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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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意自己第一次喝靈泉,就是喝了大半杯的分量。 她現(xiàn)在手中的靈泉量這樣算起來是不夠的。 所以等一回到房間,她就關(guān)好了門窗,準(zhǔn)備去取足夠的靈泉出來。 寶意備好的容器是一只新的酒壺。 她站在房中,正要進到玉墜空間里去,就聽見自己的窗戶被敲了敲。 寶意摸向耳后的手指一頓,看向了窗邊。 窗外的人停下了敲擊,只有一個人影印在上面。 寶意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心頭一跳,隨即一喜,立刻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他怎么回來了? 她打開了窗,等在外頭的人立刻就翻了進來,輕盈地落在了地上。 寶意望著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退去,來人就已經(jīng)摘掉了面罩。 來人對她挑了挑眉,這是一張寶意不陌生,但卻不是她所想的面孔。 “十二師兄?!睂氁饨兴?。 “是我?!比问苫亓藥煹艿睦媳拘校碛靶l(wèi)跟了過來。 他見著寶意眼中從驚喜變成“原來是你”,只說道:“郡主見到我不開心嗎?難道以為來的不是我,是我?guī)煹???/br> “沒有的事?!睂氁廪D(zhuǎn)身把窗關(guān)上,再轉(zhuǎn)過來,就見到十二在把面具一上一下的拋著玩,于是問道,“十二師兄怎么做這打扮跟來了?是我三哥的意思嗎?” “沒錯?!笔溃熬褪悄闳缱屛掖嬉幌挛?guī)煹?,跟過來在暗中盯著。” 至于寧王府中所有人,都以為這來做客的任公子已經(jīng)離了寧王府,回他自己的親戚家去了,卻沒想到人跟著到了別莊來。 十二不知道自己在進來之前,寶意正要去取靈泉,不過也不打算在這里久留,免得暴露身份。 在逗過她之后,他就說道:“若來的是我?guī)煹埽惚汩_心了吧?” “沒有。”寶意不得不又撒了一次謊,說道,“見到十二師兄也是很開心的?!?/br> 尤其雖然跟著去秋狩,十二卻沒有中毒,就讓寶意覺得沒有對不起白翊嵐和他們的師父。 十二盯著她看了片刻,才說道:“莫要不開心,我今日跟過來可不只是為著你三哥求我的事。” 寶意聽著他的話,見他伸手從懷中取出了卷得小小的紙條。 這樣的紙條都是放在信鴿的爪子上來傳遞消息的,寶意的目光落在上面就移不開了。 他特意拿過來,這莫不是白翊嵐寫來的信? 十二晃了晃手里的紙條,說道:“我?guī)煹軄硇帕耍】ぶ饕灰纯???/br> 寶意忍不住上前一步,白翊嵐離去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路途是否順利,既然有他的書信過來,她自然是想看的。 不過在伸手去拿之前,寶意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停下了動作,望著十二狐疑地道:“這信不是寄給我的,對不對?” 十二道:“這確實不是寄給你的?!?/br> 這是他們師門獨有的聯(lián)系方式,將送信的飛禽以特殊的方式喂養(yǎng),不僅飛行的速度極快,還能準(zhǔn)確的找到人。 白翊嵐沒直接給寶意寫信,而是在寫來問候十二師兄的同時,在信里面就提了一句他們的行程,剩下的九句都是在問府里如何,寶意如何。 十二看著實在是很無奈,這跟直接寫給寶意的有什么不同?索性就干脆帶過來給她看了。 他把那卷成一筒的紙往寶意手里一塞,就把面罩重新戴上了:“你自己看,師兄先出去了?!?/br> 說著就又開了窗,從原路飄了出去,不知躲去了哪里。 寶意手里拿著這卷成一卷的紙條,在沒有關(guān)上的窗前站了片刻,想著里面寫的會是什么,然后才將它展開了。 一接眼,看到的就是白翊嵐熟悉的字跡,寶意眼前都能浮現(xiàn)出他在燈下寫這些字的畫面。 上輩子在莊子里的時候,白翊嵐要約她晚上偷偷出來,也是直接留這樣的小紙條給她。 只見白翊嵐在上面開篇就寫了他之所以寫信過來,是因為他跟著他師父并沒有回師門,而是往著更南邊去了,怕十二師兄若是回去在師門里面見不到他們會擔(dān)心。 他語句簡短,三句兩句說完這件事,便開始問起了問題。 他問寶意是否安好,問寧王的東南不祥可破解了,又問謝易行在秋狩上是否大放異彩,接著筆下一頓,在紙上留下墨點,才又問寶意身邊最近可有出現(xiàn)什么人。 寶意看著這一句,感到臉上發(fā)燙。 白翊嵐這還真沒有打算給她看,就是寫給自家?guī)熜至耍栽谶@信里什么他都問得詳盡,在師兄面前也完全沒有隱藏自己的心思。 寶意將這明明不是寫給自己的,但是卻通篇在提自己的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之后,才尋了個空的瓶子,把它裝了進去。 這紙張非常薄,折疊起來也不過這么一些體積。 十二顯然是不會把它要回去的,寶意想了想,就直接帶著它進到了玉墜的空間里,然后在荔枝樹下找了個地方,把這瓶子放好。 這空間里時間不前行,紙放在這里不會泛黃也不會發(fā)霉,放多久就能保存多久。 站在荔枝樹下,寶意一抬手就能摘到正新鮮的荔枝。 她看到荔枝,又想起白翊嵐,忍不住抬手摘了兩顆剝了吃。 荔枝甜蜜,讓寶意吃得都忍不住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之后,她才去湖心的泉眼,用那干凈的酒壺裝了滿滿的一壺水。 —— 別莊的溫泉不在后山,而是直接引了下來,在園子里做了幾個池子,還分了兩處。 左邊的院子有一大一小兩個池子,右邊那邊有一個大池子。 在院中休整了半天之后,寧王他們就去了有兩處溫泉的那一邊。 寶意不能跟著去,所以把靈泉一整壺都給了三哥帶去。 水汽繚繞的溫泉池邊,鼻端聞到都是淡淡的硫磺氣味。 寧王忍不住對兒子感慨:“過去你祖父還在世時,我也常同他一起來?!?/br> 那些用來掩人耳目的藥材,都已經(jīng)放在了小的溫泉池子里。 小池可以容兩個人在其中自由活動,寧王從前來這里,也是在小池先泡了,再去大池里。 他看著那些藥材,有些浮在水面上,有些沉到底部。 硫磺氣味里因此帶上了一絲藥香。 “阿彌陀佛?!笨章劥髱熢谂哉f道,“王妃準(zhǔn)備的都是上好的藥材,老衲搭配這一池子藥浴,有強身健體之效?!?/br> 寧王點了點頭,自去寬了衣才出來。 他的體魄健壯,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有病之人,等到再出來,見到自己的幼子手上拿著一只酒壺,寧王還笑了起來:“行兒,現(xiàn)在就喝酒,未免也太早了些。” 謝易行拿著酒壺晃了晃,對父親說道:“這里頭裝的可不是酒?!?/br> 里頭裝的不是酒,莫不是靈泉? 寧王想到那一日,他拿出那么一小瓶都足夠金貴,這么滿滿一壺,又作價幾何? 謝易行看向了空聞大師,空聞大師已經(jīng)備好了金針,對他微微頷首。 他于是來到了父親面前,把酒壺遞給了他:“喝一大口?!?/br> 寧王依言接過這裝著靈泉的酒壺,朝著里頭望了一眼,然后拿了起來,湊近了唇邊豪飲一口。 這純粹的靈泉喝起來口感跟山泉水無異,甘甜清冽。 不過這一口下去,就有種強烈的清爽舒神之感。 謝易行望著父親:“父親感覺如何?” 寧王沉吟片刻,道:“沒有感覺?!?/br> 然后將酒壺遞還給了兒子。 他喝掉這么一口,里頭還剩下好幾人份。 謝易行接過了酒壺,想著meimei方才叮囑自己的要喝足分量,只想若是這一口不夠,等回頭再讓父親喝一些。 他先前看著寶意拿出這么大一壺靈泉來,也是同寧王一樣感到意外。 現(xiàn)在按照寶意說的,這靈泉喝下去之后,需要一段時間才會起作用。 寧王大可先去溫泉池子里待著。 寧王也是這么打算的。 他自池邊的臺階進入了那放了許多藥材的溫泉小池中,然后靠在了邊緣。 空聞大師在岸上道:“王爺感覺如何?” 寧王還未開口,從這園中就起了一陣涼爽的風(fēng),稍稍吹散了水霧,露出周圍精致。 浸在池中的人抹了一把臉,笑道:“倒是有幾分因禍得福,偷得閑暇之感?!?/br> 能夠在這時還說得出這種對話的,也就只有他了。 謝易行與空聞大師都在池邊的椅子上坐下,等著靈泉生效。 等待的時間頗為枯燥,仿佛隔了許久才過去半個時辰。 謝臨淵房中,寶意也在二哥的床榻前等了這么久。 他們這一定下來,就把閑雜人等都摒退了。 空聞大師跟三哥在溫泉處陪著父親,寶意就在這里陪著二哥。 窗外光線漸漸油強轉(zhuǎn)弱,躺在床上的謝臨淵睜開了眼睛,一時間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他動著嘴唇,發(fā)出了聲音:“水……” 寶意一聽,立刻便去給他倒了水,然后把杯子端到了他面前:“二哥,水?!?/br> 這樣躺著喂他會倒出來,也會讓謝臨淵嗆到,寶意于是坐到了床邊,然后單手把哥哥扶了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給他喂水。 這水里依然是摻雜著少許靈泉,謝臨淵喝過水以后,寶意又把他慢慢放回了枕頭上,問道:“二哥餓嗎?想吃東西嗎?” 謝臨淵還未說話,寶意就見他的鼻端又緩緩地滲出了血。