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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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 霍峋注意到,小美人魚在聽到虞奚聲音的那一刻,真的成了小女孩,變得又嬌又軟,她在朝著虞奚笑,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滿是依賴和喜歡。 霍峋嗤笑一聲,垂下的長睫遮住了黑眸中的嘲諷——真是一尾傻魚,分明都快被養(yǎng)死了,還那么信賴她。 虞奚快步走到病床前,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聲音放得又輕又柔,“音音,這是夜翼集團(tuán)的霍大少,快松開人家?!?/br> 虞音不知道夜翼集團(tuán),也不知道霍大少在燕城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她無辜地看著虞奚,軟著聲音辯解:“jiejie,是霍少不放手?!?/br> 虞奚勉強(qiáng)擠了笑容出來,“霍大少,我的meimei撞了你,我替她向你賠禮道歉,該賠償多少醫(yī)藥費(fèi)什么的,我們一分都不會少?;舸笊伲阆确砰_我meimei,好嗎?” “不放?!被翎旧裆?,他向來傲慢,對這個險些養(yǎng)死小美人魚的女人更沒多少耐心,“小魚魚是我的老婆,我為什么要放手?” “老——婆——”饒是虞奚做了九年的總裁,早就練就了遇事不慌的本事,聽到“老婆”兩個字從霍大少嘴里吐出來,也抓了狂。 老婆是什么鬼,她又乖又軟的meimei,怎么就成了霍大少的老婆了?! 眼看著虞奚吐氣吸氣不停運(yùn)氣,柳不危趕緊過來,“虞總,息怒息怒,聽我給你解釋?!?/br> “好?!庇蒉啥⒅晃#鸾z邊眼鏡折射著冰冷的光,在這一刻,她成了戰(zhàn)士,為了保護(hù)自家meimei,不懼強(qiáng)勢,“你、解?!?/br> “咱們到外面說?!绷晃J忠粩[,做了個請的動作。 虞奚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又回頭叮囑道:“音音,在這里等著,jiejie很快就回來?!?/br> 虞音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柳不危帶著虞奚到了隔壁無人的病房,捏了捏眉心,“虞總,這件事吧,說來話長。” “我聽著?!庇蒉砂逯槨?/br> 柳不??戳怂谎郏谒劾铮蒉梢膊贿^是個很小的小姑娘,卻偏偏為了家業(yè)和meimei,綰起發(fā)髻,戴上眼鏡,做出一副嚴(yán)厲又刻板的樣子。 “jiejie,不用這么嚴(yán)肅啦?!绷晃R恍Α?/br> 十八歲的少年模樣,容貌昳麗,笑起來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眼睛明亮,神采飛揚(yáng)。 虞奚抿了抿唇,“解、釋?!?/br> 柳不危嘆了口氣,“霍少吧,身體不好,被你meimei的自行車撞了一下,斷了兩根肋骨,脾臟破裂……別激動別激動,這不是你meimei的錯,是霍少自己身體的問題,我們也沒打算讓你賠一分錢的醫(yī)藥費(fèi)?!?/br> “這件事最麻煩的地方在于——”柳不??鄲赖乜粗蒉?,“霍少他摔倒的時候撞到了腦袋,他失憶了,他以為你meimei是他的夫人,跟他鬧別扭不肯原諒他?!?/br> 虞奚匪夷所思:“他失憶了也應(yīng)該是忘記自己是誰,怎么會多出來一段本就不存在的記憶?” “這個嘛,可能是因?yàn)榛羯僮蛲砜戳艘槐尽犊偛玫那|小逃妻》,他把自己和你meimei代入了男女主。” 第5章 總裁的千億小逃妻? 虞奚莫名覺得這書名有些熟悉,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計(jì)較這個的時候,霍大少因?yàn)樗佣?,摔跤又是因?yàn)榕龅搅薽eimei的自行車,按良心說,meimei確實(shí)有責(zé)任。 但事情真的就這么巧? 昨天她才見到霍大少,今天霍大少就撞上了meimei的自行車。 自行車把人撞到重傷加失憶? 好吧,昨天她見到霍大少的時候,他確實(shí)有些不對勁,臉色蒼白,不喜強(qiáng)光。就算霍大少真的身體虛弱好了,這么一個人,怎么就跑到她們家門口去了? 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疑問,柳不危解釋道:“這件事說來也是真的巧了,我呢是想要在那附近買套房子,霍少是難得心情好想要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就陪著我去了。” “jiejie,我之前真不知道你家也住在那附近,更沒想到會碰到你的meimei?!绷晃kp手一攤,無辜又無奈。 虞奚懷疑地看著他,“你們是去那邊看房子?” “是呀?!绷晃|c(diǎn)頭,這件事不容出錯,等會兒他就去買上一套房子,就在同一個小區(qū)。 “對于霍大少重傷失憶,我深表同情,這件事我的meimei確實(shí)有責(zé)任,我們可以賠禮道歉也可以賠償,但是——”虞奚抿了抿唇,有些心虛地錯開了目光,“我的meimei不能真的給霍大少當(dāng)什么小逃妻?!?/br> 柳不危連連點(diǎn)頭,“當(dāng)然,虞總愛護(hù)meimei,我也很理解。只是吧,剛剛醫(yī)生說了,霍少的情況有些復(fù)雜,他現(xiàn)在的情況相當(dāng)于陷入了幻境,如果受到強(qiáng)烈刺激,他可能就真的回不來了?!?/br> 虞奚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看過不少小說,這種陷入幻境的劇情她在玄幻小說里也看到過,如果真的回不來,那就意味著霍大少永遠(yuǎn)失憶,再也記不起來自己的本來身份。 “這……真的有這么嚴(yán)重嗎?”虞奚更加心虛了。 “可不就這么嚴(yán)重嘛!”柳不危嘆了口氣,“jiejie,我也不想為難你,更不想為難你meimei,可我也害怕霍少再也出不了幻境,這件事咱們商量著來,好不好?” 兩人商量了好一會兒,才回到剛才的病房。 虞奚微笑著,“霍大少,我跟meimei說幾句話,你先放手好不好,我們也不出這個病房,就在一旁說話?!?/br> 霍大少扮演著小逃妻的深情總裁,很是不樂意地看看他們,示意柳不危守住病房門口,又握著虞音的手,叮囑道:“小魚,那你別逃跑。” 虞音沒說話,先歪頭看了看jiejie,見虞奚點(diǎn)頭,這才說道:“我就在這里跟jiejie說話?!?/br> 等霍大少戀戀不舍地松開手,虞奚一把拉過虞音,走到角落里,低聲把霍大少失憶的事說了。 “啊——”虞音呆滯了,她絕對想不到自己騎個自行車還能把人撞到重傷加失憶。飽滿的唇瓣微微張開,虞音偷偷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峋,卻正對上他幽深的黑眸。虞音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過來,“jiejie,真的……這么巧?” 虞奚無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音音,霍大少現(xiàn)在不能受刺激,我跟柳不危商量著,要不……你先跟在霍大少身邊,等他恢復(fù)記憶了就離開?!?/br> “我……”虞音欲言又止,纖白的手指絞在一起,偷偷看了霍峋一眼,又受驚般收回視線,慢慢地小臉也紅了,“jiejie,我不想做他的……老婆。” 連說出這兩個字都是羞恥的。 可禍?zhǔn)撬J的,責(zé)任自然也得她來擔(dān),虞音紅了眼圈,拉著虞奚,萬般不舍,“jiejie,我、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小心些。” 虞奚養(yǎng)meimei這么多年,什么時候讓她受過這種委屈,心疼得要死,恨不得以身代之,可那該死的霍大少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了meimei,“音音,聽我說。你不用跟霍大少有任何……咳咳,親密的舉動,反正霍大少現(xiàn)在很緊張你,你只要不愿意,他也不會強(qiáng)迫你做什么?!?/br> 虞音明亮清澈的眼睛睜圓了,認(rèn)真地聽著虞奚說話。說起來,剛才霍大少哀求她不要走,似乎確實(shí)很好說話的樣子。 “至于對外,我們就宣稱你是霍大少的貼身助理,音音,你要想辦法說服霍大少,讓他認(rèn)同這個對外的說法?!?/br> 虞音明白了,在外人眼里她是助理,身邊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要哄著霍大少一個人就行。 “音音,別害怕,有什么事就跟jiejie打電話,柳不危也同意這個計(jì)劃,你有事也可以找他?!?/br> 虞音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jiejie,別擔(dān)心,我能行的。”她勾著虞奚的手指輕輕一晃,腦袋靠在虞奚的肩頭,聲音低落,“我就是舍不得jiejie,家里只有你一個人,你自己要好好吃飯,別忙起來就忘了?!?/br> 虞音還從來沒有跟虞奚分開過,哪怕上大學(xué),她也是走讀,虞奚再忙都要去接送她上下學(xué),實(shí)在抽不出空才會讓助理幫忙。 虞奚攬著meimei瘦弱的肩膀,眼睛眨了又眨,鏡片上還是起了一層霧氣。 柳不危挑了挑眉,瞅著病床上的罪魁禍?zhǔn)?,那眼神明晃晃寫著“你看你干的好事讓人家好好的姐妹兩個生離死別的”。 霍峋冷哼一聲,明明臉上沒什么表情,柳不危卻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后背起了一層寒意,他連忙退后兩步,湊到姐妹兩個身邊,笑道:“要我說,虞總要是不放心meimei,可以一起住過去啊,反正霍少家里的地方大得很。” 姐妹兩個對視一眼,都有些動心。 虞音想了想,還是否決了,“不要,jiejie……不要住過來?!彼€能說是助理,要是姐妹兩個一起住到霍家,那別人該怎么議論?她倒是無所謂,反正也從來沒想過結(jié)婚什么的,但jiejie可是有正經(jīng)男朋友的。 “咳咳?!辈〈采系幕舸笊俨粯芬饬耍渲?,“小魚,過來?!?/br> 聽他喊“小虞”,虞奚更放心了,這個稱呼在別人聽來,確實(shí)是喊助理的樣子。 既然要假扮霍夫人,就得扮得像些,不能刺激霍大少。虞音捏了捏拳頭,給自己悄悄鼓勁,順從地走到病床邊,想了想,又鼓起勇氣勾住了霍峋的一根手指,“霍少,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喝水嗎?” 霍峋垂下眼眸,看著她勾住自己的手指。 細(xì)白的指頭,指甲修剪得很干凈,瑩潤的淡淡粉色。她的手指很軟,跟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很不一樣。 他的冰涼,她的溫?zé)帷?/br> 他生機(jī)無限,她生機(jī)黯淡。 既然把這尾小魚騙到了自己身邊,就得養(yǎng)得健健康康的才行。 “不渴,小魚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陪在我身邊就行。”夫人歸位,霍大少頓時變得很好說話,儼然一個矜貴雍容的病弱公子。 柳不危過來請示,“霍少,你是在這里住院幾天,還是——” “回家?!被翎靖静恍枰≡海幌胛碌玫男◆~窩在病床上陪他。 虞奚估計(jì)霍峋家里也有私人醫(yī)生,所以回家也無所謂,正好,她趁機(jī)過去看看meimei新?lián)Q的環(huán)境,“音音,你要什么,jiejie給你送過去?!?/br> 虞音有些遲疑,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霍峋身邊待多久,要是時間長的話,恨不得把自己的錄音棚整個搬過去才好。 “電腦肯定要,鋼琴……”虞音忍痛割愛,“算了,鋼琴不搬了,吉他要一把?!彼谛睦镞x在選去,艱難地做出抉擇,“要那把靜音的民謠?!比f一霍大少嫌吵,她還能戴著耳機(jī)彈琴。 最終她也只要了電腦和一把靜音吉他??粗」媚镆荒榬ou痛的樣子,霍峋迅速地回憶了一遍自己昨晚在虞家別墅里看到的情形。 小姑娘沒提衣服首飾,顯然不在意這些,她在意的是那個錄音棚,那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愛好。 霍峋把自己在錄音棚里看到的東西一樣一樣都記在心里,準(zhǔn)備回家了就給小姑娘重新置辦齊全,畢竟他要把這尾小魚養(yǎng)在身邊,就不能讓她委委屈屈地將就著。 柳不危出去辦出院,虞奚回家拿東西,寬敞的病房里,只剩下兩個人。 沒有了人說話,安安靜靜的房間,虞音漸漸覺得尷尬。 她不好意思去看霍峋,悄悄地把自己勾著人家的手指縮回來,又不想動作太大驚動了他,就在那磨蹭著,一毫米一毫米地挪著。 霍峋分明察覺到了,卻沒有說破,既沒有強(qiáng)硬地留住她的手,也沒有痛快地放開她,假裝自己沒有發(fā)覺她的小動作,任由她那做賊似的窸窸窣窣。 小姑娘很是認(rèn)真,飽滿的唇瓣輕輕抿著,軟軟的手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挪動,動作稍微一大,那纖長的睫毛就不安地顫抖兩下,像是受到驚嚇的蝴蝶翅膀。 圓潤烏黑的眼睛飛快地瞄他一眼,見他沒有注意到,又垂下眼眸,努力地進(jìn)行她的“手指脫離”大計(jì)。 “呼——”足足好幾分鐘,虞音才終于脫離了霍大少的手指,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抬眼看去,卻見霍大少慵懶地靠著病床,黑眸幽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轟——”虞音腦子一炸,小臉?biāo)查g就紅透了,她羞恥得腳趾都蜷縮起來,有種做了半天的壞事卻發(fā)現(xiàn)就在人家眼皮底下的尷尬,“霍、霍少——” 說話也磕巴了。 虞音睫毛飛快地眨了眨,想著jiejie說的“要說服霍少”,努力地克服著羞恥,“那個,我、我還不太適應(yīng),咱們先、先不要太…那什么…親密…好不好?” 霍峋只是想留她在身邊,一個是緩解自己的頭疾,一個是想把這尾可憐的小美人魚養(yǎng)好,本來也沒打算趁機(jī)占她的便宜。不過見這尾小笨魚羞成這樣,倒是想要逗逗她。 “小魚魚,怎么樣就算太親密呢?” 虞音幾乎以為霍大少是在戲弄自己,可他黑眸專注,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就算他是故意戲弄,這也是一個把規(guī)則說清楚的好機(jī)會,“在外人面前,我是你的助理,不能有任何超過助理職責(zé)的舉動?!?/br> 虞音很緊張地盯著霍峋,覺得這么苛刻的條件,他肯定不會答應(yīng)。 果然,霍峋皺起了眉頭。 他半天沒說話,虞音就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 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真的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