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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長、很深、手術(shù)縫合...... 陸惟名恍惚中快速提取了關(guān)鍵信息,深吸一口氣,抬腳就要往急診室里闖,又被旁邊的洪哥一把拉??! “別鬧,你進去干什么!”洪哥低喝:“我剛才進去看了一眼,傷得不算嚴重,就是看著嚇人,你進去也是個添亂,老實在外面等著!” 陸惟名胸口劇烈起伏,好半晌,才微微點了下頭。 洪哥長吁一口氣,放開他。 而下一秒,陸惟名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兩步竄到墻邊,從地上一把拎起一個男人,速度快到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這就是剛才揮碎瓶子的那個人! “你干什么!放開放開!” 旁邊的兩個警察愣了一瞬,立刻撲過來要把他拽開,一個拉著他的胳膊,一個去掰他緊勒著人不放的手,而陸惟名此時卻想不管不顧一般,目光狠厲,手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一時間,兩個男警察竟然掙不開他。 “松開!你不是拉架的嗎?這時候又動什么手!” “你們放開我!“陸惟名拼力掙扎,“我他媽剁他一雙手!” “......你要剁誰的手!”不遠處,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突然傳來,陸惟名一愣,隨著眾人回望過去,只見陸正庭和陸蘇靖卓穿過急診大廳,正疾步向這邊走來。 陸正庭走到急診室門口,看了一眼陸惟名左邊太陽xue處的淤青,沖他一抬下巴,問道:“傷沒事?” 陸惟名還和兩個警察僵持著,聞言一愣,順口回道:“......沒事?!?/br> 陸正庭點了下頭,而后沉聲對兩名警察說:“我是他家長,這么晚給您們添麻煩了,勞駕,先放開他?!?/br> “這......”兩個小警察面面相覷了一番,看看眼見依舊怒火中燒的陸惟名,又看看被他拎著手里正瑟縮發(fā)抖的醉酒男,一時間有點猶豫。 陸正庭不著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說:“沒事,您二位放開他,我在這出不了事。” 兩個小警察這才慢慢放了手。 而下一秒,陸惟名的拳頭凌風(fēng)而至,沖著手里那個男人的臉就揮了上去! 誰料想,陸正庭早防著他這手呢,動作比他還快,在他揮拳的前一刻,直接一腳踹咋他膝窩處,陸惟名悶哼一聲,腿下一軟,直接讓親爹踹出了三步遠,要不是洪哥恰好在前面扶他了一把,一個標準的狗啃泥就瞬間誕生了。 陸惟名吃痛,踉蹌兩步站穩(wěn)后,瞬間暴怒! 他霍然轉(zhuǎn)身,作勢還要沖上來,而陸正庭卻一 第49章 出柜 后半夜, 夜色沉靜如水。 黑色賓利轎車利箭一般沖破夜幕,飛奔在高速路上,車廂里的三個人皆是沉默不語, 周遭的溫度降至冰點。 陸正庭親自開車,陸母坐在副駕,而車后排,陸惟名一動不動地端坐著, 宛若一座沒有感情的人身石塑。 高速路旁的路燈流光似的晃過他的眉眼,照亮他一臉的陰霾之色。 三個小時后,車子抵達北津市陸宅。 別墅的大門自動向兩邊拉開,院子里, 管家和特助聽見引擎聲, 連忙從主宅旁邊的小樓里迎出來,恭候在一側(cè)。 陸正庭沒進車庫, 直接把車停在院子里, 熄火后, 一家三口下了車。 陸惟名一言不發(fā), 沉著臉摔上車門, 直接進樓。 “惟名......” “讓他去?!标懻芈曌柚沽讼牒白∷钠拮? 罕見地柔聲道:“今天太晚了, 你也先休息, 有什么話明天再說?!?/br> 偌大的別墅里, 陸惟名一氣跑回自己的房間, 甩上門,反鎖,而后掏出手機,急忙給沙鷗打了通電話。 一聲, 兩聲......無人接聽。 再打,還是沒人接。 “我他媽!”陸惟名煩躁地揉了把頭發(fā),忽然想起什么,抄起電話又撥了另一個號碼。 已經(jīng)半夜三點多了,即便知道這樣的行為毫無禮貌可言,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這次,楊光很快就接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陸惟名猛地失聲,過了好幾秒,才啞著嗓子試探地問了一句:“楊老師?您......您現(xiàn)在在醫(yī)院嗎?” 電話那頭,楊光回答道:“我在呢?!?/br> “我......” 楊光說:“我聽沙鷗簡單說了經(jīng)過,又和警察那邊溝通過了,監(jiān)控錄像證明一切,而且是沙鷗這邊提出的報警,總之......現(xiàn)在沒事了,你別擔(dān)心。” 陸惟名才不關(guān)心這些,緘默幾秒,聲音啞得更厲害了:“他、沙鷗怎么樣了?” “沒事?!睏罟庹f:“已經(jīng)在輸液了,人剛睡著,不過醫(y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幾天,等拆了藥線,就能出院了?!?/br> 陸惟名眼眶驀地發(fā)脹,喉嚨里更像堵了一塊汁水充沛的青檸檬,酸得他幾乎想流眼淚,半晌,他才穩(wěn)著聲音說了一句:“謝謝男神,您受累了,我......我過兩天回去看他。” “不急?!睏罟庹f:“聽說你父母把你接走的?先調(diào)整一下情緒,安慰好長輩,該認錯認錯,該道歉道歉,這件事,說到底你們也有不對?!?/br> “......好?!?/br> 掛了電話,陸惟名仰倒在熟悉的大床上,看著頭頂?shù)臒艄?,終于精疲力竭地閉上了眼睛。 可能真的是心神俱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但這一覺,竟然莫名其妙地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