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借酒消愁
“你不要哭了!” 孫長河再次將紙巾遞給白靈,心里卻在想:她的過去好像是的確有點慘。 白靈抽動了下小巧的鼻頭,看著孫長河,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剛出生的小兔子,女人的眼淚,總是能打動男人,不管何時何地。 “不好意思!” 白靈意識到,自己也許有些失態(tài)了,但是像她這樣的女人,說不準(zhǔn)這是故意的,又有誰能知道呢? 反正,白靈給孫長河的印象,就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就算是她哭了,也沒有讓孫長河改變自己的看法,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孫長河覺得,多半是因為白靈那雙不怎么安分的眼睛。 “要是太傷心,你就不要說了?!睂O長河有些不想聽,像白靈那種事情,就算是聽了,哪怕一言不發(fā),最后也是心里堵的難受。 真的就是這樣的,所以孫長河才委婉的想要白靈住嘴。 可是,白靈的故事已經(jīng)開始,她就必須要講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真心話,沒有半點做假。 只不過,遇到了孫長河,可能是讓她心里感覺,孫長河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吧! 如果不是這樣,白靈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面,就對孫長河說出來這么多的心里話。 “長河!” 白靈的聲音,有一個男人聽到了就要心碎的力量,她眸光低垂的樣子,是那樣的可人,且不說她現(xiàn)在五十出頭風(fēng)情不減,年輕的時候,肯定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美女。 對此,孫長河無感,可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他也不能強硬的打斷白靈,那不紳士。 她要是想說,那就讓她說下去好了,慢慢聽著,最好不要在她的故事中插話。 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就是這樣的,所有的一切,到了如此地步,別人不管再去怎么說,到了這樣的境地,孫長河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也不要去管,聽白靈接著說下去就是了。 所有的東西,只要是對方說出來,孫長河聽進去,他是不會再對第二個人說起的。 哪怕是最親最近的人,孫長河都不會說的,因為這是人家的秘密,再說了也沒有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最起碼,此時孫長河簡單的認(rèn)為,白靈故事只是屬于她一個人,傷心也好,悲痛也罷,都與自己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 心里就是這么想的,所以孫長河才能做到一直這樣的不動如山,讓白靈接著說,他在旁邊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這難道不香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那么一切的事情,也就有了別人所不能明白的東西,那是一個男人經(jīng)由歲月洗禮最終積淀下來的沉穩(wěn)。 “長河!” 白靈又叫了一聲,孫長河微微一笑:“你說吧,說出來心里也許就會真的舒服一些!” 于是,白靈接著向下說。 “我不知道,自己從酒吧里是怎么出來,反正我記得,我出來的時候,外面的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大雨在下個不停,沐濕了我?!?/br> “冰一樣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我去感不到冷?!?/br> “我找不到自己的單車,于是就走著回家,一直走了很久,當(dāng)我走到大橋上時,我在橋邊站了一會兒。” “當(dāng)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就那么縱身跳下去,也許河水會把我洗的干凈?!?/br> “但是,我沒有那樣做,因為我感覺到了自己肚子里還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我不為自己,就算是為了肚里的孩子,也要堅強的活下去?!?/br> 白靈的話,越說越話,你一臺發(fā)動機,開始轉(zhuǎn)動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一個女人,在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慢慢也就清楚的讓人知道,許多的時候,都有著這種讓人無法明確的東西,一切的事情,為何如此? 白靈不再哭了,在她的眼中,那條河流仿佛在時隔二十年后,又重新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看到了流水的河水,也看到了大橋兩側(cè)朦朧的路燈,甚至感受到了當(dāng)時大風(fēng)中的夜雨如刀,割裂她肌膚的陣陣痛楚。 從來也就是這這樣的,還能再去說什么呢? 白靈依稀回到了那個傷心的夜。 “長河,我沒有尋短!” “我只是為了孩子,我要活下去,哪怕此生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人男人,就只靠自己,也要堅強的活下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問,如果還有更多的東西,那就是我的孩子了?!?/br> “可是,老天對我不公,回到家,第二天我就大出血,家里沒人,孩子沒保住?!?/br> “當(dāng)那個傷我最深的男人回到家時,我提出了離婚。” “他眼中沒有愧疚,也并沒有挽留,我們離婚了,很順利!” “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中,我都借酒消愁,可是我忍受不了一個人喝酒的孤獨,更加忍受不了一個人喝酒后的痛苦?!?/br> “我想不明折,我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何老天爺要如此的征罰我?” 白靈說到這里,微做停頓,她悲凄的過往,讓人動容。 孫長河沒有接著說,只是將水杯朝她的面前推了推,她端起水杯,慢慢的喝了一口,動作依然優(yōu)雅。 知道她的故事并沒有說完,孫長河也在等著她繼續(xù)的說下去。 這個女人很執(zhí)著,要是不讓她說完,她肯定不會罷休的。 白靈的故事,只是開始了一段,后面還有很多,但后面的故事,也許就不完全是痛苦了,假如一個人一直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那么人也不會精神如常。 “后來,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男人?!?/br> “當(dāng)然我在超酒里買酒,可是付錢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有錢,也就是說,我的錢已經(jīng)不夠了?!?/br> “當(dāng)時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真的是好丟人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身后的一個男人幫我把錢付了,我記下了他的電話,想著改天把錢還他。” “回家后,我再一次喝多了,于是也就這件事情給忘的一干二凈。” “過了有一段時間,我才想起了件事,翻出那個男人的電話,給他打了過去!” “約他出來,我這一次才知道,他叫王奇?!?/br> 終于,王奇這個人出現(xiàn)了,孫長河可以清楚的明白,王奇在白靈的生命中,絕對扮演著一個重要的角色,可以說比她的第一個男人對她的影響更大。 孫長河真是借自己的直覺做出判斷,因為太多的情況,都是如此,根本沒有更多的東西,讓人難以去理解的了。 “王奇他并沒有要我還錢,只是笑著對我說,說我還能想著還錢這件事,這就足以說明,我是一個有誠信的人,而我欠的那點錢,根本就不用還的,如果我非要還錢,他也可以接受,但以后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br> “我沒有還錢,錢在我口袋里,可是我的心卻讓王奇帶走了?!?/br> “從那以后,我就經(jīng)常給他打電話,大概在兩個月之后的一天吧,我突然肚子痛,好像腸子擰在了一起,痛的厲害?!?/br> “沒人可以幫我,我又給王奇打了電話,她趕過來,將我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說只是吃了太涼的東西,以后少聽些就可以了,也就是在那一次,我才知道,從我流產(chǎn)后,自己就已經(jīng)失去了做母親的權(quán)力,我已經(jīng)不能再懷上寶寶了?!?/br> “從醫(yī)院出來,我才看到,當(dāng)時的王奇開的是一輛寶馬,而我當(dāng)時并不認(rèn)識寶馬,后來我才知道,那車在當(dāng)時,哪怕是現(xiàn)在,都是很值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