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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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確實想活下來,可也不想拿華容的命去賭。 辦法應當是有很多種,不是說條條大路通羅馬么?怎么到華容這里就一會一個魂飛魄散,一會又一個靈力散盡,聽著都令人心驚rou跳。 她拼命地給青鳶使眼色,這位右護法總該和她是一條戰(zhàn)線的。 青鳶果然心領神會。 “殿下......” 她輕輕開口。 “青鳶,你和錦淵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屬下?!比A容抬高了下巴。 “你理應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是?!?/br> 青鳶上前一步的腳又退了回去,她站直身子,不再發(fā)一言。 江櫻櫻:“......” “其實應該有溫和一些的辦法,不用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戰(zhàn)友們紛紛陣亡,江櫻櫻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她覺得此刻的華容有些不一樣,明明是很離譜的決定,卻讓人難以開口質疑他。 也許這就是妖王的威勢。 殷紅的火羽從華容的耳邊垂下,把他原本冶艷的樣貌映襯的更加綺麗,宛如一團灼熱的火焰。 江櫻櫻莫名想起世人對華容的評價: “九州之上唯有新任妖王,才真正配得上圣器焚世長鞭?!?/br> 也只有他才能夠駕馭,蒼穹之下無盡的烈火。 華容凝視著床上的少女,嘴角一彎,眼底的高傲盡數(shù)化為溫柔的信仰。 “這次交給我?!?/br> 第20章 啟程 夕陽西下,晚霞鋪滿了半邊天空。太陽斂去了正午的鋒芒,輪廓開始漸漸模糊,一點點從地平線墜下。 后院粗壯的桃樹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著巨大的樹冠,連風也似乎變得緩慢而松弛, 江櫻櫻疑惑地盯著不遠處那抹白色的身影:現(xiàn)已過了當值時間,小兔妖卻還在院門外一蹦一跳的徘徊。 “你在干什么呢?”她忍不住開口。 “當然是抒發(fā)內(nèi)心的欣喜,你走了以后,我就不用每天多買幾個胡蘿卜包了?!?/br> “小純一頓才吃一個,你要吃四個?!毙⊥米泳[晦的補了一句。 江櫻櫻忽略了這句小小的陰陽怪氣,她微笑地望著小純,一字一句地道:“你舍不得我?” 小純:“......”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 “沒事的,我只是和華容一起去一趟第三州,拿到紫金蓮就回來?!?/br> 她捏了捏兔子精的耳朵。 原本華容只想獨自去第三州,最后還是被江櫻櫻用‘紫金蓮換的是我的身體,帶上我,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一些其他的東西’,這個理由說服了。 上次華容去無音宮時,還和白漓打的雞飛狗跳......江櫻櫻越想越覺得,她務必要跟著一起去。 白漓身邊放了一只紫金蓮也不安全,萬一師兄真的持續(xù)用靈力養(yǎng)這顆蓮子呢?江櫻櫻不敢深想下去。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等華容拿到紫金蓮后,就和對方合理研究一下,有什么方法能溫和的讓紫金蓮發(fā)芽。 倘若十五年后真的走投無路,她也絕不會答應華容以身涉險。 “什么時候出發(fā)?”小兔妖抖了抖耳朵,坐在桃樹下的青石桌上。 她裙擺上白色的絨球一動一動,被暮色鍍上了一層橘色的光芒。 這個問題問住了江櫻櫻,之前只說這兩日就走,但還真的沒告訴她具體時間。 “等車夫到了就啟程?!比A容曾這么囑咐道。 暮色四合。 天邊出現(xiàn)了一顆越來越大的黑點,隱隱帶著破空聲,向傾凰殿的方向奔來。 八只獨角獸拉的黃金馬車停在半空中,發(fā)出統(tǒng)一而嘹亮的鳴聲。 車門開了,一身黑色羽衣的車夫走了下來。 “殿下在何處?”錦淵問道。 江櫻櫻:“......” 人家怎么說也是左護法,還是妖族的大將軍,這就被征用成車夫了,真的好嗎...... “小純馬上去議事廳請殿下。” 小兔妖反應很快,提著小裙邊輕巧地跑出了院門。 院內(nèi)少了一只兔子精,顯得有些過于安靜。 錦淵微微有些赦然,他幾日前才知道,原來這位人類竟有如此舍己為人的氣度與胸懷。 再想到自己曾多次對江姑娘不敬,他很是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看對方。 但錦淵素來有話直說,犯錯就認,挨打站穩(wěn)。他清了清嗓子,嚴正地開口: “江姑娘,錦淵一定會全力配合殿下,為姑娘洗清冤屈?!?/br> 他認為:既然江姑娘和殿下一事有如此深的隱情,那么其余的種種往事,會不會也是如此? 江櫻櫻:“......?”她愣了片刻后才反應過來,連連擺手。 將軍別洗了,那些事都是我干的。 錦淵把她的拒絕理解成了不愿給自己添麻煩,當即胸膛一挺,擲地有聲的保證: “姑娘請放心,我們定當查清真相,還姑娘一個清白?!?/br> 江櫻櫻輕撫額頭:“謝謝......” 等你們查清楚之后,就會發(fā)現(xiàn)我確實不白...... 好在華容的速度特別快,半炷香的時間不到,他已到達了后院中,及時阻止了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耀眼的火焰從華容暗紅的袖口滾滾涌出,一道赤色的橋梁刺穿了藍黑色的天幕,連接起了地面和金光閃閃的馬車。 他踏在烈火中,上一秒還跳動著的熾熱火焰瞬間偃旗息鼓。 火路上的火焰盡數(shù)散去,只留一條寬闊而耀眼的光路。 華容站在光上,回身向江櫻櫻伸出手。 小純一邊拿著帕子抹臉,一邊盡職盡責地表演: “殿下,雖然櫻櫻jiejie一頓要吃很多飯,睡覺流口水,言行粗魯......也請您這一路上不要嫌棄她,小純一直在傾凰殿等您。” “打住,說點其他的?!苯瓩褭阎棺×诵⊥醚牟柩圆枵Z。 “...早點回來?!毙〖兤策^頭,長長的兔耳朵垂了下來。 光路收起,獨角獸整齊劃一地張開翅膀,拉著馬車消失在黑夜里。 ^ “為什么你所有的飾物不是紅就是金?” 江櫻櫻摸著車廂內(nèi)朱紅的毛皮坐墊,好奇地開口。 如今已和最早坐上獨角獸馬車時的心境大不相同,那時她膽戰(zhàn)心驚,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出。 現(xiàn)在...... 她靠在軟軟的坐墊上,嘴里吃著桃花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阿櫻喜歡嗎?”華容有些開心地回答,頭頂?shù)幕鹩鹞⑽⒙N起。 “......你喜歡就行?!?/br> 江櫻櫻起身掀開珠簾,透過車窗俯瞰外面的景色。 下方是無邊無際的大海。 海面上波光粼粼,風平浪靜。偶爾有小小的浪花翻起,卻淹沒在深邃的藏藍色海水里。 “這里是第八州的海域?!比A容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江櫻櫻知道的,九州并不是按照數(shù)字順序排列位置:比如眼前的第八州,地理位置就在第五州與第三州中間。 “怎么一條人魚也沒有看見?!?/br> 她趴在車窗上看了半晌,無奈下方除了海還是海,只能看見幾條普通的魚。 海族素來避世,族人幾乎不在除了海域外的地方活動。她心里有些好奇,還從未見過小人魚呢...... “人魚都是住在深海里的,極少有魚會露出水面?!比A容解釋道,“海族人的身體構造和我們不同,他們很難在陸地上生活。” 江櫻櫻腦補了幾條在土地上努力撲騰的咸魚,默默離開了車窗。 ^ 獨角獸在空中跑了整整三天,終于到達了第三州境內(nèi)。 第三州在曾經(jīng)的大劫中受到了相當大的波及,可就算如此,這里的地勢也仍舊是九州之中最險峻的。 云海在空中翻滾,無數(shù)高聳的山巒卻似乎比云層還要更高。 無音宮坐落于群山之間,相傳這里曾是一口寒潭。哪怕如今地勢變遷,也能感覺到絲絲帶著涼意的靈氣。 錦淵把馬車停在無音宮附近的鏡湖旁,讓奔馳了許久的獨角獸們在湖邊飲水歇息。 “殿下,屬下在這里等你們?!庇易o法盡職盡責的當一位好車夫,自請留下看住馬車和獨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