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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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峋:“……” 躲在暗處的柳不危都快要笑得抽過去了,眼見著躺在地上的霍峋悄悄睜開眼睛,給他來了個死亡凝視,柳不危身子一僵,連忙跳了出來。 “霍少!”柳不??鋸埖伢@叫著:“天啊,霍少你怎么被車撞了?!” 虞音:“我沒撞到他,就那么挨了一下,他就倒地上了?!彼齽傁胫赋鲞@位顯然是在碰瓷,就見躺在地上的霍少猛地吐了一大口血。 虞音:“……?。?!” 柳不危臉色煞白,“完了!完了!霍少身體本來就不好,五臟六腑全有問題,被你這么一碰,肯定大半條命都沒了,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身體極度虛弱的人還真是挨不住硬生生摔這么一跤,這一下虞音也慌了,“我叫人送他去醫(yī)院。” 柳不危彎腰將霍峋背了起來,“不用叫車,我們的車就停在附近,小姐,你幫我扶著他一點?!?/br> 他看起來年紀小,身材卻高大,背著霍峋一點兒都不吃力,小步朝前跑著。虞音把自行車扔到路旁,從側面扶著霍峋的胳膊。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線條緊致的肌rou,還有那冰冷的體溫。 這么熱的天,這么冷的身體…… 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虞音又慌亂又內疚,強忍著淚水,跟著柳不危跑得氣喘吁吁。 聽著她幾乎要喘不上來氣,霍峋捏了捏柳不危的肩膀。 柳不危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放慢了腳步,好在已經(jīng)到了車旁,把霍峋放到后座,柳不??纯从菀簦」媚镆呀?jīng)憋得眼圈通紅,倒是沒掉眼淚。 “小姐,麻煩你在后座扶著他,別讓他掉下來?!绷晃Uf道。 虞音點點頭,進了車子。 霍峋側身蜷縮在后座,占得滿滿當當,只有腰腹前面凹著,空出一小塊地方。 虞音只好坐在這塊凹處,倒是正好擋住了霍峋,不會讓他掉下來。 這輛車是勞斯萊斯幻影,大概價值千萬。男人身上穿的是高定襯衫,看著不起眼,卻是低調的奢華,手上的腕表更是頂奢品牌。對方的身家應該比虞氏還好,所以不會是來綁架她的。 男人高大俊美,即便閉著眼睛,但那濃密的長睫,高挺的鼻梁,線條凌厲的下巴,無一不說明這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 這樣一個有錢有顏的男人,又怎么會來碰瓷她呢? 難道真的這么巧,他身體極度虛弱,又正好碰到她騎著自行車拐彎? 他面色蒼白,唇上沾了一點血跡,紅得刺目。 虞音看看前面專注開車的少年,慢慢地把手指伸到了霍峋的鼻子下。她的指尖有些顫抖,直到感覺到他微弱的呼吸,繃緊的脊背才松了下來。 勞斯萊斯一路疾馳,駛進了夜翼私立醫(yī)院。 “肋骨斷了兩根,脾臟破裂……”虞音呆呆地看著醫(yī)生的嘴一張一合,半天才回過神來,艱難地開口問道:“那他……有沒有危險?” 醫(yī)生表情沉痛,“要是健康人,也沒什么大事,但霍少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么一弄……唉?!?/br> 虞音簡直要被他這一聲頗有靈性的“唉”給嚇得暈過去,從包里翻出自己的卡,“醫(yī)生,不管花費什么樣的代價,請務必醫(yī)好他!” 躺在病床上“瀕死”的霍峋點了點柳不危的后背。柳不危連忙攔住虞音:“不用了,說起來這件事并不怪你,你也是無妄之災,能陪著我們來醫(yī)院已經(jīng)很好心了,千萬不要再破費?!?/br> 一旁的醫(yī)生徑直將霍峋推進了手術室,虞音和柳不危兩個在走廊推讓,柳不危堅決不肯讓虞音付錢。虞音正苦惱,手機響了,她接了起來,。 “張姨?!甭牭绞煜さ穆曇?,虞音的聲音里不自覺地帶上了委屈。 “音音你在哪里?!”張姨焦急萬分,虞音一般出門偷吃也就半個小時,這次過了一個小時沒回來,她不放心出門去找,結果在路邊發(fā)現(xiàn)了虞音的自行車倒在地上。 “我騎車碰到了人,送他來醫(yī)院了。”虞音解釋。 張姨一聽她沒出事,頓時不急了,“自行車能碰傷人嗎,還要送到醫(yī)院去,別是碰瓷吧?!?/br> 虞音怏怏地:“張姨,別管了。” 掛了電話,很快虞奚就打了過來,“音音,在哪家醫(yī)院?” 虞音知道這事瞞不過虞奚,乖乖地把地址報了:“夜翼私立醫(yī)院?!?/br> “夜翼?”不知怎的,虞奚心里有股不詳?shù)念A感,“音音別急,等著,jiejie馬上就到?!?/br> 一個小時后,霍峋身上纏了繃帶,被送進了頂級vip病房,柳不危跑去辦手續(xù),虞音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等霍峋醒來。 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狹長幽黑的雙眸緩緩睜開,看到虞音,那黑眸陡然迸發(fā)出灼人的亮光,他聲音顫抖,激動無比:“老婆,你終于肯回到我身邊了!” 虞音:“……???” 第4章 老婆? 虞音震驚得差點跳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霍、霍少,你認錯人了,我叫虞音,對不起,是我的自行車碰到了你。” 霍峋深情地望著她,寵溺地一笑,“好,好,你想叫什么名字都行?!?/br> 虞音:“……” 虞音頭皮發(fā)麻,她悄悄地站起來,往遠處挪了挪,又搓了搓手臂上泛起來的雞皮疙瘩。 靠在門外的柳不危也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昨晚,他們離開夜翼酒吧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三點,這位帶著他直奔虞家。小區(qū)的安保在他們眼里形同虛設,虞家也沒有保鏢,就算有,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們。 兩人繞著虞家別墅轉了一圈,看到外面那個奇怪的小泳池,霍峋的腳步還頓了一下。 他在下面等著,霍峋上樓去了一趟,很快下來了,神色不快,問道:“你之前說虞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來著?” 柳不?;貞浟俗约赫{查的結果,“她喜歡買書,特別是書名里有美人魚三個字的,她最新買的一本書是《總裁的千億美人魚小逃妻》?!?/br> 霍峋嗤笑一聲,“她根本就不會養(yǎng)小魚,好好的小魚讓她養(yǎng)成那副蔫巴巴的樣子。看再多的書有什么用,再這樣下去,魚都要養(yǎng)死了?!?/br> 柳不危:“……難道外面那個泳池是用來養(yǎng)魚的?”也不對呀,那池水分明是用來游泳的。 霍峋抬頭,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在三樓,半晌,好像做了什么決定,“小美人魚這種嬌弱的生物,還是我來養(yǎng)才好?!?/br> 柳不危:……? 霍峋:“那本什么美人魚小逃妻,你去弄來?!?/br> 柳不危:……? 柳不危滿頭霧水,直到今天早上遇到騎著自行車的虞音,他才明白霍峋說的“養(yǎng)小魚”是什么意思—— 這個小姑娘,她是個美人魚! 最近環(huán)境惡化,深海里的美人魚早已滅絕,也不知道這個是怎么在幼年時期到了人類社會,還被虞氏收養(yǎng)。 但既然虞音是美人魚,那虞奚為了保守秘密,就算賠得傾家蕩產(chǎn)也不會讓meimei跟在霍少身邊。怪不得霍少不僅要碰瓷重傷,還得假裝失憶。 柳不危抱著雙臂靠在門口欣賞霍少的演技,這可是千年難見的奇觀,堂堂霍大少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以往他想要什么,都是別人捧到他面前,這次為了小美人魚,竟然假扮起深情總裁來了。 哦,對了,這個小美人魚,她的歌聲能治愈霍少的頭疾。 想到這里,柳不危神色變得嚴肅。這頭疾已經(jīng)折磨霍峋千年,要是真的能治好,那不管付出什么代價都是可以的。 病房里。 霍峋見小姑娘連退兩步,如避蛇蝎,還搓了搓手臂,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黑眸慢慢地瞇了瞇。 他“掙扎”著坐了起來,說話虛弱得只余氣音:“老婆,不、不要再離開我了?!?/br> 虞音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著他的肩膀,“你、你快躺下!你的肋骨斷了!脾臟破了!快快快躺下!” 霍峋順勢握住她的手,目光哀求,“老婆,別逃了,好不好?” 蒼白的面孔,冰冷的手指,虞音生恐他就這么死過去了,小腦袋用力點了點,“我不走,你先躺下。” 霍峋躺了下來,握住虞音的手卻沒有放開。 他手掌寬大,手指修長,虞音的手卻小小的,軟軟的,幾乎被他整個攏在手心。 “那個,霍少,你的夫人……叫什么名字?。俊庇菀粲X得這事得盡早說明白。 霍峋的眼睛狹長,瞳仁純黑,在蒼白的面孔映襯下,顯得格外幽黑深邃,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有種深情又專注的錯覺。 他的嘴唇薄薄的,卻很是紅潤,看起來也很軟。 “小女孩,你說叫什么就叫什么。哦,你現(xiàn)在想叫虞音是吧,好,虞音也好聽?!?/br> “反正不管你叫什么名字,都是我的小女孩?!彼罅四笥菀舻氖种?。不知是不是錯覺,虞音只是坐在他身邊,并沒有開口唱歌,他卻覺得自己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好,那種隱隱約約的頭疼真的消失了。 男人即便躺在病床上,也絲毫不損他俊美的容顏,反而因為蒼白多了幾分病弱公子的風采。 被這樣的男人深情注視,被他捏著手指,聽著他說“我的小女孩”,虞音莫名覺得十分羞恥。 “霍少,我真的不是你的……小女孩,你能換個稱呼嗎?”虞音試著抽了抽手指,卻被他握得更緊。 “好,那換成老婆?”霍峋看起來很好說話。 虞音臉紅了,她覺得自己面對這個男人雖然有錢有顏,但也有厚臉皮,偏偏重傷在身,那傷還是她害得,又不能甩手而去,只好耐著性子,“不行,老婆也不行,我叫虞音。”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卻很是堅持。 霍峋垂下眼眸,那濃密的鴉睫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他捏著虞音的手,清晰地感覺到她的生命力并不旺盛。虞奚也許很寵她,但姐妹兩個顯然都不知道怎么養(yǎng)好一條小美人魚。如果沒有他來插手,這條小魚也許活不了太久。 “好,小魚魚?!被翎居指牧丝凇?/br> 虞音:“……”雖然小虞虞聽起來還是有些奇怪,但總比什么小女孩、老婆之類好一些。 “霍少,需要我?guī)湍阃ㄖ依锶藛???/br> “我沒有家里人,小魚魚是我唯一的親人?!?/br> 啊,無父無母的孤兒,連兄弟姐妹都沒有,比她還要慘,至少她還有個jiejie,雖然不是親的,但比親的還要好。 虞音的眼睛里不自覺地帶上了憐惜。 虞奚一陣風似的卷進病房,靠在門口的柳不危竟然忘了攔住她。 一進病房,虞奚先看到她的meimei好端端地坐在床邊,繼而看到meimei的手被男人握著,而那個男人,赫然就是她昨天才剛剛見到了霍大少——夜翼集團的掌權人。 “音音!”虞奚聲音有些發(fā)飄,腳步跟踩著云朵似的,在她聽到meimei在夜翼私立醫(yī)院的時候,心里就有股不詳?shù)念A感,現(xiàn)在那預感成了真,甚至比預想的更加可怕。 她有種奇怪又強烈的恐懼感——她的meimei正在被怪獸覬覦,而她卻護不住meimei,她就要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