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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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妻子一起,看著他們的兒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如同奇跡一般站在他們面前,看到兒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寶意也激動不已,尤其想到三哥在私底下練習行走,落了多少汗水下了多少苦功,才有今日這一幕,更是為他高興。 謝易行看過為自己牽腸掛肚的祖母、父母與兄長、meimei,然后一撩下擺在廳中跪下,朗聲道:“孩兒見過祖母、父親、母親?!苯又纱嘞掳荩瑢χL輩行了一個大禮。 他這一聲仿佛打破了這靜止時間的法術,令桌前站立的眾人都回過神來,柔嘉見狀也起了身,壓下心中驚詫,做出了驚喜意外的樣子。 “行兒?”寧王太妃到此時終于回過神來,發(fā)出一聲顫抖的呼喚,也撐著桌子要起身。 “奶奶——”寶意在她身旁,見祖母從見到三哥這樣自由行走的驚喜意外中回過神來,忙伸手扶了祖母一把。 跪在地上行大禮的翩翩公子直起了身,望著叫自己的祖母,在燈火映照下露出了一個淺笑:“祖母,是我?!?/br> “讓我看看……”寧王太妃心中激動,顫抖的手幾乎拿不住佛珠。 她由寶意攙扶著從桌后繞了出來,來到了孫兒面前,在明亮的燈火中望著孫兒的臉,不敢相信地抬手撫過他的臉,“祖母可是在做夢?竟看到我們行兒像你的哥哥們一樣自如行走,這樣向我行禮……” “祖母不是在做夢?!敝x易行抬手,覆上了寧王太妃的手背,“是孫兒的腿好了。” “快起來……”寧王太妃伸手要去扶起孫兒,寶意在旁連忙幫著伸手。 看得出來,三哥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恢復練習,雖然已經(jīng)能夠自由行走,但是他這腿到底是不比常人,這樣下跪起身以后還是有些使不上力,還需要練習鞏固。 寶意暗自想,還是要給三哥準備靈泉做的膳食,給他送玉墜空間里結出的蔬菜瓜果。 這樣用靈泉鞏固著,他的腿定然能一日強健過一日。 或許等到秋狩之日,就能夠同其他人一樣騎馬射箭,像今日在府中令人驚喜一樣,也令整個京城的人震撼! 謝易行感到從meimei手上傳來的溫暖,同她對視了一瞬。 寶意對他露出一個由衷喜悅的笑容。 一見在場眾人的反應,謝易行便知道m(xù)eimei是替自己保守了秘密。 寶意完全沒有將他在練習行走的事同任何人說,所以今日大家才會這樣的意外驚喜。 謝易行站直以后,又再看向了都從座位上起身,狂喜地看著自己的父母兄長。 他握著祖母因為欣喜而顫抖的手,心中積壓了這么多年的郁結之氣在此刻終于全都散去。 他終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這里,對自己的家人說:“我的腿空聞大師已經(jīng)給我治好了,從今以后,我就可以像尋常人一樣自如地行走,不再需要靠那張輪椅了。” 屋外,樹上,交談完畢的師兄弟二人重新戴上了面具,在枝葉間一坐一立。 雪球兒又重新趴回了白翊嵐腿上,被舒服地撓著下巴。 在師門中排行十二的少年人看著這破繭成蝶,闔家團圓的一幕,在面具后開口道:“原來是因為這寧王三公子已經(jīng)恢復健全,所以師父才會下山來接你啊?!?/br> 白翊嵐“唔”了一聲,看著底下一家人歡喜地圍坐回桌旁的畫面,算是回答了師兄。 謝易行的雙腿恢復行走能力,又選擇在今日家宴的時候這樣讓人驚喜地登場,少不得要被圍著追問他是何時能夠起身行走的,又是偷偷練習了多久,才自如到今天這般。 這一切問題,謝易行都一一講來,只不過略去了其中的辛苦不答。 哪怕他這般輕描淡寫,聽在眾人耳中也知道他是多么的不易。 寧王妃一時想哭,一時又想笑,捂在嘴上的手帕就一直沒能放下來。 在歡喜的眾人當中,就只有柔嘉滿心狐疑,笑意達不到眼底。 今天見了江平,她已經(jīng)排除了她,其他人柔嘉也在賞花宴上見過了,都沒什么變化。 她重生回來,見到命數(shù)變化最大的就是謝易行。 他的腿不是簡單的受傷,這是藥石罔醫(yī)的腿疾。 要想讓他重新行走,除非得到仙丹……或者玉墜。 柔嘉的目光落在謝易行的眉心上,那里也是空白一片,沒有得到了玉墜空間承認的標記。 可他是男子,也許男子得到玉墜空間,標記同女子不一樣呢? 盡管她想不出常年不在府里的這位三哥,跟這輩子的“自己”能有什么交集,可以碰到她從不離身的玉墜,但排除了其他可能,剩下最不可能的就是真相。 柔嘉的心緒沉淀了下來,上輩子自己能得到玉墜,這輩子他也有可能得到玉墜。 他是寧王府中的人,比起外人來,接觸玉墜的機會更大。 這一點不會有錯。 她不知道如果在自己之前,玉墜就已經(jīng)認了主,要怎么做才能將那認主的標記去掉。 柔嘉想著,端起了酒杯對謝易行說:“恭喜三哥,我敬你一杯?!?/br> 在這和樂歡喜的氣氛中,柔嘉的敬酒也不突兀,謝易行于是點頭道:“好?!?/br> 寶意見他杯子里的酒空了,便起身給三哥倒上了酒。 見謝易行接了自己敬的酒,柔嘉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液入喉的一瞬間,她望著華麗的屋頂,冷漠地想:左右不過是前一任主人死了,這玉墜就會變回無主之物。 第90章 自寶意認祖歸宗之后,這可能是王府里遇到過最大的喜事。 本來廳中就已經(jīng)和樂融融,現(xiàn)在因為謝易行的大好,更添了幾分歡聲笑語。 見祖母拉著三哥的手不放,寶意索性讓出了自己的位子,讓三哥在祖母身旁坐著,自己轉到了二哥旁邊的位置上去。 “來,meimei。”謝臨淵親親熱熱地招呼她,“來跟二哥一起坐?!?/br> 謝易行獨占祖母與母親的關懷,這婆媳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從頭到尾都在不停地問他這腿是怎么好的。 寶意在旁聽著,忍不住感到與有榮焉,眼中藏著些小驕傲。 三哥腿是怎么好的?是從玉墜里取出的靈泉水治好的。 只不過這個秘密她自己藏著,三哥不知道,旁人也不會知道。 謝易行說起自己的好轉,只認為是空聞大師的醫(yī)術精湛,將自己治好了。 “空聞大師?”寧王太妃久不在京中,對靈山寺中的僧人已經(jīng)有幾分陌生。 “回祖母,這空聞大師確實是位高僧。”謝嘉詡對她講起了天花的事,“空聞大師醫(yī)術高超,更悲天憫人,先前天花在城中肆虐,也是他最終找到了防治天花的辦法?!?/br> “對對。”謝臨淵說,“這件事是三皇子經(jīng)辦的,我也聽了,這位空聞大師可真厲害呀。” “阿彌陀佛?!睂幫跆切欧鹬?,聽到這靈山寺的高僧如此厲害,也露出了幾分想拜見的意思。 寧王妃當即便說道:“母親要是有意,明日我們便去靈山寺?!?/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笑著看向了小兒子:“當初我在靈山寺求簽,空覺大師就說行兒的腿有機會康復,很快便會有貴人來相助。當時我便想了,若是行兒的腿能好,就回去為佛祖重塑金身?!?/br> 寧王太妃一聽便眼睛一亮,說道:“甚好,那我們明天就去上山一趟?!?/br> 人既已來齊,菜也就一道接一道地送了上來。 腿腳痊愈的謝易行是桌上的焦點,寧王太妃與寧王妃都在問他:“這腿好了以后可有什么忌口的?” 聽他說沒有,兩人才放下心來,不停地讓他多吃些。 謝易行的腿一好,心病一去,性情也看著開朗了起來。 寧王妃看著他,總覺得怎么看也看不夠,看到兒子沒有陰霾的笑容,險險又要流下淚來。 寧王太妃見狀,對兒媳說道:“這些年親家為了行兒的事也掛心了許久,過些時日便是親家母的七十大壽,你正好就帶行兒、寶意回去,見一見他們外祖母,也好讓她知曉行兒的腿已經(jīng)好了。” 寧王妃出身順國公府,是長房嫡女,性情端淑大方。 當初便是因為寧王太妃相看上了她,對她極其滿意,所以才給兒子聘了這個媳婦。 順國公府雖然也是公卿之家,但卻已經(jīng)沒落幾代,單憑他們的姑娘想要配上寧王府,是有些高攀的。 寧王妃知道自己是怎么嫁進寧王府來的,這些年對婆婆都十分地孝順,將寧王府也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同寧王的感情又非常好,肚子更是爭氣,一連生了三男一女。 順國公府如今是寧王妃的長兄在當家,她的長兄雖然能力平庸,但是人卻忠厚,又娶了徐氏這樣頗為精明能干的妻子,所以這些年順國公府也漸漸有了些起色。 先前寧王妃的兩個侄女被送到寧王府來小住,那邊是什么意思,寧王府這邊也是知道的。 寧王妃的兄嫂是希望兩個女兒若是哪一個能讓謝易行看中,就嫁過來,親上加親。 謝易行腿不能行,他們順國公府的女兒嫁過來也就不算是高攀。 可是如今謝易行的腿好了,情況就再不同從前。 所有人都知道,寧王府三公子是何等的靈秀人物,比起他的兩個哥哥來還要出眾幾分。 寧王太妃讓兒媳帶著孫兒,在孫國公府知道他好起來的消息之前就帶他過去,也算是做個態(tài)度,不傷人地表明他們的女兒可能沒有什么機會,讓那邊先滅了這樣的心思。 “是,母親?!睂幫蹂彩窍胫约旱膬鹤油群昧耍隙ㄒ獛鋈?。 就像親生女兒回來之后舉行的那場賞花宴一樣,讓他在眾人面前好好亮相。 寧王太妃提到老順國公夫人的七十大壽,寧王妃也是剛好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等她仔細品味,意識到婆婆話中的意思,便又再應了一聲是。 在寧王妃想來,若是兒子喜歡他的表妹,那她自然樂意成其好事,讓順國公府跟寧王府的關系更加緊密,可是這都是要看兒子。 小兒子在輪椅上坐了這么多年,寧王妃對他存的本就是愧疚心理,事事都想要給他最好的。現(xiàn)在她的行兒好了,自然是什么都當?shù)闷鹱詈玫摹?/br> 寧王妃看著兒媳的反應,知道她聽懂了自己的話,而不是事事都想著娘家,也感到滿意。 寶意跟著寧王妃學習打理家事,又跟在寧王太妃身邊,聽祖母說了許多的事,也學了很多。 此刻聽著母親與祖母之間的對話,她也領悟出了這其中的一層意思。 只不過領悟歸領悟,但更明白自己跟祖母、母親之間的差距。 她現(xiàn)在雖聽得懂祖母的話,可若是讓她站在這個位置上來說這件事情,是斷然說不到像祖母那么好的。寶意想著,就看到寧王太妃朝著自己看了一眼,那目光含笑,仿佛在告訴她還有得學呢。 寧王妃也看向了女兒,對她說:“魚兒,你自回來以后,娘還沒有帶你去見過外祖母。這一次正好同你三哥一起,都去見見你外祖家的長輩。” 寶意忙道:“是。” 她們在這兒說著老順國公夫人的壽辰,謝嘉詡跟謝臨淵也沒有閑著。 兄弟二人都跟父親一起喝了些酒,臉上有著微醺的醉意,謝嘉詡望著謝易行,說道:“三弟,現(xiàn)在你的身體既然大好了,那也該在朝中謀個官職,同父親還有我跟你二哥一起,為陛下效力?!?/br> 謝易行現(xiàn)在不過二十歲,日常為官也還是個少年官員,大有可為,前程無量。 到時他們一門四父子都在朝中效力,自然又是旁人不可比擬的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