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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無病有些松動,那些畫確實(shí)停滯不前了,總覺得沒拼完像是喉嚨里噎了個東西沒咽下去,很難受。 他沒掙脫,跟在了后面。 霍亂跑得很快,祈無病跟的非常費(fèi)勁,他準(zhǔn)備好好鍛煉一下身體了,太虛了也。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到了一扇門前,正是那間黑糊糊的屋子。 霍亂把門打開,直接走了進(jìn)去,很快就沒影兒了。 祈無病淡定的站門口等著。 一分鐘后,燈亮了。 竟然是一間畫室。 卻不是在畫板上畫,而是在墻上。 慘白的白熾燈掛在正中央,整間屋子非常大,像是兩個房間被打通了隔斷,變成了一個。 環(huán)形的墻壁上不知道用什么玩意兒畫出了一個巨物。 連在一起仿佛九頭巨蛇,又像是什么國外的文字放大版,但中間又缺失了很多部分的東西。 更驚悚的是,連天花板和地板上都是這些圖案。 霍亂站在中間,像一個墮入地獄深淵的小精靈,只是身上帶蕾絲邊的白色睡衣上沾上了那些黑色的痕跡。 顯得他臉上的笑格外陰暗。 他站在那兒正笑著開心,就看見祈無病朝他招了招手,“你出來?!?/br> 霍亂乖乖的走出去,“小叔叔,怎么了?” 祈無病讓他跟在后面,直接回了房間,然后抱出了一堆紙,全是他拼好粘起來的畫,他一股腦全塞給了霍亂。 接著,他問,“你困不困?” 霍亂激動的搖頭,“不困!我能玩一個晚上!” 祈無病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好,去吧,把這些畫全貼在那個糊屎墻的空白位置上,等我睡醒了,就去幫你一起?!彼D了頓,艱難的擠出了一絲慈愛的笑,“不過我相信你,你自己是一定可以獨(dú)立完成的。” 說完,不等門口愣住的霍亂反應(yīng),直接把門關(guān)上,躺床上就開始睡。 霍亂對天發(fā)誓,這么多年,他一直覺得自己挺混蛋的,但他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混蛋級別更勝一籌的就在身邊。 他抱著那堆畫氣沖沖的去了那個“糊屎”的房間,倒是沒什么刺鼻的氣味,就是視覺上會比較惡心。 霍亂卻一點(diǎn)兒不嫌棄,興致勃勃的開始把畫往墻上貼,手法熟練,像是做了很多遍。 眼里閃爍著熱切的光,亮的驚人。 嘴里還發(fā)出了旋律詭異的口哨聲。 他身上的黑色粘稠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濃,他卻毫不在意,臉都興奮的泛著紅。 看著讓人有些后背發(fā)毛。 再一次睡了個好覺的祈無病舒坦的伸了個懶腰。 端著杯子下樓又接了杯水開始喝,閑晃了半天才猛地想起還有個神經(jīng)病小孩兒,他直接拐彎兒去了那個房間。 門微掩著,沒關(guān)嚴(yán)。 祈無病推開門,正要跨進(jìn)去,就及時止步了。 霍亂躺在中間,身上全是那黑色的玩意兒,像是在里邊打了個滾兒,連臉上都沾滿了。 惡心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似乎睡著了,四仰八叉的躺著,胸口微微起伏,還打著貓一樣的小呼嚕。 周圍的黑色像是一條條蛇把他緊緊包圍,視覺上看實(shí)在有些毛骨悚然。 祈無病看了一圈,那些畫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根本就沒貼上去,有的也是胡亂糊在了一個位置。 他看了看墻上的雜亂和地上的斑駁,恨不得想趕緊去洗洗眼睛。 端著杯子靠在門口兒,祈無病盯著地上的東西,表情很糾結(jié),他在思考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安靜了好一會兒,他靈機(jī)一動,打了個電話。 “您好,請問是清潔公司嗎?” “我想找人幫忙來洗個東西,位置在環(huán)山大道44號?!?/br> “一個人就夠了,要求是位手法溫柔的女性,年齡大一些。” “好的,等您,謝謝?!?/br>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身下了樓,開始做一些簡易早飯。 做到一半兒,就有人來了。 按照他的要求,來了一個面容溫和的大媽。 她穿著一身紅大褂,有些局促,話不多,但是氣質(zhì)很淳樸。 祈無病給她倒了杯水,讓她坐著休息了會兒才帶她上了樓,到了那間屋子。 然后指著地上的一坨黑色說,“把他洗干凈就行,因為實(shí)在又臭又臟,所以我會給您結(jié)雙倍工資,實(shí)在辛苦您了?!?/br> 這位大媽其實(shí)是懵逼的,她一開始以為是打掃,或是處理什么垃圾臟污,但萬萬沒想到,是來洗人的。 祈無病交代完就走了,施施然的吃早餐去了。 被留下的大媽滿臉驚悚的看著這個房間,還沒來得及緩過來,更驚悚的來了。 這小孩兒完全沒知覺似的,睡的格外死,怎么給他清理搓那些污濁,他都沒有反應(yīng)。 好像整個人都睡死了過去。 大媽恍惚間以為自己在毀尸滅跡。 吃完早飯的祈無病端著他不離手的水杯走到了房子外,看著院子里的植物發(fā)呆。 突然兜里的手機(jī)開始狂震,彩光閃爍,晃的眼疼。 祈無病無法忍受的趕緊接了,那邊兒大吼著傳來一個聲音。 “祈無??!我們看見你的狗了!”是程齊。 祈無病的手都有點(diǎn)兒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