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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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兩的事辦成了一半,寶意心中的焦慮也消去了一些。 她站在院子里,想著白翊嵐剛剛說的話,忍不住抿唇一笑。 藏在暗處的白翊嵐看見她臉頰邊浮起了淺淺的梨渦,也被感染得在面罩后彎起了嘴角,但是很快又板起了臉。 剛才他沒跟著出去,而是幫她把落葉掃了,又看著門。 回頭肯定要問問她這是出去做了什么。 而此時,謝意行的屋子里已經(jīng)傳出了動靜。 寶意連忙收起了笑容,低頭小跑著朝小廚房去了。 …… 寶意上午去了趟長樂賭坊,下午開牌她卻沒打算再出去。 只算著時間,打算去趟花圃。 如果一切發(fā)展跟前世一樣,只要去一趟花圃,她就能聽到結(jié)果。 要出門引人注目,去花圃卻是易事。 寶意從院子里出來,這是她調(diào)去三哥的院子以后,第一次來這里。 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掌心出了一層汗。 在路上還未走近,遠遠就聽見李二的聲音傳來,高聲道:“你說這誰能想到?三百六十四種,偏偏這個月就開出了芍藥!” 聽著這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寶意的心跳得像是一下子要從喉嚨里沖出來! 她捂著心口,忍不住狂喜地想:芍藥!真的是芍藥! 她這迫不得已走出的一招險棋,竟真的奏了效! 寶意按捺不住地向前走去。 李二還在里面罵罵咧咧,而小六子正在試圖勸他師父放寬心。 他捧著的茶被他師父一手揮開,茶缸滾到地上,草地厚實,竟沒碎。 李二還在罵:“這一次就兩人押中了芍藥,也不知是哪兩個天殺的這么好運,竟然讓他們給買中了!” 寶意來到了花圃外,心道這不是好運,是我重活一世,預知了先機。 “寶意?”小六子看到了站在花圃外的寶意,忙起身來迎她。 他知道寶意調(diào)去了三公子的院子,升了一等丫鬟,這還是她去了那邊以后,他第一次見她。 “小六哥。” 寶意站在花圃門前,像從前那樣叫了他一聲。 小六子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身上一等丫鬟的衣飾,感到兩人之間與從前不同了,不由得顯得更加局促。 寶意走了進來,問道:“剛剛可是李二叔在說話?我才去三公子那里,想著在院子里添幾盆文竹,不知道這邊有沒有?!?/br> 小六子還沒說話,李二就在里面說:“沒有,不過若是你回頭要,我便去搞幾盆來?!?/br> 這樣院子里養(yǎng)什么,像寶意這樣的一等丫鬟就能拿主意。 她知道這花圃里沒有文竹,現(xiàn)在過來問,不過是找個借口來聽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眼下目的達到,寶意便對李二應了一聲“好”,然后對小六子說:“那我回頭再來?!?/br> “嗯。”小六子點了點頭,望著少女離開,覺得她的身量像是長高了,在初夏的熏風里猶如河畔細韌的柳條,風一吹就格外的好看。 正想著,他的師父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翱词裁??她從前是個小丫鬟你還可以想想,現(xiàn)在你就是想也沒用了!” 第22章 長樂賭坊的花神牌開出了芍藥,只有兩人押中了這冷門中的冷門。 一個中了五十兩,一個中了十五兩。 雖然數(shù)額都不大,但是翻一翻,就很可觀了。 中了五十兩的是位城里的富家公子。 這一次他是真的行了運,押中了花神,帶著一群人張揚無比的來領賭金。 區(qū)區(qū)幾千兩對他來說是小意思,關(guān)鍵就是個體面。 旁人都沒中,偏生他就中了。 這富家公子無比高調(diào)地取了錢離開之后,賭坊里的人就等著另一個押中的人來領錢。 可是等了一天也不見有人來。 “怎么回事?押中了花神還不像剛剛那人一樣急急地來領賭金?” “嘿,奇了怪了?!?/br> 那坐在投注處的老者聽著他們的話,想起那踩著時間來下注的半大少年。 那低調(diào)的樣子,可不像是會在青天白日下進來的。 他來領賭金,要么是晚上,要么就是像今天趁著所有人都還沒醒的時候。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到傍晚,這賭場里的賭徒們都分神祭五臟廟的時候,那半大少年就混在人群當中,毫不引人注目地進來了。 老者看著他,開口道:“小子運氣果然好,單點十五兩全中,賭場要賠你六百三十兩銀子,你想怎么拿?” 仍舊穿著那身衣服扮作農(nóng)家少年的寶意站在這里,這回臉上甚至還抹了幾道黑灰。 事情宜早不宜遲,如果是明天早上來的話,拿到錢萬寶奇珍樓還沒開,她就不能立刻去把自己想要的古玉買下來。 現(xiàn)在來,拿了錢去南邊,甚至還來得及出城。 她叫好的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老者的話音一落,她就掏出了今早他給自己的那張單據(jù),展開了遞給他,說道:“我想要興隆錢莊的銀票,要五百兩一張,一百兩一張,還要三張十兩?!?/br> 這樣算起來,正是六百三十兩。 興隆錢莊跟著長樂賭坊一樣,背后的人都是歐陽昭明,除了實打?qū)嵉你y子,拿在手上最不打折扣的就是它的銀票。 “好。”老者干脆地應了下來。 來他們這里賭的人要是贏了錢,要求各異,要金銀走是有的,像這樣圖方便帶銀票走也是有的。 這半大的少年帶著銀票就是為了穩(wěn)妥,不想起眼。 寶意屏著一口氣,看著他身后的人很快取了那幾張銀票出來,由老者的手上遞給了自己。 老者坐在桌后略一點頭:“一共六百三十兩,點一點?!?/br> “不必了?!睂氁庋b作老成地拿過那四張銀票,塞進了懷里,朝老者一拱手就轉(zhuǎn)身出了賭坊,鉆進了等在不遠處的馬車里。 她放下布簾,對自己新雇來的馬夫說,“去南邊萬寶奇珍樓?!?/br> “好嘞!”車夫一揚馬鞭,木制的車輪就滾了起來,載著寶意朝南邊的萬寶奇珍樓去。 寶意在馬車里迅速地換了身上的衣服。 現(xiàn)在的時辰,王府已經(jīng)用過晚膳了,謝易行并不用她在房里伺候,這段時間便是她自己的。 寶意特地穿了身舊衣出來,好讓別人認不出自己是寧王府的丫鬟。 馬車搖晃中,她又再把那六百三十兩拿出來數(shù)了一遍,手指微微顫抖。 六百三十兩,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 寶意都忍不住想,若是自己能有更多的錢,這一筆砸下去,賺個幾萬兩也是可以的。 可是,且不說她沒有那么多錢,就算是有也不敢這么干。 從賭坊里贏個幾百兩還好,要是她憑空冒出來就這么贏走了長樂賭坊幾萬兩,他們肯定不會這樣輕易地放她走。 她重新收好了銀票,等著馬車到地方。 到了萬寶奇珍樓,寶意從馬車上下來,望著面前這棟古樸的建筑,這也是她沒有來過的地方。 她讓馬夫在外面等自己,然后就帶著剛贏來的銀票邁了進去。 本以為自己穿成這樣,守在外面的護衛(wèi)可能會把自己攔下來,可那些人卻沒有多看她一眼。 寶意順順利利就來到了三樓,然后在這里尋找起了霍老說的那塊灰蒙蒙的古玉。 或許是她今天的好運延續(xù)到了這里,才找了沒多長時間就找到了。 寶意眼睛一亮,看向四周,想找人把這玉拿下來。 遠遠看見她動作的萬寶奇珍樓管事走了過來,開口詢問道:“不知道姑娘來我們?nèi)f寶奇珍樓,是想買什么呢?” 寶意轉(zhuǎn)過頭來,望著這生有三縷長須的清瘦管事,忙抬手一指架子:“勞煩管事,那塊古玉我要了?!?/br>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管事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那塊放在這里許久也無人問津的古玉,于是示意學徒去取,然后對寶意說:“這塊古玉我們?nèi)f寶奇珍樓作價五百兩——” 不等他說完,寶意立刻就掏出了準備好的五百兩銀票:“這是五百兩?!?/br> 她是這樣的急迫,而且毫不還價,令管事都愣了一愣。 “爽快?!彼剡^神來,微笑著接過了她手里的銀票,看到是興隆錢莊貨真價實的五百兩銀票,“好,這樣就錢貨——” “兩訖”還沒說出來,旁邊就伸過來一只手,從學徒手中將那塊古玉輕巧地取走了。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興味問道:“這是前朝之物?” 那人的聲音讓寶意覺得耳熟,只聽他說道,“我先前來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沒看到你們擺出來?正好,我要了?!?/br> 眼看這古玉都要到手了,突然橫生枝節(jié),寶意忍不住脫口而出:“不行——這是我先看中的!” “大膽——”站在那拿著古玉的人身后的護衛(wèi)怒喝一聲,“竟敢對歐陽大人無禮!” “……” 寶意在說出這句話以后,才看清拿著自己的玉站在那里的人是誰,頓時后悔了。 歐陽昭明站在那里,依舊是青衫公子的打扮。 他春水般的眼眸從手中的玉石上離開,落在了寶意身上,對穿著舊衣的少女挑了挑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