白靈沒有,她的神情悲傷,語氣哀怨,這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我騎著單車,迎著夜風,過了大半個城市,才找到倔們喝酒的地方。” “那一次……那一次……” 白靈像是想起了巨大的痛苦,身子不由輕輕顫抖,以手掩面,淚水就從她白玉般的指縫間慢慢的滲出來,是淚,是血! 回想過去,妹子痛苦的淚水與鮮血無異。 孫長河遞過去紙巾,白靈拭去淚水,沖著孫長河微微笑了一下。 “謝謝!” “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你還想聽嗎?要是不想聽,或者覺得我是一個壞女人,那你就直接對我說,不要讓我在你面前當傻瓜?!?/br> 孫長河搖了搖頭:“我沒有那樣的想法,你接著說吧!” 于是,白靈含淚的眼中,也就出現(xiàn)了一絲感激! “那一次,我的男人并沒有喝醉,他只是賭錢輸了,欠了人家一萬三?!?/br> “我剛一進包間,馬上就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頭,我叫他快點跟我走?!?/br> “可是,他的三個朋友,卻反手將包間的門給關了,嬉皮笑臉的對我說,我男人輸了錢還不起,拿我抵壓了。” “天?。 ?/br> 白靈說到這里,再也說不下去,那涌動的眼淚,一如斷線的珠子,一顆接著一顆,瑩潔剔透,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