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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觀看著他動作,兩手插兜,悠閑的說,“有這個可能?!?/br> 倆人神奇的腦回路奇妙的搭在了一條線上。 三分鐘后,“吧嗒”一聲。 鎖開了。 祈無病推門進(jìn)去,雖說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被墻上的鏡子震了一下。 有好多好多個穿著大褲衩和湯姆貓印花白T恤的祈無病。 第一天來這兒時,他就看到過這個屋子,當(dāng)時也只是站在門口而已,這么踏進(jìn)來還是第一次。 視覺沖擊力十足。 墻上天花板嵌滿的鏡子清晰的映著人影,一眼看去仿佛站滿了一模一樣的人,做出一模一樣的動作。 雖說沒有燈光,但鏡面反射的光卻是亮堂的很。 感覺不怎么舒服。 聞觀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邊兒,視線落在鏡子上,很顧及自身形象的照著,撥了撥頭發(fā),理了理袖口,緊了緊領(lǐng)口。 大有一副要出門就餐整理儀容的架勢。 “你是不是有病?!逼頍o病抱著胳膊看他。 聞觀疑惑的在鏡子里跟他對視,“我跟你不一樣?!?/br> 祈無病更不爽了,他隨便一句話都要刺自己一下,“大半夜穿這么好看的原因是什么?為了顯得比我好看嗎?你這什么心理?” 聞觀扶了扶眼鏡,表情古怪,非常像克制嚴(yán)肅的害羞,他輕聲說,“謝謝?!?/br> 祈無?。骸啊?/br> 兩人又轉(zhuǎn)悠了一會兒,沒找著人,也沒找著奇怪的地方。 祈無病覺得累了,他想睡覺了。 看出了他的疲憊,聞觀貼心的說,“深夜闖入別人的臥房,實在不是什么君子所為,咱們走吧?!?/br> 他抬了抬下巴,“你回去睡覺,我去趟醫(yī)院?!?/br> 這種熟悉的馬后炮式君子論著實很欠揍。 祈無病“呵呵”笑了聲,“你要不要臉了?” 聞觀微笑,“可要,可不要,看心情和狀態(tài)?!?/br> 祈無?。骸啊蟀胍鼓闳メt(yī)院干什么?” “突發(fā)狀況,得去看看。狗就先放你這兒了,”聞觀想了想,“明天我會晚點回來,你早點兒睡,不用等我。” 祈無?。骸啊判?,我不會等的。” 聞觀點頭,“好?!?/br> 他跟著祈無病回到房間,特意把睡的像頭豬一樣的祈福搖醒,跟它揮手道了個別。 祈無?。骸?/br> 這個醫(yī)生,非常惡劣。 他離開后,房間里安靜了很多。 只有鐘表還在不停的發(fā)出輕輕的“噠噠”聲。 祈無病本來是想睡的,但看著面前的一堆光盤,他猶豫了。 他想確認(rèn)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些臟兮兮的東西,如果不是,這一覺,絕對踏實,會是個好夢。 這么想著,他拿出了一張插入影碟機開始播放。 秒針一直轉(zhuǎn)動。 叮咚。 凌晨四點。 天色黑的像是潑了好幾層墨。 聞觀開著車,車速不快,在林蔭大道上行駛著。 突然,電話響了。 他接了起來,那邊兒是個男人的聲音。 “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似乎是很熟悉的人,聞觀直接開口問他,“走哪個門兒?” 男人說,“走車庫吧,不用卡停車位停車,你停個車要他媽五分鐘,太慢了?!?/br> 聞觀很淡定,“慢的安全?!彼乃俣纫琅f平穩(wěn),一點沒著急的樣子,“幫我準(zhǔn)備好消毒的,省時間?!?/br> 男人笑嘻嘻地答應(yīng),“已經(jīng)備好了,只是這次的尸體有點兒麻煩。” “怎么說?” “只找到了一部分,而且多部位損壞,解剖起來有難度?!?/br> 聞觀“嗯”了一聲,想了想,說,“你下來吧,幫我停車。” 男人那邊兒又是一陣爆笑,仿佛失了智。 聞觀直接把電話掛了。 坐在床上的祈無病盯著屏幕,里邊兒全是“滋啦啦”的雪花,嗡嗡響半天了。 他琢磨,白噪音很激|情么?完全沒看出來啊。 正要關(guān)了,就看到畫面一閃,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頭發(fā)是挑染的藍(lán)色,耳朵上掛了好幾個環(huán)兒,嘴角處還串著一個銀色的小圈。 殺馬特到了極致。 臉就很眼熟了。 是他自己。 只是那個表情,實在有些驚悚。 笑容咧的很開,一邊笑還一邊抽鼻子,笑出了打嗝聲。 祈無?。骸@到底是什么智障。 殺馬特“祈無病”站在墻壁全是黑色布料的屋子中間。 手里拿著一個錐子一樣的東西,面前是個桌子,上面綁著一只小老鼠。 四肢都被固定著。 他拿著小錐子在老鼠身上比劃了半天。 它像是案板上待宰的rou,不停掙扎,扭動。 祈無病看著看著就皺起了眉。 屏幕里,男人似乎找到了正確的位置,舉起錐子直接砸向了老鼠的頭。 血漿爆裂。 他笑的更開心了,樣子仿佛瘋魔。 畫面猛地一轉(zhuǎn),是在一個藝術(shù)節(jié)上,祈無病的頭發(fā)不再是藍(lán)色,而是變成了正常的黑。 他穿著一身設(shè)計感十足的衣服,站在臺上作為年輕畫家代表講話。 臉上干干凈凈,笑容也溫和有禮。 和剛才的怪胎仿佛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